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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作者: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第15部分阅读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作者: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第15部分阅读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作者:未知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第15部分阅读
想他为了利益也会插我两刀,我才是那个瞎了眼的。
张斌问我:“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回学校。”
我说:“我回去申请恢复我的学籍,他们搞错了,我是冤枉的。”
我说:“是不是只要我向学校出示你们提供的无罪证明,学校就没权力开除我”
张斌想了一会,开口:“不好说,学校有自己的处罚方案,我们不追究你刑事责任不表示你能逃过你们学校的处罚条例,我不能保证学校不处罚你以往出现过很多类似的情况,这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呐。”
我低下了头,张斌说的很隐讳,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和我想的一致。
“年轻人,回去好好反省一下,社会是安全的也是危险的,人性有美丽的一面也有丑恶的一面。双刃剑你明白吗”,老张看看我,笑了:“你肯定明白。”
操,我明白。双刃剑么,文明出鞘,我血溅当场,这是人生这部大戏中的神来之笔,鬼斧神工。你说双刃剑你说刽子手我也信。茫茫人世,哪一片净土像绑了杜蕾斯一样安全
我在局子里一共蹲了五天,五天之后我重见天日。跨出大门那一刻,我看了看天,阳光投射,眼前一片晶状的流光溢彩。我突然觉得不适,仿佛一尊被阳光晒化的冰雕,冷汗泉涌,浑身湿透,痛苦得五官抽搐。
我蹲在地上干呕着,像一只涸泽的鱼。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06
大门外停着一辆白色丰田跑车,裴蕾一身雍容华贵,她立在车门口。
“等你好久了,上来吧。”她的口吻不软不硬,不容拒绝。
时过境迁,现在的裴蕾,每次盛装出现都会让我呼吸不畅。我诚惶诚恐地看了她一眼:细腻的粉底,浓密的睫毛,名贵的皮靴在阳光下泛着光,低胸瓦萨奇裹着呼之欲出的桃子。对,带毒的桃子,毒得我不能思考,我总是试图回想我们初识的夜晚,她披星戴月地回眸一笑,还有她用十五口喝掉一杯啤酒时睫毛上挂着的那晶莹的东西。如今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她胸口带钻的胸针比什么都晶莹。
“你看什么看有你看上眼的东西么”裴蕾眼眉挑了挑。
我惨淡一笑:“裴蕾,你就像个女皇,真的。”
裴蕾眉宇间洋溢着那种不仔细看不出的笑意,轻轻哼了一声:“你说错了,什么叫像个女皇,我就是女皇”
女皇发动了车子。“走吧,我带你去洗尘。”
洗尘怎么个洗法裴蕾说这是她长时间以来的心愿。我想她无非又是要一起放风筝,一起喝大杯的可乐云云。结果裴蕾扑哧乐了:“我有那么低俗吗我要带你去消费,去体验贵族的生活。有些东西你可以不喜欢,但不能不会。”
裴蕾继续说:“我给你十万,我要你一天之内消费完毕,明天我再给你。”
她的这句话里没有惊叹号,因为她说得清描淡写。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以为她说的是“十块”,可是她真真正正说的是十万那一刻我为之震撼。十万块啊如果去酒店摆宴可以摆300桌,够我吃几年;如果去大商puma专柜,可以把所有新款抱回家,每天三脱四换一个月都不重样;就算是招模特,都足以让我精尽继之以血,血尽继之以凉气可裴蕾让我一天内花完。
