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作者:伊雪枫叶
分卷阅读49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作者:伊雪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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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像天然催化剂,你脑海里浮现甜蜜之时,它会更加甜蜜,反之更加痛苦。
前天夜里,记起这些隔了一个时空的不光彩往事之时,我突然想起此前邱亦泽与我的一段尴尬之事。
我和苏亦然订婚那年,我发现苏亦然出轨了之后,便向情感他爹——情感专栏作家邱亦泽倾诉。
我在他办公室倾诉了整整一个下午,他却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只是在我冷静下来之后,邀请我一起游泳。
我还记得那天,邱亦泽微笑着说:游泳的时候思考,能让人想清很多平时想不清的东西。
虽不会凫水,但我抱着一种窥奇的心态,最终答应了他。
去游泳馆的路上,我心里一直纠结着,游泳时开小差思考,到底能不能想清楚一些平时想不清楚的问题?
事实证明了,一心二用,其实非常助于想清某些你想不清的东西。譬如我一心二用边学游泳便思考感情问题这事。
依稀记得,几年前的那个下午,天晴得甚好,日光从游泳馆顶的钢化玻璃上照下来。穿好泳衣的我看着日光纠结了半响后,才走近泳池畔。水里的邱亦泽呆呆望着我,他质疑地问,“郑小姐,你不会游泳啊?”
我本想老实说不会,却觉得他那种质疑的眼神里带着些小觑,便十分淡定地回答:“会,怎么不会,我中学时,游泳可是第一!”
其实我除了前半句撒谎之外,其它的都是事实,并且是不可磨灭的事实:我中学时游泳确确第一,不过是连水都不敢下的倒数第一!
由于后半句没有撒谎,我十分淡定之于,底气也十分足,邱亦泽便没多质疑,只开玩笑问,“郑小姐,你是不是觉得,你要结婚了,我们一起游泳不妥?”
我一下子懵住:都21世纪了,谁还那么保守?
邱亦泽见我懵了,不知咋的也懵了一秒,尔后笑了笑,“苏夫人,我去那边,你在这边吧!”
我被他这个“苏夫人”喊得愣了愣,反应过来时只见两条大长腿往后一蹬,便犹如一条人鱼般在水中穿梭,一下便游到了泳池的另一边。
我望了望他所处的那个区域,目测他与我的距离超过了他的视线(其实他除了长得帅外,还是个四眼!),我心里便大为欢喜。
我一只“旱鸭子”,在一个身形矫健的游泳健将跟前,大言不惭地说中学时游泳第一,自是不想让他看清楚我这个第一,其实是水都不敢下的倒数第一。
人生若只是初见,恨不相逢未恋时!
若我未曾恋爱之时,便可毫无忌惮地在他面前撒娇,老实说自己不会凫水,便不会有之后的尴尬之事。
如今想来,想苏亦然固然出轨背叛我,我却精神上都不敢背叛他,委实和那世界的小精卫,都是一类姑娘:胆大矜持忠贞的好姑娘!
那次在邱亦泽面前,我委实不想暴露自己不会水,便提着胆子试探着下水,下水后才发现,其实水里忒爽!
彼时正是夏日炎炎,那股清凉的感觉,让我瞬间兴奋,忘记了一个事实:我不仅是只旱鸭子,还是只记性不好的旱鸭子。
说起我旱鸭子这事,其实有那么一段往事,不堪回首,想起来却又哭笑不得。
在我小时候,我的父亲终日酗酒,母亲操劳家务的同时还要顾及工作,便无暇照顾我。那时候,我家住在农村的小镇上。中国的农村小镇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在我出生的那个年代里,城市化发展过快,基础设施往往跟不上城市化节奏,停水是三天两头的事情,所以那时候很多人家,即使家里面积不大,也都有那么一口大水缸。
我家那时虽穷,但也不例外有口大水缸。那一年我六岁,刚刚上一年级。由于家里穷导致营养不良,个子还没现在的一半。其实我现在也不过一米六六多一点点,比起温舒雅一米七几的个子,委实矮了不少。
我家那一口大缸,足足一米多高,我那时候喝水,都只有踩在凳子上面,才能用瓢子舀水。
我从小很喜欢水,常常拿一个小脸盆,装些水在里面玩,不过那是很小的时候,长大后一点,便觉得脸盆太小,不怎么好玩。
便是这种不怎么好玩的想法,让我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差点一命呜呼!
那是六岁的一个下午,我搬起凳子在水缸里玩水,看着水里会动的漂亮影子,我好奇便垫脚,一下子栽进了缸里。
其实栽进水里的根本原因,不是我太顽皮,而是我家的凳子,比别人家的塑胶凳子,要高那么一截。
那是一个极穷的年代,在那个年代里,家里买得起塑胶凳子的,便不算太穷的家庭,我家那时候虽不算太穷,却从不买凳子。
因为我父亲是个木匠。
我刚出生那会,母亲少奶,奶粉钱较贵,父亲为了让我喝上好一点的奶粉,拼命节省开支,便把从别人家里做木工节省出来的材料,做成了漂亮的凳子去买。
后来四川的木匠随着城市化大批大批地涌入我们那样的小镇,他们做的东西,都较为实惠,大家都去买家具了,便很少有人请木匠了,父亲便这样失业了。
五岁,父亲第二次失业,从此一蹶不振,终日酗酒如命,还常常打骂母亲,我常常哭得泪流满面。
这些天我在想,若多出来那部分记忆属实,想我堂堂九重天上炎帝最为宠爱的九公主,突然来到另一个世界,突然成了另外一个人,却成了个悲童年的灰姑娘。
我起初难以置信,后来想想,倒也说得过去。因为有些事实,即使你不愿意相信,它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用这个世界哲学的说法,这叫物质决定意识!
我与邱亦泽一起游泳发生的尴尬,便是物质决定意识的结果。
☆、bsp;10
那天,我在浅水区兴奋地玩水之时,一心二用地思考我和苏亦然之间的情感问题,越想越糊涂之余,一个不留心进了深水区,被一口水呛得手舞足蹈,大叫着:“help! help!”,然后在水中拼命挣扎,在死亡的前一刻,我终于明白,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想不清楚的,只要你还没死,什么都想得清楚。
当我醒来并且稍微冷静下来后,我发现自己被邱亦泽强吻了许久,才知道此人太阴,给我开了个莫大的玩笑。
我一个耳光扇过去,邱亦泽没有躲闪,啪一声他半张脸变得通红通红的。这并不足以解气,我便很文明地狠狠骂他起来。
我是学文学的,语言素养好,常常出口成章。即便是气愤之时,也断然不会出口成脏,譬如我骂他那句,“邱亦泽,你个混蛋!”,便真很文明。
这句很文明?枫叶啊,我们不会听错了吧?
你们没听错。爱因斯坦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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