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只愿相思莫相负 作者:萱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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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愿相思莫相负 作者:萱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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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愿相思莫相负 作者:萱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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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里越说越气,萧文焕却一反常态,神态安详,牧音那些尖刻的话好像冰凌刺进雪堆,和萧文焕那软绵绵的反应一起化成了水。牧音说完,萧文焕竟然微笑起来:

    “我不想怎样。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并不想害她的。好端端的,大家都是”他话音一顿,才道:“算我对不住她,想赎罪,行了吧”

    “这可真奇了”,牧音打量着他,“你还是算了吧,我们兰儿受不起。”

    萧文焕却一撩衣角,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不紧不慢地道:“等她醒了,我还有话问她。我知道姑娘的闺房进不得,我就在这里等她出来。”

    牧音撂下一句“随便你”便拉着千寻走了。萧文焕虽是大秦的小王,但孤身一人在太尉府,料想他也不能怎样。

    千寻被牧音拉着,看着前面疾疾行走的俏丽身影,心中的叹息一个又一个袭来。自从战场上败退回来后,她就一直和牧音一道住在毓清宫里。牧音不放她走,她也乐得牧音不放她。她知道牧音会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告诉她,她想,牧音一定会轻轻柔柔地安慰她,她又想,牧音也许会哭着闹着喊着不要嫁去那遥远而陌生的北国。回来之前,她失眠了好几晚,脑子里全是牧音会这样吧,或者也会那样吧。其实,何止是那几个晚上。

    望着营帐上空,苍茫的夜空上星星点点,闪闪烁烁,那轮每天不论增减都依然动人心魄,逗人相思的月儿,千寻在每个这样的夜晚,都情不自禁地想起牧音清瘦秀丽的小脸,想起她的笑,她的泪,她掌心的温度,她清冽的语音。想起她的任性,她的固执,她的傻气,她的高傲,想起她待她的真,待她的好。千寻总是微笑着看着月儿和星儿,想,公主那小丫头,是不是也在和她看着同一片星空发愣呢还是读书读困了,没有披件衣服就趴在书案上打盹呢还是白天玩累了,学倦了,早早放下她最爱的绛紫色帐子,这会儿正在发着细小的鼾声呢

    她不知道战争怎么就失败了,明明一开始那么顺利的。突然间,敌人好像掌握了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好像进了人家的套子,怎么挣扎,都逃不出来。这场战争,千寻输得好糊涂,好冤枉。可她也管不得了,糊涂也好冤枉也好,这是她的命,她认了,她没法忍受的是,他们的失败竟然导致了牧音这场荒唐的婚姻。

    她知道牧音的心气多么高。苏家的人都是骄傲的,即使太子那种老好人,因为千寻看得多了,也知道苏牧风心中那不为人知的傲然。何况是这从小被捧在手心上的公主。平常的男子,她看也不会多看一眼。除了父亲和两个哥哥,陶家的两位公子,和自己的哥哥贺郡王外,她根本懒得和其他男子多说一句话。

    她当然知道牧音的心事。牧音心里眼里的人是谁,她早就心知肚明了。她不知道牧音是不敢还是不愿,即使她从未说出口,但她看自己的目光和神情早已将她出卖得一干二净。千寻自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比她更懂得牧音。确实,牧音很好懂。她那么干净,那么单纯,如一盆清水,一眼就能望到底。可是千寻自信,只有她,不但听得懂她的话,看得懂她的笑和泪,而且懂得她眉眼间全部的心事和情意,懂得她心坎上哪怕是最细微的感觉。

    她好疼牧音,这样的牧音。她盼着牧音说出来,却又怕牧音说出来。不,不,那种事情太可怕,太荒唐,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她已经在竭力回报牧音了。多少次,她看到牧音眼中的欣喜和犹豫,她心上总是响起叹息一片。她希望牧音感受到她的回报,却不希望牧音去捅破那层窗户纸,让她为难。她喜欢这种隐忍的两情相悦,可她害怕它的曝光。不,她生为前朝的余孽,已经带着原罪了,她怎能再为自己和哥哥还有牧音增添新的罪孽不,让她一个人下地狱好了,牧音不该和她在一起。

