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匠/“猛”鬼二代 作者:秃秃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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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的猫似的浑身炸着毛,张牙舞爪乱扑腾,死活不让姚夏燃碰。姚夏燃急恼了,扼住应予脖子硬是用拇指撬开应予的牙。应予抓住姚夏燃的手腕倒抽口凉气,姚夏燃心疼的从应予舌根摸到枚小小的针,半扎进肉里差一点被吞下肚。
姚夏燃利落的把针拔*出&来,不放心的用指腹往应予舌头另一侧摸索。粗糙的指腹轻擦过上颌,应予打了颤背上麻嗖嗖的直通腰窝,他用力咬姚夏燃的手指,挣开姚夏燃。
“多谢您,我没事了。”
姚夏燃低头看拇指上的一圈牙印,不太明白应予今天的态度,“我来时你吃了什么。”
“与你无关。”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跟您好好说话的人多着呢,不缺我一个。”
应予把姚夏燃扔下,甩着胳膊气哼哼的下了台阶。这么冲姚夏燃发火应予心里更不好受,可他控制不住,临出院门应予转身朝仍站在台阶前的姚夏燃作揖,“好事将近,提前给您道喜了大将军。”
姚夏燃有点迷惑的眼神忽的沉下来,转身看见宋薇像受到惊吓似的小心翼翼从屋里出来。宋薇扑过来倚住姚夏燃的肩膀,悄悄把点心盒藏在身后,“大师傅出了名的坏脾气,应公子肯定是在剑坊里受气了,夏燃你千万别跟应公子认真。”
“怎么没听说宋小姐今天要来。”
姚夏燃不动声色推开宋薇让她好好站直,宋薇尴尬又慌张,别扭的背着手朝姚夏燃笑。
“哥说你们年后这些天忙的很,我担心你身体今天抽空来看你,随后我还有事这就走了。”
宋薇逃也似的匆匆离开,姚夏燃早看见她藏在身后的点心盒但没当面戳穿。几天前小个儿来禀报说这宋薇跟威四海走动频繁,接近姚夏燃怕是别有目的。姚夏燃想看看老狐狸威四海到底在盘算什么,更重要的是宋薇的哥哥接替父亲做了无渊牢新的典狱长,所以姚夏燃没有打草惊蛇依然留着她。
今天宋薇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的这些事,让姚夏燃再也不想放她全身而退。
飞兼老妈子似的操心着应予,上次应予见宋薇掉冰窟窿里,这次就吞了针,飞兼猜也猜出宋薇在装乖,他对姚夏燃说,“从她哥那儿已经把牢里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咱们干脆以后别再跟这姑娘走动了。”
姚夏燃似笑非笑,“从见第一面起就想着算计人,我现在不想让她走的那么容易。”
第37章 流云
应予想对姚夏燃说的不是什么恭喜,他不想姚夏燃去选那种表里不一的恶毒女人,可他又觉得背后议论他人是非不是君子所为。男婚女嫁这种事旁人没资格插嘴,若是姚夏燃喜欢那女的,若是姚夏燃真的喜欢她,“我就……”
就什么?
脑海空了片刻,应予慌张的在身上寻找。他又垂下两只手,想起《铸剑真经》早就没了。没有现成方法可寻,他得学会自己消解这作为一个男人不该有的心境。他不是为了狭隘的小儿女私情才拼了命的抓着姚夏燃,他要做一个有足够分量的兄弟,与姚夏燃互相扶持、并肩而立。
“我是个肩负使命的匠人,应该做到不为琐事所扰、永远心如止水,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应予念咒似的边走边给自己讲大道理,委屈巴巴的眼圈却越来越红。
进后院牵马时忽然听到声鞭响,应予屏息看见马厩前新来的马夫正恶狠狠鞭打应予的蓝马和它小情人,夹杂着成串的脏字骂,“两匹公马在这儿腻歪,恶心死人,看老子不剥了你们皮剁了你们的没用玩意儿。”
马夫的糙话正抽在应予的耻辱心上,他“嗷”的一声扑倒马夫,一手抢马夫的鞭子一手捂马夫的嘴,恼的尖尖牙差点冒出来。
“公的怎么,它们愿意!谁说公的就一定要跟母的在一起,人你们管,马你们别想说三道四。这是我的马,我就要惯着他们。”
飞兼追着应予过来的时候正看见应予捂着马夫的嘴跟人吵架,楞头马夫紫着张脸快要被应予闷死。马夫死鱼似的翻白眼,见飞兼过来顿时来了精神,使出吃奶的劲从应予身下扭出来连滚带爬求飞兼给自己撑腰。
飞兼抬脚避开马夫,拉应予起来弯腰给他拍身上的土,“跟人理论别这么大声,多伤嗓子嗯?”
应予冷静下来问飞兼,“马厩里没有小母马么?”
“母马到别的院下仔去了,没在这儿。”
马厩里蓝马护着自己小情人躲在墙角草料堆后面,脸上胸前遍布血口子,昂头不服输的大声叫唤。应予咬咬牙朝半趴着僵在地上的马夫鞠躬赔罪,“没说清楚就先动手是我不对。从今天起这两匹马我来喂,犯错我亲自管教,你不许再打他们。”
马夫个头比应予高,体格结实有力气,街上混久了带着股痞子气。可这会儿应予刚一躬身他吓的咧嘴就哭了,“我是新来的……”马夫抽抽搭搭抹眼泪,“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飞兼把马夫打发走,跟应予说今天休息一晚,姚夏燃有重要的事要说。应予不应声,飞兼又说姚夏燃早几天就请来了全城最好的点心师父,等晚上给应予炸奶糕吃。
往常早就能让应予眉飞色舞的事这回却没能奏效,应予头垂的低低的,有点不舍又有点羞愧,“他不应该这样哄着我。”应予说,“飞兼你也是他兄弟,他就不这么哄你,也不这么哄小个儿。”
飞兼哑口无言,扭脸往院口那道拱门后面瞧。
应予反省,成为宋小姐的眼中钉,那么为她所恨,自己多少也有责任。“我是个匠人,除了自己本分的事,旁的不能多要。”应予说给飞兼听,更像是告诫自己,之后他一人回了铸剑坊。
十多天后的晚上,刀剑司评选大会的前三日,往常正干到热闹处的军字铸剑坊里鸦雀无声。外面雨声淅淅沥沥,应予蹲在炉火前已经一动不动盯了半个时辰,大师傅从后面轻轻拽着应予腰带,生怕应予靠太近烧掉眉毛。
当炭火红的透出点紫,应予深吸口气抬手示意师兄。师兄用钢夹取出炉中煅烧后通红的剑身,众人屏息看师兄将剑淬进龙泉水,“刺啦”一声发出另人毛孔全开的畅快声音。应予扒在水缸上闭着眼睛听剑入水的声音,灼热的水汽直喷他前额。
成了。
应予兴奋的睁开眼,着迷的看火色尽褪后剑身通体呈现出的灰黑色。内敛又沉静的颜色,像极了姚夏燃的眼睛。应予忽然心头一动,门外哗哗啦啦的雨声一下子涌进他的耳朵,扰的他胸口骚动难平。
大师傅接过剑,掂掂分量凝神忖了忖,拢起四指将剑从头细细摸到尾。“成了。”大师傅眉开眼笑,剑坊里众位师兄弟们拥在师父身边,热切的等接下来的吩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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