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贤养成系统（唐朝） 作者:淳雅
第317章 番外：进学记（二）
圣贤养成系统（唐朝） 作者:淳雅
第317章 番外：进学记（二）
圣贤养成系统（唐朝） 作者:淳雅
第317章 番外：进学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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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一个大写的帅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3-15 22:29:34
随着启蒙书院盛名远播, 除了长安周边，还有很多外地人带着孩子来报名，可以说启蒙书院的招生火热度已经不下于三年一次的科考了。
比起单独上路的科考书生, 欲到启蒙书院求学的都是孩童。普通人家至少有一位长辈带着, 大户人家往往还有一堆随从沿路保护，如此加起来得有多少人！
每年到书院招生的月份南山村民都得准备出足够多的住处出租，再加上长安城内的客栈，还有些人在附近有亲戚家可借住，如此才堪堪能容下涌来的人群。当然, 对南山村民和客栈等地方来说都是一笔大进项。
这些人在考试前半个月开始陆续到达做准备, 长安城内外的大话题也开始急速刷新。比如说，哪个县城过目忘的神童来了, 哪个家族这一辈嫡长孙来了, 甚至谁家的小娃长得最好。
按理来说, 每年一次的事情，就算商家们多么有利可图、孩子家长们多么望子成龙，看热闹的百姓们也该逐渐减少热情度才对，为何一个孩童的招生考能一直让吃瓜群众保持热情呢？
全因为王珏定制的副院长制度和启蒙书院学生自己争气。
先说副院长制度, 每年换一个百家派亲传弟子担当。从招生考试开始上任, 最绝的是考试的一半题目都是副院长所出。百家派弟子每个人性格、所擅长领域与喜好都很鲜明，哪年的考生遇到什么题目和什么样的副院长全看运气。
未免副院长过于受骚扰, 一般来说直到考试当天才知道今年轮到谁，可怜的孩童家长烧香拜佛期待考题是孩子擅长的内容。这是一般情况，还有些十分有背景的世家、勋贵能提前得到点消息, 拿到考试题作弊不敢想，知道副院长的消息来猜测考题倒可以做到。
这种情况不好避免。百家派弟子们也有自己的关系网，为了家族和往常欠下的人情，在准许范围内坑坑师兄这种事情，大家做起来都很顺手。王珏也不管，她太了解弟子的性格为人，真正拿到消息的人也未必能得到好。
比如说临时换副院长，这个情况不是第一次。刘大包当副院长那年，瞅着人家好欺负，像房遗爱这种一屁股债的混蛋到处拿这个事情换人情，弄得老实人刘大包不堪受扰。刘大包平日被几个惊才绝艳师兄比得不那么显眼，但他在百家派弟子中占着一个‘最’，人缘最好。
知道他的难处，诸葛恪主动担当那年的副院长，可想而知当年的考试多么乱套。根据刘大包来猜测准备的应对没用了，孩童们多半心理承受能力没那么强，好些孩子直接傻眼，那发挥的还不如啥也不准备直接拎出来考呢。
那次事情之后大家都长记性了，只不过今年有皇太孙在，即便以前吃过亏，面对能提前准备的诱惑，还是让很多人蠢蠢欲动。其实也好猜，王珏为人向来公平，几年过去还没轮到的人一只手能数过来，再找百家派弟子问一问也就有了。
最不济，我们可以广泛撒网，时间充足的情况下我们可劲准备。有些买卖就应运而出，比如说现在市面上的一些热门书籍→《李晋江日常起居》、《武照喜好八百例》、《刘大包的成名之路》等。
无论古代还是现今，但凡有点底子的家长都不想让自己的娃输在起跑线上。对大部分考生家长来说，这些可能当副院长的人都是传奇人物，咱没有门路接触。明知道有些人可能提前得到一些消息，家长们怎么能不急？
好在有人想我们所想，急我们所急。据说这些书籍都是常年待在南山的书生所写，更是由魏王李泰亲自审阅出版，大部分家长都毫不犹豫买买买。别看书籍名字奇葩，内里还有些真材实料，就算家里没孩童考试的人也好奇买着看，美其名曰为未来的娃做准备。
囊中羞涩的怎么办，不怕，南山可以免费借阅这些书籍。大财主魏王说了，他印刷这些书籍主要为帮助南山的书生赚点笔墨钱，也是看那些摸不着边的家长可怜。不是为了赚钱，什么夹藏私货倒卖给各地财主的事情绝对没有，绝对没有！
