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挂地挨操。
俩人从超市买完东西打算回去自己做饭吃,林成忆在地库停好车,刚开开车门就听见不远的地儿有动静。
“小娘们儿,玩儿我们呢?脸变得够快的。”
“属婊子的这是?看上你这是给你脸呢。”
“我我不是”这是带着哭腔和恐惧的凄凄惨惨的女声儿,樊季下午才听过,是敲他们门的那个叫韩梦梦的女孩儿,小小年纪在新组建的政工歌舞团演出季上有一支独舞。
林成忆下了车,跟在樊季后边儿往那边儿去,他心思其实完全没在那边儿发生的事儿上,只是眼含着笑意看着一脸义愤填膺的樊季。
那是一个能停下四五辆车的连体私人车库,铁帘没放下来,里边停了两辆法拉利一辆兰博,还一辆改得一看就超牛逼的战斧,一水儿的纯黑色,却能晃瞎了男人的眼睛。
俩小伙子正堵着韩梦梦,那小姑娘抱着一条胳膊,咬着牙含着眼泪,那场面绝逼就是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
这孩子毕竟有一面之缘,长得也干净漂亮跳舞又那么好,樊季正义感爆棚了,冷冰冰地开口:“起开。”
他竟顾着盯着那俩男的了,完全没看见韩梦梦看见林成忆走过来时候眼睛里透出来的异样光彩。
俩小哥们儿乍然被挑衅,凶神恶煞地就梗梗着脖子:“你他妈谁啊?”
樊季这两年也是牛逼惯了,叼上烟抬着下巴看人的时候也不像个好人:“这是我朋友,没看见人家姑娘不愿意吗?”
“朋友?”一男的跟听笑话似的:“跟这文工团的小婊子是朋友,那你也是卖的?”
这句话一出来,一边儿的林成忆就不干了,他从不放嘴炮儿,一脚过去给人就踹地下了,这还是悠着劲儿了。
林二这战力太强,不管行家还是二把刀都能知道这人能打,另一个扶起被踹趴下那个,凶神恶煞地光喊不敢还手:“你你们知道这谁家吗?得罪了你们丫吃不了兜着走知道吗?”
林成忆一步一步走过去,吓得那俩就差往后爬了。就这会儿,直梯门开开了,还没彻底全开,先冒出来一个懒洋洋吊儿郎当的声儿:“怎么他妈这么慢啊?”
电梯门敞开,里头的人一声我操,大长腿紧迈两步,先是叫了一声忆哥,然后怪声怪气地跟樊季打招呼:“哟樊老师好,今儿跟忆哥二人世界啊?”
按常理这话没毛病,可对于樊季就不是了,有浓浓的讽刺意味。
林成忆也听出来了,他看着一脸讽刺、皮笑肉不笑的叶大昕,不说话。
叶大昕呿了一声单手一撑车门儿跳进敞篷的兰博里,看都不看樊季一眼,冲着林成忆招呼了一声:“忆哥,这小娘们儿我也没兴趣了,改天请您喝酒。”他又冲那俩男的说:“好好跟我忆哥赔不是,这女的该多少钱还给她。”
巨大的马达声儿给地库的地面儿震得直颤,叶大昕走了。
那俩男的赶紧站起来对着林成忆这通赔不是,韩梦梦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跟那儿特别尴尬地站着。
樊季冲着林成忆说:“她胳膊伤了,附近有医院吗?给送过去。”
林成忆看了他一眼说:“嗯。”
那俩小子赶紧献殷勤:“忆哥忆哥,小区里有社区医院,设备老牛逼了,听说看得也特好,叶少好几次玩儿人哎唷”
另外一个赶紧用胳膊肘杵他:“真挺好的,我们带她去吧,哥您放心。”接着变了一张脸对着韩梦梦说:“叶少都说话了,走吧走吧。”
“我带她去。”樊季霸气地隔开那俩人跟韩梦梦,冲她一抬下巴就要走。他是真的对韩梦梦有种亲切感吧,这孩子鼻子眼睛嘴儿尤其梨涡,越看越像萧参,那孩子现在是自己最得意的学生,聪明好学又懂事,长得漂亮家世又好,再加上海棠湾那会儿的情谊,樊老师喜欢死他了。
林成忆不说话,全由着樊季,跟着他走,后头韩梦梦紧紧跟着。
那俩小子赶紧喊:“忆哥,樊老师,社区医院就在小树林西边儿那儿啊。”
看着人走远了,一个问另一个:“这姓樊的就是樊季吧?”
另一个眼睛睁老大:“我操是吗?好像有点儿内意思,长得不老也没多傻逼啊!”
“你也知道樊季啊?”
“怎么他妈不知道啊,叶少爷每次喝多了都骂樊季,骂得他妈别提多难听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对,我也是听他骂才知道这人的。”
缘溪堂这小区特大,从世纪坛往西一直到西三环边儿上,一路上林成忆都拉着樊季的手死活不松开,给韩梦梦晒在后头。
樊季觉得特不合适,毕竟那孩子胳膊受了伤,想来还是受了惊吓和委屈,他们这还美其名曰送人家去医院,不管不顾的这现在。
只是林二霸道地不撒手,他就爱看樊季张牙舞爪、亮出獠牙的样儿,明明嘴炮儿不行打架还废,却时常被正义感驱使,拿出他这么大岁数按理说早就没有了的冲动,干热血青年的事儿。
他愿意戳在他后头,看着他惹是生非,然后站出来给他撑腰,让他更有恃无恐。
就好比现在委委屈屈柔柔弱弱跟着他们的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他那傻哥似乎从来没想过她怎么就出现在叶家小少爷车库里?也好像没听见叶大昕那句该多少钱给多少钱。
林成忆好多事儿不上心,但不代表他看不通透。这个所谓没背景没后台没干爹的韩梦梦,怎么直接空降节目组,在人才济济的舞蹈团里有资格在这么重大的演出季上跳独舞?
如果是叶大昕的话,什么都不新鲜了。
可她痴心妄想贴自己,就很可笑了,演这么一出戏给谁看?
缘溪堂的社区医院里特安静,俩画着精致妆容的护士各自低头看着手机,听见动静一抬头就看见林成忆和樊季了,赶紧殷勤地站起来,笑得跟受过特训似的,毕竟这小区里这那的二代数不过来,保不齐好事儿就摆自己跟前儿了。
樊季是医生,麻利儿地开始吩咐指挥:“她胳膊伤了,我觉得没伤着骨头,最好请你们坐诊的大夫仔细看看,如果没伤着,伤口你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