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盛夏 作者:云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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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盛夏 作者:云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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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籽言!”他将车推到他们的面前,令人意外地喊了她的名字。
籽言有些愣了,身边的同学也似乎有些懵了。
“徐籽言!”他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
籽言感到有人用手肘拱了供她,这才醒转过来,可还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身旁的女孩似乎都很知趣,见夏宇畋不再说话,于是纷纷结伴离开,只留下了他们二人,相对。
他将车骑到了她的身边,“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
她一声不吭地立在那儿,手却将书包带拽得紧紧的。
他嘴角噙笑,拍了拍车座:“如果你不想因伤退出艺术节演出的话,我劝你不要拒绝我的好意。”
真没想到他的观察那么仔细,下午的那一跳,她的确将脚踝给扭了,只不过碍于他同学的哄笑,她只好吃痛地快步逃开。这次的艺术节,她是演出主力,要参加7个舞蹈的表演还有最后一场模特秀,况且她又是舞蹈队长,在这种节骨眼上,她在公在私都不能退出。刚才换鞋的时候脚踝已经肿得差点穿不了鞋了,只是因为停电,队友没有发现而已。他说的如此理所当然,让人毫无理由拒绝,籽言踮起脚坐上了后座。
“扶着我的腰,我车骑得快!”他自然地将她的手牵起,让她圈着他的腰,少女的矜持让她只拽着他的衣角,拽得手心都微微地开始出汗。
他的车的确骑得很快,风从耳边呼呼而过,她闻到他身上有股好闻的香皂味道,甜甜地,柔柔地,她似乎有些晕了。
之后的每一天,他都在科技楼下的路灯旁等着她,然后载她回家。
艺术节终于开幕了,她的表现非常出色,被学校授予了最佳贡献奖,站在舞台的中间,从校长手中接过荣誉证书,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从今天开始她就不会在科技楼练舞了。
所有的演出及文化活动在同学们的不舍下隆重地结束,她收拾了舞服,背起书包,脚却不自觉地带她走到了科技楼楼下。果不其然,路灯旁空无一人。太阳一点一点地收起光芒,她的心也一点一点地往下坠,直到路灯洒出昏黄的灯光,她终于离开了科技楼,往校门走去。
她低着头,落寞地走着,心沉甸甸地坠得发慌。不远处响起了丁玲丁玲的车铃声,声音清脆持续不停,她忽然有点烦躁,平常悦耳的车铃声竟变得如此刺耳,抬头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倚靠着山地车,身上挎着长长的单肩包。
心底的喜悦犹如鲜艳的花朵热烈地绽放开来,她一路小跑地奔了过去,不愿有分秒的拖延。当她气喘吁吁地奔到了他的面前,他笑望着她:“傻丫头跑什么?又不是不等你!”话语里的宠溺不言而喻,自从爸爸离开后,久违的幸福又来牵她的手了。
夏宇畋 (2)
高不可攀的夏宇畋恋爱了!这一消息在以学习为首要任务的重点高中来说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整个学校都为此沸腾了!不光是学生就连老师都好奇那个能引起夏宇畋注意的女生长什么样子?下课的时候,做早操的时候甚至是上厕所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旁人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籽言一夜之间成了名,她的学习成绩,她平常的生活,包括她以前的家事,都被翻了出来,成了无聊高中生活中热门的谈资。突如其来的压力,让她无法招架,但每每看到夏宇畋坦然自若地牵着车在门口等她,一切烦恼顿时烟消云散。
一天,早读课上,籽言刚拿出英文书,就听到班主任喊她的名字,“徐籽言,你出来!”班主任表情严肃,双眉紧皱。全班的同学大多抱着看戏的心情,看着籽言淡定地放下书,走出教室。
班主任的话语很直接,比当众扇她的耳光还来得伤人:“徐籽言,你知道红颜祸水是什么意思吗?平常我对你跳舞就很反对了,学习成绩又不是很好,还要去跳舞,一个女孩弄得那么野,你还有没有自尊?”
籽言一言不发,班主任也并不打算停口:“本来学生的家事我作为老师不应该管太多,但是你自己也要有自知之明。人家夏宇畋是什么人?夏市长的宝贝儿子,学习成绩好,画画方面就更不用说了。你呢?你爸爸前年因为贪污受贿判刑,你妈妈又是个普通工人,这样家庭出生的女孩更应该懂得自重,可你却偏偏不学好,读书不好好读,倒是给我早恋,找谁不好,找他夏宇畋,人家可是以后要读清华北大的人,你怎么可以去耽误人家?”
老师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句句割在籽言的心上。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耳朵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只是模糊地看到班主任的嘴还在不停地一张一合。后来,班主任拉着她下了楼,走到了校长办公室,办公室坐着三个人,校长,夏宇畋的母亲,籽言的妈妈。
籽言看着眼前,觉得胸口有一块大石重重地压着,喘不过气来。班主任,校长,夏宇畋的母亲还有妈妈,他们四个人的人影在她面前不停地转,不停地转,“够了!!!”籽言抱着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一句话:“你们放心,我不会和夏宇畋有任何的瓜葛,不会再有!”
一阵急促的闹铃声,唤醒了噩梦中的籽言,她满头大汗的坐起身,左胸口酸酸地发疼。调整了呼吸,拿起床头的闹钟,糟糕,迟到了!
春风化雨 (1)
今天开标的项目对籽言所在的部门来说,可谓是掌握着生杀大权,这是今年唯一一次采购数量如此庞大的集中招标,只要一中标,接下来的4个月,大家就可以在办公室悠闲地喝茶看报纸;可万一没中标,那么他们的年终奖金,不,严重的话是部门的全体同事,都有可能消失不见。
好死不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迟到,籽言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经理凶神恶煞的模样,全身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因为,那个关系整个部门是否存在的前提的标书,正锁在徐籽言的抽屉柜中。
当籽言带着标书出现在招标办公室时,负责接收招标的大婶不耐烦地用手指了指墙上的时钟:“现在10点了,半个小时前已经停止投标了!”
“不好意思,我知道标书没那么快递上去,麻烦帮个忙,谢谢,谢谢。”经理不愿意承担这个黑锅,勒令籽言,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标书上交,以弥补自己的过错。这次的确是自己的失误,籽言是又急又悔,实在是没有主意,只能一直央求着,
“不是和你说了不行了吗?”大婶露出厌恶的神情,起身推籽言出门:“出去,出去,我们还要办公,你不要妨碍我们!这次投标服务的可是政府的重大项目,像你们这样没有时间观念的公司,就算交上去,也不会中标!”
砰地一声,招标办公室的门关上了。籽言无力地靠在墙边,恨自己的无用,恨自己只会拖累他人。妈妈因为她,没有再婚,可她偏偏不争气,让妈妈在校长办公室,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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