整形师 作者:薇诺拉
分卷阅读55
整形师 作者:薇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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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医院里。
“我……我……可以摸一摸你的脸吗?”一个将这谎话信以为真的胖女人还未得来认可的回答,就已伸手抚摸起对方的脸。女人为抽脂手术而来——其实五官还算端正,可就是鼓胀的躯体令人遗憾。
“拜托轻柔些,我可不想假体移位。”
手势贪婪而目光沉醉,不停地自我催眠:正在亲昵抚摸的男人就是自己的梦中情人!“不可思议,真的不可思议!这样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居然可以被仿造!”
“而且还青出于蓝,”殷之纯满是不以为然地侧过了脸,曝出浑如上帝的巧匠精心雕琢的侧面,“你不觉得,我的鼻子垫得更漂亮吗?”
“天哪!天哪!”描摹着那完美轮廓,感受到缎子般的细滑肌肤在掌心中盛放出馨香,她完全失控地叫嚷起来,“上帝在我心头播种了一把火,我现在就想同你做爱!”
“可以啊……”
“恐怕这不行。”一直努力忍着笑的迟傥听见这句话霍地站起了身,将胖女人“请”出了门外,“接诊咨询里不包括这项服务。”
刚转过身就看见殷之纯坐在办公桌上,分腿的姿势满含暗示。
“天哪!天哪!”微抬尖削下颌,目光挑衅又顽劣,一脸玩兴地模仿着刚才那个胖女人的话,“上帝在我心头播种了一把火,我现在就想同你做爱!”
两个人对视着,对视着。
最后迟傥生出一抹笑,自嘲似的摇了摇头。他打开门冲戚露露喊了声,“如果再有病人来问诊,让她们直接去找谢罗彬,我恐怕……要忙上一会儿了。”
门“砰”的阖上并锁上了,不明就里而又满心好奇的戚露露悄声来到门前,附耳偷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她掩脸哭泣,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居然是个gay。
※ ※ ※
“事有凑巧,你的漂亮女人今天不在。”桌球俱乐部里的常客,“老枪”对好些日子不见的摇滚偶像说。
“我不是来找她的,我来找点乐子。”熟稔地从吧台下取出专用的球杆,选了一张正中央的斯诺克球台。“比一场?”
发挥大失水准。该进的球一个也没进。
心情仍然不错,没有撂下球杆就走人,反倒和这个老朋友闲聊起了家常。
“孤身一人这么多年,没想过找个女人?”
“老枪”摸了摸瞎了的那只眼睛,耸肩一笑,“‘女人爱变卦,她水性杨花’,那句台词是不是这样?我有殷之纯这样美妙的朋友,还能要求什么?”
“别想用花言巧语套近乎,”将脸向对方凑近,嘴角挑起一侧挺邪的弧度,“我不会让你上我的。”
“你这照个镜子都能高潮的自恋狂!”这话让一头白发的老家伙吹胡子瞪眼气得要命,马上不予客气地还击,“你真的认为全世界都爱着你么?!”
“不不不,我没有这么认为。”殷之纯俯下身击打一个难度并不大的红球,结果又一次晃袋而出,引来周遭一片嘘声。他无所谓地站起身,回眸极是勾人地笑了笑,“但,至少半个世界正爱着我。”
“之纯,我认识你五年,”“老枪”顿了顿,因宽慰一笑而将脸上的褶皱悉数舒展了开,“从没见你像现在这样快乐过。”
“because,”围着球桌转了一圈,寻找着合适的击球路线,白皙手指像弹琴般在绿色台尼上轻轻叩打,“i'm falling in love.”
“我来猜猜……”似乎毫不惊讶,接口便说,“那家伙是个男人。”
“你怎么知道?”
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蓦地生于唇边,“老枪”猛一扬手用力,在年轻男人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痛!”
“平日里不在话下的远台进攻,你今天可一个都没进。还有,你俯身击球的姿势那么怪异,就像有人正拿着锥子扎你的屁股。看来,你们昨天夜里干得相当激烈。”
“好吧,夏洛克。”下身真的很疼,殷之纯不自然地挪了两步,口吻忿然地说,“你的推理十足正确。”
“嘿!你们一个晚上到底要干多少次,能让你连走个路都不自在?”
抬起脸,做了个努力回忆的表情,随后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每当我们要睡的时候,都发现天已经亮了。”年轻男人撅了撅漂亮嘴唇,居然一本正经地抱怨起来,“夜晚太短,而白天又太长,不公平。”
“年轻人该懂得‘适可而止’。”老人以一个“过来人”的口气向对方谆谆施教,“你们还有漫长一生可以拥抱、亲吻、或者……咳,乱搞……”
“可以‘适可而止’,但是我不想,因为我已经浪费了二十七年的时间。”俯身瞄准,黑发垂于眼帘,眸光如此犀利而坚定,“打我出生的那刻起,我就该与他相爱。”
“之纯,我真喜欢你俯身击球的动作。”门口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一个穿着得体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走进了门,朝一屋子的客人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暗自骂了几声“晦气”,桌球俱乐部里的客人顿时散如鸟兽,连“老枪”也不例外。只有一个人仍站于原地,不客气地回了声,“你是跟踪狂吗?”
“太美了。”警察局长将饱含欲望的视线投向摇滚偶像那曲线诱人的后臀,露出一个无限赞美的笑容。稍事停顿后说,“那个程子华,已经找到了。”
“很好。”也不看来人,继续俯身击球,“他认罪了吗?”
“很遗憾,恐怕他认不了罪了。”李以手帕掩口,优雅地咳了一声,“他死了。尸体惨不忍睹,全是凌虐的伤痕。”
“好啊。”殷之纯勾起一侧嘴角,作了个“笑”的表情,“至少,这世上以跟踪我为嗜好的变态,少了一个。”
“更遗憾的是,他似乎在临死前为警方指认了凶手。”不为指桑骂槐所羞恼,李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微笑着置于对方眼前。照片里是一具因高度腐烂而早已面目全非的尸体,但可以清楚瞧见,它的手中紧紧攒着一根链子。
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那根链子。
不挂心、无所谓的笑容终于干涸在那张美丽面孔上,傻瓜也知道接踵而至的将是大麻烦。
“奇怪的是,就在你说的那个你被绑架的时间,很多人都看见这位可怜的、缺了一个鼻子的摄影师正在快餐店里与服务员争执。我试图给这个案子一个合理的定位——也许,是个该死的绑架犯咎由自取自尝恶果;也许,他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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