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想容 作者:柳卷香附
83-87
醉花想容 作者:柳卷香附
83-87
83、对抗 ...
第八十三章 对抗
天气愈加趋近寒冷,苏以荷在学校和公寓之中往来奔走冻得直打哆嗦,每到周五晚上,苏以荷都会跑过来,用钥匙开了门,容恒还没有回来。
苏以荷将外套搭在沙发上,开始做饭。
苏以荷等在客厅看电视,看了看钟表,已经十一点多了。
苏以荷最后是被门外的响声给惊醒的,苏以荷腾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外头去开门,容恒撑着门就进来了,步子有些不稳,但还是坚持地不让苏以荷扶着他。
苏以荷闻着他身上的酒气,微微皱了皱眉。让他在沙发前坐好,她跑去泡了一杯茶,等茶叶舒展开后又用温水兑得不烫了才端给他。
容恒喝醉了不闹,只是静静地躺在沙发上,苏以荷把谁递给他的时候,他没有闭上眼睛,苏以荷蹲下,扶着他的上身,然后把茶水递到他嘴边。
“阿恒,喝水。”苏以荷揽着他的头,说道。
容恒看了看杯子,握住后很听话地将一杯水喝掉了,然后他皱了皱眉闭上眼睛却又像是极不舒服地总是跳着眼皮。
苏以荷放下杯子,坐在一旁轻轻地拨开他的额发,看着他最近愈加严重的黑眼圈,心里微微地叹息了一声,这是他的选择,她一定要陪他一起坚守到最后。
苏以荷俯□亲了亲他的额头,可是累坏了。
容恒睫毛眨了眨睁开眼,看了苏以荷半响,看清了脸,然后突然伸出手揽住她,将头探在她的肩膀上,紧紧地像是抓住唯一的温暖,声音低沉沙哑“小荷....他让我对卓家下手,我...我,最后同意了。”容恒闭着眼,在苏以荷耳边说。
苏以荷肩膀微微一颤,慢慢抚他的头发,“阿恒,那是对他好。你不是说卓家的势力已经被瓦解了,与其落入别人手中,还不如你去把它给吞并了。”
既然同意了,为甚么还喝得这么醉,这个头该是很难点下的,苏以荷吞咽了一下。
容恒趴在她肩头上,有些迷茫地睁开眼,“可是,你知道吗,我和容远从小就发誓,谁动卓家一汗毛,我们就让他生不如死。那时候我还姓卓......,我若是不来容家,若是来的是容远,或许不会这么糟。”是容远的话,他可以选择不当兵,而我可以在卓家继续奋斗。
而不是一个半途而废,一个含怨度日。
“没有或许,阿恒,不要想太多,就算不被容家并吞,别家的企业也会虎视眈眈,若是卓家倒了,他也一样会怨恨你,事情总是会解决的,无论是什么后果,我陪你一起承受。”苏以荷拍了拍他的背,她知道他最介意的无非是容远的恨意。
过了许久,容恒没有回声,苏以荷侧过头,看着他已经微微闭上了眼,鼻息开始变得绵长。
“阿恒,去床上睡。”苏以荷架起他的胳膊,半拖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慢慢地让他进了卧室。
苏以荷去将厨房收拾了一下,将洗衣机里的衣服都拿出来晾晒好之后,才进了卧室。
苏以荷靠在床上,鼻尖还萦绕着他身上微醺的酒气。
容恒这么努力拼命得到父亲的认可,可又得忍受容远不时愤恨的眼神。她知道这是一道坎,必须得过。硬着头皮也得撑过去。
容恒只有喝醉时才会对她说得特别多。
他说,他的妈妈是怀着他们兄弟俩的时候就离开了容家,因为那个女人爱的是风尘里的哪怕是一丁点的刺激,可是因为当时外公的生意刚起步,她才费尽心机地嫁到容家。
当时容父忍着外人的耻笑娶了她。只是因为他侵犯了她,而且她还有了身孕。而那是她心策划的一个局。
苏以荷记得那天容恒哭得像个孩子,语不成句地说他的妈妈是个...坏女人。可是他又时常想知道那个坏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母亲。想知道她到底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外公早些时候在c市做得是不正当的生意,赌博,打架,走得都是一些黑路子。可母亲却喜欢上这种惊险刺激的事情,她一个黑帮大佬的小姐却像是应招女郎一样在不同的男人之间流转。就连容父,也是她的一个游戏而已。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居然让容父爱上了,可她那时怀有身孕还□地睡在别的男人的身下,那个男人是容家的一个普通的下人,她那时绝对是故意地挑衅,因为她发觉耿直的容凯新他并没有放过卓家。
容恒他说他有时甚至怀疑,他或许不是姓容的。可是父亲却一直坚信不疑地寻找他的孩子。
那时候容父一气之下禁了她的足,然后那个女人发了疯一样用自杀威胁他。
她逃走的时候,把容家的老宅放火烧了个光。
若不是那时候打胎已经很危险,他和弟弟不会被生出来的,那个女人对孩子是毫无感情可言的,他们两个出生之后就被那个女人丢在卓家的门口。
而容父至今都不知道她生的是双胞胎,因为她将孩子丢给卓不群换了几十万块钱,让孩子都姓卓。然后至此杳无音信。
容恒说他是容凯新一生唯一的污点,因为为了换回他,父亲答应用容家的公司替卓家洗黑钱,那时候他们小,尚且不知道什么是对与错,但是容恒他知道,他的父亲很爱他,虽然经常横着脸鞭打他,斥责他,可他究竟是半辈子都没有再结婚,他找了很好的厨子在家里做饭,那时候手把手地叫他怎么击,怎么摔跤。
而容远,小时候听话体弱的弟弟,从哥哥执意要去容家的那一刻便开始憎恨他了。
那时候他不知道兄弟俩必须有一个人去,他只知道哥哥是贪念那个家的势力,因为那个父亲是军人,那个家庭里没有黑暗和厮杀。
现在知道了,却又看不起容恒一点点地背弃他们的理想,做一个被安排好未来的木偶。
因为曾经弟弟和哥哥站在被生意伙伴骗得一塌糊涂病倒的外公床前,他们发誓,“谁坑害了卓家,就要让他十倍地还回来。他们兄弟要齐心协力让卓家的公司再次腾飞。”
容远始终不知道为什么容恒那年趁着他睡着的时候跑去找外公,他隐隐约约听到哥哥对外公说的那句话,“他有心脏病,容家必须我去。”
阿恒说他比容远先知道容家,他偷偷去看过爸爸。然后他从外公的嘴里知道他和娘的事。
那天他趴在墙头看见威严的父亲在院子里着潭缪晨那个家伙的头说,“我儿子现在也是你这么大了,等我把他接回来了我一定让我儿子去当兵!给他爹长长脸,哈哈哈......”
