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虎三百式 作者:桃发饼
分卷阅读38
伏虎三百式 作者:桃发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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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温萦的目光则直直凝视着他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半晌,封蔷才轻啧一声道:“我娘和二娘早就都和温萦见过了,有什么不能见的不成?”
“想必他今日赛马输了,来你这里撒气呢!”
封薇白了一眼,努嘴道:“封嗅老是这样,一点儿也不男人的。”
封蔷和封薇姐妹二人虽然并非一母所生,却是毫无罅缝嫌隙。
一旦兄弟姊妹间有了矛盾,勿论其他几个多么的不可开交,只这姐妹二人,却从来都是两颗心串在一条绳子上,同休戚共进退的。
为此,封霸天和二夫人也倍感欣慰,只道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两个姐妹互相照拂着,取长补短,真是日后有靠!
有温萦这消火的利器在,封蔷一腔怒意自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刚巧赶走封嗅这尊瘟神,很快她便恢复了盎然笑意。
眼见着封薇嘴里头男男女女气概不气概的模样十分有趣,她张口便调笑道:“怎么啦,你大哥都不是男人谁是男人,全世界是不是就只有宋子龙最是男人啊?”
“……”
“你,给,我,滚!!!”
赶走封嗅,气跑封薇。
封蔷成了最后的人生赢家,这一夜清凉,她只觉得头脑轻快,身子爽利。安置好了温萦片刻后倒头便睡,就连做梦都是笑着醒的。
笑醒之后,翌日清晨。
温萦早就醒了,一个人在外边儿站着,大氅也不披。封蔷心情极好,偷偷地摸了过去,猛而一扑,两只手环在他单薄细瘦的腰背之间。
“你昨天怎么跟封薇跑了,我找不到你,可吓坏了呢。”
“以为你会跟那墨云公子多聊一阵儿。”话虽然是笑着说,温萦心中却还是介怀那墨云公子的存在。
甚至,他不仅仅是介怀墨云而已,他介怀的,是封蔷对于每个妓倌的态度。
他还是,还是妄想着封蔷能只有他一个啊。
瓮声瓮气地嗤了一声,封蔷道:“人家墨云公子找我有事呢,你还真吃醋啊。”
“……什么事?”
“温萦,随我一道出关,去会会那些突厥毛子吧?”
☆、嘴对嘴
“去做什么?”
封蔷想了想,因道:“打架,救人。”
温萦一时无语,不晓得说些什么才好。
麒麟门地处西北,小小一座方形城池,却是维持两国互通的咽喉要隘。出了城稍微往南,封家府邸在此起立,与麟关生息相关,荣辱与共。
谁同麟关过不去,便无异于同封氏过不去。
关口的存在,给了两国贸易交流一个合理的渠道,一条便利的捷径。
这么些年来来往往,数百近千的络绎商队,驼铃悠悠不绝传自古道,这座关隘小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无论繁荣景象还是淳朴民风,古往今来独此一份。
封氏在这其中,就像一棵枝叶庞杂的参天巨树,若不是受了麟关水土的润泽长养,能否至此尚不敢定。
“麟关把我养到如今,给了我爹这么一处作威作福的宝贝地方。”
投以福泽,报之荫庇,世事万物理应这样。
封蔷转来温萦面前,仰着脸道:“突厥人不知好歹,明明没少赚我们的钱,如今却敢入关冲撞。你说,我有什么道理不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这就是你对那墨云公子有求必应的理由?”被她仰视的人也低头看她,看那双乌亮如曜,装满了真诚的眸子。
“才不是呢!”
封蔷腆了腆脸,嘿然一笑:“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以前我在你屋里头藏着的时候,不还是你念给我听来着?”
温萦随之一愣,喃喃道:“是么,我都忘了。”
“你忘了不要紧,我全记着呢!”
——幼时,听香楼的墨兰居,矮矮一张小桌底下。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一桩一件,封蔷都如数家珍。
忘了也没关系,余生时间很长,她可以讲给他听。
年年讲,月月讲,每天讲,每个时辰都可以讲!
“我什么都记得,什么都能讲给你听。”瞅准双臂间那一方单薄,自己拱开怀抱,一个猛儿扎了进去。
封蔷的声音黏黏腻腻,缠着温萦不愿撒开:“看我多喜欢你呀,温萦。”
“我……”我也喜欢你。
喜欢你,好喜欢你。
说不出来,舌头都快吞掉了也说不出来。简简单单一句话,讲不出口也咽不下去,像什么东西哽在咽喉,针扎刀割似的痛苦。
可是啊。痛苦,却也欢愉。
今日种种,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化作一滩泡沫,看不清摸不到的幻影,那他还真舍不得。
“嘘——你不用说。”不用说我也知道。封蔷踮足吸气,两张脸就离得更近了些。
丝丝缕缕的幽兰香味儿,肆意大胆地往鼻子里钻。
喜欢她,温萦很喜欢她。封蔷早就知道,封蔷看得出来。
不好意思说也没关系,只要她心里清楚,就觉得这便足够了。
“我也一样。”
“啊?”
收起下颌,温萦认认真真地凝视着那张因为惊讶而忍不住上仰的脸。他温声道:“封蔷,我也一样。”
字字入耳,无不重逾千斤。一阵耳鸣之后,整个脑海里都充斥着四个字不断地往复回环。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舍得环抱在胸前的温暖,两只胳膊撒不开来。若非这层阻碍,封蔷真忍不住要一蹦三尺余高。
听到了吧,没猜错吧?温萦说了,他也一样!
“那我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你,你也一样吗?”
“一样。”
“嘿,嘿嘿嘿……”
一样一样,她有多喜欢温萦,温萦也就有多喜欢她!
有情人终得回应,想不开心都难。
诉罢衷肠,请至深处,无论在戏文里还是在画芙楼,封蔷所见所闻里都应该少不了嘴对嘴,长长地“啵——”上一下,
抬起头,就这么望着温萦。封蔷自觉情已至深,衷肠诚心都诉了个干净,气氛也恰恰正好……
那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就势进行一下嘴对嘴的步骤呢?
极其淡薄的一点红色,一翕一动都倾吐兰芬——那是什么味道,香香甜甜的吗?早就想尝尝了。
想了想,好像又有些为难。
从来没尝试过,她好像,好像不太会耶!
“接下来该怎么样?”
不懂就问,封蔷决定向在这方面经验颇丰的温萦请教一下。
温萦不解道:“什么?”
“就是那个,嘴对嘴,那个,好长时间……”
嘴对嘴地,吸着咬着很长时间都不撒口,同小时候跟母亲在一起简单而随意的亲亲好不一样!
封蔷有些赧然,挤眉弄眼吞吞吐吐地,半晌都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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