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请吃了那只老白兔 作者:如斯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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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请吃了那只老白兔 作者:如斯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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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跟前犯错呢…”
我随着贾怀玉往前走了两步,福身道:“见过太子殿下。”
李正雍看着我微笑,我知道他在看我,我忍不住想笑,又担心被人发现,遂往贾怀玉身后躲了躲,刻意避开,想让他审时度势知难而退。我好似与李正雍不认识似的,将头缩进衣领里,低眉垂眼连呼吸都轻了些许。贾怀玉拿手肘抵住我的腰,低声说:“快帮我问问太子爷喜欢吃什么糕点。”见我站着没动静,就低吼了一句:“快啊!”
我无可奈何的走出人群,说:“太子殿下,贾秀女请问您喜欢吃什么糕点。”
贾怀玉见我说话不知道委婉,唯恐得罪了李正雍,顿时脸都绿了。李正雍依然看着我微笑,如春风拂过柳叶,令我心旷神怡。他微微弓着身,唇角飞斜,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他轻言细语的说:“小时候姐姐给我做的春饼,我很喜欢。”
“我何时做过春饼?”我在贾府虽说不得宠,倒也不至于让我下厨煎饼。
李正雍眨眼一笑,“姐姐记性真差。”
从慈元殿走到宫外有很长的一段甬道,贾怀玉骂骂咧咧,丝毫不留我脸面,她道:“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做太子妃?”
“何出此言?”我以为她瞧出端倪,脸都吓麻了。
“那你为何不肯教我做春饼?”她火急火燎的追问。
“呃…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加重语气,“有话回去说…”
走在前面的几位内命妇忽而停步,其中穿着绿锻长袍的贵妇问:“你就是贾容?”全京城听过贾容退婚传闻的人无数,我见怪不怪,客气道:“您是哪位?”
贵妇道:“我是陈夫人。”
我权当日常寒暄,屈膝行了个万福礼,说:“陈夫人好。”未料陈夫人竟道:“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的夫君你肯定认识,他姓陈,字点石。”
她是陈点石的夫人?陈点石退我的婚,就是为了娶她?
我的脑子轰然炸开,瞬间刺白。
☆、第九章:我愿意拿天下去换你
甬道里的人纷纷伫望,闲言碎语依稀传入耳中。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天,陈点石与我撕破脸皮,当着众人面说下许多狠毒残忍的话,我苦苦的哀求他,跪在陈家大门口,没有尊严,不顾仪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那是我一辈子的耻辱,因为他,我被钉在了耻辱柱上,任由全京城的人耻笑。
人心真是奇怪,明明是他趋炎附势,明明是他错了,结果却是我嫁不出去。
陈点石的夫人唇角掬着笑容,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小玩意儿似的,“久闻你的大名,早就想见见了,你如今是哪家的媳妇?改日我登门拜访…”随同的内命妇掩唇一笑,瞟了我两眼,凑到陈夫人耳边低声嘀咕了一句,说:“她还没出嫁呢!”
陈夫人露出惊讶的神色,道:“怎么会…”
我说不出任何话,满腔的酸楚涌入鼻腔,泪水如汹涌的潮水,克制不住的往外滚。十年过去,陈点石依然是我胸口最深的那一道口子。我本能的往后退,想要逃避眼前尴尬的境况,如果在李正雍跟前我还能抖几分机灵的话,在陈点石面前,我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你哭什么?”贾怀玉怒道。她把我拖到身后,紧绷着脸,对陈夫人说:“你既是姑姑一辈的人,我暂且唤您一声陈姑姑。”我再怎么在贾府抬不起头,可在外面,我仍然是贾家的人。扫我的脸面,与在贾怀玉脸上甩了一巴掌无异。
贾怀玉眉梢微挑,若比骄纵,她绝不会输,“不知道姑父近来可好?哦,不是姑父,应该说陈大人!哎——”她轻叹一声,语气温婉柔和,“我叫陈大人姑父可叫了五年!这些年陈夫人可受尽苦楚了吧,毕竟姑父…陈大人他见异思迁、忘恩负义、见风使舵惯了!”
“胡说八道!你…”陈夫人眼冒怒火,没想到贾怀玉如此胆大妄为,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贾怀玉心想既然开了口,已经得罪了,不如说到底,把贾家这些年的憋屈论个明白,“陈大人在贾家做了五年的便宜女婿,朝政上顺风顺水,贾家可谓功不可没。哪知道他忘恩负义,一见我伯父贬了官,二话不说就要退婚,连个挽回的余地都不给,如此之人,谁嫁谁倒霉!”
陈夫人举手欲要打人,贾怀玉把头往前一伸,“你有种你就打呀,我可是东宫的秀女,你打了我,就是打了太子殿下,就是打了皇上皇后,看你怎么收场!”
“无耻之徒,还没选上呢,就拿太子殿下吓唬人。”到底是畏惧,陈夫人讪讪放下手,敛住神色。贾怀玉越发嚣张跋扈,笑道:“你最好祈祷我选不上,若不然等我成了太子妃,看我怎么扯你家相公的小辫子!”
我与陈家夫人狭路相逢一事,从宫里传到了宫外,不过半日,东宫已人尽皆知。我心里堵得慌,悄悄往厨房寻了半瓶做菜吃的黄酒,拿着李正雍给我的玉牌,一路无人敢拦,稀里糊涂就爬到了藏书楼顶层的阁楼里。我当时并不知道李正雍立在书架后翻阅古籍,阁楼中静谧安宁,能听见微风灌入窗台的声音。我猛灌了几口黄酒,头昏昏沉沉的,趴在木桌上痛哭。
“姐姐?”李正雍说话轻轻的,脚步也轻轻的,像一只小鹿。
我迷惘的抬起头,许是喝了酒,脸皮变厚了,除了伤心,在他面前竟没有感觉难堪。李正雍坐到我身侧,沉默片刻,没有问我怎么回事,反而笑道:“正好想喝酒呢。”他拿起酒瓶,几口喝见底,辣得眉头紧蹙,道:“这酒真烈,你能喝呀?”
“你…你怎么把我的酒喝光了?”我的舌头打结,说话不利索,“连你也欺负我!陈点石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滚热的温度划过脸颊,泪水断了线似的往下落。我拿手指着李正雍的鼻尖,“死小孩,说实话,我是不是很差劲?”
“对我来说,姐姐是世上最好的人。”李正雍道。
“那为什么…为什么点石不要我了?就因为我父亲被贬?还是因为我母亲是伞娘?那个陈夫人哪里好了?我怎么就比不过她?五年…他在我的心里呆了五年…”我哭到面色惨白,哭到气绝声噎,哭到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心像是撕裂了一般。
李正乾心疼不已,又很生气,“你还惦记着他呢?他不值得你如此钟情。姐姐——”他捧住我的脸,说:“有时候,我真希望我是陈点石。没能娶到你,是他倒了八辈子的霉。姐姐,你很好,你善良、直率、没有心机,永远不会攀龙附凤,你对我好不是因为我是太子殿下,仅仅因为我就是我,在你的面前,我可以卸下所有的面具和伪装,你是这世上我最信任的人。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女子,一直都是。”
我酒劲上头,浑浑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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