他回去后趴在窗台想了很久,他想,父亲一个人很可怜。他想,他会是一个好兵的。
就是那天晚上,他跟外公说要去容家。
他还说,苏以荷,若不是我发现自己也跟容远一样,是有病的,我也许会一直当一个军人。
每次体检的时候,就像一个劫难,潭缪晨是唯一知道的人。
那天晚上,厕所里不是他喝醉了,是突然感到心绞痛。
他是从十四岁那年学校运动会准备长跑比赛的时候察觉到自己有问题。然后,医生告诉他,是先天的心脏病。
他和弟弟是双胞胎,容远他小时候就已经开始时不时地犯病,容恒对自己的弟弟是格外地疼惜的。那时候似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容远身上,没有人想到容恒也会有毛病。
那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跟弟弟一样。
每次发病的时候都是潭缪晨帮着做掩护,然后用了各种办法,还好都作假蒙骗过去了。
可是纸包不住火,他担心自己终有一天会让父亲蒙羞。
他想,是不是能让他高兴的事情,就只有做一个好军人。
那时候容远看着容恒乖乖地当了兵,隔三差五地去找他麻烦,然后容恒在容父的眼里,他理所当然地就成了一个打架斗殴甚至...连秦家的姑娘都给侮辱了的混账小子。
容远是故意的,他是故意不让容恒去做别人的好儿子。
苏以荷问,容恒你没有真正欺负秦素吧。
喝醉了的容恒不言语,只是反问她,“如果是真的呢?”
苏以荷低垂了眉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之后她着酒瓶喝了许多的酒,感觉足够胆大了才鼓起勇气,“如果是真的,那么你以后只许欺负我。苏以荷她随便让你欺负。别的人你都不能想。”
就是那个时候,容恒突然将她扑倒,然后两个人在地板上翻滚成赤/裸的兽。
容恒猛然进入的时候,伏在她身上咬着她的下巴,他说,“苏以荷,我早就想欺负你了......疼你也得忍着。”他一辈子总共也就遇到这么一个眷宠着他的女人,他当然想反反复复地将她欺负。
苏以荷那时候却想,怪不得秦素那么惦记着,因为这种被撕裂贯穿的感觉,一辈子也只有一回。
84、商战 ...
暑假的时候,容恒依然忙着上班,一个暑假苏以荷都没闲着,两个人经常一个在电脑旁一个在书桌旁,一坐就是半天。
生活逼迫着我们长大。
从炎炎夏日到枫叶红透。
苏以荷忙过大学里最铁血的一年,容恒让她继续读下去,准备考研。但是苏以荷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不想再读了。
她感觉在学校里多呆一年,她就越不能控制自己的人生。她想奋斗,在染血的社会中成长起来。
那么当他累极的时候,她也可以为他撑出一片天啊。
苏以荷狡辩说,她不想搞学术研究,金融工作理论固然重要,可最能够让人进步的还是工作中汲取经验。
而容恒坚持,说上学的机会来之不易,我想上学还没有那个时间!
两人还因此别扭了好一阵子。
结果是苏以荷把大三下半学期准备考研的黄金时间给磨过去了。
大四的课程都是选修的,苏以荷大半的时间都不在学校里头。
其实,她算是成了容恒的私人秘书了,而且还是免费的。
容恒经常把工作带回来做,因为他只在军队里的文化课中一直学习商业方面的知识,加上自己私下里自学,他必须必常人付出更大的努力才能真正地成为一个可以抵挡一面的企业家。
还好,还好我选对了,苏以荷心中庆幸。
虽然容恒现在懂得比她要多,可是总算她也能帮上忙。
打字看报表整理对账,虽然都是一些琐碎的活儿,却够苏以荷忙上好一阵子了。
现在事情多了,容恒开始接了不少公司里需要应酬的事,变得越来越忙碌,苏以荷也开始像一个担心丈夫晚归的妻子一样,天天晚上看着钟表等着容恒回来。
也许,这是在勾心斗角的商场中存活的第一步。社交应酬必不可少。
一身华丽伪装,灯红酒绿下的独步舞,波涛暗涌的谈判。
这些不是他喜欢的,但是他必须跨越这道鸿沟,真正适应这个铁血的地狱。
偶尔苏以荷也会闻到他身上女人的香水味,偶尔苏以荷也会盯着凌晨的终点陷入沉思,偶尔,她甚至后悔过。
可苏以荷最后还是会坚定地站在他的那一边,因为他是不一样的,他不会变坏的。
苏以荷盯着他专注工作的侧脸想,他真的是不一样的。
每一次因为晚回都会详细地告诉她地点。
至少,哪怕是凌晨一两点回来,他也从不会在外头过夜。
他说,苏以荷,我要是超过12点没有回来,你可以去把我捉回来,你知道男人要是嚷嚷着回去陪媳妇儿会让生意伙伴觉得你管不住老婆,那样很没有面子,男人们通常都去浴池,去会馆。你可以来装成胡搅蛮缠只要钱的小三缠着我,胡闹撒泼都行,然后我就开溜。
苏以荷当然知道,他这是玩笑话。
苏以荷说,阿恒,当你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必然得失去一些东西。
那时她想,她得到了他,他得到了朝着自己的理想奋斗的机会,那么,那些安稳的普通的时日,注定是要失去的。
他们需要习惯的,因为人生的某一个路口,指不定就突然变了天色。学会习惯了才会处变不惊。
我们既然喜欢春天,就不应该躲避冬天。苏以荷安慰自己。
容恒只是沉默着思考苏以荷这句话,然后看着她的背影,他想,他必须拼尽全力守候住他仅有的为数不多的幸福。
苏以荷高兴的是,容父似乎态度有所缓和。
显然容伯伯还是心软的,苏以荷明白他的放任就是默认了给容恒发展的机会。
况且容恒也确实是在商业上也天赋,潭缪晨那个家伙嗷嗷叫地早就从军队里滚了回来,扬言一定不能让自家的公司被容恒那小子给觊觎了。
......