怎么花
“足浴按摩,香熏spa,糯米龙虾粥,瓦萨奇和沙弧球”,裴蕾说:“我会让你慢慢适应,从今天开始”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丰田跑车里正唱着北美刚刚发行的单曲god is a girl,alpine全套车载音响,日本造的,声音浓郁厚重。车内无孔不入的香水,不知道什么牌子,像一团夹着淡淡甜味的梦。还有驾驶位上的美女,顾盼神飞,戳指江山,一张嘴就十万八万。这和四年前那个故事多么相似,只是主角由沈茗换成裴蕾,配角由裴蕾换成白天。裴蕾,你是想给我一种优越还是要复制一个悲剧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原来的生活太过单调,单调得令人作呕,我要让你尝试一种从未尝试过的生活。”她看都没看我,自顾自地说。
那一刻我真想跟她说实话:这样的跑车,这样的情调,还有她,足以让每个男人蠢蠢欲动。我是发烧友,我可以一口道出那车载音响的准确价格。我也有本能的冲动,只要一想到她精致的面孔,细腻的粉底,我的某颗神经都在微微颤抖。还有她的嘴唇,她涂的是唇膏。不是唇彩,不是唇蜜,是唇膏。我觉得我下面已经湿了。
“裴蕾,载我回学校吧。”
“什么”裴蕾终于收起了她那不带惊叹号的语气,难以置信地盯着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龙虾捣碎了不见得比二十元一斤的螃蟹好吃,就算是瓦萨奇穿我身上保不齐照样滴菜汤。我原本就不是富贵坯子,你又是何必呢
“我是在对你好啊”裴蕾冲我吼。
她发怒的样子还真的好看,柳眉倒竖,有棱有角。
只是,女皇也会发怒么
“裴蕾你错了,对我好就要施舍我吗被施舍就一定好过吗我可以告诉你,情调这东西我学得比你快,这一次我躺那儿享受足浴spa,下次我就敢洗宫廷全套今天我花十万,明天我能花二十万你能给我多少当我从你的假天堂掉回真地狱的时候,你拿什么接住我”
我意犹未尽之际,裴蕾猛地刹车,调头。真是部好车啊,一脚油门,声势凶猛,就像它主人一样拉风。我赶紧住了嘴,这他妈可是一车两命,挂了就赔大发了,龙虾粥还没尝过呢。
“白天,是不是我欠你的我从来没这样对一个人低三下四过,从来都没有”
一路上无话,裴蕾唬着脸,把车停到学校门口。
“要不要进去看看”我问。裴蕾紧紧闭上眼睛,靠在真皮座椅上。
“我可以下车吗”裴蕾仍旧不说话。于是我打开车门。
“白天”裴蕾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又钻回到车里。
裴蕾喃喃地说:“今天是我生日,22岁的生日。”
“我许下一个愿望:如果我们会有来世,我祈求能在来世成为一个男孩,叫白天,祈求你能成为一个女孩,叫裴蕾”
“呵呵,这是什么愿望莫不是你嫌抽我那三巴掌不够力道,想换个儿试试”
我没个正经,似是而非地调侃。没想到裴蕾轻易说出后面的话,让我张大了嘴一下子怵在那里。
裴蕾说:我只想让你知道,来世的白天是可以那样爱着裴蕾的。
我呆了。我也22岁了,这是迄今为止我最成功也最失败的一个瞬间。说成功,是因为如此出色的女孩给了我一份珍贵的爱,情定三生的爱。说失败,她清清楚楚地告知我在这场爱情中有多差劲,并且还用了个第六代导演都不曾想到的手法,让听众拿自己的眼泪活活呛死。我是一个先天不会哭的男人,只是这一次,我他妈特别想哭。
“我们是两个被宠坏的孩子,就像两颗同样尺寸的弹簧,我满以为可以锁住你,却一次次弹开。后来我明白了,两颗弹簧只有顺着同一方向旋转才可以锁在一起,只可惜我们都没有学会。白天,也许我留给你全部的回忆只是那三记耳光,但是我要你记住,我也给过你三个吻。”
我紧紧低着头,我害怕看裴蕾的眼睛,我怕我含情脉脉的状态把她吓到。人都是感性动物,这话是谁说的来着太tm贴切了
“你在听吗”
“听着呢”,我慌慌张张地扬起脸,亮出我那五光十色的眼睛,小声嘟囔了一句:“错错了,是两个。”
裴蕾在那一刻凝望着我,让我猛然意识到刚刚说了句特愚蠢的话。在我还没来得及躲闪的时候,裴蕾的唇压了上来。我定在那里,直挺挺地接受了我害怕却又想要的东西,名贵唇膏的味道。胡乱腾出了一只手,慢慢带上了车门
