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慕 作者:绾酒
分卷阅读66
临·慕 作者: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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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风平浪静,应棉朵来之前,他再过半个多小时也就下班了。
那愣怔也只是零点几秒钟的时间,山诣青不动声色的接过一旁护士递过来的病历夹一边在上面写着什么,一边又继续开口,“您女儿属于高热惊厥,我们刚刚已经给她物理降温过了,所以现在没有什么问题。”
“高热惊厥?”
应如是敛着眉重复了一次,显然对这情况有些不了解,“为什么会…”
她话没说完,山诣青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释道:
“高热惊厥是儿科的一种常见病,半岁到四岁之间比较常见,3%到4%的儿童至少会有一次这种情况发生。”
“那…刚刚这种情况,还会再复发吗?”
她真的不想要看到女儿再出现刚刚那种情况了。
山诣青抬眼看应如是,“高热惊厥分简单型和复杂型,您女儿只是简单型的,复发的机率比较小,平时让小孩多锻炼,注意一下温差变化,就没什么问题。”
看着应如是仍旧不见放松的面情,他低头把病历上的最后一点问题写好,递给一旁的护士,才又抬眼看她建议:“复发情况一般都是在24小时之内,如果不放心的话,你可以让小孩留院观察,等这24小时过去,再回家。”
应如是听完,看一旁的慕言蹊,慕言蹊了然的点点头,对着站在山诣青旁边的护士礼貌的点点头,“麻烦您带我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吧,谢谢。”
慕言蹊办完住院手续,又到楼下买了两份早点上来。
回到病房,应棉朵仍旧昏睡着,应如是正在帮她试体温,听见有人进来,抬头看过来,眼眶红红的,显然刚刚是哭过了。
慕言蹊知道她不想让人看见她哭,假装没注意到,把早餐盒放到一旁的桌柜上,打开之后,把粥盒和勺子递给应如是,“朵朵还好吗?”
应如是接过手,看着她点点头,“体温还有一些高,不过比刚才已经好很多了,医生说体温如果升高,再叫他。”
慕言蹊坐在床的另一侧,看着只捧着粥盒却一动没动的应如是,“刚刚那个医生也说了,朵朵这情况在她这个年纪也是常见的,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你也不要太担心,”她指指她手里的粥,“你多少吃一点,照顾朵朵,你得先把自己身子顾好才行。”
应如是只点点头,表示她听进去了,可仍旧看着应棉朵一动没动。
慕言蹊看着也没再说什么,她把刚刚应棉朵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在床头,“我回去拿下洗漱用品,今天晚上我陪着你一块儿在这,”顿了顿,又问,“你家的密码没换吧?”
应如是摇摇头,“晚上我一个人在这就行了,你在这里也休息不好。”
早晨应棉朵发作的太突然,她一下子慌了神,没了主意,才下意识去找了慕言蹊来帮忙,现在想想,她真的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慌乱成这个样子。
慕言蹊听见她的话不赞成的皱了皱眉,“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在这,朵朵生病,我也会担心的。”
应如是看着慕言蹊笑笑,真心的道谢,“谢谢你,小蹊。”
她一个人在这里无依无靠,有困难时,能够有人真心的帮助自己,这感觉,真的让人很踏实。
慕言蹊闻言,嘴里“啧”了一声,佯装生气的道,“你再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
应如是识趣的没再说什么,两个人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是慕言蹊的小孩,她也不希望听见对方说这些。
因为知道,真正的朋友在真心的对你好,关心你时,你说的多了,反而会让对方伤心。
“我密码还是之前的,换了我会给你说的。”
慕言蹊听见点点头,嘱咐她趁热吃早点,拿了包和车钥匙就往病房外走。
刚走到病房门口,又听见应如是叫她,她回身,“还需要拿什么吗?”
应如是摇摇头,“差点忘了给你说,刚才j好像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见你一直没有接,打到我这里了,我跟他说了情况,说你回来让你回电话给他,你一会儿到家别忘记了。”
慕言蹊应一声,出了病房。
一大早打电话给她,就没接,想也是应该吓到了。
到了家里,慕言蹊先到卧室拿手机,看了看时间刚好九点钟,也不知道这时候季临渊在不在忙,就先发了条短信给他。
没两分钟就见他打了电话过来。
“回家了?”
“没在忙?”
电话刚接通,两个人就异口同声的开口问。
沉默了一瞬,又一同张口回答:
“刚刚到家。”
“刚开完会。”
两秒钟后,听见彼此的轻笑声。
短暂的安静,还是季临渊先开了口,“吃早饭了吗?”
慕言蹊听见他的话,才想起来刚刚自己买了两份早点上楼,只顾着担心应如是没吃,连她自己都给忘了。
只是怕季临渊担心,便回了一句吃了。
季临渊刚在酒店开完会,半个小时之后才会出发去片场,趁着这空档时间,想和她多说几句话,只是聊着聊着,就发现她虽然尽力掩藏,但还是被他察觉到几分不对劲。
“怎么了?”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日渐升高的太阳,温声问了一句。
慕言蹊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来,脱掉鞋蜷在被子上看着窗外,知道也瞒不过他什么,轻声开口:“也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她顿了顿,像是在找合适的措辞,“当妈妈好伟大也好辛苦。”
早晨应棉朵的情况确实把她吓到了,也幸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这会儿想起来,突然就有点后怕。
连她一个外人都会这样,更何况是应如是。
六岁之前没到季卓丰武馆学习武术时,慕言蹊身子很弱,总爱生病,有时候云婉就会整夜整夜的看着她,偶尔她在睡梦中醒过来,会看见她偷偷的抹眼泪,当时小,只觉得她是心疼自己生病难受,可这会儿长大了,想东西,再没有儿时的那么浅显。
想着刚刚在病房里看到应如是哭红的眼眶,慕言蹊忍不住鼻尖泛酸,看着自己的小孩昏迷着躺在病床上,心疼是一回事,但更多的,却是内疚。
生下应棉朵,就是从她身上真真切切掉下来的一块肉,母女连心,她疼她也疼,她不但是她的女儿,也是她的责任和生命。
内疚的,是没能好好照料她,让她遭遇这苦痛。
看着自己的孩子失去意识,无论怎么叫她,她都不能够给予回应,这种时候,天知道她的心情会有多崩溃。
这些让慕言蹊忍不住想,如果将来有一天,她也有了自己的小孩,要是也遇到今天应棉朵这种情况,她不一定会有应如是表现的这样好。
突然觉得,生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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