容氏企业为了这场商战已经准备了许久了。
或许,许多个向容氏一样的企业也都在摩拳擦掌,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半年以来,容恒像是一个机器一样不停地运作。查实了卓氏公司里的账户缺损和资金周转的缺陷额度,以及卓氏高成股东对普通股民隐蔽的暗箱作罪行。只需要等待一个最佳时机,就像是美国金融破溃的911,在最佳当口让卓氏的股指一夜之间跌倒谷底。
金融战争,不需见血、不浪费一兵一卒可以击败一个上市公司乃至一个国家。
这才是二十一世纪真正的战争模式。
潭缪晨盯着自己公司的财务流通账目,一项一项细细地查询,确保没有不良账目的流入。
容恒只说让他盯紧了自家公司的可流动资金,潭缪晨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倒了一杯茶,向财务部门吩咐了几遍,公司最近要购买或者抛售哪家股票一定要严格把关。
容恒将自己拟定好的卓氏企业吞并计划书交给容渊审定,出了办公室,看了眼明媚正好的夕阳。
就开始变天了。容恒穿着笔直纯黑得近乎冷酷的西装,一步一步踏下夕阳照不到的地方。
......
卓家大厅。
容远坐在沙发上,表情随意地听着老爷子训话。
“看看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把卓家的事业交给你!现在就你萧叔一人累死累活地把持着公司大大小小的事物,你整天却像没事的人一样,游手好闲!”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拄着拐杖,吹鼻子瞪眼地训斥沙发上坐着的年轻男子。
容远邪邪地勾了勾嘴角,“外公,他现在高兴得很呐,忙得不亦乐乎。我看这公司干脆姓萧得了。”
“哼!你个小兔崽子,自己不长进,还出你萧叔的洋相!”老爷子指着容远骂道,眼睛瞪了瞪旁边的几个壮年的汉子,“你们下去!”
几个汉子相互看了看脸色,退了下去。
容远在沙发上直起了身,表情严肃了起来,看着门外的人走了,才低声说“外公,现在公司里里外外的财务都让萧别给控制住了,财务部门的人都是他的亲属,假账查不出来,就拿他没有办法,现在我这边正在调查中,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那个老狐狸太老奸巨猾,现在帮里的人都听信他的话,目前明着暗着来都不行。外公你干脆让我出马,将那个混蛋直接给做了!”容远说这话时脸上闪现出狠唳的表情。
卓老爷子举起拐杖,咯嘣一声打在容远的脑门上,“你个小兔崽子,让你给我学着好,卓家从事的是正经的生意,做了他,不还是有一堆警察跟着你屁股后头跑!我这半辈子想着漂白的理想不都让你给毁了!”
容远蓦地像是突然想起来般,将眼睛瞪得圆圆的,嘿嘿地了发疼的脑门,竖起大拇指,“是哦,外公你真聪明,我怎么给忘了!”
“小兔崽子......”卓老爷子吹着花白的胡子,笑了笑。
“阿恒,他最近怎么样了?”卓老爷子突然问道。
容远冷了脸,“嗤,他正忙着为容家企业拼命呢。”
卓不群看着容远冷下去的表情,叹了一口气,“阿远,那是他的选择。你不要再去找他烦心了,要是被容家给撞见,我可是连一个把话儿的孙子都没了。”
容远冷冷地哼了一声,“他早就不把我看在眼里了!我哪里能找他烦心。”
卓不群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哥俩小时候感情不是挺好,怎么越长大还越成仇了?现在你什么都不要多想,真要想跟他较量,就好好地把卓氏从萧别手上夺回来,然后跟他比。”
容远低了头,眸光有些暗淡,声音肯定且低沉地说“我一定会夺回来的,外公,你放心吧。”
85、舍不得 ...
卓不群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哥俩小时候感情不是挺好,怎么越长大还越成仇了?现在你什么都不要多想,真要想跟他较量,就好好地把卓氏从萧别手上夺回来,然后跟他比。”
容远低了头,眸光有些暗淡,声音肯定且低沉地说“我一定会夺回来的,外公,你放心吧。”
出了大厅,容远方才强忍着的表情顿时变了颜色,细看去他的唇泛白,气息有些不稳,他吃了一把药片,才缓了缓那种可怕的神情。
他急步地回到房中,打了电话,“安坤,快把车开过来!”
容远任地不顾医生地劝阻从医院里出来,缓了缓神色,靠在墙壁上。呼出一口气。
打开手机已经有四个未接电话。都是刚才检查身体时没有接听的。
容远看了号码,忘了半响直接合上了手机。
夜半时,容远揉了揉发疼的手臂,回到自己在外面的公寓。
容远吹着口哨唱着歌,大步地上了楼梯,在拐角时,突然顿住。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倒是还唱啊,唱一个给姑听听!”谭子秋架着胳膊靠在楼梯边。看着停在下头的容远,“新欢呢,看来还不够如胶似漆吗,那时候,你可是天天巴着我住在这里跟你夜夜缠绵,呵呵.....”谭子秋脸色冷然,句句嘲讽。
容远忽然抬起头,笑得堪比妖孽,“唔,套子没了,我先就近取一个,要不要去我车里看看,她的衣服可还没穿上呢。”容远走上楼梯,绕着她开门。
谭子秋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容远,你个王八蛋,把老娘给吃干净了,想甩就能甩掉么!”