alpine一刻不停在唱:god is a girl, shes only a girl, do you believe it, you recieve it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07
5月19日,裴蕾的生日。这一天她给了我一个约定。裴蕾告诉我,她有了自己的公司,她还不能融入我的生活,她要去完成一件事,还需一年时间。一年之后我会回来找你,那时我不管你和谁在一起,只要你没结婚,就跟我走。我裴蕾看上的人想跑也跑不掉我知道她所指的那件事,我想劝阻她。裴蕾简洁地说不,即使是你,也不行。我再想言他,裴蕾已然打开车门猛地将我推下车。
我茫然站在车下,眼前景象慢慢分解:我看见裴蕾微微舒张的漂亮的瞳,我看见她眼池里蓄满的泪水,我看见她不舍地转过头,闭了下眼睛,然后有东西滑过她俊俏而干练的脸,落在肩膀上。背景又变得无声,车窗在车门关闭的一瞬抖了几抖,隔着防曝膜,我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
世间本无伤心,看在眼里太深,也便伤了心。我一直怀疑我是为保存那份伤心才描写得如此详尽。其实那一天我什么都没看清。真实的过程是这样的:裴蕾把我推下车,扭过头,闭上了眼,随手带上车门。“叩”的一声。然后她发动了车子,在十秒钟之内,离开我的视线。
我一直想问她。
裴蕾,女皇也会流泪吗
这问题一想就是四年。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08
走进校门,我的第一感觉是:我终于站回到学校的土地上。背着邋遢书包和拎着塑料袋上课的人群比什么都顺眼。
头有点晕,想是被裴蕾的香水熏到。才这么小半天工夫我就被富婆小裴迷得七荤八素。从她的车上下来感觉就像从半空忽忽悠悠落回到地面,哥们儿恐高,若不带柄降落伞我还真的不敢和她畅游天堂。
大学生就这点最牛煮熟的鸭子,嘴是硬的。
高消费有什么好足浴spa俺不稀罕,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再妖娆的按摩女能买回家擦一辈子地板么再说那瓦萨奇,正品我也偷偷瞧见过,浑身上下没字母没商标,我也不能见个人就冲他翻开领口说哥们儿其实我穿的是名牌。还是学校超市里20元一件的文化衫实在,老远就能看见硕大的“versace”字样,要多清晰有多清晰。比较而言让我放不下的是那碗什么什么龙虾粥,那玩意到底什么味儿啊就算龙虾碾碎了和蟹肉一个样,那口感肯定没法比啊估计换成卢真,为那碗粥失个节啥的都没问题,我他妈就下不了这个决心算了,咱是俗人,别想那些个高雅情调了。
去哪里宿舍被封了,我原地站了一会儿,径直走进教学楼的wc。刚才被裴蕾这么一弄我很想小解一下。
再高雅的异性相吸归根到底也只是种憋尿的感觉。
洗手的时候抬头看了眼镜子,我吓了一跳。才几天不见,我怎会是这副憔悴模样拨开头发,脑门儿上一块淤青尚未消去。那可是小婉最喜欢的脑门儿啊
小婉啊小婉,你看我多拿你当回事儿啊被人揍过了也不怕疼,只怕被你看见了会心疼。可你真的会心疼吗你说跟人跑就跑了,到底为了什么呢
床,钱,明月,光
遗,湿,地上,爽
如果是为了钱,你早就应该跟姓褚的,何苦让我又剜胳膊自残又去舞厅放曲子助滛为乐地作践自己啊要知道,我送你一双鞋的工夫他褚德龙能让你当上鞋城的老板娘。如果是为了刺激,那你邱小婉看我白天像是软塌塌的皮条货吗
切
胃里又是一阵抽搐,一股夹着腥味的液体涌了上来,瓷白的水池里滴滴嗒嗒留下一团红色。我吐血了
我靠,一滴精十滴血,人家s精我吐血横看竖看都是我不值钱本来我都不怎么上火,结果整这么丢人的场景出来让我怎么忍那一刻我终于崩溃了,我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我疯了似地冲着头,靠着水池瘫坐了下去。我想我的眼睛一定成了血红色。几天以来我一直演着自嘲的独角戏,我以为我不难过,我抓紧一切机会谈笑风生。多似曾相识的场景啊,我tm留不住隋棠也留不住裴蕾但是这次我做不到,小婉,你不一样你和她们都不一样你忘了你答应嫁给我的语气有多坚定吗那句话,就像是用印章盖在我心上。你忘了那条吃面经过的小巷你说过,再冷的天你也不怕,只要我裹着你,你就可以陪我站在大雪里看天荒地老
