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空不再收留你的眼泪 作者:summer安然
chapter.09
如果天空不再收留你的眼泪 作者:summer安然
chapter.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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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正以这种速度飞速的向前行驶着。我们乘着时代的巨船，在汹涌的海浪上慢慢寻找。渺小的存在于尘埃来说，不会起着丝毫作用。大概没有什么力量会对宇宙起决定作用。
可能很久之前，都忘记了自己曾经的信誓旦旦。忘记最初的热情与期待。但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挡，阻挡帆船去的方向。
我也一度思想混乱到没办法分清梦境与现实。通常醒来后总是浑浑噩噩的，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大学已经毕业我如愿留在了cuplil，多我一个不多的，董事长的公关做的真是到位。送了我爸一个顺水人情。
其实一开始我是不愿意的。扭不过我妈，她非说跟着贺子舒他放心，能随时监督我的一举一动。说是这么说，其实就是想把他钓回家。
但是我们心里都明镜似的。他的影子一直在我心里的阴暗处。拿不出来，也扔不掉。自从毕了业，便再也没了他的消息，有人说他和程寒茵去国外了，也有人说他只在一家小公司做着职员。其实我也就是听听。毕竟当两条直线越拉越远的时候，预定的轨道早就不适合彼此的出现。
当然，林源他再也没有回过。一些关于他的东西早就以各种方式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代允毕业后顺利进了律师事务所，每天忙的焦头烂额。毕业不到一年，已经拿到了cuplil的代理律师，为cuplil打赢了一场十分重要的硬仗。这场官司关乎着cuplil在商界的名誉。
每次回林源她一定伏在案上忙的焦头烂额。桌上零散的纸章让我看上去都像抓狂。喝的只只剩下底的咖啡，残留在杯口的咖啡沫已经干掉了。她却依然精致。她说过，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储梦忱的路当然已经被她那个神奇的爹铺好了。她的生活千篇一律的被钱塞满着。偶尔拉我们上街血拼一顿回来，回来接着生活。
至于吕瀚辰，周末他偶尔会回林源，见面总觉他有些不适应，于是就这么冷着。直到他再次爆发。
那天刚好周末，大家都回来了。代允坐在沙发上雷打不动拿着《vivi》，nicko趴在她脚底下，懒散的午休。储梦忱趴在沙发的另一角。不时的敲打键盘。偶尔兴奋，偶尔气氛。电视里经济频道分析的股票行情看起来头头是道，等到过几天哪家公司的跌了，又该以各种理由为自己的错误评估找理由。
吕瀚辰从楼上下来，眉毛皱的似乎可以夹死一头牛。周围冒着杀气，走到我身边。
“我们谈谈。”
我们谈谈……怎么这么凝重。我是要完了吗……我看了看代允，代允无所谓的看着我，用下巴指了指他，意思是见死不救。我忍辱负重的跟着他走到院里。
起先他并没有说话，而是背对着我逆着光站着。阳光从他的头顶打向我，院子里的花草依然照顾的很好。我们的距离刚好，我能看清他的轮廓，他一回身刚好能抓住我的肩膀。
他转过身，眼神殷切又充满悲伤，眉头微皱，双手垂在两侧。
“林夏。”
“嗯？”
他首先开口，我站在他面前抬头看去。阳光太刺眼。从他背后的方向打开，我不敢直视。
“简宁要结婚了。”
“哦。”我特别想装的云淡风轻，骗不了别人骗骗自己也好“这么早就结婚啊，还真着急呢。”
我本来是可以憋住。我以为我可以。我以为面对这些沉重的打击我可以应对自如。我以为我不喊痛这辈子我就可以装下去。只是在吕瀚辰双臂围过我的肩时，我再也装不下去了。
“没关系，想哭就哭出来。”他的手不停的拍打着我的后背。企图让我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
我开始还是小声啜泣，眼泪嘀嗒嘀嗒的落在他肩上。后来再也忍不住。心头像是有一把刀在仔细的剜着。所有的痛似乎全在这一秒流露。简宁。你还是不要夏夏了对吗。
吕瀚辰眼圈泛红，双臂紧紧的围住我。
“哭出来会好受点的。”我就被他这么包围着不停的摸着我的头发。“没事的没事的。”
我也知道不管我在这里多么悲伤多么觉得惋惜都没有任何意义。可是我没有办法扔掉这些年我自认为我所有的骄傲，我不想承认在我的世界里，这些无关紧要。我以为只要我咬紧牙关，头也不抬的冲过去，就算没有谁的怀抱，我自己也可以。
我几乎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没办法去理智思考，头脑一片漆黑。“我也去。”
“林夏。”
“我要参加他的婚礼！”屋子里的人闻声全部跑了出来。
代允和储梦忱闻声急忙跑了出来。看着他们的表情，显然早就知道了。
