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美人 作者:妙骨
心中忧虑赶跑,电话那头不好
草包美人 作者:妙骨
心中忧虑赶跑,电话那头不好
阳旭日这两天不正常,很不正常,极其不正常。
这两天我也不正常,非常不正常,被他盯的不正常。
不知这家伙中了什么风,眼神滴溜溜的在我身上来回转,当我看回看时他又会立刻移开眼睛,只要我一转身,就能感觉到他双眼迸发的金光,直溜溜的扫在身上。
我多次对着镜子检查过自己,甚至还脱光了全身检查一遍,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天刚黑,灯需点,他接到了个电话,神秘兮兮的避开我,压低声,就算听力再好,也听不到楼下低声私语。
怀疑,实在怀疑;担心,极其担心。这家伙,可千万别想不开想干什么傻事。
偷偷的望,他站在楼下草坪上,与电话里那个不知名的人交谈着,还时不时的朝阳台瞄几眼。害的我时刻准备着缩回脑袋,又要时刻准备伸出脑袋。
他回来后心情似乎很好,眉笑颜开的,还对我漏齿一笑。
我心咯噔一跳,他这一笑,似乎有些不着调。感觉是自信的笑,是得意的笑,是成功的笑,还是失而复得的笑,反正是挺复杂,并不像以往单纯的笑。
我有些哀伤,更加痛恨丁俊生。都是他,害的我的小日日不正常了,这下子,可别傻了。
他眼睛骨碌碌转几圈说要出去,我拦截,问:“这么大晚上了上哪儿去,别又迷路了回不来。”
他心虚的瞄我一眼,嘿嘿傻笑,心虚的答:“我去张鹏那蹲蹲,好久没去了,挺想他们的。”
“嗨,你不早说,我们一起,我也好久没去见那家伙了。”我作势要跟他一起,他的反应果然如预料一样,人站在那就是不走了,还鼓着眼睛不满的瞪。
“我们有私事要谈,你去干嘛?”他极不乐意。
他还不满了,就他那样铁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非得拦住不可,可别傻头傻脑的出了什么事。
发挥曾经混混体质,无赖道:“我去我的你谈你的,碍着你什么事了,嘴长在你们身上,不会找其他地方谈啊。”
他转身就要走,把拉住,问:“究竟去哪?”
我很急,急得心里都冒了火,担心他钻了牛角尖,担心他的心里会乱想,怎么也不能放他不明不白的出门去。
他甩开我胳膊,道:“不用你管,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
眼看要开门了,我再次拉住他,这次力道用过了,拉他拉的一个踉跄。
“你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说出来,就你那没发育全的小脑还想去找丁俊生。”
话一出口有些后悔,但看他愤怒的眼睛,我却不后悔了。有些事,必须要解决,有些结,一定要打开。
他眼睛都气红了,像条小狼狗盯着我,道:“你不就是怕我去找丁俊生吗?我今天就是要去找他,你能怎么样。”
他是真的伤了,这家伙,很少有跟人红眼的时候,以前那么欺负他,他也没有这么气愤过。
“好,我陪你一起去。”我拉开门,跨出去,站在门口,等着他出来。
他却笑了,笑得很苦涩,像是被人当众扇了巴掌般,他道:“项东升,我白认识你这么多年来了。以后你的事,与我阳旭日无关,我再也不管了。”
他回了自己房间,狠狠的摔上门,无论我怎么喊他都不应。
慌,很慌,担心他会想不开,于是便狠狠的拍着门板。
他像是不在屋内一样,什么声息都没有,想到不在,我惊恐,惧怕着这个词,口无遮拦的使劲拍着那扇门。
我道:“阳旭日,你是个男人就给我出来,不要缩在乌壳里不敢见人。”
又道:“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报警了,告诉他们你是小偷,把你抓进去饿几天。”
再道:“不就是被个男人上了么?是个男人你就上回来,别躲在屋子里装死狗。”
依旧没有动静,看着那散门,我慌了,一块木板,隔绝了两个世界。
“你说谁被男人上了,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
他出来了,怒红着眼睛,上来就是一拳。
一拳算什么,只有他出来,十拳都没问题。见了他,抱紧他,不理他再耳边说些什么。
“放开放开放开,你***给我说清楚。”
他双掌一起推,双脚踩我脚,才松开了他。
如果刚才的他是只狼,现在就是气红眼的兔子,睁着一双眼睛,又气愤又委屈,看得我好不忍心,真想再抱抱。
不过人出来了,可不能给吓回去,好像他刚才还骂娘了,这家伙几乎不爆骂娘的口,想必是真的生气了。
想了一圈也没想明白,我说了什么值得他这么生气。
我低声下气的问他,他咬牙切齿的回:“你刚说谁被男人上了?”