我的情绪真失控了,洗了脸漱了口,我看着镜子又笑了。杜文明那个人渣的话怎么可信也许他早就神经分裂了。脑子里又浮现了小婉那可爱单纯的小眼神儿,看着她的眼睛就好像能看见她的心里。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天我一直在游离,以至后来我是怎么被卢真发现的,怎么被他拉进的饭馆,又是怎么喝下了三瓶啤酒我一点都不知道,满脑子都是小婉那张不施粉黛的恬静的脸。
老人们说的好啊,钱是惹祸的根苗。
卢真说:“你当初要是不是为了几个小钱,何至于身败名裂”
三瓶酒下肚,我终于稳定了些,我拿眼角斜了他一下:“身败名裂不一定,我会向学校讨个公道,看破世间事才是真的。”
我说:“卢真,如果你某天因为某种利益用某种手段把我坑了,我不再会觉得突然。”
卢真骂了句日:“你连我也信不过了咱俩谁跟谁”
妈的,这话放得跟屁一样响亮,而且还是高钙屁,水果味儿,一屁顶五屁
“对啊,我跟你,谁,跟谁谁,又跟我我,又跟谁”我木讷远望着,眼睛里装满忧伤。
“得得得,你爱当我谁当我谁不过,你总得去看看隋棠吧,好赖人家为你又住了一次院呢。”
其实我挺想她的,但是我特别不想见她,有的人注定只能是一段时间内的回忆,有人只能为你扮演一个片断的主角。不去浇灌一株已经不再生长的爱情,不想让她的声音,容貌,零缺陷的身材还有她身e的味道一件一件脆生生撞击你的神经,在你眼前复活。
“这丫头对你情深意重的,我看就连你的小婉也未必能比。话说这邱小婉,在你被拘那几天她不声不响,不疼不痒,就好像你去度了个假,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卢真晃着大脑袋唠叨着。
宿舍上了封条,我只能暂时睡在卢真宿舍的空床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头像压着一块巨石,卢真说孙子先别急啊,明天我替你出头找校领导理论去。
他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凌晨的时分我昏昏睡去,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我听见楼下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在怯怯地喊:白天。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09
下雨了,我看见了小婉,她举着伞,站在楼下。她轻轻地喊我:白天。
我浑身一激,因为我没做看见她的准备,也因为我看见她化了妆。我看见以往从不化妆,淡雅有如天上圣女的小婉画了眼影,画了眼线,涂了睫毛膏,打了粉底,不遗余力地坠入了凡间。我开始不知所措。
小婉身上有很多特质让我觉得稀有。比如,她从来不撒娇,遇到想不通的事情她和你理论,把你说通了之后轻轻捏你的鼻子,或者等着你把她摆平后轻捏她的鼻子,但是绝对不会嗲着和你耍赖。不撒娇的女孩一般都大大咧咧,天马行空,和男生比赛说日和老子就像吃蹦豆一样简单。但是小婉却柔得像一汪水儿,走路和说话都轻得仿佛怕吓到你。和她在一起的人也会不自觉地心如止水,否则你也会吓到她。以往小婉经常被我们不经意地吓到,受了惊吓的小婉总是“呵”地轻叫一声,然后定睛看着你,微笑着不语,满脸的红晕就像一株风信子在风中荡漾开来。
再比如小婉的眼泪。和别的女孩相比,小婉在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上很少流泪。和她一起看杉菜和道明寺雨中分手,绝对不会担心有眼泪坏掉你雅致的心情。在一些大事上小婉就更加坚强,上次我们分开的那段时间里,我对她说了动情的话一火车,最后连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可是只见过她紧咬牙关,不见她掉过半滴眼泪。她的眼泪只限于比鸡毛蒜皮还小的事情上,一桩回忆或是一句话。经常在她哭得一塌糊涂之时我还在冥思苦想我到底说了什么。她有着蝉翼一样薄弱的神经和一颗坚定如磐石的心。
还有,就是她从来不化妆。
我用我全部的爱,不让她受惊吓,守护着她的脆弱。只要她依旧不嗲不撒娇,微笑地躲在我的心里看外面的灯红酒绿,沧桑变迁。所以,我在任何境遇下,都可以平心静气地看她对我微笑,轻声地叫我:白天。
