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 作者:未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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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莫轻尘同陆羽一道前往武林大会。
于是乎……他忽然想起来，去年似乎就是因为他输给了陆羽，所以陆羽成了当今的武林盟主。
“听说今年的胜出者，会是你的夫人？”
“今年你参加吗？”陆羽没回答，而是反问他。
莫轻尘愣了一下，“自然会。”不然我来这边干什么？！还遇到了你……
陆羽点头，“那就有可能了。你可必须得胜出啊！”
莫轻尘：“……”
“嗨，你都是从哪儿听来这种小道消息的？”陆羽问。
莫轻尘说：“茶馆。”
“这种事情，听听就好，你当什么真？我怎么可能会让胜出者做我夫人，倘若你不参与，那我岂不是赔了个夫人？”
莫轻尘轻飘飘看他一眼，“倘若不是空穴来风，那你如何解释？”
陆羽说：“那你去年不是眼见打不过我索性丢下武器放弃吗？外面怎么传的，说什么你听闻胜出者就是武林盟主，放下手中剑就认输了。你说我这盟主是不是特别窝囊？”摊手道：“但是我有讲什么吗？还不是随外边如何传说，总归于你于我，也算不得什么。”
莫轻尘想想，还挺有道理的，于是也没再问。倒是陆羽自个儿窃喜，毕竟莫轻尘这番表现嘛，整得跟喝醋似的，怎么能让他不高兴呐？
马车经过了一段比较颠簸的路，有些晃荡。陆羽赶紧把莫轻尘摁进自己怀里，正要挣脱出来，忽然一支淬了毒的箭矢破空而来，贴着陆羽的面，堪堪射在了车板上。
“这路不对。”陆羽凝神道，好半晌，继续说：“估摸着有人想□□，待会儿停下后我去解决杀手，你先离开。”
莫轻尘摇头，“对方派了七个杀手，你一个人应付不来的，我可以助你……”
陆羽诧异，愣了一会儿，才道：“多谢夫人了。”
莫轻尘瞪他。不过陆羽已经率先跳下车了，他轻功是极好的，几下就从一棵树跃到了另外一棵树，足尖轻点，快得连杀手都没看清。对着以为有他的那棵树连续放了几十箭，等树上彻底没有了动静，对方才收手。
莫轻尘也同样跃了出来，见此，轻声嘲笑道：“傻子。”
陆羽在树之间穿梭自如，很快居然就悄无声息地把杀手们解决完了。于是他很诚恳地问：“你师傅找来的人？”
莫轻尘也觉得像。但是为了维护自家师傅的形象，于是替他打掩护，“肯定不是，如果是我师傅的话，他会找比较厉害的杀手，他做事向来干脆利落。”
陆羽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你说如何便是如何罢。”
莫轻尘被盯得有些心虚，于是转移话题道：“马车没了，车夫吓跑了，剩下的路怎么办？”
陆羽耸耸肩，轻松地说：“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没多远有城镇，直接走过去就是了。镇上总有马车的。”
第29章 六
两人好不容易到城镇，客栈早已经没有了空房。老板见他们实在是狼狈，才腾出一间破旧，许久无人住的房间。
陆羽倒也不嫌弃，付了银子就带着莫轻尘进去了。叮嘱小二送桶热水上来，放门口说一声就行。
洗完热水澡，以为能好好休息，哪里知道连夜里休息都不安生。竟是又有杀手找上门来。莫轻尘向来警觉，凝神片刻，压低声音道：“有四个人。”
陆羽点头，不甚在意地翻了个身，将莫轻尘拉入怀中，说：“待会我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先离开。”
莫轻尘犹豫，陆羽道：“我应付得来，而且你不是一直想走吗？”
“不行。”莫轻尘脱口而出，“太危险了，我怎么能丢下你！”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陆羽问。
莫轻尘有些不好意思，“嗯”了一声，“总不能扔下你。”
看着他泛红的耳尖，陆羽低低的笑出了声。
陆羽不恋战，同莫轻尘解决完四人以后，担心还有后手，所以直接离开了客栈。
在路上，莫轻尘迟疑地问：“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陆羽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慢悠悠道：“你怎么没想过人是你引过来的？”
莫轻尘被问得愣住了，好半晌才道：“我又不似你身份特殊，为何还有人……？”
陆羽“噗嗤”笑出声，说：“没，我也觉得与你无干，多半是冲着我来的。”
.
行了许久，两人到了一间破败的庙宇，陆羽随意收拾了一阵，借着月光将袍子铺到地上，率先躺下，而后对犹豫的莫轻尘道：“躺下睡吧，我的衣袍总归是干净的，何必担忧。”
莫轻尘抿嘴，终究是躺在了他的身旁。
“你……”
“你……”
两人竟同时开口，陆羽笑了笑：“你说吧。”
莫轻尘的声音很低：“那你先保证，得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陆羽沉吟片刻，“你问罢，想知道什么，我，会如实回答你。”
“你与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羽说：“夫妻。”
莫轻尘一惊，见他神色认真，分明不是在说谎。于是又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七年前。”
莫轻尘更是诧异，“我为何……？”
陆羽轻轻地笑了，庙里太黑，莫轻尘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说：“倘若我知道你会失去与我在一起的所有记忆，当年我说什么也不会去替师叔办事！”声音嘶哑哽咽。
莫轻尘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说：“对不起。”
陆羽道：“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而且我现在也已经找到你了，足够了。”
“我……”
陆羽打断他：“好了，累了一天了，睡吧。”
第30章 七
第二日莫轻尘醒来时，陆羽拾了柴，搭了架子，在火上烤着什么，闻着香味，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陆羽笑：“醒了？”说着，将手边烤好的肉递给他，“吃吧，刚烤好的，小心烫嘴。”
莫轻尘接过，“谢谢。”
陆羽给自己也烤了些，慢条斯理道：“离最近的城镇有约摸两个时辰的路。昨个儿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跑到这荒郊野外来了。”
莫轻尘“嗯”了一声，没再应话，想来也是被昨天陆羽说的给惊到了。
两人吃完后，陆羽又变戏法似的拿出几个野果，一口咬下去，既脆又甜，汁水极多。
过了不知道多久，陆羽拿了佩剑，道：“走吧。”
莫轻尘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到太阳都落山了，二人才走到城镇。陆羽去找来两匹马，道：“得赶紧回去，今日不方便停留了，只能劳累你了。”
“无碍。”莫轻尘道。
紧赶慢赶，两人好歹是在武林大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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