关于可能成为副院长人选的书籍是一类周边产品，不各买一本存在家中也得租借仔细看过做到心中有数。二类周边产品包括各道观、寺庙出的逢考必过幸运符，以及各报纸出的考题猜测。当然，他们敢猜测的都是除副院长出题外的另一半基础考题。
说完副院长制度和由此产生的事件与周边产品，来说说为何书院制度奇葩还那么多人大老远带孩子赶来求学，百姓们也是持续关注兴趣不断。
早期时候启蒙书院比较简陋的时候，第一期就出个知名人物，武照。这娃的人生经历随着她成名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孤儿寡母被异母兄长欺负，小小孩童背负母亲与姐姐的期待到南山求学。从启蒙书院到王珏亲传弟子，再到现在入朝为官。虽然目前官职不大，但人家不是什么宫内女官，而是被圣上认可正儿八经的官职。
有王珏挡在前面，女人为官已经不算新鲜事儿，前提是你的才华得超过大部分男子。武照做到了，她用几年时间从底层官员做起一步步往上爬，大部分时候都是靠自身实力。这还不算完，武照去年订婚，对方同是王珏弟子、出身名门的狄仁杰。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从逆境中爬出来走向阳光大道的例子，并且不是特例。这些年在启蒙书院求过学的孩子，即便不被王珏收徒，气度学识上也不下于那些世家子弟。按现代话说，入读启蒙书院是一条摸得着看得见的**丝逆袭之路。
上面是普通人家带孩子求学的理由，为什么连部分看王珏不顺眼的世家和勋贵也硬着头皮送孩子求学？
其实古代读书人从启蒙到科举再到入朝为官也很讲究套路，首先得扬名，像上面说的某某地区神童。过目不忘的孩子就算不多，肯定也不止这一个，怎么就他出名了？
炒作呗！
比如王熙然上辈子，王祥那一套套孝子的炒作就是经典案例。如今谁也不傻，不像王祥那个年代好运作，并且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还得有脑子。若被炒作的人名不副实或让人看太透反过来传扬，那几代人名声都毁了。总的来说，炒作有风险，动手需谨慎。
对于出名要趁早这句话，王珏深以为然。她总能恰到好处地给弟子们创造机会，其弟子也很好的学会了这门看家本领。比如说诸葛恪这个懒人当副院长的时候，美其名曰锻炼学生，他任闲置要写些不那么重要的公文，都让启蒙书院学生试着写，谁写的好就用谁的。
这个事情居然没一个大臣跳出来在朝堂上参他，谁家没个娃娃呢，就算现在没有往后也会有呀。别说肯定没有，咒人绝后可不好。
大臣们想给孩子扬名，大部分人没那么厚脸皮让孙子代写公文，顶天是让成年儿子写写混个名声，诸葛恪的作为简直是神来一笔。大家连理由都帮他想好了，好些武将的奏折都找人润笔，这事完全可以同样理解。
有那心理阴暗的觉得自家孩子够好，写的东西没选上完全是诸葛恪偏心。不管抱着什么心思，很多人暗搓搓关注过，结果发现他真的按照自己喜好公平选择，人家居然像科举一样胡名选！
每个百家派弟子都有自己的套路、喜好、运作方式，每一年都三五不时有些启蒙书院孩童的美名从长安往各地传播。
没被传扬出去的也不暗恨，人家理由想得好。我家孩子擅长的东西，今年的副院长不喜欢。不着急，孩子还小，只要有才华，总有机会一鸣惊人。最重要的是，只要有才华，很大可能被百家派收入门中。
对那些讨厌王珏的人来讲，他们可不希望孩子去百家派被洗脑，王珏也不会把这些人家的孩子收进来，对此大家心里很有数。为啥还让孩子去启蒙书：一则为了结交有才学者；二则世家子扬名就算真有才华也会被人觉得是炒作，不如放进去跟大家比比看，世家对自己的教育很有信心；三则最重要，为了那些知识。
李承乾可是未来的帝王，谁知道等他登基以后，若干年后的科举考试会变成什么样子。瞅瞅现在，原本百家派密不外传的书籍已经有一些很基础的课本出现在启蒙书院，我等世家勋贵要与时俱进。
对于百姓来说，不同的孩子不同事件不同风采，这些八卦简直开心得看不过来。最重要的是，时刻跟进关于书院的消息，等以后有了娃也送进去飞黄腾达。
很多人家甚至将每年的往来和聚会定在这个月，如此顺便送孩子完全不浪费资源，今年家里没孩子入学的也能顺便看热闹得到些学院消息。如此这般，在程处默找房遗爱之前，整个长安周边早就热闹起来了。
那日之后程处默没敢到处晃悠，房家人得到消息则是又喜又愁。房遗爱这个副院长身份算得上皇太孙的老师了，可是圣上能愿意让皇太孙头顶上压着这么一座不靠谱的大山吗？这还是其次，人选是王县公认可，圣上迁怒不到房家。
