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相思莫相负 作者:萱歌子
分卷阅读3
只愿相思莫相负 作者:萱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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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相思莫相负 作者:萱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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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芳群殿上鸦雀无声。叶楚兰难以置信地看着萧文焕,心头一片惊惶。
皇帝还没有说话,牧音已经开口:“那怎么行你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鼻子眼睛都还没看清,竟然就要谈婚论嫁,那不是太荒唐了吗”
萧文焕冷冷地道:“公主殿下何尝不是第一次见我哥哥,难道不准备嫁他”
牧音大怒,正准备反唇相讥,千寻却拉住她:“公主”接着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和他胡搅,且听皇上怎么说。”牧音忿忿地住了口,哼了一声。
皇帝也站起来,缓声道:“萧世子,大秦真的有此规矩”
萧则雍施礼道:“敝国确有此风俗。”
皇帝的声音仍是缓缓地:“既然只是风俗,那么遵不遵从,也都悉听人便。小王爷若以大秦之礼向兰儿示好,该当先和兰儿说清,因为在大周,这并不代表什么特殊含义。兰儿即使这样做了,也不能就算是答应了婚事。当然,如若小王爷真的看中了兰儿,咱们当可从长计议。”
萧则雍道:“文焕酒后胡闹,自然当不得真。还请皇上和叶大小姐包涵。”这位战胜国的大使一直谦和有礼,没有盛气凌人的架势,倒是博得不少大周朝臣的好感。只是千寻和牧音,看到他还是一阵阵头痛。
萧文焕却道:“谁说我是胡闹,我就是看中了叶大小姐,想请皇上成全。”
这时,在酒宴上一直阴沉着脸,默不作声的苏牧云来到萧家兄弟面前站定,微微皱眉看着萧文焕。萧文焕却是冷口冷脸地别过了头。苏牧云低声对萧文焕说了几句什么,萧文焕冷哼一声,向皇帝施了一个跪安礼,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出了芳群殿。
叶楚兰难以置信地看着苏牧云。苏牧云缓缓抬起头看,目光和她的相碰,愣了愣神,又面无表情地转开去了。一旁的牧音和千寻也感受到了二人之间怪怪的气氛。
酒席散去,牧音躲过陶家兄弟追随的眼光。拉着千寻,叫住了叶楚兰:“兰儿,二哥和萧文焕说了什么,怎么这么轻易把他打发了”
叶楚兰疲惫地一笑:“公主不去问安亲王,反而来问我”牧音撇撇嘴,道:“罢了罢了,我可不想惹他。二哥回来后变得好可怕。我以为你会知道些什么呢。这个萧文焕,到底是什么来路,真是岂有此理嫁我一个还不够,还要搭上你么”
这话一出口,叶楚兰和千寻都是微微一震。她迅速地看了千寻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摇摇头。她看到千寻的不自在了。虽然自己已经是心乱如麻,可她不自觉地好奇起来:千寻已经回来,怎么公主还是这么若无其事呢
叶楚兰回到太尉府,没精打采地向父母请了安,径自回房安歇。菱花镜内,一个素眉素唇,却又面目如画的女子心事重重地看着自己,背后是一泻月光,隔着窗棂照进香闺之中,在墨色的地面上照出白苍苍的线条和花朵。
忽然,那女子停了卸妆的动作,慢慢放下手臂,缓缓俯向梳妆台,将头枕在臂上,沉思起来。
是啊,牧云和那放肆的蛮夷小子说了什么呢
这可不像是苏牧云。从小到大,苏牧云的眼里除了她还是她,他对她的感情霸道得她无法拒绝。他十七岁,她十六岁那年,他就用那双俊朗的眼睛盯住了她,对她说,兰儿,你,这辈子我是要定了你的,除了我,谁也别想碰你一根手指头。我苏牧云说到做到。以后,谁要是敢多看你一眼,瞧我怎么收拾他。管他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掀了他的宝座。
谁又敢怎么样呢整个的大周,除了皇上和太子,就是他最大。他自己就差不多是天王老子一般的存在。叶楚兰听了这血气方刚的话,柔柔地一笑,对他说了一个字:
“好。”
好。就像叶楚兰批准了他,她是他的私有物,他可以为保住这件私有物随便地好勇斗狠一样。叶楚兰喜欢他英气勃勃的外貌,喜欢他看她时那痴迷不舍的眼神,喜欢他在她鞍前马后,呵护周全。况且,牧云是那么爱读书,整个朝中,也只有他在霸气之中还凸显着文气,两不偏废。这样的男儿她都不喜欢,她还要喜欢谁去呢
