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教师在大唐 作者:一伞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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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教师在大唐 作者:一伞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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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桌面,把他的神唤回来,“你直接转述给作者就行,他知道该怎么做的,还有记住咱们的消费人群主要是中下层啊,叙述一定要生动有趣,普通老百姓虽然看不懂,但我们可以投到咱自个的餐馆,培养几个说书人,一举两得。”
“娘子……”阿锦趴在柱子上,提醒了一句。
季婵“啊”了一声,转头看她,一脸茫然,“你刚才说谁来了来着?”
“杨石……”
石叔?季婵敛眉不语,心里隐约有些抗拒。
杨石的儿子杨兴,做下的事让她不仅损失了钱财,还令她对人与人的交往有了新的认识,有的时候你想帮助别人,但是对方对你仅仅只是利用,你原以为正直的人,其实凉薄得让人心寒。
还有杨李氏,在她的思想里,她只需要向你施舍一点小恩惠就有了向你提随意要求的资本,你不帮就是无情,就是良心让狗吃了,她从来都不为别人考虑,也不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过分,横竖就是一个思想,我帮过你,你就得答应我,就算要的是天上的星星也得给我摘下来。
对于杨李氏,季婵当初碍于情面答应了,结果得到的不是感激不是解决,而是伤害,教她学会了心硬。当然这并非是让我们一味的袖手旁边,全然不理,而是不要轻易妥协,能帮她尽量帮,但是这必须是等价的,而不是自己的单方面付出。
杨石她不能不见,但是如果这位给她留下了好印象的石叔也蹬鼻子上脸,提出不合理的要求的话,那么很抱歉,世界上谁也不欠谁的,她亦然,懂感恩不代表傻到割肉去喂白眼狼。
这就是季婵,在这次教训中所明白的,现在只希望,杨石不会让她失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节虚构、部分任务虚构,司机技术含量不够已经把车开歪了。
☆、第 45 章
季婵让阿锦把杨石请到会客室, 自己把桌子上的手稿收拾好, 才转身出去。室内燃着淡淡的熏香, 这是图书阁特有的香,带着草木书卷气,凝心精神, 每个房间都有放。
杨石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有些拘谨的坐在凳子上,频频向门外张望。
“石叔。”季婵踏入内室, 态度虽然恭敬有礼,却比之当初要冷淡了许多。
“婵丫头, 我是来……是来道歉的。”杨石从凳子上立起来, 眼眶略红, 郑重的朝季婵躬身一礼,季婵愣住了一瞬, 醒悟过来后立即避开, 伸手去扶。
“石叔, 你这是干什么?使不得、使不得。”原先就算有再多的怒气, 此时也发不出来,她想把人拉起来,没想到杨石一动不动。
“这是应该的!”杨石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虽然是个农汉, 行事却自有一番章程,遇到事情绝不糊涂,这也就是他家和邻里关系都不错的缘由。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 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着的好名声,却被家人一手败坏,这不仅仅是结怨,还是结仇,要是季婵愿意的话,她甚至可以报官!
他今日过来,一是为了道歉,二是为了说情,虽然季婵现在没有动作,但是如果她上官府起诉的话,自己的妻儿都会有牢狱之灾,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舍下自己的老脸来求,“婵丫头,我知道兴儿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你婶子也……他们只是一时被猪油蒙蔽了心。你若是实在来气,怎么打怎么骂他们都可以,只是你石叔我也一把年纪,实在不能后继无人呐。”
这是什么意思?季婵抬眼看他,看到对方满脸焦急立即明白了。这是担心自己报官?说实话季婵的确有这个心思,只是碍于证据太过零碎,而且一旦上诉官府必定会牵扯出常六来,何况常六还是黑白两|道通吃,报官不一定有用,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是这样的话明显是不能说的,季婵给对方倒了水,轻声道:“我体谅您,谁来体谅我呢?因为他,我的作坊烧了一大半,方子流落在敌对书坊手里头,客流被分走大半,其他生意也因为资金原因而暂时停了,这其中造成的损失谁来赔偿呢?”
季婵以手扶额,在太阳穴上揉了两下,勉强缓解了近日来的疲惫,只是眼眶底下的黑眼圈不是简单的按摩就能消除的,“石叔,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神通,这种事若是再多来几次……”余下的话不必多说,谁都懂。
“这……”杨石语塞,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季婵站起来,目光在架子上的兔毛斗篷停了一瞬,终于还是心软道:“经此一事,想来我们两家的交情怕是大不如前了,与其面上勉强相处、心里起疙瘩,还不如不再往来……”
身后的人沉默了许久,终还是传来一声包含沧桑的“好”。
其实这已经是对两家最好的处理方式了,季婵不知道对方明不明白,能不能想通,话尽于此,多说无益。
——
因为铅笔的一点技术上的问题,季婵在长安多停留了一天,翌日就启程。如此是现代,最晚也只需要一天的时间,然而这毕竟是交通方式匮乏的唐朝,就算走了较快的水路,也需要两个月。
坐船并不比坐马车轻松,江河上也有风浪,虽然没有海上的骇人,但是浪头一起,船身晃动不停的感觉也让人难以忍受,何况这样的折磨,需要维持两个月……
季婵拎着个小马扎坐在船头,手里拿着根钓竿,一顶草帽斜扣,遮住了半张脸颊,阳光灼人。
此次下扬州,季婵只带着阿锦和刘、林两位管事,还有一只李高明送的,据说能解闷的黑色小鸟。解不解闷季婵不知道,但是能看出来它挺凶的,上次阿锦少喂了它一顿,就被啄得满船跑,林管事摸了一把羽毛,头发被啄掉了一撮,不偏不倚,正在额头最中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长回来。
乌鸫记仇,而且性子也十分霸道,时常一言不合就开怼,船上除了季婵一人,其余的都曾遭过它的毒手,季婵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只乌鸫对她十分依恋,别说摸羽毛了,就连揉脑袋都不生气。
阿锦捂着自己手上鲜血直流的口子,嘴角抽搐。还能为什么?这鸟精着呢,但凡它张嘴碰了一下,长安城里头那位能把它给炖了!
乌鸫好鲜鱼,每日季婵都要在船头坐一小会,就是为了给它钓上一两条解馋,钓上来的鱼剥皮去刺只取粉白的肉,切成碎末好供它食用,若是吃爽了,乌鸫或许会允许一旁伺候它的人类阿锦摸一摸它的一根尾羽,只能一根,多了是要啄人的。
扬州地处京杭大运河与长江的交汇点,在唐朝是仅次于长安的商业中心,虽然排名第二,但是扬州的繁华也是不可小觑的。
经过接近两个多月的航行,季婵一行人终于到了扬州,船刚靠岸,就能听见外头嘈杂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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