不就是你。没敢这么直接,这样太不给阳旭日面子了,不然人又缩壳里去了,都不知怎么敲出来了。
“你先别激动。”安抚他,顺便拉着他坐下,“如果你想找他报仇,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他?”他皱着眉头问,而后他爆发了,一掌打在沙发上,对我怒目而斥,道:“靠,项东升你以为我被丁俊生上了?”
似乎有些不对,脱口问道:“难道你上了他?”
阳旭日怒气冲冲的看了我一眼,唾弃道:“你自己留着吧,给我上我还不一定看得上呢。”
我喜,这大喜啊,原来什么事都没有,阳旭日对他的印象差呀,看他那表情,看他那怒气,本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但又一想,跟他不好会跟他一起去参加聚会,就算范莹莹也是阳旭日的朋友,他是单独参加,可大晚上的怎么跑丁俊生那去睡了。
“那你那天晚上,怎么去他家睡的。”我小心翼翼的问,深怕触到了那逆毛。
他现在好了点,仍旧一脸的不高兴,不耐烦道:“你还不知道?切,重色轻友的东西。”
我想我知道啥呀,又哪里得罪他了,还重色轻友了我。
他又道:“他不就是我以前公司的新来的那个经理,记得吧,就是我给他丢人的那个。那天我都没喝多少酒,可头一直昏昏的,然后他说要不晚上去他那住一晚,我当时没什么力气,就同意了。”
我越听越惊悚,这情形,他该不会被下药了吧。
“后来接了你电话,清醒了一小会又睡了,结果他自己扑上来了,老咬我脖子,我可什么都没做。”阳旭日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我可是被逼的,不关我的事,什么都行丁俊生一个人瞎折腾的。
“后来呢?”其实想想也应该知道后来没发生什么,还是想确定下。
他投来记大白眼,道:“后来?后来我觉得疼,就醒了,狠狠打了他一拳。”
他又来气了,愤愤抱怨道:“那家伙真是不要脸,打醒了就躺在床上耍赖,怎么喊都不起来,害得我也走不了。我身上一分钱被他搜走了,又不认识路,只有等到早晨要他送回来。”
他说着又瞄我一眼,郑重保证道:“我们可什么事都没做,倒是听他说了一夜的故事,我都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想到那人,确实很难得透,他的眼睛像是镀了一层冰冷的膜,让人很难捉。不过既然阳旭日与他没什么,今晚为何要去见他。
他见我沉思,突然问道:“项东升,朋友与情人,对你来说谁更重要?”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么一句话,还这么深沉,便打趣道:“怎么突然问这么深沉的话题,一点都不像你。”
他眼神黯了黯,道:“我出去趟,你别担心,我与丁俊生什么都没有,我又不喜欢男的,今天是真的有事。”
他又不是同恋,我差点忘了这点,老担心他被那男人拐了去,却忘了,这家伙对男人可没兴趣。
“那早点回来,别忘了给我打电话。”没有什么理由再困住他,只能让他离开。
很晚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我忍住不去打他手机,不然老干扰他肯定会被厌恶,他可以不接受我,但却不想被他厌恶。
手机铃一响立刻接起,仁叔的声音传来:“你在等电话,张口就喊他,看样子那小子是真的不在家。”
“你见过他?”他话中有话,似乎知道阳旭日在哪。
“不肯定是不是,毕竟我也没跟他直面接触过,就是感觉有些像。”
仁叔的声音不急不缓,我听着却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忍不住问:“他在哪?请您告诉我。”
“你先出来,我车在小区外,开车载你去。”
我很快的冲了下去,果然看到他的车,上了车,他知会司机开车,便拿出了一叠照片给我。
“看一下,这人认识么?”
“孙老头。”
“眼力不错,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知道他有什么爱好吗?”
“喜欢漂亮男孩,可以说是喜欢折辱虐待漂亮男孩,暴力变态者。”
心里有些惊,我慌乱的看着仁叔,这跟阳旭日有什么关系。
他笑了笑,又递过一叠照片,是阳旭日,在与其他人一起吃饭,他的脸红红的,应当喝了不少。
仁叔问道:“看出来了?”