    牧音的和亲让千寻的情绪几近崩溃。可是,这小公主怎能如此泰然处之呢千寻深信,牧音一定在掩饰什么,在营造什么。她太了解牧音,她知道将她推给其他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牧音都会痛苦万分。但以前,千寻总还存了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将来有一天,牧音能够遇到一个好男子,独善其身。可是现在,牧音不光被推给了别人,还要背井离乡,远赴北国。如果用自己的血和命可以换得牧音的自由,千寻将任人宰割。

    今晚,千寻不想再沉默了。她看到牧音放下头发,换了里衣,懒懒地歪到床上,便坐到床头,柔声开口:“公主,先别睡了,我有话问你。”

    牧音心中一沉,慢慢立起身子,收回双腿,抱住两膝,静静地望着千寻。千寻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问道:“你你是怎么打算的”

    牧音却笑嘻嘻地道:“打算么我告诉你件好玩的事。昨天宴会前,陶二哥来找我,你猜他和我说什么”千寻无奈地摇摇头,牧音接着道:“陶二哥疯了,说他不能看着我掉进火坑,他要带我走。”

    看到千寻吃惊的样子,牧音又是一笑:“笑话,我干嘛要和他走就是走,我一个人也走得了。陶大哥的话更可笑,他说,公主,你且委屈几年,我陶维树定要央求皇上出兵收复北燕,攻打大秦,报了国耻家恨,将你要回来。这兄弟俩脑子都不清楚,说梦话呢。”

    千寻微微蹙起眉头,看着牧音发红的双颊,忍不住说道:“我没有问你这些。”

    牧音道:“这种发癫的打算我没有。我已经是大秦的人了,不认命跟了姓萧的去,我还打算什么啊,我有什么资本打算”

    千寻再也忍不住,两只眼睛都红了,颤声道:“公主,你真的愿意去”

    牧音笑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嫁了过去,好歹是个王妃,一般的富贵尊荣。我生来就是富贵命,真是逃都逃不掉。”

    千寻听了这话,却心如刀割,嘴唇颤动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她低下头,那茫然不安的目光却撩痛了牧音的心。牧音见她这样,心知今晚若没个说法,恐怕过不去,便收起玩笑的表情,将她搂住,在她耳边小声说:“好千寻,事已至此,你就别难过了。我已经想开了,认命了,真的。你心里有多难受,我都知道,我都懂。这不是咱们的力量可以控制的事。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我不想你为我难过的。我只想你好好的。”

    千寻别过头去,低声道:“把你推到火坑里,你叫我怎么才能好。”是啊,她怎么忍心,怎么舍得,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牧音嫁到那蛮夷之地,饱受风霜呢她突然抬起头,直视着牧音的眼睛道:“明天我去求皇上,让我跟你一起去”

    牧音心中一阵亢奋,眼中射出惊喜难禁的光,但过了片刻,却又渐渐冷却下来。她将千寻搂得更紧,搂得千寻感到她身上的湿热,心跳立刻漏了半拍。然而牧音沉醉于千寻发梢的清香,没有注意到她脸上那淡淡的晕红。

    “就是父皇答应了,我也不答应。我不要你去。”

    千寻怔怔地道:“你不想我陪着你吗”牧音一笑,笑得淡而麻木:“我想你陪着我,可我不想你给我陪葬。”

    6、初萌第六

    6、初萌第六 ...