容远挣开她的手,邪气地笑“谭小姐,不过是你情我愿的游戏。用得着这么计较吗,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你巴着我就不觉得丢人?”
谭子秋瞪大眼睛看着他,丝毫地不示弱,“妈的!你个猪!”谭子秋重重地甩了容远两个耳光。
容远看着愤怒的谭子秋,没有还手,想着她打了两巴掌是应该恼羞成怒地走了。
可谭子秋毕竟不是弱茬,贴着容远,“是吗?真的厌烦了?老娘还没有动真格的呢,不确定不后悔?老娘让你嘴硬!”
容远疑惑地看着她,正勾起嘴角准备反击,“厌烦了就是...你做什么?!”容远怒斥。
谭子秋贴着容远,手已经解开他的皮带,容远想推开她,无奈谭子秋死死地拽着他的衬衣下摆,一个用力倒是将扣子扯掉了两颗。
“看看...这么迫不及待。”谭子秋穿着紧身的羊毛衫,外头披了一层挡风的大坎肩,她等在外头冻了许久,她想着自己都放□段来找他了,居然还给她使脸色!当她好欺负么!
谭子秋的手顺着解开的裤带像是一条滑溜的蛇,顺着内裤就滑了进去。
“你这个死女人,放手。”容远倒吸一口气,没了调笑的心情,生气地呵斥道,他的手紧紧地捏住谭子秋的手腕,仿佛她再进一步他就要捏碎她的腕骨。
而谭子秋不以为意地挑着眉看他,手中硬挺证明了他的口是心非。
“哼,容远,你敢睡老娘你就得敢承担后果,只有我不要你,你凭什么不要我!”谭子秋踮起脚尖冷冷地在容远耳边说了一句,话语未必便一口咬住了容远的耳廓,尖尖的牙齿产生的刺痛感让他在这样该死的屈辱的状况下反应更甚!
“你这个不要脸的该死的女人,把手拿开!”容远俊眸像是要喷出火,死死地盯着谭子秋。
谭子秋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你这个不要脸的死男人!我让你好色!妈的以为你随便找个三八女郎就能搪塞我,有本事你去找一个让我甘拜下风的。到底有什么事情要骗我!你说不说!”谭子秋抓紧了手上的力道。
容远忍住想把这个女人暴打一顿的冲动,这个女人真是***...他真是头疼,有这样要挟人的么!
看着谭子秋盛怒中美艳的脸,容远喉结滚动了一下,撇过头,“这就是本来的我,就是下贱。男人总是不甘于满足的!”
谭子秋看着他掉过头去,这个份上了,她都已经这么问了,居然还不说实话......谭子秋一怒,张嘴就咬上了容恒的脖子,下了狠劲儿地咬。
“嗯哼...”容远闷哼了一声,看了眼松开口的谭子秋,嘴上有猩红的血迹。
“发泄完了,就滚吧!”容远低着头,坚毅的下巴就是不肯屈服。
谭子秋舔了舔唇,尝到鲜血的味道,眸子暗了暗,沉思片刻突然趴在容远的脖子上,双手细细地摩挲着刚才被她咬伤的印记,声音哽咽到近似柔软地问“阿远,疼吗?”
容远动了动嘴角,扭过头不看她,这样的谭子秋,他是最无力招架的。却还是狠下心冷声道:“待会儿有人上来了。放开!”
谭子秋趴在他的脖子上,玲珑高挑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两人像是亲密地搂抱在一起,可谭子秋的手里分明伸到男人的腰带下,最直接地扼住了男人的致命的弱点。
谭子秋是个成了的女人,本不理会容远,只在容远的勃颈处轻轻地像是呢喃,“阿远,你怎么能不要我,你怎么能......”谭子秋疑似抽泣了一声,在容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踮起脚尖吻住了他。
她放开手,用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身体死死地像是一条蛇在他的身上扭来扭去,谭子秋睁着眼,看着容远的理智一点点的被她吞噬。她饱满的/脯死死地抵着他的膛,一条腿挤进他的大腿间,似有若无地触碰他已经硬/挺了许久的灼热。
谭子秋细细地吮吸他毫无反应的舌,拖到口中一点点的用小舌去摩挲啃咬,刺痛加上酥麻的感觉让容远在三月冷天额头上仍然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容远像是耗足了劲儿不想让这个死女人得逞,他不时地握紧了拳,一动不动地任她撩拨。而谭子秋,从来都是自信满满不懂得服输的,她腾出一只手钻进大衣,顺着他的衬衣下摆,凉凉的纤细的手伸进去,不细细抚便直接袭击上他最敏感的地方,听见他的一声闷哼让她媚笑了一声。
谭子秋捏住那小小的一粒,反复逗弄,用舌刷过他的下颚,魅惑的眉眼打量着他俊逸的侧脸上滴下的汗水。静谧的楼道里她亲吻的声音和他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两人正纠缠的空当,忽然楼下传来了脚步声,谭子秋红唇维扬,双手蓦然松开了容远,容远松了一口气,却见谭子秋突然蹲了下去。并且顺势就拉下了他的裤子,谭子秋细细地吻上他紧实的小腹,不在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路往下舔吮。容远扯着她的头发又怕弄疼了她,终于在她将要含住他的时候,反手打开了门顺势将她拉了进去!
“你这个疯女人!”容远死死将她压在门板上,喘着气骂她!想要又不敢要的挣扎快要将他逼疯了。
容远推开她,“谭子秋,你别幼稚了,老子上了你也什么都证明不了!不要不知廉耻地像八百年没有男人一样!”
谭子秋低着眉,容远看着她散乱下来的头发,伸手正拉着自己的衣服,却一把被谭子秋拽住。
谭子秋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冷着脸怒道“容远,你能耐,这么侮辱我!哼.....大冷天的都死撑地冒汗了,你都不敢要我,又是证明了什么?!”