我点头,这两份照片角度不同,也没有出现多余的人,但从场景来看,是一家店面,从桌上食物来看,是同一张桌子。
阳旭日那个傻帽要被这老变态糟蹋了,五雷轰顶的感觉。
“快开车,快!”对司机吆喝,却是冷汗直冒。
路上不知闯了多少红灯,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酒店,若有人拦截,便直接上拳。
这个时候,我心中有些感激任叔,资料详细的连房间号都有。
当打开那扇门的时候,就见到那个老变态压在阳旭日身上,还满嘴下流的说好货色等等。
阳旭日的表现太给力了,当那个老变态被挥开时,他歪歪倒倒的走过去使劲踹了几脚。
看着衣衫不整的家伙,后怕突然上来了,如果不是仁叔,后果会怎么样。后悔,今晚怎么就忍住了一个电话都没打给他。
紧紧的抱住他,亲吻着他的额头,告诉他我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他。
这一幕是温情的,用在他身上却不适用,他没有像只受了惊的兔子偎在我怀着,人家一把推开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对着我噗嗤笑了,吐了我一脸酒气。
看到他傻笑我有些无力了,看样子要耍酒疯了,压就不记得刚才的险境。
他眼睛眯了眯又睁了睁,貌似认出了我,指着我喊:“项东升,你大爷的快过来抱我,我走不动了。”
真是丢人,一喝酒就耍酒疯,还在公众场合,真想一走了之不理他。
死拉硬拽把他拖出门,却见丁俊生迎了上来:“我送你们吧,他这样子也不好打车。”
见到这人我又想揍,阳旭日是来见他的,发生这样的事想必与他脱不了干系,不知道他拿黑心肝里怎么盘算的。
“我需要个解释,但不是现在,请你让开。”
“看你们似乎有点误会,俊生啊,你跟小东解释解释,年轻人,有什么化解不了的仇啊。”仁叔出来打圆场,丁俊生对他很礼貌,听他言语赶紧点头应是。
“那么,就有劳丁先生了。”我没有拒绝,如此也好,顺道再听听他的解释,既然起因于他,他送我们回去也是应该。
阳旭日怎么都拍不下来,他紧紧的黏在我身上,就是不上车。
“项东升,抱抱,亲亲,快,抱……”他像个小孩子似的求抱,只是场合不对,要是在家,可是可以趁着机会揩油揩个够。
身后的无数道目光扫过来,我都能感觉到脊梁骨被看出火来了。他见我一个劲的推他,立刻像八爪鱼一样四肢缠上来,想掰开他的胳膊,谁知道他抱得更紧。
“旭日,你先放开我,咱回家怎么闹都成行不?”我低声劝慰,希望他能听明白。也希望他现在锈住的脑子能够知道这是在外面,不要这么丢人。
他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家伙今天酒疯比以往都严重啊,以前哪有这样磨人,虽然也是要人抱抱亲亲,可都是拍着悲安抚一下就好了。
阳旭日窝在我肩窝里继续摇头,嘟囔:“不回去,回去项东升又要骂我,他不让我喝酒。”
我怒,你***把我当成谁了,让你喝酒,喝了还得了,逮谁都抱真想气死我。
就在我想推开他让他看清楚我是谁时,瞄见站在车头的丁俊生眯着眼睛看我们,神色复杂。
阳旭日又不安分了,脑袋靠在我脖子上磨蹭,毛茸茸的头发蹭的鼻子发痒。搂紧他的腰哄着迷迷糊糊的他:“乖,现在是在外面,咱们回家玩,你想干嘛都可以。”
他抬起脑袋,这一抬不要紧,要命的是他看见了丁俊生,一把推开我,摇摇晃晃的向他打招呼。
“你怎么跑那里去了,我刚才抱得是木头?”说着还打了个酒嗝。
我惊,怒,生气的一把拉过他,摇摇他,问:“认识我吗?”
他摇摇头,问:“你怎么也来了?”
我再问:“知道我是谁吗?”
