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命难安 作者:玖攸
分卷阅读96
凰命难安 作者:玖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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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便是已经初初显露出的倾国倾城之貌,尤其是后者经常会给她徒增某些不必要的麻烦,就如眼前这位十公主。
其实,先帝的这位十公主长得也是花容月貌,在所有公主郡主里边都称得上是出类拔萃。可随着妍华的渐渐长开,十公主出类拔萃的美貌在她的对照下,不知何时就变成了不过尔尔,再加上独孤家那位国色天香的太子妃嫁入皇家,十公主的美貌眼见就要沦落到差强人意的地步,而这让向来以绝世美人自居的十公主怎么能够忍受?!但由于太子妃那边她得罪不起,妒火中烧的十公主只能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于是在这样一个月明之夜,妍华被十公主的小玩意儿所引诱,被毫无预警地关进了冷宫的黑屋子里,而在这之后发生的一切一切,无论时间过去了多久,妍华都历历在目。
“开门!开门!快开门!我怕黑!父王、母妃、姨母快来救我!呜呜呜——”被关小黑屋的妍华一边大力拍门一边拼命哭喊,可即使她哭喊到声嘶力竭,现实也是无济于事。先不说帝后以及睿王夫妇是否已经发现她失踪,就单凭十公主的能耐,也可让她一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因此,喊累了的妍华,只能面对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默默的窝在角落里啜泣。而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嗓音蓦然想起。
“里面...里面有人吗?”一个陌生又缥缈的男声从屋外传来,瞬间令心如死灰的妍华重获新生。于是,她忙不迭的摸索到声音传来的方向,并透过那里的窗缝努力地和外面的人对话:“有,有人,我是睿王府的小郡主杨妍华,我被锁在屋子里了,快来救救我。”
话毕,屋外突然就没了声响,使本就害怕的妍华心里好一阵恐慌,好在须臾之后,那个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原来是睿王府的小郡主,在下魏国公世子独孤判。”屋外的男子先是自报家门,然后才试探性地询问:“郡主不是在御乾宫宴饮吗?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是...是我自己贪玩儿,不小心被锁的。”妍华不露痕迹的掩盖真相,因为她不想因此事和皇上宠爱的十公主闹翻,更不想因为她让姨母为难。
“那郡主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就找人来给您开门。”独孤判思量过后,想出了这么个浅显易行的法子,却很快就遭到了妍华的强烈反对:“不——不要,我...我怕黑,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等。”
妍华的声音带有几分哭腔,令屋外的独孤判十分不忍,所以只得另匿他法:“要不,郡主让开一点,我强行破窗而入可好?”
“好....”妍华听到他的提议,反射性的立马答应,但退后几步后,她便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于是慎重的问:“这里已处于后宫范围,你是怎么进来的?”
“.....”屋外的人一时不言,显然是让妍华问到了关键点上,故而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好在妍华也不打算追问,只是贴心的替他着想:“那还是别破窗而入了,若让有心人发现,到时候你该怎么解释呀。”
小女孩糯糯的声音,将独孤判说得心头一暖,只得笑着遵从她,放弃破窗而入的荒唐想法,继而鬼使神差的建议到:“要不,我就在屋外陪郡主聊聊天,直到有人经过这里如何?”说罢,独孤判马上发觉自己的建议有些不妥,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因为里面的人已经兴奋的接口:“好呀,有人陪我说话我就不害怕了。”
于是,一窗之隔的两人,各自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开始一场意义非凡的闲聊。
“你今天不开心吗?”妍华想到宫宴上他一筹莫展的样子,于是率先向他提出问题。然而,对面的独孤判却并没有干脆回答她,反而疑惑的反问:“郡主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我在宫宴上看到你不太开心呀。”妍华实诚的回答,令独孤判小小吃了一惊。毕竟他可完全没想到自己刻意的伪装,居然会被一个小女孩轻易识破,所以他稍后只得承认:“心里有点小心事,倒叫郡主见笑了。”
“那你...愿意和我说说吗?”小女孩童稚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丝犹豫,可以想见窗户那一面的她有多么不好意思。尔后,她大概觉得这么问实在是有些失礼,所以立即反口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可以不回答我,我们聊点别的吧。你说,今晚的月色是不是特别美呀。”
妍华生硬的扯开话题,让窗外的独孤判不禁莞尔。可不知为何,面对着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女孩,独孤判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冲动,想要将心中的抑郁对她一吐为快。是以,他没有顺着她的意去谈论那轮亘古未变的中秋之月,反而就着方才的话题继续道:“我想离开长安。”
“嗯?”妍华没料到他会回过头来回答自己刚刚提出的问题,因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顷刻之后,她便明白了他话中所指,于是孩子气的按照自己的思路理解到:“你是说你想回金陵吗?也是,中秋节最容易让人想家了。”
话毕,对面的独孤判又是一阵沉默不语。可是显然,这回绝非是由于妍华再一次一语中的,反而是她孩提般的胡乱猜测让独孤判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他决定说的更加清楚一点:“我不是想回金陵,我是想去边塞从军。”
“可你不是已经在军中了吗?”妍华立刻对他的话表示质疑,只因她早已听姐姐们说过,魏国公世子是御林军里一个不大不小的参将。而在她当时的认知里,在边塞从军和在长安军队中任职,两者并无二致。
也是,几乎所有人都如她这般想,独孤判无奈的苦笑,继而仰天沉思。是啊,他已经在军队中任职了,那又何必再辛苦去边塞走一遭呢?独孤判不情愿地面对这个事实,然后蓦然回味起众人在听到他这个想法时的反应。
疾言厉色者如他的父亲,一听闻他有这个想法时,直接驳斥道:“汝不过是一略通拳脚的长安纨绔子弟,岂敢出此狂言意图保家卫国?”
大惊失色者如他的母亲,一听说他想去边塞,便痛苦流涕的哀求:“你可是独孤世家的嫡长子,你要是在边塞有个万一,你叫我这年迈的老母和你那两个年幼的孩儿怎么活呀!”
温柔劝慰者如妻子崔氏,她并没有直接反对他的想法,而是循循善诱道:“妾身理解世子想要建功立业、保家卫国的男儿壮志,但世子此时父母俱在,还请您能够以孝为先。”
疑惑不解者如妹妹独孤宸,特地将他召进东宫询问:“哥哥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边塞那等苦寒之地哪里是哥哥这等世家公子能够忍受的?要妹妹来说,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方是正道,哥哥切不可因此事让全家担心。”
诸如此类的劝说之言数不胜数,但中心思想就只有一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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