问题在于，房遗爱这一年任职期间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如果不是公务很忙，像诸葛恪那会儿都是住在南山。房遗爱在南山顶现成的宅子，宅子里各种物品制备齐全，房遗爱啥也不带直接就能入住。不让房遗爱住在南山，而是每天回家由家人看着制定课程这个话，房家人不敢说。往大里说，房家想接管百家派事务吗？
房家人商量不出办法，只能指望相对靠谱的周齐多跟着看顾了。
房遗爱掰手指头数日子，终于让他数完三天。招生考试的前一晚，房遗爱和周齐在房家人的目送中来到南山。对于小两口的离开，关注百家派弟子的人都没在意，往年不当副院长的人也会去看热闹，房遗爱更是年年都去。
次日清晨，所有准备参加考试的孩童都有家长带着来到南山。用望远镜从山顶看，队伍排到官道还看不到尽头。
房遗爱对此很满意，他早就想当副院长，每每一提起都是家人反对、师兄们争抢、老师说他该稳稳性子多历练几年再说。现在看来，完全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合该求学者最多的这一年由他这个大能出手。
王珏、王熙然还有诸葛恪在天池边泡茶，看着房遗爱从天刚蒙亮折腾到现在都很无奈。那咧到耳根的大嘴，诡异的嘿嘿嘿笑声，让三人头皮发麻。王珏不停在给自己催眠，只有遗爱最合适当今年的副院长，不能后悔不能后悔不能后悔……
眼看着扬声设备搭建完毕，所有考生都得到考牌，王家随从和书院安保人员已经站好位置就绪，大家知道正戏终于要开始了。
就在大家有礼讨论的时候，扬声器有声音传来。
“咳咳，咳咳咳。各位考生好，我是今年的副院长房遗爱，想必大家都听过我的名字。就算没听过也不怕，房遗爱这三个字早晚要响彻大唐。作为这一届的学生，你们是幸运的，因为你们能得到我的教导。不止如此，我已经决定了，会在这届学生中再收一个亲传弟子。为什么说再收？我有一个亲传弟子，马周，他如今在朝堂上很有作为，等你们入朝可以找大师兄看顾。本人虽然不在朝堂，但朝堂上少有人敢为难与我，总得来说能在我任副院长的时候来入学，你们是十分幸运的。”
起初大家没反应过来，到这个段落说完，所有人都炸了。
卧槽，房遗爱！！！
最不可能的一种情况，怎么办，完全没有准备！！！
武照呢，为什么不是武照？刚才还看到皇太孙了，王珏怎么敢让房遗爱出来蹦跶！！！
被李世民安排照顾皇长孙的一个小太监嗷嗷往城里跑，内心疯狂呐喊：圣上，不好了，太孙要落在房遗爱手里了，我们怎么办！！！
往城内跑的不止这个小太监，队伍中跑出好些人快马加鞭回城。围观百姓们乐了，还没开始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愧是八卦党的忠实友人房二郎。
除了回去传信的人，剩下的人都赶紧安慰自家小郎君、小娘子，说的内容大同小异：不怕，大家都没有准备，一定要保持好心态，想想诸葛郎君做副院长那年发生的事情！
从南山到长安一来一回，考试早就开始了，没办法只能先参加考试再说。至于表示不满让王珏换副院长，绝对不可能，人家肯定说不愿来考试可以走，谁也没请你们来。
大家都是同个想法，先参加考试再说。有那心思灵活的人现在反而高兴起来，百家派弟子中唯一一个到人家做客能厚脸皮又吃又拿的人就是房遗爱，给他送礼应该会比较顺当！无论是孩子资质一般，还是想走路子跟皇太孙分到一个班级的人家都重新看到希望。
只有一家人完全平常心，程家。今天程处默带着程伯献来的，看到房遗爱闹出的动静，程处默强忍着大笑的冲动。程伯献则有点懵，他拉着程处默的袖子感叹道：“往常只听说房二叔名声大，得见今日盛况才知道我以前想象的程度远远不够。”
程处默意味深长的感叹：“你房二叔叱咤长安的时候你太小，他这两年被看管的太严，故此你不懂。不过，你很快就会懂了……”
还有一个人内心比较复杂，皇太孙李厥。房遗爱这三个字如雷贯耳，这是皇祖父常拿来教育他的反面人物之一。今早出门的时候祖父还感叹，多亏今年的副院长不是房遗爱。
对于房遗爱这个人李厥好奇得紧，他心中升起一份莫名的期待与跃跃欲试。这就是李世民不懂得孩童心理，你越说人家越好奇，反全是起到相反的教育效果。再加上那点点小叛逆，后果简直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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