容远被她反驳得无言以对,拉上衣服扭过头,哼了一声,摆明了不搭理她。
谭子秋眸子转了转,走过去,很无害的依偎在他身边。
谭子秋抬起头的时候,靠着他的膛,拉下他的头,用女魅惑嘶哑的声音轻轻地说“我不管你到底在顾虑什么,现在,抱着我.....你是爱我的,我知道。”谭子秋睁着大眼睛祈求地看着他。
她就是要这个该死的男人失控,让他屈服,证明他永远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谭子秋说着软话的时候趁着容远发愣的空当,双腿盘上他的腰,毛茸茸的裙子被耸动上来,她的腿心像是难耐地摩擦着他,容远眸光闪烁了几许,看着她抬起的脸,一滴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在她雪白的脖颈里。
容远暴躁地仰着头,低低地像是困兽般怒吼了一声,转了个身将她压在门板上,谭子秋的背被磕得生疼,容远却毫不留情地扯下了她的底裤,几乎是没有前戏的一举贯穿了她。
“啊..嗯!”谭子秋媚声浪叫了一声,像是耀武扬威一般对着容远,潮红致的脸明艳得不可方物,□用力夹了他一下。
容远被她的紧致裹得闷哼了一声,发了狠地咬着牙,骂着口,捏住她的下巴“还动!你这个死女人,信不信老子干死你!”
“你这个贱男人!老娘就怕你没种!”谭子秋扬起下颚挣开他,缠着他的腰,猛地收缩了一下。
“妈的,你别哭着求老子!”容远狠狠地掐住她的腰,抵在门板上,将她的双腿曲在他的肩膀上,直接有力地开始征伐。
谭子秋仰着脖子一声高过一声地浪/叫,像是在挑衅,可半咬着红唇的模样又像是难耐至极的呻/吟。
夜那么长,爱那么深......
两人的衣服早已经从玄关到客厅,散乱了一地
谭子秋哼哼唧唧叫哑了嗓子,指甲掐着男人的背,纤细的脚趾正绕着男人的尾椎,被容远发现他的意图一把捏住了她的脚,将她的双腿扯得老高,打开后更加方便了他的动作,谭子秋抓着沙发的靠枕,含着腰想躲避他的攻击,容远却像是被惹红了眼的禽兽,不知死活不知停歇地把她摆弄成各种姿势要她。
谭子秋的嘴角红肿,颈子上都是尚未干涸的粘稠的白色印记,她闭着媚眼嘶哑地回应,她心里隐隐感到恐慌,他的温度那么真实,□那种让人想要眩晕过去的酥麻疼痛的灼烫还在继续。
可为什么他此刻像个永不餍足的狮子,她不信是由于她一时的挑衅,她从前也多次诱惑过他,可是分明她好好说着他爱听的话求饶,他是会心软放过她的。
她已经哭着求了他许多次,可他却是要把她往死里整。
谭子秋被男人死死地压在沙发上,两只腿酸的像是要掉下来,再也没有入夜时的嚣张模样,容远的额发早已湿透,俊逸的脸色在欢爱时尤其的邪气,他掐着谭子秋的/,抬高了她的腰,暧昧的水声在屋子里特别的清晰。
谭子秋觉得自己快要死过去的时候,又猛然被他冷落地抽出来。女人的发早已散乱,身上满是被啃咬的痕迹,她呜咽了一声,卡在欲/望的边缘。容远却突然又将她抱起来背靠着墙,狠狠地进入。
天亮的时候,谭子秋微微醒来觉得像是小死一场,等自己有力气了一定要狠狠地惩罚这个王八蛋,她看着横在她身上的手臂,他们双腿交缠,那东西甚至连睡觉时都埋在她的体内。
谭子秋看着他熟睡的模样和微微红肿的眼眶,细看了几眼,撇了撇嘴。
一定是纵欲过度的后遗症,贱男人!
容远睡得极沉,谭子秋微微撤离,转了身继续睡下去。
那时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女人,没有发现他眸底深沉的欲/望下缓缓流出的眼泪成了汗水洒在她身上。
他很怕,这就是最后一次肆无忌惮地触碰她身体里的每一处,他贪恋那种温暖的感觉。
他那时就想深深地记住那种感觉,哪怕是死在她身上。
可是,怎么能记住呢?落入黄土该是什么都带不走,什么也记不住。
他舍不得......。
人生这一遭,有太多的舍不得......
她又在其上添加了浓浓的一笔。
是最难忘。
可是他有庆幸,能够拥有这么一个女人,像是真的印证了那句话——死也值得。
86、风云变色 ...
风云变色
从礼拜一开始,卓氏的股市开始持续攀升,下一个周三的时候已经持续攀升了百分之六十,股民们开始像是发了疯一样购买卓氏企业的股票,短短两个星期只内,原本平稳起伏且有下降趋势的卓氏股票像是迅龙翻腾,霎时间成为股民们竞相争抢的对象。
二级市场上的投机转卖变得尤其活跃,股票持续攀升,被利益去世的人们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持有者买入更多,新股民闻风跟上,卓氏的股票就像是楼市地产被炒作飞升到一个令人咂舌的价值。
容远狠狠地摔烂了电话,公司大量发行股票,若是商业对手掩人耳目的炒作行为,卓氏的资产可能在一夜之间就会化为泡沫。容远锤了一记桌面,马上起身出了办公室。
“萧叔。”容远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萧别正喜笑颜开地坐在电脑桌前盯着。
“啊,阿远啊。”萧别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问“什么事?”
“叔叔,你不觉得股市有些不正常么,公司大量抛售股票会让觊觎者趁机而入的!”
“你小子多想了,叔叔不是说了我上个礼拜放了一条新闻,所以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虽然新产品还在研发中,不过相信很快就可以投入市场了。”
容远皱了皱眉,神色严峻“叔叔,据我所知,那批产品已经失败了三次了。浪费了公司的不少经费,董事们不是商量过要放弃这个案子么?”
“怎么能放弃,前三次那是有失误,我们投入了这么多的心血,当然不能轻易放弃,只要这一次成功了,公司获得的利益将是损失的几百倍!”萧别坐在靠椅上,老神在在地说。
容远跟他对视了数秒,别过头去,沉声道“萧叔叔,希望你以卓氏大局为重,不要为了蝇头小利就让卓氏陷入危难之中!”容远说完便甩门而去。
“***,臭小子!”萧别骂道。锐利的眼光中满是得意。哼!我做的决定,你还能更改不成?若不是看着卓氏还有一个外壳在,我早就让你们祖孙二人喝西北风了!
