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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这么甜 作者:甜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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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这么甜 作者:甜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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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这么甜 作者:甜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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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好。

    宋词酒量不差的,却喝成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了。

    “这位同学,宋小姐怎么都不肯回家去,你帮我劝劝她吧。”一个坐在宋词旁边的中年男子走过来对陈若说,这就是老张。

    原来还有人守着她, 陈若松了口气,她本以为宋词就这样一个人在酒吧喝醉了,那样不知道会有多危险。

    “宋词?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陈若柔着声音跟趴在自己身上的人说。

    “不嘛!”宋词紧了紧环在陈若腰上的手,“我明天早上就要走了,我不想回去。”

    陈若手抖了抖,抬眼看站在一旁的老张。

    见他点了点头,才知道宋词不是在说醉话。

    “不难过哦,我以后可以坐飞机去看你的。”陈若一边抱着宋词,一边把吧台上的酒瓶拿远了些,“你先告诉我你去哪,下次我和大家一起来找你。”

    还和现在一样。

    你还是我们的那个吵吵嚷嚷,天不怕地不怕的宋词。

    “不能说哦若若。”宋词眼睛半眯着,头微微往后仰,双唇微张,要仔细听才能听清她在说什么,“我怕你会告诉清念,我再也不想理他了……呜呜,我好难过啊……”

    “段清念……你就是个王八蛋!”

    “还装作什么都不一样的样子……哼,看我笑话……”

    宋词说了一阵,声音越来越小,没一会儿就趴在她的肩头呜咽。

    陈若才听老陈说了事情的原委。

    本来他是送宋词去学校见段清念最后一面的,可到了校门口,宋词却又不敢进去了,才来了学校附近的酒吧。

    她死活不肯走,老张只好陪在她一旁。

    “宋词,我今天不回学校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机场,好吗?”

    “好啊……我现在只有你了。”

    ……

    “只有你了……”

    宋词到最后也不想回家,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和陈若两人在车里过了一夜。

    天还没亮,老张就发动汽车朝机场开过去。

    宋词身上盖着鹅黄色的薄绒毯,衬得面色极白,没了血色:“若若,你说我要不要给段清念打个电话啊?”

    “你要是想就打,要是害怕,就别打了。”

    “嗯,那我不打了。”

    “宋词,到了那里,稳定下来就给我发个信息,告诉我你怎么样就好。”

    “……嗯。”

    宋词应了一声,头又缩进绒毯里,歪歪地靠在车窗上闭上了眼睛。

    车窗外的景色迅速划过车窗,一帧一帧,像是她的过往。

    让人不忍看。

    到了机场门口,宋词才缓缓睁开眼睛。

    浅浅地笑着:“我这一路上都在想,我到底为什么不敢见段清念。现在终于想明白了,我既怕他承认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那样我会更伤心;可我又怕他说他并不知情,那样我就会舍不得走。”

    ……

    “而我心底里最怕的却是,他承认了他一早知道,我却还想跟他走。”

    ……

    不管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只要是你就都可以原谅。

    他们是初中的好朋友,高中的恋人,几年的羁绊,宋词对他有难以割舍的依赖。

    “宋词,如果段清念本来就知道这件事……他就根本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宋词是陈若最好的朋友,如今遇到这样的事她的心疼也不是装出来的。

    不可否认的,陈若的确心中埋怨段清念。

    “若若,你把我想的太好了。我就算是现在,也想着我这样子不辞而别,肯定能让段清念一直记着我,不管往后他遇到多么优秀的女生,也不会忘记曾经有个叫宋词的女生……这样,如果以后我还有资格站在他身边,是不是更有机会一些?”

    宋词不等陈若再回答,就跳下车,嘱咐了老陈一会儿把陈若送回学校。

    “再见啊!”

    宋词站在车外,大幅度地举着手挥了挥,大大地笑着,露出整齐亮白的牙。

    陈若忽然觉得这样的笑容,她好像很久没有在宋词的脸上出现了。

    也不知怎么,从昨晚一直忍着的泪,却被这个笑容刺得再也忍不了,直直地滑落在脸颊两旁。

    人生不想见,动如参与商。

    今夕复何夕,共进灯烛光。

    ……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

    时不待人。

    所有时间里的事物,都永远不会回来了。

    机场里人来人往,车来车往,大家都神色匆匆,没有人会多停留一分一秒。

    陈若这才觉得自己从前那些茫然无措地害怕到底有多幼稚,命运的浮沉又是谁可以抓住的呢。

    不可能有人永远陪着你,等着你。

    而她竟然曾经因为害怕失去而拒绝去接触别人。

    还好,第一个是宋词,第二个是苏瑞,伸开双手去拥抱蜷缩起来的她。

    老张发动了汽车,往学校方向开。

    虽然宋词走了,但她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后悔有这样一个朋友,即便分离时避免不了的痛,但这都不能抹去她们之间曾经的欢笑。

    车子继续往前开,开往学校,那儿还有一个等着她的人。

    陈若拨通了苏瑞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传来的却不是苏瑞的声音,而是八班班主任粗犷的嗓音:“苏瑞!你干嘛去!”

    “人有三急啊。”

    苏瑞随口敷衍着,拿着手机从教室后门出来。

    “喂,陈若?”

    “宋词走了。”说完这句眼泪又出来,陈若手心盖在眼睛上,嘴唇轻颤。

    那边也是长久的沉默,苏瑞显然也没想到这么突然,竟连声“再见”都没来得及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才缓缓叹了口气,声音沉沉却让你莫名安心。

    “我在呢。”

    苏瑞说。

    这三个字立马让陈若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了,肩膀剧烈抖动着,泪水也迅速浸湿手掌。

    到最后连哭声都控制不住,由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一般人长大后的哭声很少会有嚎啕大哭的时候,只有什么都不懂的婴儿的哭声才是这样的,而此刻陈若就是这样。

    让人听着,胆战心惊。

    苏瑞慌了神,笨拙地哄着她,柔声问她现在在哪,马上过去找她。

    陈若完全听不进他在说什么,全身心地投注着、倾尽全身力气哭着。

    把自父亲去世后所有的恐惧、担忧、委屈一并哭出来,顺着从眼眶溢出的眼泪,她感觉到自己那颗原本脆弱敏感的心在重塑一身铠甲。

    人是在哭泣中成长的,这句话果然是没有错的。

    当手纸从脸颊上移开时,她恍惚觉得过了一整个春夏秋冬,整个人都重重激灵了一下,思绪重新回归,耳边传来苏瑞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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