最初,她知道了牧云铩羽而归,而且是亲自举起了降旗,她温柔的心里禁不住地一阵阵扯痛。她知道他有多骄傲,他甚至告诉过她,连他的大哥,当朝的太子,他都不很服气。当时她吃了一惊,打着嘘声警告他,不可乱说话。他呢,只是爽朗地一笑:“怕什么,大哥知道我一直憋着劲儿和他较量,父皇也知道。我光明正大,先手足后君臣,他们很了解我,不会把我怎样。”
这样骄傲而明快的一个人,如何忍得下这天大的耻辱叶楚兰日盼夜盼,盼他回到她身边,让她宽慰他,开导他。甚至,她都做好了出嫁的准备。如果那样能让牧云打起精神来,是的,她愿意的。
牧云回来了,却躲着不见她。叶楚兰并不生气,她知道骄傲的背后未必不是脆弱。一个人软弱或者坚强,是不能从他脸上是飞扬灵动、踌躇满志还是谦和有礼、云淡风清中看出来的。若不是这次失败,叶楚兰还真不知道,她对苏牧云的心意,到底有几分是在疼爱一个狂傲的孩子或弟弟,有几分才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那种柔情。
今晚叶楚兰却没有兴致分析自己的心思了。那黑黑脸却俊朗逼人的少年萧文焕,他对她的举动不光侮辱了苏牧云本人,也相当于侮辱了大周。难得见一回面,叶楚兰本来期待他有什么成熟而得体的反应,既可以保全朝廷的面子,又可以驳回那人无礼的要求,还不至于真地得罪了大秦。萧文焕确实被苏牧云劝走了,可那副情景,一个满脸阴云、低声下气,一个趾高气扬、爱答不理,叶楚兰心下十分骇异。除了对皇帝,她还没见过他在哪个男性面前如此服软过,包括太子,也辖制不了他。
再想到那少年盯着自己的灼灼目光,叶楚兰的脸又微微发热了。
第二天,叶楚兰梳洗穿戴整齐,还没出门,却被牧音堵在了屋里。牧音没好气地拉过她的手,轻轻拍着,道:“兰儿,对不住,那小黑脸要礼部出面,央我带他来见你。我不好驳回的,就带他来了。你见不见他”
叶楚兰睁大双目,惊道:“萧文焕他”话还未说完,牧音便急急地道:“他还能安什么好心,定是看上了你,死缠烂打。你说一声不见,我立刻拉着他走人”
叶楚兰寻思片刻,道:“公主,不见不好。”她看牧音眉头皱起,忙接着道:“我这不是服软,也不是怕了他。只是咱们如今媾和于他,需得忍辱负重,方才谈得上卧薪尝胆,东山再起。我且出去与他虚与委蛇,这里毕竟是洛京,是我们叶府,你们又都在,他还能把我怎样我看萧世子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亦不会强求于我。只是先不要惹恼他才好。”
牧音听了,只得点点头,握着叶楚兰的手紧了紧:“那好,我跟着你,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二人来到客厅,看到千寻正陪着萧文焕饮茶。萧文焕一见叶楚兰,笑盈盈地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叶楚兰只见他换了一身大周襄族人的装束,不似昨晚那般草莽狂放,倒是多了几分贵家公子的逸气,只是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又直直地向她看过来,便只得垂下眼帘,福了一福,平平淡淡地道:“不知小王爷移驾寒舍,有何指教”
萧文焕笑道:“叶大小姐,我们大秦没有你们这么多规矩,说话也不会扭扭捏捏的。我要来见你,还得通过别人,这男女大妨也设得忒小心了,真是麻烦得要命。”
牧音在旁冷冷地道:“你有事就说事,我们没时间和你耗着。”
萧文焕白了她一眼,接着道:“我们大秦的男儿若是喜欢了哪个姑娘,别的话没有,就是问她要不要下嫁。通常的情况呢,这个姑娘不好,我便换一个,日子照样过,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我萧文焕偏偏牛心左性。叶小姐,我看上了你,便把你搞到手。不管你喝没喝过我的酒,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叶楚兰气得双手微颤,还未开口,牧音早已大骂道:“作你的春秋大梦你也是堂堂小王爷,居然说得出这种没来由的话”
萧文焕冷哼一声:“你这个性子要给我做嫂子,我哥哥当真可怜。要不是我父王执意要和亲,哪个敢娶你。”
牧音大怒道:“谁愿意嫁到你们那蛮夷之地去”
“公主”这次打断她的是叶楚兰,她已经恢复了镇定,仍旧用了不紧不慢的语调说:“小王爷,承蒙抬爱。我不知小王爷为了什么对我紧追不舍,但绝非如小王爷所说,是看中了我。小王爷自有小王爷的道理,我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我只有一句话: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会答应你的。”
“就是这话”牧音仍是气鼓鼓的。
萧文焕闻言似乎一怔,沉思片刻,又笑起来:“是吗,不答应那好,你们可知道大秦这次出兵,我是什么职务”