但是,那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就真实地摆在面前,我空前地觉得以往的一切都开始模糊,开始不真实,都是假的。只有眼前这张狐媚的脸,最真实。
我一把打落她手里的伞,她吓了一跳,呵地叫了一声,抬头直直地看着我。
我冷笑:都这个时候了,邱小婉,你还在装作受惊,而且装得这样登峰造极。
我问:“邱小婉,这几天你去哪了和谁在一起”
话一出口,我看见她的脸色迅速地变化。我心头仿佛雷声轰然滚过,看来杜文明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真相败露的邱小婉低下头,脱下伪装的她明显苍白了许多。那一刻我清楚记得她所有的细节,哆嗦的手指,抖动的下唇,还有惶恐不安的眼神。
她战战兢兢地问:“你,都知道了”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们怎么样了,你,和那个褚德龙,怎么样了”我已经摇摇欲坠。
“睡了。”
语言简洁,仿佛我刚刚问她是否吃过了早饭。
可是她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她和那个男人睡了,睡了就是发生了性关系就是穿过那一层象征着贞节的肉膜,狠狠地干了
我打了她一记耳光。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过后,她呆住了,然后,我看见她脸上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慢慢释放掉,泰然自若,嘴唇动了动,似乎开始微笑。
“不想想听听细节么”邱小婉面带嘲笑地问。
我已经麻木了,眼前这个狐狸一样的脸就是我深爱的那个,可以让我为她挨刀,可以让我为她生为她死,那个答应我毕业就结婚的女孩吗那个随便拿个荤段子就能逗哭的圣女吗
我仰天,闭眼。
“承受不了你的承受能力未免太差了吧”她笑得声情并茂。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告诉我为什么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她听了更是笑得花枝招展,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如果我告诉你是他强迫我的,你会不会杀了他哈哈哈”
“告诉你,是因为钱。”她一字一句地说:“因为他有钱。”
回答得真精彩,凤头,猪肚,豹尾。精彩绝伦。
我再舍不得动她一手指头,我也不会去杀了他,因为她说得明明白白:他给她钱,她爱他的钱。她爱的我给不了,我就是一个又穷又傻的大傻蛋。
雨开始越下越大,她脸上的妆花了,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她的脸上会有泪么她从后面一把抱住我说:“你去哪”
我去哪还重要么我是生是死,是藏毒贩毒是行尸走肉还重要么重要的不是这顶绿帽子把我砸得有多惨,重要的是,你杀了我这个人。
“求求你,带我走吧。”小婉扑倒在我脚下,那一刻,我看见她真的哭了。我心里想着:钱,真他妈是好东西,比感情更有价值,感情只能买来她的眼泪,而钱却可以买她的肉体。
带你去哪哪里的风景会比天高,比海深比亿万富翁的公子更会当凌绝顶,比人民币更一览众山小更能让你忘我一脱
“去哪里都行,离开这个城市,越远越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我感到莫大的屈辱。够了我的承受能力太有限了,我将她推倒在雨里:“别他妈拿我当人民币的替代品。”我指了指心口:“这里属于一个圣女,不是脿子”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别,白天别”
小婉还在地上死死纠缠,不过已经没什么意义了。“邱小婉,你别做戏了,我没有看戏的爱好滚,给我马上滚”我头也不会地离开,留下她一个人,跪坐在雨里挣扎。
“啊”,我听见她的哭声变成绝望的哀嚎,穿过昏暗的天空,久久回荡,凄绝人寰。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10
