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 作者:菊文字
分卷阅读45
无耻之徒 作者:菊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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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友达说:“不会吧……那都两年前了。”
大师说:“泰国这个地方别看寺庙多,佛性强,但是也邪,有些不是正路的修炼人搞出的东西一般人不知道容易招惹上不该招惹的。我看过好几个人都是这样的。”
宋友达说:“到底我招上什么了?”
大师说:“这个没人知道,也许就是你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也许你住的地方有问题。”
宋友达说:“那怎么办啊?能破吗?”
大师说:“我说能破,你再觉得我骗你怎么办?”
宋友达说:“……就没办法了吗?”
大师说:“人间正道是沧桑。只要心存善念,没有什么不能收拾的。”
宋友达立刻端正姿态,“到底该怎么做?”
大师说:“你去趟泰国吧,把之前走过的地方再走一遍,遇到庙就进去拜一拜,心要诚。回来我再给你收拾。”
宋友达又信了。
愚昧的根源在于对自己无法掌控之事的敬畏之心。
宋友达对自己的失眠是没办法了。
但他并未愚昧到底,有所犹豫,是否该为了神婆的一句话千里迢迢重走当年路?
许攸劝他去,“不行就当是旅游散心了。”
去泰国前宋友达还是去了趟墓园,把松树偷偷抛了个坑种回去。因为没有名牌,他用刀在稚嫩的树干上歪歪扭扭刻上“宁莀”两个字。
毕竟养了一年多了,就算是条狗也有感情了……当然这不是一条狗。
此去泰国,他也想借此机会和过去做彻底告别。
死者长已矣,活着的还要独自面对漫长的岁月,他不能总和自己过不去。
到了记忆中的海边小镇,住在那个半山酒店,一切和两年前似乎没有不同。只不过,这次是他一个人。
放下行囊,打开落地玻璃窗,外面就是几次入梦的海天胜景,暮色中印度洋上的风仍远远吹来。眼前少了一个单薄的背影,怀中空空如也,无可拥抱。
闪念间仿佛听到两年前那男人呢喃低语——要是不走就好了。
宋友达也由衷地想着“要不就不走了……”
可惜时空错身而过。
还是失眠,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好抱怨的,只是电视节目不给力,除了泰语台就是粤语台、印度台。还有一个电视台镜头一直对着伊斯兰教清真寺,配乐大概是阿訇吟诵古兰经的调调,远景近景中景,高大的穹顶和穿白衣的人群绕着圈缓缓流动的场面。
宋友达盯着看了半天,也不是不能理解宗教正大庄严的美,但是他听不懂古兰经是个大问题。
山居无聊,山脚下一直蔓延到海边的小镇子却是一派人间景象,宋友达决定到镇子上转转。
商业街两旁商肆林立,卖小玩意儿的,开餐馆的,白天略显冷清,入夜后就热闹非常。拐进一条小路,走几步就别有洞天——这一区是酒吧街,两旁半露天的酒吧里还有两个女孩唱英文歌。
宋友达在靠路边的高脚椅上坐下,点了杯酒。坐在陌生人中间让他感觉心安。
邻座用普通话讲心灵鸡汤,因为国人有公共场合不喜节制的传统,宋友达听着一耳朵——
男的声音沧桑忧郁,仿佛嘴里随时能吐出个不羁的烟圈来:“喜欢的东西千万不能丢。一旦弄丢了,就算再找到一个一模一样,或者更好的,都会惦念着以前丢掉的那个。人一旦心里有了惦念,就一辈子都高兴不起来了。”
女的说:“说的真好~我觉得你适合去算命。”
宋友达一闪神的功夫,眼角余光瞥到一个好似故人身影。
他愣了愣,条件反射地追过去,人头攒动,踪迹杳然,哪里还有什么故人。
想也不可能……宋友达觉得自己越发神经,或者只是一时眼花——怎么可能是宁莀,他的肉体早已经死了。
这次旅行的目的就是让宁莀在他心里再死一次。
夜已深,宋友达不想回到半山上鬼气森森的酒店,在商业街从繁华走到灯火阑珊。
他走到无人的海滩上,背后是人间灯火,面朝大海,海上升明月。
走累了就坐到无人看管的躺椅上去,想起歌词里说的,夜月明,此时难为情。
闭上眼想起两年前风雨欲来的那个午后,他和宁莀度过了唯一一段,也是最后一段好日子。
宋友达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聪明人,稀里糊涂走一步算一步的活着而已,后知后觉的痛是他的报应。
宁莀的报应是孑然一身不得善终。而宋友达自己又能摆脱这样的宿命结局?
他不觉得自己有多爱宁莀,只是忘不掉而已,莫名其妙的,有点像毒,有点像蛊。
也许那大师说的是对的,在泰国他中了宁莀给他下的蛊毒,开始不觉得,渐渐蛊毒入骨,染了一身的毛病,像宁莀一样无耻,像宁莀一样孤独。
海的声音低沉而单调,听久了反而像催眠曲,宋友达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清晨海边湿气大,宋友达是被冻醒的,尽管如此,也算是意外收获——竟是他长时间来睡的最好的一觉。
眼前太阳刚刚升起,海面上云蒸霞蔚。
两个身穿袈裟的小沙弥拖钵化缘走过,宋友达裹了裹寒襟,跟在他们后面离开这片沙滩。
早上在善男信女在家门口斋僧。
两个小和尚在一个酒吧前停下,店主把食物放到他们的口袋里,彼此谢礼。
宋友达无意一瞥,彻底呆住。揉揉眼睛再看,瞪大眼,几步冲上去。
两个和尚前脚走,店主来不及回身关门,和宋友达打个照面。
宋友达哆哆嗦嗦地说:“……宁莀?”
宁莀说:“sorry……”
宋友达说:“少jb跟我说英语……我就知道你没死!你骗我!!你这个无耻之徒!骗子!大骗子!!”他红着眼睛嘶吼,一副拼命的架势。
宁莀看糊弄不过去,就转了态度,温柔地笑了笑,拍着他揪着不放的手,示意他放松,“原来是你啊,小宋。好久不见哈哈。”
宋友达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道是喜是悲,亦或是悲喜交加,“你麻痹混蛋……”
他反反复复地咒骂,跟失心疯一样,最后还哭得一塌糊涂,手却捏着宁莀的手腕死死的。
宋友达平静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宁莀坐在酒吧里。
大清早,正是酒吧打烊,里面空荡荡的,就他们两个人。
宋友达觉得哭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比这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简直怀疑自己是做梦或者疯了,这一切不过是幻觉。
宋友达敲着桌子质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装死?……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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