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 作者:赫尔拉纳
分卷阅读98
梦里 作者:赫尔拉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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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但是抵不住商人的钻营,两边之间还是互通有无的。
对于这种回归“人群”的感觉,云希有些兴奋,又有些无措,她好久没这样肆意地闲逛了。
云希不敢去大的酒楼,只挑了偏僻的小巷出来,找了个小茶馆,里面喝茶的都是些老头,云希犹豫是不是应该换个男装出来,还好这里的人倒对她这个孤身的女子没多介意,只在她进门时看了她几眼,便又各自闲聊了起来。
云希见临座的老伯捧着把石头在桌上左拼右摆,有些好奇,便凑了上前,“老伯,你这是在做什么?”
那老头也不抬眼看她,仍专心致志地把石子从一堆拨到另一堆,似又不满意地又拨到另外一堆,“我这是在卜卦。”
“卜卦?卜什么呢?”
“小儿出门已是半年有余了,按日子早该回来了,算算他是不是……”老伯说着,又把另一个石子左拼右凑起来。
云希不敢打扰,在一旁仔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门道,那老伯摆了快半个时辰才叹了口气,“唉!”
“怎么?卦相不好吗?”云希关切地问道。
“吉凶各半。”那老伯拿起早已凉透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食不知味地一颗一颗将那石子小心地收到随身的布袋中。
云希安慰着,“老伯宽心,想必你儿子也是不小了,他会照顾自己的。”
那老伯一听,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又随手饮了口凉茶。
云希不想他胡思乱想,便引了他问出自己的话,“老伯,我想跟您打听个人哪。”
“哦?你也在寻人吗?”说着那老伯便又把那装着卜石的布袋掏了出来。
云希一见,按了他的手,她并不深信问卜之事,“老伯,不知你可知故安的守城叶大人可好?”
“故安的守城?”老汉不大确信是确认着。
“对。”云希悄悄指了指客栈外面,“对面故安的守城叶大人。”
“死了。”那老伯重重地叹了声,“故安城破时守城大人就死了。”
“死了?”云希惊声弹了起来,复又觉出失态,忙压低了声音,“你是说,孟里与乌鲁交战时,孟里败了?”
那老头摇了摇头,“败不败的,我不清楚,但是破城之时,那守城就被杀了。”
“那他家人呢?”
“家破人亡呗。故安封锁了内城门,能逃的都逃到了旧安,不能逃的或被杀或被擒了。”
“怎么会这样。”云希踉跄着身子坐回凳子上。
“丫头,你是故安人?”
云希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
“那你是乌鲁人?”
云希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
“那你要去哪里?”
“人已经不在了。”云希本想溜到故安去看看,但是现在看来是不用了,“我要去乌鲁王城。”
那老汉一听,先是咂了舌复又想起什么似的,“姑娘若是去王城,能不能为我打听一下我儿。”
云希本想说,人海茫茫,哪里能打听得到呢,但见老伯希冀的眼神,便应着,“好的,令公子叫什么?”
“我儿叫秦明。”老头压低了声音,“我们是故安人。”
云希一听,心里涌出一股他乡遇故人之情,暖暖地点了点头,“老伯放心吧,我会沿途打听的,若是遇他,定然告知您在等他。”
那老头起身拉了拉云希,似得了喜讯一般,“走,去我家吃饭吧。”
云希一听,心藏愧疚,这秦明她又不认识,且说她不能满天下专一为老伯寻找儿子,就算是找也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希望渺茫,她满口答应只是不想老伯如此大的年龄还满心挂念,凭添忧思,于她自己心里,她知道是没有什么希望的。
“不去了。等寻了令公子回来,再吃不迟。”
那老汉倒是大方坦然,“粗茶淡饭而已,不用多心。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虽思他,念他,但也知,他是个鲁莽不安分的性子。”
云希一听,这才有几分释然,“老伯放心,吉人自有天相。”
☆、雨夜鲁河水
云希顺着秦老伯为她指的鲁水乘舟而行,一路越走越繁华,这日行至鸾城已是傍晚时分,天空下起了蒙蒙的雾雨,云希下了水路,只见家家张灯结彩,即便夜中仍是星火满街。
她就近寻了一名为“归园”的客栈住下,伙计手执烛火引了她上二楼,云希抖了抖大衣上的潮湿道,“这里离乌鲁的王城还有多远?”
“不远了。出了咱们鸾城再往东走就是王城了。”那伙计年龄三十左右的样子,手脚甚是麻利地为云希掌了烛火,打了水来。
“请问店家,你可曾听过一个叫‘秦明’的男人来过?”
“我不是店主,店主是我女人。”那伙计憨笑着,回想着云希所问,“没听过这个人,您别看咱们店门不大,每日也是迎来送往,至少这五七八日没听过此人。”
云希点了点头,她本也没报多大的希望,只是既然答应了秦老伯,若不打听着,总觉心里有愧。
那伙计刚要离去,复又想起什么,回身道,“不知您所寻之人年龄多大,面容如何。”
“二十岁,至于长相……我却不知。”
那伙计一听,讪笑着,“既然这样,确实难找了。”
云希也不难为他,谢了他离开。
夜里她睡得正熟,就被外面蹬蹬蹬的脚步声惊醒。云希借着月光起身,壮着胆子贴着房门听了听,那声音听上去像在争吵,只是有些远,似来自一楼,其间还伴着女人凄惨的尖叫。
云希小心地将房门欠了个小缝儿,外面昏黑一片,看不清什么,但那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她耐不住好奇,站在二楼向下望,只见一楼大厅之中烛光昏黄,厅中躺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看她模样应该是要生产了,她随行的丫环们很是慌乱,叫喊着店家上前帮忙,女人们大概五六个的样子,仍是没有抬动她。
云希见状也顾不得许多,忙下了楼帮忙,“这里有大夫吗?”那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宝蓝锦袍已是被红染花。正疼得死去活来,她的脸上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已是浸透。
“去请了。”回话的男人与那女人年纪相仿。
“一楼寒凉,还是想办法把她抬到二楼吧。”
只是那女人即要临盆,身子尤其重,云希她们七手八脚也没能将她抬动,她看着那在一旁只会急得转圈的男人道,“过来帮忙啊。”
那男人应该是第一次见这场面,先是应了一声,疾步近前又觉不妥地退了回去,有些无从下手,“翁主,我,我,我能碰你吗?”
那女人自己还疼得死去活来,哪有空来回他。
云希见这男人的懦弱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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