卢真打开宿舍的门,一边抖落雨伞上的水,一边嘟囔着:“这回你可现了,我去找过雷老虎,他说你没有翻案的可能,铁定被开除。人校方根本没提毒品的事儿,你猜你命犯哪条操,还tm装傻你去做dj长期彻夜未归。就这一条,人想怎么办你就怎么办你,没跑儿啊你”
卢真自言自语了老半天不见我搭言,猛地打开灯,发现我瘫在墙角,口吐白沫,眼睛空洞地睁着,没有任何表情。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哈尔滨啤酒,还有一瓶二锅头,都是我喝的。
卢真揉揉眼睛看了我半晌,突然把伞一丢,跑到走廊里扯着嗓子喊:“来,来人呐”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11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嗯 有多深问你呐你的酒窝深还是我的思念深你的裙摆深还是我的臂弯深月亮代表我的心嗯 谁的心告诉我谁的背影郁郁寡欢谁的谁的目光情深款款还有那只殷红的高跟鞋羞赧的鞋尖不能回头的箭射乱了谁的嫁衣谁的舞步射落了一地谁的顾影自怜在听吗谁的恨饮了滨城的晶莹泪谁的笑杀了黄海的玄武岩你哭了心痛淌满谁的手心打湿了谁空荡荡的左边你还是哭了想起那样的心跳有没有谁的右手隐隐作痛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12
历史上,我们班共有两人曾经饮酒过度住院洗胃,头一个是老大。他是靠助学贷款来念的大学,入学时交过一次学费,之后一直拖欠,再无能力偿还。直到大三时,学校下了一纸催款令,上曰:再不还款,立马滚蛋。那时的老大连个饭伙钱都无,更不用说还贷,找人东挪西借,只借到五十多块钱。于是老大在交款期限的最后一天晚上用这五十块钱买了两瓶老榆树,52度,半夜偷偷爬到走廊里一口气就灌了一瓶多。白酒要是这么喝,那劲道比农药来的还快,一下肚马上神志不清。我深夜梦见宿舍装修,有人砸墙,力度越来越大。后来感觉不对,装修也没有拿头撞的啊,我一点儿也没敢耽搁,赶紧醒了。打开走廊的灯,我们都吓坏了,老大额头上的血已经嘀哒嘀哒地掉在地上,眼睛都翻了白了,还在孜孜不倦地撞着。
老大用了蛮力,拉都拉不开,我们全员出动,终于把他扛到出租车里,连夜去医院洗了胃。学校也听说了老大豁出破头撞金钟的英勇事迹,催款的事不了了知。在那学期剩下的日子,我们把老大的吃饭问题大包大揽,后来才发现,原来他一顿能吃八两白米。
老大清醒后,知道自己又有书念了,咧开大嘴开始哭,边哭边说:洗胃真tm难受,比没有书念难受,比死了难受比什么都难受。
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输液器里的白液一点一滴地流进我的身体里。
卢真问我,洗胃难受吧
我摇了摇头,不难受,真的。
雷老虎对我说:“就算你是无辜的,但是毒品从你的箱子起出来的,你怎么也脱不了干系。这件事的影响太严重了,严重到媒体都不敢随便曝光,你想想,谁还敢留你”
他还说:“你没见开除你的时候都没提毒品两个字么那就表示,对外来讲这件事从没发生过,但前提条件是:你必须从这里消失。不信你去找找领导试试,要是有人敢接待你,把我阉了泡酒喝都成况且你去做兼职的时候多次彻夜未归也是事实,以这个理由开除你,你无话可说。”
我无话可说,但是我念了三年多的书我不能失去学位。这是我最后一样东西,失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怎么求,怎么告,都没有用。我试图去找学校领导,但是结果验证了雷老虎的先知先觉。的确没人敢接待我,好像我不光是藏了毒,连身上都浸满了毒,瘟疫,谁见了我都要躲出好远。如果我安分一点,姑且可以在卢真的宿舍里偷偷住些日子。找过领导的第二天,我只下楼买了袋方便面,再回去的工夫,只见几个校学生会干部齐刷刷地站在宿舍门口,手里抓着我的行李,向我行告别礼。
继卫冰,农民,文明之后,我也离开了这里。
此时距毕业还有不到一年,只剩下三门课和一门毕业设计。我曾想过无数个版本,描述的都是离开这里的情景:深色的学士服,高抛的学士帽,闹哄哄的毕业酒,还有酒后小婉冲的糖水幽静的电子喷泉在夜晚变换着色彩,情侣门偎依在一起说不完的情话,哭肿眼睛的站台上轻奏着毕业生的旋律
