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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六十五个金曜日 作者:堇色iv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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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六十五个金曜日 作者:堇色iv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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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

    那时候我还一直以为他叫曾拆。

    那时候我也还不知道他的故事。

    9

    ‖那时候,我讲了丘比特和塞基的神话故事,告诉他“you just follo;.”然而,其实我想不明白,那究竟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在联系到老人的家属之前,嘉祎有空就会去医院探望。如此偏执的正义感与真诚的关爱心,倒是善良地像个孩子。

    老人看到嘉祎感激地老泪纵横。深深凹陷着的眼睛望着病房里雪白的墙,或许是想到了些什么心事而感到忧伤。

    老人一口地道的上海方言说起话来让嘉祎有些头疼。他是能听懂一些的,只是自己不会说。曾柝在的时候,就成了两人之间的沟通媒介。

    “你不用总是特地过来。”走出病房后,曾柝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

    “人是我送来的,联系上她家人之前,总得过来照顾照顾。”

    站在病房之外,看着日渐好转的老人,曾柝冷冷地说:“随你的便。”

    嘉祎笑了,笑他故作冷淡的样子,“我听病房医生说,老太太的医药费是你替付的?”

    曾柝站在,没有回答。

    “我说你呢,明明是个好人,却总是做出一副凶巴巴,糟透了的样子。”

    住院部的过道里,人群流动。轻微的酒精味有些刺鼻。

    曾柝在病房外立了一会,见老人睡下,便沉默地走开了。

    几天之后,老人的一个儿子终于来了医院。

    然而,曾柝的一张脸比平时还要黑,冷冰冰给他交代了老人的状况。被那种冰冷的目光直视着,任谁都会觉得心惊胆战,浑身不舒服。

    嘉祎站在门后面,听他公事公办地交代完所有的事。

    嘉祎其实时常好奇,男人笑起来会是怎么样的?好像,从没见他笑过。他难道没有高兴的时候吗?

    周五的晚上。

    路上的街灯彻夜亮着,昏黄的灯光映照这个这个城市的秋天,一地的梧桐残叶。他踏上去,那些残破脆弱的叶子就如同裂帛一般,清脆的碎裂开来。

    嘉祎没有想到会在1924再次碰上曾柝。那时的他,正和一个男人争执。

    他看到曾柝被那个男人死死地抱住,随后,他又拧着眉头将男人拉开。

    曾柝甩下男人走出1924的时候,嘉祎跟了出去。

    他似乎有些暴躁,脚步走得很快。嘉祎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不远的身后,就如那个傍晚一样,数着他起起落落的脚跟。那人的身形被街灯拉的无比冗长,嘉祎踩着他的影子行走,一直到前面的男人站定下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曾柝没有回头,只是低低地问了一句。原来,他早就发觉。

    “……”一时语塞,嘉祎有些自嘲地笑了,“恰好碰到你而已……”

    “别跟着我。”男人暴躁地说着,继续向前走。

    嘉祎在原地愣了半刻,又跟上脚步追上去。

    还是不近不远的距离。

    曾柝意识到他还是跟在后面,也懒得再理,只顾着往前走。至于想走去哪里,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想映着街灯昏暗的灯光,散散心。

    在街心花园边的长凳上坐下来之后,嘉祎走到了他跟前。

    “喂……我能坐这么?”

    他没有回答。

    嘉祎等了一会,就在他身边坐下来。

    “你还爱他?”

    刚才在1924见到的时候,就大概知道,那个人,就是之前打来电话想求他回去的男人吧。

    晚风瑟瑟地吹着,只听得高大的香樟树轻微晃动枝条的响声。

    “不能再在一起了吗?”

    此刻的曾柝似有似无地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在回答哪个问题,“这与你无关。”

    “你听过希腊神话中丘比特与塞基的故事吗?”得不到男人的回应,嘉祎自顾自地说下去:“作为神的丘比特爱上了一个美丽的人类女子,她的名字叫塞基。她为了丘比特做尽一切,即使再回不到人间也毫不在乎。因为想让爱情长久,丘比特恳请宙斯给予塞基不死的神的身份。宙斯被两人的感情打动,于是赋予了塞基神的身份,让她掌管心灵。这也就是为什么psyche是‘心灵’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

    “塞基就是一颗心。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和丘比特的爱情。当你问欧洲人你为什么爱的时候,他们多半都只会回答你:‘i don’t know why, i just follo;.’所以,you just follo;.”

    当时的曾柝只是垂着头,不知听进几分。

    嘉祎背对他离开的时候,忽然想不明白,这个神话故事究竟是说给曾柝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you just follo;.

    爱情就该是这样简单而单纯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快乐哇。^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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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他不喜欢秋天,因为天气一转凉,经年的胆结石毛病就要作祟。他不喜欢秋天,因为,这真的是一个悲伤的季节。‖

    刚送完一趟外卖回来,卓逸蹲到餐厅厨房后的台阶上抽了一支烟。望着肮脏的旧草坪和就快堆成小山的垃圾堆,他叼着烟头又猛吸了两口之后,将烟头随手拧灭在台阶上。

    傅嘉祎那家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没有来上班。

    卓逸心烦气躁地拿出手机给他打了电话,等了两通都没人接听。怎么回事?电话也不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第三个电话响了好久,终于有人接听起来了。只不过,是个女孩声音。卓逸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拨出去的号码,没错啊,重新放回耳边:“我找傅嘉祎。你哪位啊?”

    “喔,我他朋友,嘉祎还在睡类,要么蛮较我叫他给你打回去好伐啦?”一口顺溜的上海话。

    “还在睡?我是他同事啊,看他今天没来上班,所以想问问情况……”

    “他今天生病呢,他说他请好病假了啊。”

    “啊生病?那严不严重啊?他去过医院了没啊?……不然我一会过去看看他……”说到这里才忽然想起来,他曾说过和一个女孩子合租,“你是不是和他合租的啊?个么你把地址告诉我好伐,我一会儿想来看看他。”

    “你要来的话,那就晚上吧,不然下午我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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