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小娘子 作者:荔箫
分卷阅读347
王府里的小娘子 作者:荔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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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拉了她起来,“太医说了,你这得用药医治。那说白了就是病了么……有病咱就治,你别害怕。”
“可是……”香盈想强调一下自己或许还会伤人的事,玉引一握她的手:“你必须每天上我这儿来,这也是怕你心病更厉害。”
香盈一怔,玉引又说:“你不知道,我从前在华灵庵的时候,常有女尼爱将自己闷在房里悟经,庵里也由着她们。但是呢,若她们太久不出来、又或有别的原因让旁人觉出不对,尼师便要把她们叫出来开解一番了。这人啊,都是越自己闷着越容易胡思乱想、钻牛角尖,你来我这儿,有话跟我说便好,别自己瞎琢磨。”
香盈听得一愣一愣的,玉引吁了口气,让她叫明婧进来喝杏仁茶,又说那三碗里有一碗是给她备的。香盈一时惊诧,但她推辞了好几句,玉引都没松口。
玉引这是心里卯足了劲儿要帮香盈,也没什么太复杂的原因,只是因为有那么句老话儿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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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西侧,阿礼打从阿祺那儿回来后,就在屋里闷了半天了。
他桌上放着本册子,是阿祺给他的,里头是阿祺近来要做的事情。
他这二弟,这是真为了罗氏和云舒拼了啊!
他一口气寻了三样差事:上午,去城东教一个富商的儿子骑马;下午,去城西的一家书馆给人干代写书信的活,顺带着还帮人家送;晚上,在前门一带寻了个茶楼,说书。
阿礼掐指一算,这是一天下来都歇不了几刻。三样差事之间是有空闲,但这三处都不挨着,空闲时间准得耗在路上。
天啊,阿祺才十五,这就要担这么多事了?
阿礼心里头为弟弟担心,又禁不住的有点佩服,他不知道若自己在阿祺那个处境下,有没有勇气做出同样的事来。
——不过,当然了,阿祺去八大胡同这事儿他就首先做不出,根本不会有后面这些麻烦。
阿礼边想边叹口气,思路挪回刚才烦心的问题上——这册子到底给不给母妃看?
若不给,母妃会继续担心阿祺在外头活不了,可若给,他又觉得母妃看了这些照样会心疼得胸闷气短。
但其实就他看来,母妃担心得有点儿过。阿祺这么出去一折腾,难免要受些苦是不假,可府里没真的扔下他不管啊!
他打听了,阿祺住的那地方对门,就是父王安插过去的人,街口卖炊饼的小贩是嫡母妃挑的会做炊饼的侍卫,说书的那茶楼门口还有个胸口碎大石的,是表哥手底下的锦衣卫……
这么算下来,阿祺饮食起居上或许是无法讲究,但这些人绝不会让他出意外死在外头。
要不把这些一起跟母妃说了?
阿礼琢磨着这样可以。但他还得额外叮嘱母妃一句,可不能写信把这些告诉阿祺。
这倒不是因为怕阿祺听说这些会不高兴,而是在阿礼看来,就凭阿祺先前惹出那么大的烂摊子,他也是该出去练练,不能这会儿让他觉得周围还有人可依赖,那他就白去了。
阿礼拿定主意,叫上林斓一道出了院门。片刻后到了东院,进门就觉得周围安静得让人不自在。
尤氏在卧房里的罗汉床上歪着,额上覆着块凉帕子,听到耳边有人问安,但也没什么力气睁眼,疲惫地“嗯”了一声。
阿礼大致将阿祺现在在外头的情况说给她听,又把册子放到了榻桌上,迟疑是直接告退还是等等母妃的反应。
尤氏压着心中的恼意,又缓了好几息,问他:“你只告诉我,那个姓罗的贱人,现在可还活着?”
“……”阿礼和林斓相视一望,二人都因为尤氏这个用词而有些不舒服,而后林斓福了福,“母妃息怒。我跟正院的下人打听过,那边说罗氏也不是故意出手伤人的,只是因为病着,脑子有些昏,所以……”
“正院这是拿她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吗!”尤氏怒不可遏地一喝,阿礼和林斓都不敢吭声。安静中,只见她恨恨地睁开了双眼,“她谢玉引霸了王爷十几年还不够?如今连我的儿子都要被她挤兑出去!她还留着那个贱人给我添恶心!”
这话说得周围的下人都死死低头。
王妃和侧妃的恩怨结下已久了,侧妃怎么想都不稀奇。但大公子和少夫人毕竟是小辈,到了正院还得尊王妃一声“母妃”呢,尤氏在他们面前说这话真不合适。
阿礼和林斓都只能沉默以对,少顷,尤氏目中的凶光转向林斓:“你去,你去跟王妃说清楚,我要罗香盈的命,我不能再由着她蛊惑阿祺!”
“母妃……”林斓想劝,她觉得罗氏的命已经够苦的了。但尤氏怒然击案:“你去不去!”
林斓略作忖度:“母妃,您看在云舒的份儿上……”
“连你也帮衬着正院!”尤氏说着顺手一抄榻桌上的茶盏狠砸而出,阿礼一惊,疾呼“阿斓!”,顺势反手一划将林斓挡到身后。
茶盏在阿礼胸口一撞落到地上瞬时碎裂,阿礼胸口痛感隐隐,他低头一看那高度若砸中林斓恰是额头便怒了:“母妃!”
尤氏则还在指着林斓骂:“不分好赖的东西!打从你过门算起,我待你不好么!你偏要去跟正院亲近,你别忘了你是谁的儿媳!”
“母妃,您冲阿斓发什么火!”阿礼牙关一咬,“是我让她常去看嫡母妃,她是您的儿媳,自也是嫡母妃的儿媳。”
“阿礼你……”尤氏愕住,她好似从未想过,自己会从儿子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你还真拿正院当你的母妃了?”尤氏冷笑中带着不可置信,还有几许说不清楚因何而生的轻蔑。
阿礼静了口气:“母妃,嫡母妃没亏待过我们。阿祺这事,是他自己不懂事惹出的,怎么怪嫡母妃把他挤兑出去?分明是他给嫡母妃添了麻烦。”
“滚!”尤氏再度勃然大怒,阿礼目光一沉,也懒得同她再辩,拉着林斓就走了。
他真的不明白,母妃明明和正院接触不错,为什么还会越恨越深。他理解母妃久不见父王心里难免不痛快,可是……这怎么怪嫡母妃呢?
府里权力最大的人还是父王,阿礼觉得,母妃就是要怪要恨,也该怪该恨父王啊……!
可她就是把一切错处都推到嫡母妃身上,好像嫡母妃做什么都是错的,做什么都是针对她。
可事实上,嫡母妃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针对她?林斓只管他们那几进小院的事,都长累得头疼不想说话了,嫡母妃管着整个王府,只怕早已没有闲心去针对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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