萧别跷起腿,看着逐渐攀升的股指,公司是在我的手上腾飞的,萧别起身站在玻璃窗边打量整个宏伟的大厦,眼露光,不久后,它就会跟着老子姓萧,呵呵......
......
容氏企业里,员工们正在紧锣密鼓地工作着,会议室内的高级主管们在一个星期内开了七八次会议,每天都详细报备公司运作情况以及商讨即时应战方案。
卓氏的股指已经翻了一番,容恒看着逐渐上升且没有停歇势头的曲线,似乎那条曲线永远会那么昂着头一直往上爬,容氏投入大量的资金利用卓氏企业发布的那条消息,抓紧时机进行炒作,先是买下大量卓氏股票,而后再攀升的顶端一个卖出,赚取了大量的差额。
看着在股民手中持续攀升的畸形股,若是,在这个线上那个折.......那么....
羊群效应可以让股民发疯一样地购买,也能够让他们受不起波折,一抛到底!
容恒容渊以及容氏的董事们坐在会议室内,看着放映的屏幕上出现的股市行情。
容恒及其他工作人员对着电脑不停地大量卖出卓氏的股票。
开始时有股民抢买,可是渐渐地,随着容氏手上以不同员工账号买入的加和百分之三十的股票流入股市,卓氏的股票渐渐停止了上升的势头。
几位作人员额上都是紧锣密鼓地卖出,随着股票大量流入市场,有些股民开始抛售股票。
终于在下午三点十分时,所有的逐渐股票卖空。几位主管对着屏幕呼地松了一口气。
容渊站起身,看着几位主管,不苟言笑地道,“现在才是第一步,放松未免过早了,信息部门已经发布信息。卓氏财务亏空、萧别以开发的毫无前途新产品为由私吞公款、内部高层权利争夺。这几条,够让民众疯狂。你们需要做的就是在卓氏股价暴跌的时候开始分账户秘密大量收购。不要被别家抢了先。”
容恒盯着开始向下打弯的k线,额头上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看了容渊一眼,抿起嘴角没有说话,拉开椅子便出去了。
容恒看着楼下车来车往的马路,抓住栏杆抿紧了薄唇。
若是计划成功,很快地..商业的领域里,便再也没有卓氏了。
他之所以会答应父亲,因为他知道,容远他肯定斗不过萧别的。他太容易冲动,并且复仇的心太重,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给搭进去,卓氏而今在萧别的控制下一天不如一天,趁着萧别还没有将它蚕食干净,就把它夺过来。
他们兄弟俩从小都一直在他的掌控下生活,外公更是由于卓氏处处受他的牵制。
父亲说过,夺过来后,他不会干涉卓氏的经营,公司的决定权会交给他。虽然它会姓容。可也算是他夺回来了啊。
那是外公半辈子的心血......
第二日下午,卓氏的企业的股票被大量抛售。
容恒接了潭缪晨的电话,严肃地说道,“你是怎么搞得!潭家的企业跟我们争夺股票收购,不是让你注意别让谭子秋动手脚!”
“阿恒,我...我姐昨天趁我不注意把我的电脑给黑了,还把我锁在了她的公寓里,我趴在阳台嗓子都叫哑了,现在才被救出来,赶紧就给你打电话了!”
“她是想收购卓氏,我们家的资金远远不够,她疯了!谭家会被拖垮的!你快点行动!”潭缪晨吞了吞唾沫,一边开车一边说,“我马上回去阻止,你们加紧收购。别让她抢了先!”
此时的谭子秋着急地看着手机,容远的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谭子秋合上手机又进了会议室,吩咐公司各部门开始收购卓氏股票。
谭子秋让保安守住了多媒体会议室,站在门口,头发高高的挽起,美丽的脸上严肃十足,站在那里,给各处电脑作人员都下达任务,活脱脱一个高贵的女王。
谭子秋紧张地捏了捏手指,看着卓氏逐渐被商家瓜分,她捏紧了手,眉头蹙起。
该死的,容远这时候到底在干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还不接她电话!
而彼时,容远正在急诊室内接受抢救,手机在旁边的衣服里一直震动个不停,护士看了看还亮着灯的急救室,掏出了电话,接了下来。
“容远,你这个王八蛋,卓氏要完蛋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潭子秋接了电话就严声怒斥。
“呃,不好意思,请问你是病人家属吗?手机主人心脏病突发,先正在急救中。”
“在...在哪个医院?”谭子秋声音有些颤抖。
啪!谭子秋合上手机,看着正在持续进行的收购,有些着急地望着手表,这样踟蹰了几个来回,咬了咬牙,转过头对员工说,“你们给我用尽全力,一定不能让控股权落在别的商家手里头!”
谭子秋说完对保安吩咐了一声,满身冷汗地转身便跑下楼,急匆匆地开车奔向医院。
谭子秋连连闯了一路的红灯,到达医院的时候,还在抢救中。
她看着急救室中亮着的灯,脸颊边都是汗水,她努力地掐自己,让自己镇定,不会有事的,不会的,那么多次他不是都撑过来了吗,这次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谭子秋站在门外,走来走去,又不时地打电话询问公司运作的情况。
叮咚一声轻响,谭子秋啪地挂了手机,急急地问走出来的大夫,“大夫,怎么样了?”
大夫看了她一眼,“救过来了,但是还在昏迷中,心跳已经恢复正常。”
谭子秋跟着推车进了高危病房,容远脸色苍白,薄唇毫无血色地躺在床上,无力的样子好像一个可以任人摆弄的木偶,谭子秋突然握住他的手哭了起来。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美丽的脸上滑下。
“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我想,卓氏就算是倒了,只要你没事,我也不在乎了,卓氏要是倒了,你会伤心,可你要是倒了,老娘心疼。倒了就倒了,大不了以后我挣钱养你这个败家的!”
