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花颜:君临天下 作者:寂月皎皎
着意深,看卿谈笑靖波澜(一)
云鬓花颜:君临天下 作者:寂月皎皎
着意深,看卿谈笑靖波澜(一)
花解语笑道:“对这些话我本不该。可这一切不都是王爷一点一点告诉我的吗?是王爷醉后跟我人人羡你得帝后抚育又与太子情同手足尊贵不同寻常可谁又知你有家归不得有母认不了那一张人人争夺溅满鲜血的龙椅从来与你无关却害了你父亲毁了你母亲让你从皇长孙沦为朝不保夕的孤儿。你恨那如履薄冰的命运你恨那步步惊心的算计你恨那一揭开便是一场笑话的人生你母亲已当了一辈子的棋子你不想再成为别人的棋子……”
“住口丫”
许从悦蓦地变色酒盏用力掷出“你……你给我滚出去”
花解语面色煞白唇角犹自蕴一丝若自嘲若嘲讽的轻笑。
她道:“我不会滚。从当年你把我送走那一天起我便发誓我会回来。王爷曾带我站到王爷所在的高度去了解过那个高不可攀的世界。我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我也不至于什么都做不了。王爷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除了……离开你媲”
她踩着泼在地上的酒水头也不回地踏足离去。
沾湿了的黛紫裙裾如浸透露珠的花瓣散出令人沉酣的美酒芳香。
许从悦仿佛恼恨得切齿冷了眉眼指着她的背影想要话却似有什么东西牢牢地堵住了他的嗓子。
难以言喻的落寞和悲怆无声无息地包围了他。
在缓缓萦满屋子的酒香里他茫然四顾然后无力地跌坐支额猎豹般的气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散无踪。
--------------寂月皎皎红袖添香首发-----------
这几日许思颜没有再抓人甚至已吩咐部属收拾收拾预备返京便有牵涉其中却未被抓捕的江北官吏暗自侥幸以为太子到底有所顾忌怕穷究下去引发更大动.乱终于收手了。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有时候想要维持住表面的安祥平和即便是帝王也不得不有所妥协。
至少要对暂时威胁不到自己地位的某些人某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免引起更大的风暴免得动摇了自己已有的立足之地。
许思颜到底还只是太子连他父皇都隐忍着的事难道他都隐忍不住?
所以许从悦的府兵开始陆续撤回上雍时很多人暗自松了口气。
这似乎是一切将囫囵收场的预兆。
连提前被押回京城的慕容继棠、慕容继贤等到时若有人强硬保下都未必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但就在雍王府的府尉率府兵返回上雍的第二日吴帝圣旨下彻查乱兵谋害太子之事提及了许多据与乱党相关的将领和地方官吏令即刻执送至京师协查此案。
圣旨下提到的包括泾阳侯秦苏、高凉郡守曲赋、虎贲将军慕容继贤、游骑将军高敬德以及北乡、燕安甚至上雍的郡守、通判等。
刚刚松一口气观望着的江北官吏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待要再有动作时赫然发现和宫中圣旨同时到达江北的是骠骑大将军盛从容。
他带了两万精兵从边境径直赶来以一道换防圣旨迅速收缴涉案将领领兵之权并在太子的支持下以铁腕手段迅速平息了几处兵乱。
几乎同时庆南陌和郑锦玉等依附太子的江北将领雷霆出击四处捕人将前几日审出的涉案官员尽数擒拿连八.九品的军校、知事、主簿等都不曾放过总人数达三百余人。
许思颜立意杀一儆百凡有抵抗者立斩无赦不惜牵连部属族人最终连泾阳侯都在自己的老巢被人揪出和他的妻妾一起押入囚车。
纵有漏之鱼此时群龙无首再不敢有所动作。
至此案子虽未涉及临邛王和广平侯却几乎将江北六郡嚣张了十余年的军中势力一打尽。
许思颜兵行险着不惜亲至江北虽历了一番惊险但此行目的总算达到。
他向木槿叹道:“能有这样的结果我那夜的苦头也算没白吃。”
若只是官官相护、挪用军饷或贪墨灾粮父皇许知言就是有心为他翦除异己面对慕容氏和权臣们的层层阻挠再不可能为这点事大批调动兵马;而许思颜自己本也打算逐步安插亲信伺机再打击地方势力。
可那夜的兵乱虽险些断送了他却也让他们后面的大动干戈师出有名。
谋逆兵乱谋害太子动摇国本……
一项项滔天罪名扣下再怎样权倾朝野的重臣也只能噤若寒蝉甚至避之唯恐不及。
木槿深解其意趴在他身畔嗑着瓜子笑嘻嘻道:“也不枉我吃了那么些苦头。”
这两日二人鱼水偕欢愈发情浓。
许思颜难得听她提到那夜之事且瞧她这话时虽然面泛红晕倒也不见自怜哀伤之色不觉诧异遂笑道:“你倒看谁敢给你苦头吃?那些蜀人?我正奇怪呢这些日子也留意查找怎么就不见了他们的踪影?这腿脚还真够快的”
木槿听他问起萧以靖等人却也心虚再不肯多提只笑道:“这里到底是吴国你都找不着我哪里知道?”
二人正话时外边忽传来惊嚷之声。
忙向外看时却见成谕领了郑仓匆匆奔来禀道:“太子太子妃楼大人被抓了”
许思颜有一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什么?”
木槿已跳起身来叫道:“谁?谁敢抓楼大哥?”
郑仓已跪地行礼道:“太子刚刚楼大人被典军校尉成诠带走了还……还上了镣铐”
“成诠”
许思颜看向成谕。
京中禁卫军经过几番清洗向来只听令于吴帝许知言;作为禁卫军统领的八大校尉更是千挑万选的可靠之人。
此次过来传旨的典军校尉成诠更是跟了许知言数十年的中郎将成的长子也就是成谕的大哥……
江北没有人能指使得动成诠做这样的事连许思颜都未必能下令让他拘禁某个朝廷命官何况是楼眠这样的二品大员又是御史大夫那样的要职相当于副相之位……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成谕诚惶诚恐伏地道:“大哥这两日与我住在一处并未和我起有别的差使”
郑仓神色已难掩惊惧哑声道:“可……可成校尉的确是奉了密旨而来”
“你可曾见到密旨?”
“没有。但成校尉率人围了我们后的确曾将一份密旨交给了公子。公子看了后便还给了成校尉也不许我动手由人给他加了镣铐把他给带走了……”
郑仓脸色灰白犹豫道“想来……想来那密旨是真的。”
若是成诠取出来的当然是真的。
楼眠久在御前行走也不可能认不出吴帝笔迹。
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抓他自然不能违抗。
许思颜细想楼眠近来一直随行江北往前推则是因被赵氏一党行刺而在家休养再无错处可挑再猜不出父亲因何发怒且是以密旨逮人。
木槿立于他身畔也是惊愕不已。但知晓抓他的是许知言倒也略定了心神转而问道:“楼哥临走时难道没什么?难道没让你传什么话给我和太子?”
无人不知楼眠是太子心腹兼至交好友若遇危机必然会令人向太子求救。
可郑仓偏摇头道:“公子没让我传什么话只是镣铐加身时自己望天叹了口气道‘就晓得早晚被你们两个害死’又‘清者自清’然后便跟成校尉走了”
他这话时眼睛不自觉地看向许思颜夫妇。
两人陡地明白过来已是心头微怵。
早晚被他们这对儿害死……
这话不是楼眠第一次。
尤其许思颜和木槿闹别扭时最喜把楼眠拉过来当挡箭牌顺路嘲讽一番木槿生得还没楼眠一个大男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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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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