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里 作者:颜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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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敢认的。周何生张口老老实实的说:“我看到你觉得特别投缘,就把你当好朋友看了,既然都是好朋友了,关心你那是自然。”
顾远晨埋下脑袋,嘴角微向上扯了扯,带起淡淡的苦涩,声音也哑哑的说:“我从小就只有妈,十一岁时连妈都死了。在这世上我一直就只有自己,最好的时候也不过多了一个人陪,我,还没有过朋友。”
周何生听他只言片语的述说身世,语气平静地仿佛早习惯透了孤独,习惯透了没人关怀,他忍不住心潮澎湃地跳下桌子,一把抓住顾远晨的手说:“你要愿意,我就一直对你好,再不会孤孤单单了。”
那掌指间的透自肺腑的热情,关切怎不暖了人的心?
“能有一时就好……”顾远晨先是眉一黯淡,却紧接着微笑起来,散去了乌云,“我记得不是邻里之间要相互帮助,相互照顾,远亲不如近邻,近邻就要帮衬吗?我还以为你是公益宣传员来着。”
他复述的这话正是周何生第一次帮他忙的时候说的,现在听来周何生也忍不住开怀大笑,按着额头说:“你不知道,第一次为了帮你我连油条都没吃到。”
丫丫妈住了院,102本就没人入住,一楼就真的沉寂下来。
过了几天,铁行和吕天果然又来了,一是送来丫丫的死亡证明,二是再次找附近楼层的群众调查情况。
死亡证明由卞忠诚代收了下来,他告知铁行两人丫丫父母都是外地人,老家也没什么重要亲戚,父女的丧事恐怕要延后,等丫丫妈精神稍微好转些。
铁行点头同意,答应帮他争取在停尸体房里多存些日子。实际铁行内心也是不希望死者这么快火化的,那样原始证据全都会彻底销毁,只是停得久也总有头,案件既没有任何线索,更无进展,让人好生头疼。
就说丫丫爸的死亡,铁行顶着周末把法医扯到队里解剖,本指望有所斩获。结果报告一出来,除了致命伤外,死者脚后跟处有一块新鲜擦伤,再加上钢筋扎出心脏的长度也符合站立不稳堕地的速率。这一下等于宣判了死者是后退时被绊,促不及防地倒地被钢筋刺穿心脏死亡的结论。只是法医在验尸报告上不得不加了一句:右后肩处有模糊不清的掌印,呈黑色。
铁行催问法医那掌印是怎么留在上面的,法医也说解释不出,只说这三次的掌印他都切下小块皮屑化验过,证实表皮上的黑色物质是碳类化合物,深入皮肤纹理,非木质碳,但具体是什么无从细分。只是就凭这个,更断了这和死亡原因有关的想法,因为任谁也不可能给人的皮肉上留下这样的掌印,何况这是印在肩后又不是胸前。法医倒是给他们构想了一番,猜测案发的这片地下有什么奇异的辐射,人类未知的放射物什么的,能够在死人的身上形成这样的斑状类手的形状。
这猜想和吕天的变异猫也有的一比。铁行不由地心叹,看来不出三天,丫丫爸的死亡证明必然开出,意外,都是意外,还有出在一地的巧合。这些对于一个家庭是灭顶之灾,但对于堆积如山的卷宗,日益增加的刑事案件来说,不过是多了几页微不足道的组成。
铁行却无法让自己忽略这个组成,从第一次见到掌印,就有一种潜藏的预感提醒着他,甚至有什么在他体内跳跃着,就象雀跃的猎犬。上次,他觉得这不是结束,这次仍然。
第十八章 鲜乐的新闻
游路钢自上次目睹了丫丫的死状,一直心神不宁,噩梦连连,偏偏每次醒来又记不地自己作过什么,可让游老娘着急了一把。为此更是到开福寺里求了开光的护身符和宁神的香灰,回来就忙不迭地把护身符给儿子贴身挂好,又狠冲了一大碗香灰水。
游路钢惊吓一番,也怯了些胆子,再加上老娘眼巴巴地瞧着,免不了捏着鼻子全吞了下去。这一下,神宁了没且不计较,只这肚子叽里咕噜地犯了意见,连着跑了三天的厕所才消停下来。更是因此在上班时把压机看过了点,弄出了一锅子的废品。
游路钢自认是个完全和学习没缘的主儿,小学时考试只会写名字,上了中学也没长进,门门的不见及格。最后意意思思,好不容易才混了个初中毕业。
可论起干活,他却是人认真,手又巧,进厂子里工作三年,一直看这金刚石压机。这活儿极容易因为看管懈怠出废品事故,用工人们的惯语叫放炮。三年工龄的人里,唯有他是不折不扣的零炮标兵,全厂出名的。却没料想到这三年的道行,却生生毁在了一碗小小的香灰水上。真可谓时也,命也。
这天里,天阴沉沉的,游路钢惯常地上完早班回转,不过是6点未到,5点50几分的蒙蒙清晨。没进楼道就见到鲜乐的单车支在一旁,军绿色的挂包煞是惹眼。
走进去果然听老鲜正哼着歌儿,边摇头晃脑地塞报纸,游路钢一拍他肩膀,招呼着:“老鲜啊,有时候没见了,今天可来的早啊。”
鲜乐被他那不自觉的大力拍地半边肩膀一塌,白眼立刻就翻了起来,夸张的叫着:“你是准备废了我的胳膊,好再也不见了吧?”
游路钢喷笑出来,指着鲜乐那撇拉撇拉的嘴取笑:“老鲜你可越不越不象男人了,就我拍这一下就能废了?我看你那小样找人嫁挺合适。”
“呸你的吧!” 鲜乐撩回他一句,鼻子里一哼说:“我不象男人?也不知道是谁被死人吓得没了魂,喝了一肚子的香灰?”
“嘿,你小子可别来劲啊,你去找地儿看看那血叱呼啦的场面,还不定你三魂去了几呢?”这事可是游路钢此时的最大心病,一想起来就是个不舒服。
鲜乐也不是不知轻重的楞头小子,见好就收这事儿他可机灵着呢,当下罗嗦了个别的话题说:“游子,你说今儿个这天吓人不?”
游路钢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他是说天色总这么阴沉着,不见透个晴日,够闷,也够难受的。附和说:“可不,要说这八月份,大早上可得比这亮堂的多?可这天偏偏不见个晴,成天的既没见雨,又不见云散,真要赶上恐怖片儿里的气氛了。”
鲜乐扶着报箱来了侃的欲望,一脸炫耀的说:“要说这种天我还真遇到过,还是前两年陪我爸回唐山呢。俩人一下火车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刚下午三点,黑的跟晚上似的,大马路上所有的车都开了车灯。我爸一看那,当然腿就软了,非说唐山大地震那会儿,天也这么反常来着。我当时就一嘿,看我们爷俩这自投罗网的。”
游路钢被他绘生绘色地一描述,忍不住问:“然后呢?”
“然后啊,”鲜乐做足了吊胃口的姿态,最后一句却跟胖肚酒杯的细腰似的,“过俩小时天就亮了,网没投成,我拉着我老爹说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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