    千寻闻言,浑身一震,挣脱牧音的怀抱,按住她的肩头,惶恐地道:“公主,你要干什么不要做傻事,千万不要做傻事”

    牧音仍是那样笑着:“我不会寻死的,可是到了那边,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和你分开,那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我一个儿去还不够,再拉上你么这大周的天下是我苏家的,保住苏家的江山,自然是要我姓苏的女儿去牺牲。这和你不相干。”

    不相干千寻惨惨地笑了。她何尝不懂得牧音的贴心,牧音的知疼知热。她心里涨满了温柔的酸楚,拿过牧音的手,慢慢地细细地抚摸着,低声道:“好个不相干啊。”

    叶楚兰醒来的时候,觉得前额隐隐胀痛。她费力地撑起身子,朦胧中,一双柔软温润的手将她扶起来靠好,过了一会儿,她又闻到了药香,一只素白的腕子伸了过来,一勺冒着热气的药已经到了她的嘴边。她恍惚地张嘴,将那苦中带甜的药汁喝了下去。

    好苦,可是却夹杂着丝丝的甜,所以那苦也并非无法忍受。叶楚兰乖乖地喝了几勺药,闭住嘴,摇摇头,表示不想喝了。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行哟,太医让你把这碗药都喝了。”

    这声音半生不熟,叶楚兰一时有些发懵。这是谁的声音

    猛地,叶楚兰想起来了。想起了那人咄咄逼人的言辞,想起了那人荒唐无比的要求,想起了那双明亮得炫目的眸子,想起了这是他的声音

    愤怒和羞耻使热血迅速涌上叶楚兰的头部,让她的伤口疼痛更甚,太阳穴也一鼓一鼓地跳动起来。她蓦地睁开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床前端着药碗,近在咫尺的萧文焕。

    “你”叶楚兰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出去”

    萧文焕放下碗,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一醒过来,准要赶我走。”

    叶楚兰冷冷地道:“那你就快走。我不想看见你。”

    萧文焕又是好脾气地笑了笑,背过手,道:“你既然醒了,那么我正式向你道歉。对不起。”他对着叶楚兰,使劲鞠了一躬,头低得几乎要过了膝盖。等立起来,又接着道:“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开那种没轻没重的玩笑。我没想到你性子这么烈。”

    叶楚兰一眼都不看他,也不说话。

    萧文焕寻思片刻,道:“我想来照顾你,三公主和贺郡主都说不行。所以等她们走了,我就自己闯进来啦。是我把你害成这样,我若不伺候你,于理不容,于心也难安。”

    叶楚兰凛然道:“你给我的伺候很像是侮辱,我不需要。你请吧”

    萧文焕却突然笑嘻嘻的:“对不住,你的丫头仆役都被我放假了,而且假期给他们三倍的工钱。”

    叶楚兰大怒,气得脸色发白,头上的伤口突然疼得剧烈起来。她闭起眼睛,轻哼一声,将手抚上额头,却不敢揉也不敢按。萧文焕见她如此,收了笑容,吐了吐舌头,道:“对不起嘛,我我也是一番好意。你你怎么样啊,要不要叫大夫来”

    叶楚兰喘息稍定,缓缓睁开双目,一脸倦色,低声道:“小王爷,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萧文焕却似没有听见,看着她,轻声道:“太医说,你头上的伤口虽然只是皮外伤,可是破得不轻,有可能留下疤痕。”果然,他看见叶楚兰脸上僵了一下。心中暗喜:天下女儿,都是一样的。像叶楚兰这种面容姣好的女子,更是爱护容貌如生命。

    见叶楚兰似有所动,萧文焕接着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给你敷上了灵姜草,很有用的,一定让伤口愈合如初。”

    叶楚兰沉默片刻:“灵姜草”

    “是啊”萧文焕拼命点头,“是我们大秦的灵药,产于北方严寒之地,人脸上身上有什么伤口疤痕,都能治好,还可以预防皮肤皴裂。我们大秦的女孩子,每人身边都常带着的。”

