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楼当天师 作者: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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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楼当天师 作者: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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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深藏不露!”
谢嘉树笑而不语,深藏功与名。
二管家上前收起诗作,当众念诵。出乎众人意料,五首催妆诗都十分清新有趣,令人耳目一新。
一时间,喝彩不断。
诗作很快通过门缝递进府里,被众人传阅。就连林如海,也不由抚须感叹道:“没想到他身为勋贵之后,竟是个喜爱读书的。不错,不错。”
屋中,黛玉听着雪雁绘声绘色地描述谢嘉树如何不动声色写下五首诗,众人如何被震惊,不住抿了嘴笑。
有黛玉帮助作弊,谢嘉树在文武考校都信手拈来,无往不利。林府很快敞开正门,迎新姑爷进门。
步入正厅,黛玉已梳妆完,缓步出来。
谢嘉树怔怔地望着黛玉明艳妍丽的妆容,愣了许久才传音道:“娶到你真不容易。所以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黛玉瞪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妙目光华流转,令谢嘉树忍不住沉醉。
黛玉跪到林如海、贾敏面前,行礼拜别父母。
林如海、贾敏心中不舍,眼中含泪,黛玉忍不住跟着心中一酸,轻声啜泣不止。
谢嘉树见状大惊,再顾不得众人的视线,走到她身畔,弯着腰柔声劝:“别哭,别哭,我会常常带你回来看望岳父、岳母的。”
众人顿时哭笑不得。
黛玉望着他方寸大乱的模样,眨了眨眼睛,破涕为笑。
吉时到,盖头覆下。林琰背着黛玉,往花轿而去。
怔怔在一旁观礼的贾宝玉望着黛玉的身影远去,眸光涌动,压抑许久的情绪再也克制不住,轻唤道:“林妹妹。”
众人正欢声笑语地簇拥着新人,无人注意他的异样,贾敏与林如海不能下厅堂,站在后方送行,一眼瞧见他神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心如擂鼓,生怕他闹出事来。
以谢嘉树的耳力,自然听见了。他心中升起一股怒意,修长的食指不动声色地轻抬,一股灵力打入了贾宝玉体内。
见贾宝玉身体僵硬,无法动弹,谢嘉树冷冷地传音给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你该面对了。”
冰冷的嗓音仿佛在脑中炸响,贾宝玉呆愣在原地。
他对林妹妹一见倾心,对方却十分冷漠。他以为自己输给了身不由己,今日才知,林妹妹对着别人,可以那样温柔,娇憨。
他恍惚间心中一松,仿佛放下了什么一般。
林妹妹,从来都不是他的。
他又想起了薛宝钗。他与薛宝钗已争执许久。
贾敏送来一千两银子,薛宝钗想要置地,重新经营一个进项。贾宝玉却不忍麝月、碧痕等贴身丫鬟身世飘零,想要赎回她们。
他前所未有的迷茫起来,他和薛宝钗在一起,实在太累了。
他该面对的是什么呢?
第93章
贾宝玉浑浑噩噩地走出了林府大门。府中迎来送往, 热闹喧腾, 无人注意到他的提前离去。
然而, 他行至街角,迎面就遇见黛玉长长的嫁妆队伍,瞬间被翘首围观的人群挤在中间,寸步难行。
锣鼓开道,炮竹齐鸣。贾宝玉只觉目之所及,皆是喜庆的红色。耳边回响着嗡嗡地交头接耳之声, 皆在抒发对新嫁娘丰厚陪嫁的欣羡之情。
这是一桩人人称道的亲事。
可是再热闹, 再喜庆, 贾宝玉都觉得心在发冷。想到连林妹妹都不属于自己, 就感到无边的寂寞和孤独袭来。
自抄家后,巨大的落差感,让他难以承受。祖母、母亲病重, 家中之人都理所当然地将家族重新崛起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全然不考虑他是怎么样的心情。
他不喜汲汲营营于功名利禄的生活。
他不喜薛宝钗无情、势力的行事做派。
诸如赎回丫鬟般的分歧太多了, 失望不断累积在胸腔, 让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刺目的阳光让贾宝玉微眯了眼,目光茫然而迟钝地游移在街道中, 忽见一名浑身脏臭的女子逆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费力地朝他奔来。
似是有人看清了女子的面容,发出惊恐的尖叫。女子很快被推搡在地, 恶意踩踏。
隔着许多人, 贾宝玉看不清她的面容, 只看见原本欢欢喜喜的人们仿佛受了惊,避之不及地朝旁边退散。
那女子所在的位置被空了出来。她趴在地上,手指蜷缩着按住地面,缓慢地、执着地爬到了他脚边,挣扎着抓住他的裤脚。
贾宝玉的心,突然莫名惊跳。一种无法言明的感觉,促使地无意识地蹲了下来。
女子缓缓抬起来头来。明亮的天光落在她的脸上,依稀可辨认出袭人熟悉的眉目。然而,随之映入眼帘的,是她的脸右侧,另一张更加美艳的脸。
两张脸同时流下泪来,轻声唤他:“宝玉……”
贾宝玉被吓住了。他惊叫一声,站起身欲逃,却被袭人牢牢抱住了小腿,不由跌倒在地。袭人向他爬过来,凄厉的声音带着哭腔:“宝玉,你别怕,我是袭人啊。”
贾宝玉望着她熟悉的面容,忽然想起幻境中经历过的结局,心中绞痛,怔怔流出泪来。
他想要安慰袭人,可凝视着晴雯那张怨毒的脸,他又感到浑身发凉,毛骨悚然。
忽然,他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袭人,连滚带爬地奔跑起来。
他不想要再失望、痛苦了,他要寻一个清净的地方,彻底地躲开他们。
……
另一边。
靖安侯府内外布满红色装饰,连天上的晚霞都格外绚烂。往来之人面带喜色,如春光融融。
一对璧人拜过天地后,入了洞房。
谢嘉树时不时望一眼身畔的黛玉,虽然隔着盖头,无法看见她的神情,目光依然不愿稍离。
紧张、期待,还有得偿所愿的欢喜,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让他几乎难以自持。
傧相是谢家姻亲,见从小就性格冷清内敛的谢嘉树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情,不由会心一笑,一边暗忖着英雄难过美人关,一边指引着两人双双坐到榻沿。
进入新房后第一件事是坐帐。谢嘉树严阵以待,正要遵照傧相的吩咐,将自己的左衣襟压在黛玉的右衣襟上,就听傧相笑盈盈地补充道:“新郎压新娘衣襟,婚后才能压新娘一头。”
谢嘉树闻言手一顿,迟疑道:“这,这就不用了吧!”
傧相从未见过这种反应的新郎,噗嗤笑出了声。
其她人也都跟着露出善意的笑。
谢嘉树被取笑得脸一热,有些窘迫。
傧相忙解围地将裹了红绸的喜秤递给他:“新郎可以掀盖头了。”
谢嘉树双眼发亮,执着喜秤小心翼翼地掀起黛玉的盖头。
黛玉静静地坐着,紧紧攥住衣袖的手却已透出潮湿。随着盖头被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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