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请吃了那只老白兔 作者:如斯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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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请吃了那只老白兔 作者:如斯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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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惦记着往颊边涂一层胭脂。结果下手重了,整个儿涂得像个媒婆,幸而晚上黑漆漆的,谁也看不清谁。
李正雍站在天井里,身上穿着裘袍,可见是刚从宫里出来,连衣裳都没换便直接来了小南院。他背手立着,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一派威武肃穆。他瞟了我一眼,说:“听容儿说凌秀女的屋子漏水,我特地过来瞧瞧。”他唤“容儿”的时候,我心肝儿一颤,下意识的看向贾怀玉。结果贾怀玉根本没仔细听,脸上紧紧的堆着笑容,无丝毫异色。
我轻轻舒了一口气。
李正雍装腔作势往凌筱筱屋里逛了一圈,又仿佛有急事,几步走到我面前。我惶然的望着他,胸腔像是被人扼住了,唯恐他说出骇人的话。他道:“西楚国有使臣来朝,二皇子府设宴洗尘,明儿你随孤赴宴。”我正在气头上,脱口便说:“我明儿有事…”
“是,奴家遵命。”贾怀玉喜滋滋说道,硬生生把我的话给压了下去。
“贾容姐姐明儿有何事?”李正雍仿佛没听见贾怀玉的话。
“她能有什么事呀?”贾怀玉抢先道,“姑姑凡事以我为重,我去哪儿,她自然也去哪儿。”我确实没有紧要事,但我就是不想去,便道:“我要盯着人给凌秀女修屋子,看天气明儿还要下雨,她屋里也要人帮着收拾。”说完,冲李正雍置气道:“想必有太子殿下在,定会护佑好贾秀女。”李正雍沉沉凝视我,咬着牙,半响都不言语。院子里的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知道周围寂静无声,好似马上要塌天了。
凌筱筱忙出来打圆场,赔笑道:“容姑姑不必管我,只管随贾秀女赴宴…”
李正雍突然抬手一指,骇得凌筱筱赶紧闭嘴。
他却说:“魏枫,去把梯子搬来。”
“…是。”
半夜里,小南院传出一阵久久的敲打声。李正雍亲自爬到屋顶,修缮凌筱筱的房子。内务司听闻消息,一个个惊愕失色,连滚带爬跑到小南院,噤若寒蝉般候在天井里。到了下半夜,竟然月光如银,李正雍裸着上半身在那里敲敲打打,把院子里的小姑娘们都给看呆了。
我这厢气得半死,他倒仍是小孩子脾性。
好不容易拾掇完了,李正雍从屋顶一跃而下,他的臂膀健硕有力,背上硬邦邦的鼓出肌肉包,看得众人眼睛发直。他气喘吁吁走到我面前,笑嘻嘻道:“姐姐这下可没有借口了。”我想起他臂膀环住我亲吻的滋味,不由得脸颊发热,撇过脸说:“我去就是了。”
听我说完,他把锤子一丢,得意洋洋领着满院子的人走了。
我重新伺候贾怀玉洗漱就寝,凌筱筱过来道谢,说:“早上是我说话重了些,没料到姑姑如此将我的事情放在心里,我这儿有一包香囊,是我父亲去蜀国带回来的,稀奇的很,放两三年都有味儿。姑姑若不嫌弃,请您收下。”四位秀女中,平素里属凌筱筱最为嚣张跋扈,没料到她竟如此知礼守节。我无功不受禄,实在没脸面收她的东西,很觉为难。
贾怀玉笑道:“你放着吧,我替姑姑收下了。”她明儿要随李正雍出门,正是欢欣雀跃之时,见了谁都高兴。凌筱筱瞧她眉飞色舞,心里不大欢喜,放下香囊便去了。
待再回到下人房睡觉已过了子夜。
切儿在被窝里悄悄儿问我,“我恍惚听见太子殿下唤姑姑做容儿,太子殿下待姑姑可真是亲厚!”我心里咯噔一响,翻过身背对着她,故作轻松道:“你听错了!睡吧!”
我越是不在意,别人才越不当回事呢!
翌日,早早有人往小南院传话,“请贾秀女辰时初分在黄门外候驾。”贾怀玉答应着,不敢吃早膳,亦不敢喝水,怕在外头要出恭闹笑话。又怕自己穿得太艳丽,不显庄重,临出门前硬是往身上加了一件银灰色绣小青菊的坎肩。到了黄门处,她发现李正雍竟在外街等着自己,越发心花怒放,浑身上下打量一番,道:“姑姑,快把我绣花鞋上的泥给擦擦。”
我连忙拿出帕子,蹲身给她擦去比指甲盖还小的一块小灰尘。李正雍刚巧望过来,眉心先皱了皱,不动声色的问:“准备的是马车还是轿子?”
“启禀太子殿下,准备了轿子。”掌事太监恭谨道。
“几架?”
“一架。”
“为什么只准备一架?没看见有两个女人吗?”
掌事太监愣了愣,在他的眼里,贾怀玉是主人,我是奴婢,哪里有奴婢与主人一起坐轿子出门的道理。然太子既如此说,他可没胆子反驳,躬身垂腰立马去安排了。
我没想到东宫的掌事太监竟会预备我坐的轿子,我在贾府都未曾有过如此待遇。继母要么不带我出门,即便是万不得已之时,也会以各种理由让我同丫头们挤在一辆马车里。
我坐的轿子与贾怀玉的轿子一模一样,都是红锻大轿,尊贵又气派那种。李正雍时不时就拿鞭子甩我的轿顶,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我偏不理他。过了一会,轿顶没了动静,我以为李正雍走开了,莫名失落,遂悄悄撩起一线帘子往外瞧。
眼前猛地递来两包吃食,李正雍笑得眉眼弯弯,说:“左边是煎饺,右边是灌汤包,你想吃哪个?”我倒是恨他,可灌汤包并没有得罪我。
到了二皇子府,几个女官把我和贾怀玉迎入后院,与内命妇、世家女等坐在一处吃酒喝茶。因怀玉是东宫秀女,且太子只带了她一人出门,众人皆以为她深受太子宠爱,将来许会立做太子妃,遂个个都上前奉承。怀玉很受用,被贵妇们围在中间,笑逐颜开。
怀玉闲话间摸了摸袖口,发现巾帕不见了,遂小声道:“姑姑,我的帕子不见了,你帮我去寻一寻。”我早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她们唧唧歪歪的说着场面话,比较珠钗首饰相公权势,实在聒噪。我答应着,转身拐过长廊,沿着来时的路慢慢踱步。至花园深处,林木葱郁,我立在一棵梨花树下歇憩,忽有人影俯身拢来,从后面抱住了我。
“谁?”我闻见李正雍身上的味道。
“容儿…”他软软道。
我拖着他躲进假山洞里,噘嘴瞪着他。他双手圈住我的腰,“灌汤包好吃吗?”见我不说话,便拿指尖点点我的鼻尖,可怜兮兮道:“贾容姐姐,你别生气了嘛,我错了。”
软软糯糯的小狼狗,实在叫人喜欢,生不来气。
“以后还提陈点石吗?”我道。
“不提了,绝对不提了!”他收紧双臂,嘴唇几乎贴到我的额头,说:“昨儿是我冲昏了头,才同你生气,我吃醋了嘛,你安慰我几句不行吗?只要你说几句好话,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伸手抱住他,堵在胸口的怨气终于散尽,情不自禁的嗤笑:“你想听什么好话?”
“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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