提着行李,我驻足在西山脚下,呆呆地回过头,校园里井然繁华。
我无处可去,住进了学校外面的小旅馆。
我知道打这个电话会让我失掉所有的自尊和信仰,但我忍不住,我抓起话筒对小婉吼:我现在xx旅馆的211房,你来找我,然后我带你走,离开这个城市。我听出我的声音中的颤抖。
一个小时之后,邱小婉风尘仆仆地来了。没带行李,不像是要和我私奔的样子。
“你不是要我带你走吗离开这个城市,越远越好”
小婉低头难过,然后抬起头,艰难挤出一个笑容:“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
“我还需要一些东西。”
“钱”
“对,是钱。”
我沉默了。
屋里死一样的寂静。然后我听见她说话,好像是说给我听,又好像自言自语。
“我可能要和褚德龙结婚了。”
“结婚结婚你哭得昏天黑地只是在骗我你要和他结婚”
小婉低着头:“那就算我骗你吧。可是,我可以做你的情人。只要你想了,我可以跟你那个今天就可以”
“我知道,你很想要我。”小婉说。
然后小婉走到床边,麻利地解下衬衫的纽扣,露出文胸,慢慢地闭上眼,优雅得像一件艺术品。
我开始怀疑我的记忆力:她以前说的不是毕业了我们就结婚,而是,毕业了我就做你的情人。
是不是很好笑的一个故事
小婉依旧闭着眼,所以她看不见我痴笑的样子。等她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消失,屋子里已然空无一人。敞敞荡荡,人去楼空,好似刮过了一阵风,之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13
我爬行在大连的夜里,大连虽不算不夜城,但十点之前仍然不失几分夜的姿色。不是贵妇,不似熟女,小家碧玉,小心翼翼地抖落着压箱底的美艳。这就是大连,不是奢靡之城,却透着靡靡之音;不是欲望之都,却被欲望笼罩。金钱是都市的重心,米饭是生存的支点,所以,我坚持要用爬行这个词。这和我是否看得起自己无关,我只是在陈述一个道理:要用很低的重心,才能换取更多的支点,才能在这个城市里呆得长久。
不然,在高尔基路随便一个酒吧潇洒一次,都会让我失去重心。
我兜里还剩本世纪最后二百元,下个世纪什么时候到来还没有概念,我不顾一切地抬高了重心,挺身而入。
摩卡咖啡,20元,便宜。我还没请小婉喝过20元的咖啡呢。上次她过生日,我坚持要请她来泡次酒吧,她笑眯眯地眨了眨眼,说:“为什么呢和你在一起,2毛钱的茶都能把我喝醉了。”
这是她曾经说过的吗我不断问自己,这种感觉就像这酒吧朦胧的彩灯一样不真实。不真实,可这就是女人,2毛钱的茶壶只有嘴是好的。
推销啤酒的女孩经过我的桌子:“帅哥买啤酒么黑狮金冠,买六赠一。”
小婉的脸庞再次划过眼前,她噘着嘴带着三分怒容说:“你不能总喝酒,你胃不好。”
扯淡,啤酒沫儿是最养胃的。我有胃炎,然后让我给喝好了,就这样。况且,我不喝酒怎会醉我不醉怎会产生幻觉要没有幻觉我还到哪里听一个女孩对我说,要和我结婚要给我生个孩子哈哈
上酒
“帅哥你还真乖,不过要喝光了六瓶才可以赠一,退了不算数哦。”啤酒小姐的话很多。
我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黯淡得绝望。因为我看见小婉和我对坐在中心食堂的情侣角,我听见她说:“白白最乖,吃光了肥肉才可以奖励一个吻,偷偷吐出来不算数哦。”然后,她不断地把菜里的肉挑进我的碗里,不光有肥的,还有瘦的。吃光了肉,我们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在没人的地方,我喊:留步可以进行了吧然后我看见小婉跺着脚,笑着闭上眼,微微躲闪着的眸子,像是嗔怪,又像是幸福。我把嘴巴悄悄凑了上去,看见她的脸,就像一朵娇羞的桃花,那么涨红,那么好看。
这样的夜晚,花多少钱来布置场景都没有用,满脑子,装的都是邱小婉。
老人们说的好啊,酒是穿肠的毒药。
几瓶啤酒下肚,胃里果然丝丝拉拉地疼。小姐开始和我玩两只小蜜蜂: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赫赫,飞啊,噼啊噼啊。
你又输了,喝吧。
我一直输,一直喝,终于把第六瓶喝见了底儿。
