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只要有足够的能量，它们就能进化成伪神？”
    想归想，闪灵还是向云海提出了这个她最关心的问题。
    “上次我不是对你随口一提，而是真的在叙述这个事实。”
    “我再重复一次，只要有足够的能量，所谓的神性果实也好，神骸也罢，包括更关键的神核。”
    “我都有办法用这些能量造就出更多的伪神异形。”
    “所以，你知道这个神墟哪里还有凶境吗？拥有这些东西的凶境。”
    云海缓缓飞到了闪灵不远处，在精神交流中回应她的同时向更多异形下达了精神命令。
    离“母巢星”最近的异形，潮水似的涌了上去。
    有它们在，无论是星球表面的“菌毯”，又或者绵延起伏的大量的“生物建筑”，这些异形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和吞噬它们。
    “神墟我不熟，也不怕你笑话，这个被命运联盟命名的大源神墟，它离死星这么近，我都没有进来过。”闪灵在精神交流中回应了云海。
    同时注意到了那些拆家的异形，闪灵马上明白了云海想要什么，而她也没有说什么。
    闪灵能够认清自己的地位，从她接触云海后就看清了，这个强大且不失暴戾的“异形主宰”，他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冷血生物。
    即便魔戈和黑铁先后为他而死，哪怕她自己也被牵连，“异形主宰”也不会因此对自己有特殊的照应、照顾，自己也不会在他心中拥有多么崇高的地位。
    这种情况下，闪灵不打算干涉云海的任何决定。
    武力上帮不到他——异形文明足足拥有一百五十五万个闪灵。
    智慧上帮不到他——闪灵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聪明。
    在知道了云海身边有一百五十五万个自己以后，在“猎狸异形”跟她做了细致的交流之后，闪灵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她的打算就是做一个旁观者，一个只带着一双眼睛的观察者。
    “这个神墟你甚至都没进来过？”
    “是因为怕死吗？”
    云海根本没料到是这种情况，心中有些失望的他精神交流中带上了一丝情绪。
    闪灵摇了摇头，这个动作让她的下颌又是一阵剧痛。
    形同而体不同，她虽然完美地拟态了异形，但骨子里还是“闪灵族”。
    哪怕她的“自愈力”已经很强大了，但终究还是不能跟异形相比。
    被“冰螭异形”击碎的下颌虽然已经停止了血液的渗涌，但新的肉芽还没生长出来，伤口也仅仅只是被一层薄薄的肉膜覆盖了起来。
    “不是怕死，是我很少离开死星的缘故。”
    “我……我说过了，君王病了。”
    “我在死星，他的……状态还能稳定一些。”
    “我离开死星，君王的状态未必会变差，他未必会发病，但这种可能性很大。”
    “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不会离开死星。”
    “探索神墟什么的，我也没有兴趣，所以才没进过大源神墟。”
    闪灵并不排斥这种久违的痛感，她甚至还想再摆动头颅加深这种体验。
    不过她还是克制了这个冲动，主要还是怕云海误解她的动作。
    这么一听，云海马上理解了，并不死心的他又问道：“没来过并不代表不知道，那你了解命运联盟吗？”
    闪灵抓住机会马上点了点头：“我对命运联盟的了解不够深入，黑铁了解的更多一些。
    “不过他以前跟我说过，命运联盟绝对是神墟中最强大的势力。
    “对外，他们团结一致，不同的文明种族，不同的伪神都是一条心，配合的很好。
    “但是对内，命运联盟并不像对外那么齐心。
    “我听黑铁的意思，命运联盟内部派系很严重，而且内斗不断。”
    她这一番话，顿是让云海来了兴趣。
    然而不等他接过话岔，一边悄悄听了半晌的“猎狸异形”忍不住插了一嘴：“内斗？怎么可能……”
    刚说了半句，它大概是想到了什么，马上就中断了精神信息。
    “所以，这是命运联盟后面那个存在的决定？”云海大概猜出了“猎狸异形”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并没有在意，试探性地向闪灵问道。
    闪灵猛点头：“黑铁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猎狸异形”毫不犹豫地抓住了重点：“所以，你们也觉得命运联盟后面站着一个真神？”
    下颌的阵阵刺痛，竟然让闪灵有了一丝奇异的痛快感觉，她同时回应道：“这不是很明显吗？一个拥有数十位甚至更多伪神的联盟，如果后面没有真神的震慑、帮助，怎么可能存在。”
    “这就能解释命运联盟内部为什么会有争斗，这大概就跟养蛊一样……呃，什么是养蛊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才能筛选出更有潜力的文明、更强大的生物。”
    “但是问题来了，除了真正的墓后黑手，其他的真神都清楚命运联盟是一支特殊的力量。”
    “他们怎么可能坐视这样的势力成长？难道能对真神造成伤害的就只是真神，伪神的数量再多，都不会对他们有任何的影响？”
    云海越来越迷惑，不解地问道。
    闪灵这一次倒是没有摇头，她已经决定控制自己这种不良的欲望了。
    在微微思考过后，她回应道：“大概就是这样吧，我曾经问过君王这个问题，他并没有回应，而且当时他的状态变得不太稳定起来。
    “当时这个状况，未必就是我那个问题引起的，但这个问题同样成为了禁忌。
    “但是根据我的猜测，事实就是这样的。
    “数十上百的究级生物可能对你造成一定的麻烦，但它们绝对无法对你造成重创，更不用说杀死你了。
    “而真神是掌握了宇宙规则之力的存在，他们可以从规则的层面做到我们无法想象的事情，所以我并不觉得没有掌握规则之力的伪神，会对真神造成严重的困扰和影响。”
    闪灵一席话说完，随后就沉默下来。
    一段时间过去了，没有等到任何的精神信息再出现，“猎狸异形”这才郑重地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虽然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识过所谓的规则之力，但我能够想象它的可怕。真神不可敌，这对真神以下的生物全部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