他又打了个酒嗝,酒气喷的一脸,他傻傻的笑了,往我身上一倒,还很享受的说:“项东升,你来接我了,嘿嘿,我就知道你要来接我。”
把他塞进后座,他倒在坐垫上呼呼睡着了。大冬天的,累出了一身汗。
一抬头就见丁俊生盯着这边,他从刚才就一直盯着,站在那里,既不过来帮忙也不出声,让我觉得他有做木头的潜能。
他的眼睛细细长长的,半眯着看着我,总有种被看透的感觉。虽然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也阻挡不了眼神的锋利,那里面有着一股劲,是挑衅也是征服。
不喜欢他的眼神,尤其是不喜欢他看阳旭日的眼神。
“对不起,我没想到今天会这样。”刚上车就听到他来这么一句,我看着他,他看着外界调转车头。
“本来给孙老头定了一间房找了个mb,那男孩在得知孙老头的癖好后逃了。当时旭日说不舒服,我就让服务生带他去休息,可能是那mb怕他走了被暴露,见到要去休息的旭日时就把他带进了房间,因为那mb一开始也在这边用餐,所以服务生并没有起疑。”
他的语气竟然会有了点点愧疚,我看着他,目视前方,专注开车。
“你们究竟有什么事,为什么要带他见你的客户,据我所知,你跟他也不熟吧。”很想知道为什么,这点很重要。
“他没跟你说?”他突然冷笑了声,“你还是问他吧,我说的可不一定是真话。”
这个男人,嘴角微微勾起,脸上洋溢着算计的笑意,刚才的愧疚完全不见,让我想抽他。
“别老想着挥拳头,那解决不了问题,说不定还会新生问题,我比你大两岁,这算是哥哥的劝告。”
他说着训教的话,又一本正经的目视前方,没有再说一句话。
到了家把阳旭日从后座上拉出来,比托条死狗还要麻烦,毕竟他是人,可不能真的当死狗拖。
丁俊生一直就在驾驶座上,什么反应也没,仿佛车子不是他的,我们不存在,他也不存在。
我对他说了声谢谢,也不知是否听见了,他没有回答,开车离开。
终于把阳旭日拖回房,给他喝点水,休息一下带进浴室,扒了他的衣服,扔进浴缸里。
他舒服的趴在浴缸边上睡觉,对身处何处不管不问。不知换个地方,他是否还会这样,还能不能这么安心。就算不能相伴他渡一生,我也希望我能是他感到最安心的人。
水开始冷了,得赶快把人捞起来,不然水凉透了他都不一定知道。
这家伙铁定是属泥鳅的,直往水里滑,好不容易拖出了浴缸包上大毛巾送回床上,自己都累了一身汗,给他擦干净,盖上被子,看着他的大红脸,笑着去洗澡。
一进门就看见床上趴着个光溜溜的红扑扑的人,还睡个大字型,被子被踢到了地上。幸亏空调温度调的高,不然还不给冻傻了。
这家伙,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么。还敢把全身展现在我眼前,这不怕我立刻做了你。
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丁俊生那个眼镜男,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就是不讨人喜欢。不要以为带着眼镜我就看不出了,哼,狼子野心我岂会看不出。
给他翻个身,刚碰到他阳旭日就抬起头,睁着眼睛看我,可怜兮兮的。
我问:“怎么了?想喝水不?”
他迷迷糊糊的摇头。
再问:“想上厕所?”
他顿了顿,小**啄米似的点头。
把他搬起来,之见他双腿间那一高高竖起,雄纠纠气昂昂的看着我。
我伸手弹一下,估计他不舒服了,赶忙去捂,并向我投来不满的目光。
都醉的跟死猪一样了这地儿还能崛起,可见阳旭日神力还是很强的。
好人做到底,便给他撸撸吧。
让他躺好,手刚放上去就听到他一声舒服的呻吟,我挪了挪位置拢了拢双腿。
面对喜欢的人,尤其是想了这么多年的人,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对他没欲望是不可能的。
我加快动作,他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听在耳中,像是魔幻漩涡一般,把人吸进去就不想再出来。
随之动作的加快,他也渐渐迷乱,竟然弓起身体勾上我的脖子。
近在咫尺的他,红红得脸,蠕动的嘴唇,是个男人都控制不住了。
一只手搂住他的腰,把他压倒床上,吻上他的嘴。
他嘴里有酒气,传递过来麻痹了我的神经,吻他,是目前唯一能记得的。
狠狠的一拳砸在我的背上,见到阳旭日微睁着双眼,晶亮的眼中不再有迷糊,而是不敢相信看着我。
我心里一凉,完了,怎么就控制不住。
慌慌张张的离开他,抽手时才是最尴尬的。
我手里湿湿的,一手的白浊,是他刚的。
那种滚热得温度让我打了一个激灵,让我更加忘情的吻着他。
全身的血冷去,他出时的感觉还清晰留着脑中,像是一种烙印,一直留在手心里。
很快,他眼中的一丝清明消失被迷惘取代,让我觉得刚才的清醒都是幻觉,弹指之间就不见。
他慢慢闭上眼,抿抿嘴嘟囔:“别压着我,困死了。”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抱着被睡去。
我看看下面的小帐篷,再看看他,无奈的只有笑笑。
在床上躺着怎么都睡不着,看着一旁的他,依旧侧身背对我,我在他身边躺了很久也不见他钻过来,这与以前太不一样。这家伙不是太累了就是故意躲避,我不想猜,向他靠了靠,给他掖掖被子,又挪开点距离识相的躺一边去,不想让他厌恶。
半夜醒来时他不见了,床的另一半空了,被子也是凉的,而我的心里也凉凉的。苦笑,告诉自己,他没打你没骂你变态,你还难过个什么劲。
大早就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我以为是做梦,一听,还真是他。
他在打电话,在说车票,他说要买车票?