砰地一声,小姐把第七瓶打开,她看着我叹了口气:“算了吧,我看你喝不下去这一瓶了。”
然后她打了一个电话,和一个人不知说了些什么。
“你在干嘛”我伏在吧台上大声问。
“搬救兵。”她说。
搬什么救兵我看你比我清醒多了。
小姐的容貌开始模糊,声音忽远忽近:“我是找救兵来搬你”
过了不知多久,那个救兵来了,小姐和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找别人小蜜蜂去了。
就剩下我和那个人,她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此时我已经醉得挣不开眼睛,凭着鼻子感觉到她是个女的,而且很漂亮,因为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美女的味道。
我努力地张开眼,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她高挑的个子,精致的脸部曲线,还有她更精致的寸头,寸头上有赭哩反着光亮。女孩敢剪寸头,证明了她有鲜明的个性和绝伦的美貌。我看不清她的脸,好像人在千里之外,但香气却近在咫尺。她的香气我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久违的,让我心痛,让我流泪的味道。
我说,你一定是吃完饺子来的,我爱你身上的味道,我爱你。
但是,你爱我吗我不是有钱人,他们可以买来大把大把的爱情,我身上只有二百块,我只能买那么点儿。
“只有我,是爱你的。”我听见她这样说。
那你会跟我上床吗
啤酒,只有喝下肚才是液体面包,摆在那里,只是液体小麦;女人,只有和你上床的才是你的女人,否则只是一尊花瓶,你把她擦得光洁透亮,藏得完好无损,说不定哪一天,她四分五裂,体无完肤地碎在你面前。
反正在这里,酒不能随便喝,话却可以随便说。
她不说话。她又要了几瓶啤酒,开始和我对饮。确切地说,是她一个人在自斟自引,我像她的下酒菜一样伏在吧台上,她忧伤地抚摸着我的脸,指尖穿过我的头发,我的耳垂,让我醉得柔和,安稳。然后她把啤酒大口大口地咽下。
也不知道她摸了我之后会不会替我结账。
喝完了,她把酒杯一趸,说:“去我家。”
“你还想吃我豆腐,哈。”
我被这个救兵搬走了,我飘飘然地进了出租车,然后又软绵绵地走了一段路,中间好像吐过了一次,后来进了一个房间,我被脱了衣袜,扶到了床上。然后又被灌了一顿醋,再后来我渐渐平静了,感觉被她抱着睡着了。我被吃了一夜的豆腐。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14
我感觉前胸湿了一大片,我是被哭醒的,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她伏在我胸前,哭得伤心欲绝。她轻轻扬起脸,和我对视那一刻,我的心猛地被扎了一下,我看见的,是隋棠那张楚楚动人的脸。
隋棠哭着说:“我一直都很矛盾,我希望她对你一往情深,好好照顾你,我看着你们幸福地结婚然而我又舍不得,我又希望看见今天这一幕,看见她变了心,证明我能为你付出的她不能这样,你就又能回到我身边了”
我心里的痛顿时无以复加。
“你知道吗,看见你的喝醉的样子我有多难过啊,呜”隋棠的眼泪滴在我的肩上,滚烫,每颗都像滴在我的心上。
用纸巾拭去隋棠的眼泪,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问:“什么时候剪掉的长发”
“知道自己爱了,错过了,就剪了。”隋棠说。
她的脸微微一红,低下去不再看我。
隋棠自从模特大赛上铩羽而归,就梳起了寸头。用她的话讲,长发让她觉得萎靡脆弱,让她不敢照镜子。
留起了寸发,本来就倾国倾城的隋棠更显眉清目秀,美得简直不食人间烟火。她从学校搬出来已经半年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被隋棠“包养”了她把我包在这间屋子里,用她的生活费养活我。
在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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