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陵观火 作者:三月蜜糖
分卷阅读139
长陵观火 作者:三月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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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摸摸我的额头,这才吁了口气。
“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我眼珠子转了转,头晕眼花,连动都不敢动了。
“你再睡下去,我就该给你备副棺材了,宋缺,总算你还活着。”
“唐一白,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你叫红胖胖吗,你说是我起的名字,可是为什么我半点印象都没有呢?”
他抬头瞄了我一眼,看样子还是没打算说出口。
“有些事情我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会遭天谴的。”他指指上头,一脸的神秘兮兮。
鬼才相信,我翻了个白眼,正好闻到了一股鸡汤面的味道,肚里的馋虫跟着勾了起来,顺着那香味,我看见莺莺端了一大碗汤汤水水朝我过来,一边走一边打趣。
“姑娘,你可别再有事了,我们少主为了你,衣带不解,在这守了你三天三夜。
在唐门的时候,我都没见过他对谁动过这样的心思,更何况,姑娘,你的病,只有我们少主治得了,日后跟了他,回到唐门,过个神仙日子也不夸张,多少姑娘盼都盼不来的事,你这上辈子积了多少福啊。”
她笑着,又把鸡汤面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似乎想等它变凉。
“莺莺,你那青梅竹马去哪了?”我打断她,耳根风要少听,吹多了容易迷失自我。
唐一白是挺好的,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光是他平日里云里雾里的话,有时候冒出的词也能让我觉得瘆得慌。
他更像活了几世的人,说话都是及时行乐的感觉。
“他去捉鱼了,少主说这几天要给你改善伙食,可这穷山僻壤的,野菜不少,就是野味太少,下了雪,兔子都捉不到,少主说鱼肉对你恢复有帮助,让他在外头捉了三天的鱼了,你说很不狠心。”
莺莺说话声音好听,半是嗔怒,半是玩笑。
“那倒真的要感谢他了。”我垂眸,被面上换了新的,不知为何。
莺莺顺着我的目光看下去,略微有些不自在,“姑娘,这几日出了不少汗,被子潮湿有味道,所以才给换了新的。”
“你听她说吧,白元日日守着她,总得寻个由头出去散散心,明了说是听了我的命令出去捉鱼,实际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称心如意的事,他又怎么会怪我,莺莺,你可别错怪好人。”
唐一白起身坐到一旁凳子上,我这才注意到他几日不见,竟然冒出了青色胡须。
“你说的都对,少主大人,姑娘都已经醒了,要不然,你先去洗漱,然后补个觉可好,你现在的样子,可比姑娘好不了多少。”
莺莺也不跟他对着来,还是一副笑嘻嘻的面孔。
“还是莺莺最贴心的,那你帮我照顾好她,别让她下床,那丹药,一日三次顿顿不落,等过了七天之后再停。”
他指指床旁边的盒子,里面应该就是他所说的药丸。
“知道了,肯定把姑娘养的白白胖胖的。”听到她这样说,我不禁又想起唐一白的名字,红胖胖。
这么诡异,看起来莺莺似乎不知情。
他走后不久,我便舔着脸问莺莺,“莺莺,你家少主向来善变吗?”
莺莺愣了一下,“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我皱皱眉头,“我是说,唐一白经常两副面孔轮流用吗,刚见他时一脸冰霜,生人勿进,对我也是厌恶至极,可是最近他就像转了性子,换了一个人,你看对我好的,都觉得是在屠杀之前的一场饲养。”
莺莺似乎松了口气,“原来姑娘说的是这个啊,少主以前是冷冰冰的不爱跟生人多说话的,可是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他好像最近话多了些,而且,只是对着姑娘你,可能是爱的力量吧。”
扯淡,莺莺一脸陶醉的自顾自的说话。
突然一个急刹车,她一双圆眼盯着我,好像想起了极其久远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唐门人几乎人尽皆知,不知道少主有没有跟姑娘提起过。
少主刚出生的时候,天降红云,众人都以为是大喜之势,谁知道,少主到了三岁都口不能言,木若呆滞,掌门费尽心思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唐门以制药闻名天下,可是却连自己的孩子也治不好,那几年,掌门郁郁寡欢。
可是,后来某一天,少主突然就神思清明,说话更是清晰流利,就像突然开了窍一样,掌门欣喜之下大摆宴席,请了唐门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吃了三天,从那以后,少主便展现了他与生俱来的天赋,学什么都上手很快,掌门乐得合不拢嘴。
他性情淡漠,对人也是分外疏远,因为我跟白元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待我们二人还算亲近。
姑娘,少主应该不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你不必担心,他肯定会一心一意对待姑娘的。”
说到最后,又改了方向,我只是想知道,唐一白是不是受了什么大刺激,突然就对我转变态度了而已。
“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呛得我喘气都难,躺着咳嗽更是难受,鼻底的气息像是被人抽走一般,压抑焦灼。
“那姑娘是什么意思,白元早就看出来姑娘对我家少主也是有心的,放心,我们掌门通情达理,肯定不会为难姑娘你。”
越说越离谱,白元那是什么眼神,能看出来我对唐一白动了心思。
“我睡觉了,莺莺,辛苦你了。”我把被子往上一拉,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外面还是冷,虽然屋里有火炉,终究抵不过四面袭来的寒气,我都不知道这寒气究竟从何而来。
“姑娘哪里话,未来的少主夫人,你就快歇着吧。”我两眼一翻,决定不再说话了。
这几日睡得都不是很安宁,一闭上眼就做梦,一睁开眼那些梦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时候看着唐一白,就像透过他能看见许多过往的年岁,可具体是什么,又看不真切。
“我认得你,唐一白。”
终于,有一日在我看了他有大半天以后,我决定说出心里的困惑。
唐一白漫不经心的吃着枣子,又把核吐到旁边的方盒里,“对啊,我是你未来夫君,你指定认得我。”
说着,他又塞进嘴里一颗枣子,嚼的咯吱咯吱。
“你能不能先别吃了,我听着这声音耳朵发酸。”不是我矫情,从小我就听不了这个咯吱的磨牙声。
“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把手里的枣子一扔,拍了拍手凑近我的脸,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
“看样子好的差不多了,再过两日我们便上路。”
“去哪?”我一头雾水,搞不清他在说什么。
“回唐门啊,还能去哪。”虽然不吃枣子了,他手里却又不失时机的抓起一把瓜子,悠闲的嗑起瓜子来。
那样子就像一只老鼠,他瞄了我一眼,懒散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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