叶楚兰和牧音都愣住了,不明白他此话何意,也不知道他所任何职。这时千寻低柔的声音响起:“小王爷是大秦的先锋官。怎么,小王爷,如果楚兰不答应你,你你竟要再次兴兵么”
萧文焕哈哈大笑道:“贺郡主也是聪明人,我便是这个意思。”
千寻一脸惨白地看着他:“你只是个先锋,难道还有调动兵马的大权吗”
萧文焕脸上掩饰不住一股得意之色:“有没有的,如果叶大小姐不答应我,你们马上就会知道了。”
叶楚兰极度震惊,脑子里嗡嗡作响。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会用家国的安危来胁迫她。难道真地受他的胁迫,从了他的勒索,为国为民,忍辱负重地嫁给他如若不嫁他,他真地引兵来攻,然后她真地去当那千古的罪人
她定了定神,望着萧文焕,低沉地问道:“小王爷,我不喜欢人开这种玩笑,你说得可是真的”
萧文焕冷冷地道:“你还要我证明给你看不成你不从了我,我这就发兵俨州,到时候看是谁能救你”
“没有一点余地么”叶楚兰的声音更低。
“当然没有”萧文焕答得斩钉截铁,“你们以为我是什么人哼。”
叶楚兰咬紧嘴唇,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目光却渐渐平静清冷下来。牧音和千寻无措地看着她,她却一直死死盯着萧文焕。萧文焕自然不惧,也一脸傲然地回视着叶楚兰。
半晌,叶楚兰突然颤声道:“我死都不会嫁给你的”
萧文焕冷笑数声,转身便走。叶楚兰叫道:“你站住”萧文焕停步,却并不回身。叶楚兰道:“只是你,也不必费心领兵来攻了。”萧文焕回头道:“你当你是谁,凭你一句话,就想左右我”
叶楚兰凄然一笑:“我的一句话,自然左右不了小王爷。求小王爷看在我这条性命的份儿上吧”话音刚落,却向最近的立柱,一头撞去。
5、坦言第五
5、坦言第五 ...
牧音离叶楚兰最近,眼看势头不对,一声尖叫,扑过去拉住了叶楚兰的一条手臂。叶楚兰没有练过武功,被牧音一拉,去势稍减。但之前她是抱着必死之心,卯足了全身的劲儿撞过去的,虽是被牧音拉住,额头却也重重碰在柱上,当时鲜血满面,身子一软,昏倒在地。
牧音急急将叶楚兰抱起,喊道:“兰儿兰儿”抬头看见萧文焕一脸茫然错愕地看着这一幕,不禁怒从心起,冲着他大吼道:“兰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这混蛋一万条命也不够赔的”
这时千寻已经探过叶楚兰的鼻息,一息尚存;见牧音怒发如狂,虽是萧文焕不对,可在这当口儿却也不能让牧音另外生事出来,便对牧音道:“公主,救人要紧。楚兰只是昏过去了,你快去找人来”牧音听了,恨恨地剜了呆立当地的萧文焕一眼,把昏迷的叶楚兰小心交给千寻,便急急跑出去了。
这里千寻将叶楚兰的身子小心地抱起,向后堂走去。走了两步,发现萧文焕在后面跟着,千寻也不理论。直至叶楚兰的闺房,将人放在床上,又吩咐丫鬟去打热水拿帕子来,一回身,看见萧文焕竟也进了房间,站在床边看着叶楚兰,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千寻并不看他,轻轻开口道:“小王爷,女孩儿家的卧室,你们轻易不要进来。待会儿我还要为她擦脸宽衣,你在这里,实在有些不便。”
萧文焕闻言,眼珠儿转了几转,张张嘴想说什么,毕竟没有说出口,人却一转身,乖乖地退出去了。
不久,牧音拉来了太医,查看一番后,说是只受了外伤,无甚大碍。太医开了方子,这里牧音和千寻又忙乱了半天,看叶楚兰虽未醒转,但脸上稍有血色,脉息也平稳,这才安下心来。
牧音看看时候不早,便和千寻欲回宫去,第二天再来探视。谁知一出房门,见中庭桂树下站着一个人,身材修长笔挺,正抻着脖子望向这边。一见牧音他们出来,这人快步走上前,开口便问:“叶大小姐怎么样了”
牧音一见是萧文焕,刚才忙乱中暂时忘记的怒意马上复燃,而且比之前尤甚。她冷哼一声,道:“你要干什么”
此时的萧文焕,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骄纵和嚣张,那张年轻的脸在夕阳之中泛起柔润的红色,两只黑亮黑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急切的光芒。牧音和千寻都注意到了他的这种变化,可一时半会儿,她们还没法马上适应这种变化。接下来,萧文焕说了一句叫牧音猜一百年也猜不出的话:
“我可以去照顾她吗”
牧音和千寻都大吃一惊,对看一眼,二人同时摇摇头,说:“不行”
萧文焕似是料到她们会有这种回答,低头寻思了一回,又抬头道:“那我在这里等着好了。”
牧音忍不住开口道:“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想兰儿醒了,接着逼她兰儿是倒了哪辈子的霉,碰上你这么尊瘟神人都差点被你逼死,你还想怎么样啊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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