心沉入湖底了,湖面立刻结了一层冰,拔凉拔凉的。
门偷偷开了条缝,见他在客厅来回走动着,一会翻翻这里一会找找那里,心沉的更深,完了,他是要把有关他的东西都带走,什么都不给我留。
我怨念的看着他,真是绝情,不就是亲了几口么,你亲回来不就得了,有必要做的这么激烈这么绝吗?
憋屈,苦闷,我还是走了出来,就算走,也要道个别吧。
他见我出来,问道:“项东升,看到我的哑铃了没?我的不见了。”
那个据说辟邪保平安的铃铛,不是一直刷在他钥匙扣上么。
“会不会昨天掉了?”他昨天那么疯,指不定掉哪去了。
他摇摇头,道:“不可能,昨天我没带钥匙出去。”
“那会去哪了,总不会张腿跑了吧,钥匙还在不?”
他点点头:“钥匙还在,就是铃铛没了,算了算了,回来再找,我得出去了。”他说着拎起沙发上的外套穿上。
他至始至终都没正眼瞧过我,就在我自怨自艾时,他突然看着我问:“你什么时候放假?得买车票了,还有半个多月就过年了,妈让我们早点回去。”
身体上浮,冰面融化,浮出水面,面对高阳。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这家伙,竟然还愿意带我回家见爸妈。
他这么早起,难道是要排长队买票,心疼了,提议道:“买票也不用这么早去吧,网上订不也一样?”
“谁说我要自己去买,我今天去办离职手续。”
“你要辞职!”
我惊,喜,乐。辞职,他终于辞了,这下好了,我终于盼到了。多少次在他耳边念叨过,现在,终于实现了。
他的心情突然变得不好,气呼呼道:“早知道是那家伙的公司早就辞了,还等到现在。”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现在的公司的老板是丁俊生。
他准备出门了,回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容,别提多灿烂了,像是阳光照进心房,暖入血。
“项东升,小爷年前不找工作了,你敢赶我试试。”
我突然很想捕捉这个笑容,赶忙对他喊:“等下,我给你拍张照。”
阳旭日是个见相机就笑的人,所以这几张照片拍的很顺利,每一张都是灿烂的笑容。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今天的笑容显得特别灿烂,我决定,把这些照片留存到我们都老了再拿出来欣赏。
会开到一半时,安静的会议室里响起了两只老虎的铃声。我心中一咯噔,恨不得撕了阳旭日。
前两天听他一直哼两只老虎,那调跑的,都不知拐了几百个弯了,现在一听到这歌我还浑身发毛。
只是没想到呀,那迟钝的小脑是怎么想的,自己手机里都是幼稚铃声就算了,人家还下下来了放我的手机上了。
赶忙按了挂机键,再一看四周,同事们都是一脸憋笑,就连总经理也是掩嘴假咳两声。
还没安稳下来,铃声再响,这次我瞄了一眼屏幕,是阳旭日打来的。
这家伙又怎么了,平日呆头呆脑的也不见得会想到给我打电话,今天竟在开会时打来了,还真是不会挑日子。今天这可是升职表彰会,算了,先忽略那家伙,回去再哄。
关了机继续开会,心里却又不安稳起来,像是被猫抓一样难受。
领导的口水似乎很多,怎么说也说不完了,我心里七上八下,想到他今天去办离职,可别遇到什么难事。
好不容易会议结束,同事们对我说恭喜时也没那么兴奋了,升了一点点而已,没什么好庆贺的,倒是那家伙的脸老是在脑海中晃,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想到两只老虎,突然想到,自从换了这铃声他还没打过我电话,不然我怎么会一点也不知道。
立刻开机回电过去,竟然不接。再拨,无人接听。这小子上厕所去了吧。
看着他的号码突然想到他给我打电话的次数真是寥寥可数,而最多的理由就是迷了方向。
他迷路时的傻样子别说还真挺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恶毒一下。
刚认识他的时候我暗自想过这家伙被骗去做苦力就好了,穿着污垢的衣服,脸上糊的黑乎乎的,笨手笨脚的泪光盈盈,总忍不住想虐待一顿。
两只老虎的歌响起,我皱着眉头接了电话打算狠狠把他训一顿。
我拔高声调,骂:“阳旭日你找死吧,给我换的什么鬼铃声。”
那边先静了一下,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丁俊生的声音。
他道:“项东升你现在来医院一趟,旭日他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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