谭子秋把杯子盖得紧紧的,趴在他身上,“你说,你这个臭脾气的人怎么得了这样的病!偏偏不让你发火不让你激动的,你还是挨不住!”
容远紧紧地闭着双眼,安静地不还嘴了,谭子秋颇为不习惯他这样一动不动的脆弱模样,抚着他的脸颊,捏住了他的鼻梁“赶快起来啊,阿远,以后,我就多让让你。我的心脏比你的强悍着呢!”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离开我的情形。
我不敢去想。
你不会离开我的,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允许把你从我的身边带走。
阿远,我一定好好地把你养着,以后不让你生气,不让你生病,把你养得结结实实的,直到把你养成一个头发花白的糟老头.....
87、最后一次 ...
短短的数个星期,卓氏垮了,萧别因为涉嫌漏税洗黑钱正在被警方通缉中。
容远看着容家派来的人开始转接卓氏员工的工作,他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眼中突然迸发出强烈的恨意。他勾了勾嘴角,转过身离开这热闹的大楼。
苏以荷听见门铃声,跑去开门,见容恒一个趔趄就闪了进来。
“怎么搞得?!”苏以荷尖叫了一声跑过去,容恒被打得很惨重,走路都不稳,额头和脸颊都带着干涸的血迹,苏以荷扶着他进屋坐在沙发上,飞奔到楼上找来消毒和绷带。
“又是跟谁打的?!”苏以荷问道。
容恒抬了抬眼皮,叹了口气,说“没事。过些天就好了!”
“是容远.......”苏以荷低下头也不做声了,她放轻了动作,细心地替他包扎。
苏以荷忙活了好久,看着容恒脸上青肿的的模样,抿了抿嘴,“你先躺着,我出去买点消炎药。”
苏以荷提着一大袋子药回来的时候,容恒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这段时间他是真的累坏了。
第二天。容恒又要去忙着处理卓氏那边的烂尾。苏以荷去学校的路上突然就遇见了江述。
苏以荷知道,他是在卓氏上班的,如今卓氏垮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受到牵连。
江述脸上没有太多消极的情绪,见了苏以荷还是礼貌地问好,苏以荷如今跟他相处也不像之前那么尴尬,平常也碰过面,她只觉得江述是个很看得看的人。
江述看苏以荷担忧地问起他有没有被炒鱿鱼,他笑了笑说,“咱的本事可是摆在那里放着的,容家巴着我不放才对呢。”苏以荷笑了笑,心里也很宽慰,直说,“那就好。江大哥你很能干!”
江述非要坚持着送苏以荷去学校,苏以荷也就没有推脱,反正就是短短的一程而已。
江述看见苏以荷下了车,脸上的笑容突然收敛了些,他接了一通电话。
“喂,萧总,我打听过了,她这几日下午都会去学校,直接在半路干事吧。”
那头男人低沉的话从话筒里传出,“好...她对你的警惕弱,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但是...萧总,请您答应我,不能伤害她。”
“哈哈,这个好说,你放心,我的人绝对不会动她一汗毛,呵呵,我们的目标容恒那个杂种!”
江述也跟着笑了起来,“明白。萧总你保重,现在警方查得严,他们还没有找到我,我就不多说了。”
“嗯,好,妈的!等老子缓过气儿来不整死那一家子。”
江述挂了电话,不予置否。
挑了挑眉,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摩挲着下巴。
苏以荷,容恒死了,你该就会忘了他吧。
.......
谭子秋看着一直坐在屋里一直冷着脸的容远直发毛,平时里他可不是这副修仙一样的德行,她不时地跑过去吵吵他,看着他不言语的表情,心里有些担忧,不跳不闹的,感情是脑门出毛病了?
容远看着在他面前瞎晃悠的谭子秋,抬了眼,看着她睁大眼睛撇着嘴角的俏皮模样在他的跟前逗他,他一把拉下她,捏住了她的鼻子,“傻样儿!”
谭子秋不跟他闹,嘿嘿地笑,“我还以为你脑壳坏掉了,陪我这个傻样儿,刚刚好......”
容远看着她忽然笑了,她的头发。
“明天还忙着那个案子么?”
谭子秋点点头,“是啊,那个老头儿的情妇始终不肯提供证据,妈的,真想扁她一顿,你说这人活着的时候给她吃给她穿的,死了这娘们就跟不认识一样!不让她戴孝了,好歹也配合配合把罪犯给告倒把。真是......”谭子秋怒火冲上来了指手画脚地骂着。
容远拉下她的手。“你啊,就是脾气冲,不给人留面子,知不知道不服软将来是要吃亏的,你是又跟她杠上了。打完官司的时候,赢了不能太大意,总是有那么一些人盯着你,我要是不看着,这不就少了一个好律师了。”
谭子秋低着头,任他数落,心里想,感情他这是心情不好找她发泄啊,那就先忍着,忍着。谭子秋嘴上咬牙切齿,面上却任然笑呵呵地像是乖巧的孩子说“是,是。”
容远很少见她这副模样,以前每次告诫她,都是毒舌地还回来,还是一副很拽的样子。
只要她能听进去一回,那么他也就放心了。这个子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啊。容远不耐其烦地继续半数落半嘱咐地唠叨着。
他又继续说,“公司的事情,勾心斗角的你就少参合,当心以后成了个女强人没人敢娶你。”
谭子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容远的肩膀,很豪气地说,“放心吧,女强人是不会嫌弃你的。”
容远敛下眸子,淡淡地笑了笑,伸出手了她的小脸,“以后下班了要早点回来,晚上一定要记住锁门,你不是大力士,你是个女人。多交些朋友,不要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秦素撇了撇嘴,碰了碰容远,“喂,你嫌弃我了啊,早说嘛......”
