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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鹧鸪天 作者:楚萌

    分卷阅读36

    鹧鸪天 作者:楚萌

    分卷阅读36

    姜先生,请问是怎么了?”顾不得放开了,也舍不得放开,大卫不会水的,若是掉下去怎么好。相荣厚起脸皮应道,只要作得若无其事,不怕旁人怀疑责难。

    船停住了,姜四少手紧握住船舷寒铁,手指在近晚暮色下苍白虚弱:“前面忽然闯过去一艘快艇,大概是不懂规矩的游客,不打紧,我们时间还充裕,之后慢些开。你们在后面看景,手扶住些栏杆,还是要小心。”

    “多谢你。”相荣点头,想了想,追一句,“大卫不会水,刚才好险。”

    “是这样啊,不怕。”姜四少关切地看向大卫,“我会叮嘱船长的。放心。”

    转回前面,阿中一把拉住他:“阿四,你从小惧水的,又不会游泳,冲那么快多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6 章

    金阶玉为堂,芝草生殿旁。没想到小小暹罗,一个文学奖项,气派倒是十足十。

    船上风波早揭过去,大卫坐在相荣身旁,兴奋到止不住话:“木笙老师也来了?真没想到他肯来。你知道他写文有多快?三十万字一挥而就的。”“啊,程小姐,原先电视台做制片人的,唉,抢饭碗的越来越多。”“咦,那不是弥莎,啧啧啧,什么阿猫阿狗都请来了啊,也对,我也接了帖子,不稀罕,我就爱跟住你来。”相荣不住叫他:“你安生一会儿,别引得大家都来看你。”

    奇哉怪也,他自己得奖时候,再不见这般模样。

    开奖了,开奖了,从次要的奖项,一个个揭晓,大卫初时云淡风轻,到剩下了要紧的几个,忽然整个人身子绷紧,直了背坐起来,盯住荧幕不放。

    “有什么值得这么在乎的。”相荣伸脚碰碰他,小声说道,“我无所谓。”

    假的,假的,对自己,覃相荣真个无所谓,但拿了奖,对姜四少和阿中、对家人、甚至对张家,也是个交待。至关重要,为着大卫,所谓比翼,自己需要这一对翅膀,需要这一阵东风。

    太早了,相荣的名字已经被念出来,映在悬空的银幕上头:“最佳年度文笔”不是之前想要的,最佳年度书籍、最佳年度作者……可惜了,不是最至关重要的那两个。

    相荣练习多时的笑容还是僵持在脸上,大卫推他,同行起哄,他只是耳畔嗡嗡声响,心里乱如麻。

    直到姜四少倾身来恭喜,握住他的手拉一拉,小声说:“快上台致辞吧。”

    为拿奖,做老板的出力最多。相荣咬咬牙,站起身来。

    他笔挺身姿、俊美面容,如奥林匹斯山上神祗临凡般上台,举座皆惊:从前只当大卫艳绝天下,哪里又来如此美少年。

    不卑不亢、恰到好处的喜悦与激动,接过金奖杯时,还顺住颁奖白头翁的祝语说了俏皮话,相荣都未料想到自己可以敷衍得这么好。

    坐回到大卫身旁,放松精神了,手才颓然垂落在身侧,立时被一只小一圈的手捉紧:“相荣,傻子,再来过!”大卫悄悄声说道。

    是啊,我还有笔,我可以再来过,下一次,或者同大卫一起合著,一齐拿奖!

    覃相荣捏捏大卫的手:“若阿中不同我要,这杯子就送你喝香槟。”

    你的给了我,我的自然给你。

    典礼后循例是酒会,待得应酬歇停,大卫悄悄拉了相荣去到花园中,寻一处静谧树丛,一个不惜物,一个不知衣衫贵重,干脆席地而坐。

    “今天给你颁奖那老儿,自己都没什么文笔,竟好意思颁这个奖。”大卫哼一声,扯下一枚树叶放在唇边,却吹之不响。

    相荣接过叶子,贴在唇上,呜咽咽半段夜曲,才笑说:“那你说谁该颁奖?”

    “我!给你覃相荣颁奖,自然是我,舍我其谁!”大卫拍拍胸口,“相荣,下一次你再评奖,我就是要拿刀子逼住张彼得,也要捐个颁奖嘉宾做做。”

    相荣看他无赖的样子,心中爱极,是啊,若是能让大卫给他颁奖,到底是什么奖也都不重要了。

    “那我等着。”相荣笑着指了指那异国他乡也共一轮的月亮,“以明月为誓,两心皎洁,此誓不变。”

    “你想变也不行!月有圆缺亏蚀,哼哼,覃相荣。”大卫手指托过相荣下巴来,四下无人,先嘬一口,“美人儿,我亏待不了你。”

    世上的传奇人物,大多教光阴淬砺,被造化蹉跎。

    立誓时候,总是忘记了,要给誓言加一个期限。等过明年、越过后年,还没等到,而人在红尘,叹一句身不由己,说不变的,其实终究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7 章

    回程有时隐时现的月光,飘飘摇摇的航船灯光,大卫和相荣两人立在船尾,都有几分醺醺然,看着彼此,千百句甜言蜜语由心底兜兜转转上舌尖,却相顾无言,只知道笑。

    姜四少自船舱看两枚影子直拉到门口来,想要点一支烟,嗒嗒打了几下子火,却怎么也燃不起一星火苗来,就像,怎么也跨不过那道门槛去。

    “阿四。”阿中走过来,拍拍姜四少的肩膀,“亨利叫我同你说,好像有点情况。”

    “怎么?”姜四少挑起一只眉毛来,眉骨扬到额角。阿中恍惚之间,还以为自己在同大卫说话,定一定神才应道:“之前傍晚冲撞我们的船,一直跟在我们后头。”

    “能确定?”姜四少皱了眉,将点之不着的烟卷揉在手心,“亨利怎知道是同一艘?”

    亨利是船长,蓝眼睛褐色头发的美国人,三十多岁年纪,很是精明能干。

    “之前那船闯过我们前头时,亨利见到了船身上的徽记,燕子踏铁锚,十分特别,所以记住了。”阿中想起亨利特地告诉自己这个细节,果然四少问起,主子同干将确是一路心思。

    姜四少沉吟一下,正要同阿中去寻亨利,大卫和相荣两个已经跌跌撞撞、脚步虚浮地走了过来,大卫三分醉意未消,笑嘻嘻地去攀阿中肩膀:“今天晚上都没怎么见到你,阿中,表哥表弟的,说什么体己话呢?”

    “你这醉鬼,别吐到我身上。”阿中一闪,笑着骂一句。大卫手落了空,脚下又不稳,眼看着往前倒去,相荣连忙伸手去拉他,船一晃、人一荡,没拉住大卫,整个人却往姜四少身上跌去。

    这只是一个瞬间,长不过一朵花被风吹落枝头,跌进惜花人的怀抱;长不过山涧残冰被春水化开,随溪流而走;长不过时针、分针、秒针重合一处,小鸟儿自挂钟内跃出报时,一声声就是此刻……

    曾经有这样一次切近的机会,然而如此短短的瞬间,竟没有完成。

    船再一晃,不,是狠狠地一震,直将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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