“你们都知道是不是。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储梦辰眼睛不敢直视我，被我步步紧逼。“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她吓的后退几步。
储梦忱拉过我的手。“夏夏，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们就是……”
“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对吗。”我试图冷静下来，又重复的说了一遍，明知道的事情，却又一遍一遍的说给自己听。
“不是这样的。林夏”
“林夏你别发疯，是我让的，”她把储梦辰拉到身后，“你他妈的看好了，他是要结婚了。你怎么就这么贱。”
“你别以为你是谁，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她显然被我的话说的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我会以这种理由攻击她。
“这生活也真他妈的恶心。”
“林夏。”代允冷静下来，抓住我的手腕。
“你别傻了，你以为所有人都是你的附属你以为你是这个世界的神，你神气你自信，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你所有的自私不过全是遗传你那个爸爸的基因。你承认吧。你是自私的。代。允。”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些。一个清脆的巴掌的声响让我醒了过来，嗡嗡的响声让我甚至开始想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视线被模糊住了，才觉得清晰的时光是多么幸福。
“代允，不要。”储梦辰挡在我面前。
“你让开，”代允恨不得用眼神直接穿透我。“让她说。”
代允红着眼睛，收紧嘴唇，不再是一副高不可攀难以接近的样子。她看起来没了斗志。
我们三人面对面站着，阳光打在每个人的头顶，罩不住尘埃的接近。
谁着了谁的魔，谁囚禁了谁毕生的梦想。
感情这种东西，无论爱情亦或是友情，时间久了，都只会有两种可能。
而这两种可能都会左右我们的世界。
贺子舒出现的时候，我们正僵持不下，三个人面对的不只是感情，而是这些年来我们从来都没有认过的东西。
他快步走到我身边。看见他更觉得委屈，“贺子舒。”
他看着代允，代允也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吕瀚辰站在他身后，表情落寞。“简宁要结婚了。”
他的紧张紧紧一闪而过。拉着我，头也不回。我顾不得回头看他们一眼。我后悔不该对代允说那样的话，后悔把情绪全部丢给他们。
车子开的很快，疾驰在灯红酒绿的街道。即使这么快，还是能清晰的看见一闪而过的背景。那写横飞在城市中央的物欲，那些纵情的快乐。
他双手双手握紧方向盘，眼睛不时的向我瞥过来。过程中他一句话不说。飞快闪过的景物，就如同这沙漏漏走的时光。刚想抓住，全部消失殆尽。
就如同一去不返的时光。
在这光怪陆离的城市，巨大的存在着，又渺小着悲哀着。忧伤游走在巨大的中表内，一圈一圈放大着寂寞，接近灵魂的地方，大概只有秒针嘀嗒嘀嗒转动的声音。
没有什么比这更恐怖。
车子缓缓的停下，他拧过身子，仔细的端详着我。把我的头拖到他的肩膀，始终一言不发，他不给我擦眼泪。她说过，有眼泪证明是悲伤的，所以不会阻止悲伤的释放。
“我会替你接住所有的悲伤，所以你放心哭泣。”
我抓过他的肩膀，双手不停的地在他的后背抓挠，喘息已经让我头脑开始僵化，分不清流到他肩膀上的是鼻涕还是眼泪。他的肩膀很宽，手掌很大，眸子深邃。
只是我还看不到他的深邃装着什么样的故事。
他拍着我的头。一言不发却还是让我十分放心。
“我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我捶打着他，每捶打一次，他便抱紧我一点。我企图推开他，他却抓紧我的手腕，把我拉进怀里。他的嘴慢慢凑了过来，没等我反应便软软的压在我的嘴上，一股淡淡的柠檬香气进入我的嘴里，舌尖的缠绵使我开始清醒，他慢慢的缠绕着，索取着，我试图拒绝他的索取，他却越热烈，咬住我的舌头。像只恶魔，清晰的触感，温热的气息，让我开始混乱。
我慢慢闭上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到他的脸颊。感觉到温热他放弃对我的索取，紧紧抱住我。“对不起。”
我哭不出来，眼泪却止不住。我不知道我现在看见的是什么，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充满了恐怖。我不知道该信任谁，我不知道谁还可以让我拥抱。坐在那里，觉得像是死了。
无论他说什么，我似乎都是听不见的。只看着他的嘴张开闭合，他的眉头皱的很紧，他的眼神很焦躁，他gucci的西装上，全是我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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