容远没有回答,笑了笑,又继续说,“还有,大冬天的要穿得暖和点,不要整天——”
“啊啊啊!容远,你是我爹啊!?唠叨!”谭子秋抓狂地摇了摇头,然后忽然想起来自己要忍住,又乖乖地缩着头,“阿远,你是不是很伤心啊,你难过就哭好了,这样怪吓人的......”谭子秋忽然跑过去捧着他的脸,把他的头揽到怀里,“你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从小你就想夺过来的卓氏一下子垮了,我知道那有多难受。”
容远抓住她的肩膀,叹了口气,“没有那么严重,容家夺的就夺去吧,我现在说的是你,你打什么岔!”
谭子秋翻翻白眼,“我都不知道你对我这么不满......”谭子秋看着容远退去往日邪气一副严肃老沉的样子,戏谑道,“我听说人一上了年纪就容易唠叨的,干嘛我费尽心思逃离了我爹的掌控,又要受你这个男人的折磨......”
容远贪念地看着她靠在他肩膀上撒娇的样子,然后望着前方闭上了眼说“我爱你,不是折磨你。”
谭子秋被他忽然的表白惊得愣住了,她眨了眨眼,“阿远,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容远看着她调皮的样子,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谭子秋不乐意了,一下子骑到他身上去,坐在他腿上,“乖,再说一遍,我都不知道你受刺激了会这么说这么好听的话,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嘛......”谭子秋搂着他的脖子晃着。
容远喉头滚动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有些低哑“我说了,谭子秋,你要记着你是一个女人......”
谭子秋脸色僵硬了一下,看着容远微变的神色,消化了半响,随即感受到臀下硌着她的东西,嘿嘿地傻笑了两声,准备撒腿逃跑。
容远搂住她的腰,不让她走,轻抵着她的额头,双手开始不安分地从她的毛衣下摆窜进去,在她身上点火,谭子秋嘤嗡了一声,“阿远,昨天晚上才.....,太多了会对身体不好的。”谭子秋靠着他开始喘息,无力地说,她不知道为何容远这些天需求一直很旺盛,夜里她一直都是被他折腾到很晚才睡下的。现在大白天的,居然又......。
容远不理会她的抗议,双手开始顺着她的紧身靴裤往下,微微将她抬了起来,将裤子褪掉她的大腿处。
谭子秋感觉身下的裤子被他拨弄掉了,他的手趁机就捣入她的腿/心之中,她轻呼了一声咬住他的膛,容远将拉起她的头开始亲吻她,不一会儿谭子秋就被他勾起了情/欲,她邪挑着眉眼风情万种地横了他一记,都说女人本没有情/欲,是被男人给勾出来的,她满脸娇媚地靠着他,迎合着他抽动的手指扭动着臀部,听着他渐渐地在她的体内捣出了水声。
容远闭着眼吻她的脸,将她的毛衣从头上脱掉,让她仰躺在他的腿上,俯□便把头埋进她的双中,谭子秋伸手解开他的腰带,用手握住他热/烫,开始口干舌燥起来,她半眯着水气氤氲的大眼,红唇半张地昂起头,用腿/心轻蹭着他的坚/挺,下/体流出的水渍在他的裤子上印出了一块深色的痕迹,她拉起容远的头,吻住他的唇,手下握住他的分/身一个挺腰,就含住了他。
容远被她热情狂/狼的动作弄得闷哼了一声,开始抓住她的臀瓣使劲地进出,惹来谭子秋热情的吟叫。
激情完毕,谭子秋微喘着气从容远的腿上滑下来,看着他的脸色有些不好,她担忧地问,“怎么样,阿远,才刚出院你——”谭子秋蓦然止住了话语,看着容远又有了反应,才看见自己裤子都没拉好就趴在他跟前,她急忙跳开,跑到卧室拿了一套睡裙穿上,将脏了的裤子脱掉了,她倒了杯水,拿起药瓶正在倒出药片,容远进来看了看她的动作。
谭子秋抬头看见他,剜了他一记,“容少爷,看看你忘记带套子的次数有多多。”她晃了晃药瓶,“都快吃完了.......”
容远走过去,抓住他的手,他深情地望着她,然后他说,“要不,不吃了吧,这次。”
谭子秋也没有动作,把药片搁在手上拨弄,她沉思了片刻,红唇微扬,得意地道“怎么,想用孩子拴住我啊?”
容远没有说话,眼神闪烁几许,突然就把谭子秋压在了床上。
“啊啊啊!容远你这个禽兽!!嗯啊——”谭子秋又被他扑倒,容远几乎不给她挣扎的时间就直接捋起她的睡衣下摆,从后面猛地进去了。
谭子秋看着药片滚在床上和地上,嘴里被他弄得舒服地直哼哼,她心里想其实生个孩子也不错。
容远动作快要爆发的时候,谭子秋忽然摁住他的腰,“阿远,直接在里面......”
容远眼神闪烁了几许,张了张嘴伸出胳膊狠狠地搂住她,搂得谭子秋轻哼了一声,然后他猛然抽了出来,泄在了她的腿上。容远抱着她,在她看不见的背后,他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泪。
他何尝不想,让她给他生一个孩子,可是他不能那么自私。她以后,还是要生活的。
谭子秋瘫软在容远的怀里,任容远紧紧地抱着她,她用胳膊捅了捅他,“阿远,过两天去医院检查检查,为什么最近忒亢奋,是不是无意中吃了甲鱼了?!”
容远身体一僵,放开她然后黑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屁股。谭子秋嘶嘶地叫,“干嘛?!我是说认真的.....”
容远笑了笑,把滚落在床边的药瓶捡起来,倒了几粒药出来,把已经有些凉了的水递给她。
谭子秋看了看他伸过来的杯子,“嗤!尽跟我唱反调,我说生孩子你又不要了,以后想让老娘给你生,你还得好好求我呢!”谭子秋接过药,一把捂进了嘴里,容远看着她仰头喝完,才放下了心,他落寞地别开眼,“我明天出去办点事,这几天不过来了,有事情你打我电话。”
谭子秋猛地爬起来,“不是去打架吧?!”
容远失笑,捋顺了她脸颊边的头发,“不是......。”
谭子秋放下了心,“唔,早点回来,过几天我带你去医院。”她总是担心他的身体是不是又出什么异常了。
容远满头黑线,抿着唇起身便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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