    叶楚兰冷哼一声,心道怪不得你这小王爷有些女气,连女孩子家常备身边的美肤灵草你也带着,也太矫揉造作了。嘴上却不说话。

    萧文焕看她不言不语,又道:“还有,刚才你喝的药,觉得还苦不苦”

    叶楚兰冷冷地道:“苦又怎样,不苦又怎样”

    萧文焕道:“我加了红枣汁在里面的。这样又不至于苦得难以下咽,又不会破坏药效。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可是药水如果太难喝,身体也难免会产生排斥。尤其是女孩儿家,身子娇贵,更不能喝太苦的东西。”

    叶楚兰白了他一眼,道:“你是让我谢谢你么难为你费心”

    “不是,不是”萧文焕急急地道。叶楚兰一怔,因为她第一次从那双天不怕地不怕的眼里看出了惶急之色。这惶急之色来得如此快速而真诚,叶楚兰还没来得及思考,便被它收服了去,心上的坚冰竟然开始有一点点融化了。只听萧文焕继续说:“真的不是要你谢我。你伤成这样,我已经懊恼死了,我我只求你以后不要继续讨厌我。那我就谢天谢地了。”

    叶楚兰听了这话,微怔了怔,心肠却复又刚硬起来。她不是小心眼的人,人家得罪她,赔礼赔到这个份儿上,一般的也就罢了。何况这萧文焕虽然行事荒唐霸道,到底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瞧他的眼睛就能知道,他实在不是个心机深藏的人。但他偏偏却是大秦萧家的人,是给大周带来麻烦的罪魁之一。

    想到这里,叶楚兰又下定了决心,对萧文焕道:“小王爷,我讨厌你也好,不讨厌你也好,你在我这里久留,实在于我名节有损。你们大秦或许不讲究这些,但这里是大周,你和我这样孤男寡女,你叫我以后怎么见人”

    萧文焕闻言,低头寻思一回,抬头粲然一笑。恍惚间,叶楚兰竟觉得那笑容十分明媚。她忽然有一种感觉,似乎从来在别的男子,包括苏牧云脸上,都没有见过这种笑容。那笑容分明是叫她安心,叫她宽怀,那笑容柔顺而乖巧,与萧文焕那一身贵公子的装束有些让人舒服的不协调。

    只听萧文焕道:“我明白了,我这就走。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要寻死只是因为不愿意嫁给我,还有许多别的办法,哪里见得就要去死了再说,再说我真有那么不堪吗”

    叶楚兰淡淡一笑,道:“要我仔细地说出来,我也说不清。大概是伤心了,伤情了吧。”

    “是为了为了安亲王吗”萧文焕小心地问道。

    叶楚兰一怔。是啊,她之前没有注意到,在举头撞柱之前,她心里千回百转了很多很多人和事,惟独没有想到看似最该想到的那个人。她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面前浓眉大眼的少年显然没有完全明白,可他总算乖觉了,不再纠缠,抱一抱拳,转身出门而去。

    不久,叶楚兰贴身的丫头婆子们复又回来,服侍她吃药换衣。她头上原本伤得不重,养了一天,觉得精神好了许多。晚饭后,朦朦胧胧睡了一会儿,忽然醒转,看窗外一轮明月,分外皎洁。时值初秋,夜里已经有些寒意。叶楚兰见四下里静悄悄的,不欲惊动别人,便慢慢起身下床,走到窗前,正要将半扇窗户拉回关好,冷不防却见窗下石阶上坐着一人。仔细看时,竟是萧文焕。

    叶楚兰犹豫片刻,回身披了衣服,缓步走出屋外,来到萧文焕身前。萧文焕原本正支着下巴,望着月儿出神,听到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转过头来,却吓了一跳,蹦了起来。

    “你怎么起来了”

    夜色笼罩下的萧文焕,如同沐着银沙的玉人,面容素雅,双目泠然。叶楚兰有了一瞬间的迷乱,随后却立刻找回了理智,低声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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