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卿如此多娇 作者:有只胖头鱼
分卷阅读90
而卿如此多娇 作者:有只胖头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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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面,还这般没个规矩,看来是平日里太纵着你们了!”
那侍女气还没喘匀,捂着胸口道:“婢子,婢子失仪,还望郡主与春莺姑姑恕罪。”
她眼睛晶亮晶亮的,把手里的东西双手捧起奉上:“郡主,边城来的信。给国公爷和夫人的已经送去了,这是世子写给您的!”
霍妩眼里蹭的一亮,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她几步跨下台阶,从侍女手里将信拿过来,引入眼帘的是霍陵张扬的狂草,霍妩将信封当宝贝似的握在手里,嘴上却硬撑着道:“大哥这几年的字是越来越不行了。”
“等他得胜归来,我非得盯着他抄字帖不可。”
“好了。”春莺忙拿起廊下的五骨竹伞在霍妩头顶撑开,“要看信也进屋再看,站在雪地里看什么,也不怕信沾了雪水湿了?”
她这话比说什么都好使,霍妩立马提起裙角走进屋内,屋里一早烧着银碳,底下还铺了地暖,引的是山上的温泉水,光脚踩上去也不会冷。霍妩一进屋就火急火燎地把信封打开,没成想从里头又轻飘飘地掉下来另一封信。
她弯腰将信件拾起来,“是七哥的信!”
霍妩眉眼弯弯,笑得像个稚气的孩童,七哥惯写一笔小篆,落笔遒劲有力,如沙划痕,写她这个“妩”字时,最后那一勾总惯性地向里侧弯,最好认不过啦,她不用看落款都能知道是谁。
她跪坐在案前,把来信摊平,细细看过之后才从桌上拿来一个刻着铃兰花的木匣子,霍妩将匣子打开,把信小心地叠好塞回信封里,又放进匣中。
那里面已攒了厚厚一叠这样的信件。
霍妩葱白的指尖在暗黄的信封上一一划过,自七哥出征以来,她每过十日都会收到这样一封信,久而久之,竟已攒了这么一大匣子。
少女抱臂于前,歪着头闷闷地想,匣子里都快装不下了,你到底几时才能回来?
她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拍案而起,倒把春莺吓了一大跳。
“郡主……您这是怎么了?”春莺迟疑地问道。
“你快帮我去把七哥身边的荣保找来,我想趁着年前,去七哥在京郊一带的庄子里瞧瞧。”霍妩志气满满地道,她也是等卫旌笙走后头一回收到他的信,才知道他居然把在京畿里那些个产业的大权全交托到了她手里,霍妩跟着沈容虽然对这些东西也有接触,可七哥这些产业牵扯甚广,她初初接触时,实在下了一大跳,就差飞奔到边塞找他问个清楚。
还好卫旌笙有留下荣保帮她,他积威甚深,即使人不在这里,底下倒也没有敢趁势作乱的,给霍妩省了不少气力。
这两个多月的功夫,她终于从一团乱麻的状态里逐渐把这条条框框理了个分明,一边吐槽七哥人跑得老远,还不忘使唤她,一边又暗自觉得乐在其中,叫霍妩自己都忍不住暗骂自己简直就是个天生劳碌命。
想起来,她这些天埋头在账册中,或时不时进宫陪陪皇奶奶,再到悦姐那里缠着她说些行军之事来听,竟连一趟京郊那片的庄园都还未曾去过。
七哥这般信任她,敢把身家托付给他,她自然不能辜负他这番心意!
荣保来得倒快,只是听完她的话,却显得有点迟疑:“郡主,咱真要去京郊那里的庄子啊?”
“那儿都是些农人,没什么意思,您身娇体贵的,要不还是别去了吧。”
霍妩撑着下巴拿指尖去戳案台上挂着的毛笔,与他道:“这有什么的,我不过是去问问近日的农情,权当散散心了,又不是要跟着去下地,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已命人备了马车,又有护卫跟随,见你这样子,似乎多有踌躇,罢了,年关事多,你留下打理七哥府上的事也好,我早去早回就是了。”
她说着就站起来,在旁侍立着的春莺忙为她披上大氅。
见她言谈间就要动身,荣保急得直跺脚,还是一转身跟了上去,追着霍妩道:“郡主,郡主带上我呀,少说小的还能为您引引路不是。”
这大冬天的,他的额头都快冒汗来,不至于这么巧吧,荣保咬咬牙,那疯婆子被关得好好的,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又有他跟在边上,想来不会碰上,若是让郡主一个人去,万一误打误撞碰上了,殿下回来他不就得滚犊子了。
卫旌笙还不知道他那点小秘密在被揭下面纱的边缘试探,他与霍禛并诸位大将在主帐中议事,等把大大小小的事说完,已到了明月高悬的时候。
卫泓奕负手在后,围着军帐打转,他此番前来是听了三哥的劝,父皇有意酬军,他便自告奋勇,来跑这一趟,也算在父皇面前博取些好感。
只是他没想到路途遥远,来路上还好说,这越临近边城,越是哭喊,冻得他直发抖,也没个取乐的地方,边境的女子糙得厉害,他实在没个看得上眼的。
他抵达军营时已快入夜,营中排得上名号的大将都在帐内议事,他本想直接进去,却被那些守着的军士挡在了帐外。
卫泓奕简直气得火冒三丈,他堂堂皇子,这些个泥腿子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他面前放肆!
想起来时三哥对他的叮嘱,卫泓奕只得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在帐外等候。
好不容易有人掀开军帐出来,卫泓奕本想端着皇子的气派等他们过来巴结自己,却不料这些人只是朝他一拱手,道了声“五殿下”便兀自勾肩搭背离去了,他预料中的那些事,是一见也没发生。
卫泓奕气得猛地往沙地上踹了一脚,果然是一群莽夫,活该一辈子在这种地方苦苦熬着!
他带着怒气步入帐中,卫旌笙正凝视着插满军旗的沙盘,听见他的脚步声,他头都没抬一下。
“七弟,为兄不远万里过来探望,你就是这种态度吗?”卫泓奕冷声嘲讽道。
卫旌笙:他实在不知道,卫蔺沣到底是希望卫泓奕能往上进一步,将来也可助他一臂之力,还是特意送他过来结仇的。
若他是卫蔺沣,就卫泓奕这张嘴,他只会将他好好看牢了,省得他毫无自知之明,一个劲地惹是生非。
卫泓奕见他不说话,他正欲开口,复又想起了什么,几步坐到下首的椅上,得意地笑道:“罢了,你从来都是这破脾气,顶着一张棺材脸招摇,我这个做五哥的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
他自以为宽宏地道。
“七弟这样的年纪,耗费在军帐中,实在是可惜了,为兄怜你苦闷,特地给你带了个乐子来消遣。”他说着拍了拍手,对帐外道:“进来把!”
不一会儿,帐外走进来一个低着头的小兵,这小士兵身量矮小得很,仿佛一身盔甲能把他压趴了一般。
不等卫泓奕吩咐,小士兵就摘下了头盔,他抬起头,露出一张艳若桃李的脸。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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