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镜城 作者:ai笔妖
第149章
（鼠猫）镜城 作者:ai笔妖
第149章
（鼠猫）镜城 作者:ai笔妖
第149章
白玉堂第一次觉察到不对劲，是在展昭前天晚上忽然打电话给自己，告诉自己他临时有事要离开几天的时候。
展昭和自己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虽然很喜欢忙里偷闲，也会抱怨手头上分配的工作太多。但是不管翘掉几天的工作，让别人帮忙处理工作，到最后还是会全神贯注把积累的工作全部处理完。
而且展昭处理起工作来，比他都疯狂。因为展昭是带着兴趣，充满期待地去完成自己的工作的。不论是文书工作还是出差，展昭一般都是兴冲冲的。
偏偏这次展昭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并没有平时来的欢快，反而听起来有些沉重。展昭没有说他要工作的地方，他们平时都这样，有事就说有事，另外一个人不会细问，除非本人主动提起，另一个人才会就着话题聊起来。
只是展昭没有细说，所以白玉堂也没问。两人就这么结束了那晚短暂的通话。白玉堂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但是没有细想。
第二次觉察到不对劲，是昨晚。
展昭工作起来不接电话是常有的，所以白玉堂也不会在他工作的时间打扰展昭。按照平时的习惯，白玉堂在展昭离开后当天的晚上给展昭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白玉堂心里好像横着块石头，惴惴不安。
第三次觉察到不对劲，是现在。
早上九点钟，打一通电话，无人接听。
中午十一点，大一通电话，无人接听。
下午两点，无人接听。
下午三点，无人接听。
就算是随便来个人接起电话告诉他展昭现在不方便接听他都勉强忍了，无人接听的事实导致白玉堂甚至隔五分钟就重拨一次，但是仍然无人接听。
卢方听说白玉堂很暴躁，担心地去看自己五弟的情况，就听到偌大的办公室竟然回放着一个机制的女声在说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他就愣了。白玉堂平时工作的时候喜欢安静，当然展昭在的时候两人聊天偷懒也是有的，不过就算白玉堂工作累了想听点声音也是可以的，但是白玉堂品味再怎么独特也不可能无聊到听这个。
更神奇的是之后同样的场景又持续了好几次。卢方这下彻底相信白玉堂是暴躁了。
掩面，卢方一脸同情地望向被白玉堂连续按了好几下的，猜测到底是哪个倒霉的人被白玉堂一次次骚扰。
结果根本不用猜，答案就跳出来了。能让他这冷静的五弟不冷静成这个样子的除了展昭还能有谁？
“展昭不接你电话？”一接收到白玉堂那暴躁的目光，卢方心就一颤。于是，为了公司广大人民群众的安稳和幸福，卢方做了个伟大到足以让所有人欢呼的决定，“要不你去学校问问公孙？他也许知道点什么。”
“好主意。”白玉堂风一样地就离开了。
要不是知道白玉堂一向是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卢方还以为白玉堂是设了个套，早等着他亲口说出这句话呢。
心里隐约有点不安，白玉堂很快就找到了公孙策。一看到公孙策，白玉堂就更加肯定了这件事情不对劲，因为公孙看到他的时候竟然神色躲闪，他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好不容易才把公孙策堵在了办公室里，白玉堂也没了耐性，“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敢保证，要是公孙策再不把话说清楚，他就把学校给掀了。
公孙策这才苦着脸把事情都告诉了白玉堂。
这是他们都没有料到的事情，被展昭的父母看到了。
公孙策和展昭他们家交情很好，所以他们想着两个孩子在外面互相照应也足够让他们放心了，展昭和公孙策外出工作之后，家长们更是认为孩子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因此他们对展昭和公孙策的生活都是不做过多的干涉的。
两人也习惯了自己的生活自己处理，有些事情也没有和长辈说明。比如说，他们给各自找了个男朋友的事情，家长们都是不知道的。
这次展昭被庞言绑架的事情太严重，公孙策和包拯一心都扑在营救展昭的计划里，没有料到因为情况的严重性已经有人通知了展昭的父母。
展昭的父母当时正在国外旅行，一听到这个让他们震惊的消息就连忙赶了回来。焦急的两人一直在旅店里等待，直到他们听说自己的儿子回来了的消息。
安下心来，却又担忧着儿子的两人赶去，看到的却是自己的儿子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的画面。
他们受到的冲击有多大，没有人知道。但是当时他们还是保持了冷静，在确定自己的孩子没出什么事之后，他们竟然还记得请通知他们的人向展昭保密，暂时不要把他们来过的事情告诉展昭和公孙策。
“前天包拯他朋友有天说漏了嘴，包拯就告诉我们了。”
当时知道了这个消息，展昭是懵的。展昭和他父母的关系一向很好，他的父母也一向放展昭自由。但是，展昭有一个男朋友，显然还不是展家父母考虑过的事情。
展昭从没打算瞒着父母白玉堂的事情，但是最近事情太多，他也是希望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将白玉堂的事情告诉父母，想好自己的措辞，不要让父母受到打击。
没想到，在他想好怎么办之前，他的父母已经把一切看在了眼里。
展昭的吃惊和担忧是很正常的，换了公孙策也是一样，他和展昭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
“那猫儿前天晚上跟我说有事……”白玉堂终于明白了那晚为什么觉得展昭不对劲了。
公孙策点头，“包拯告诉我们之后，展昭就给叔叔阿姨打电话了。电话里听不出什么，叔叔和阿姨没有很激动，只是要求展昭先回家。”
展昭听到了父母的声音，知道他们到底是有多么受打击。所以他马上就像学校请假，暂时不希望白玉堂知道这件事，便连白玉堂都瞒了下来。
听完公孙策说的，白玉堂“唰”地一声站了起来，“猫儿的老家在哪里？”
“你要去？你现在去只是添乱。”公孙策想要劝白玉堂，毕竟展昭在离开前拜托他留住白玉堂的，“叔叔阿姨人很好，他们是不会伤害展昭的。我相信他们会好好谈的。”
“这不是他们会不会好好谈的问题。”白玉堂严肃地说，“我会和猫儿共进退，我必须亲自面对他的父母。换做是你和包拯，公孙，相信我，你们两个也会希望共进退的。所以，现在，告诉我猫儿老家的地址。”
被白玉堂的话震撼，公孙策最终还是妥协了，“叔叔阿姨人很好，你不要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留下这句话，白玉堂离开了办公室。
展昭的老家有些远，白玉堂花了四个小时才到。下车的时候，白玉堂长吁了一口气。在走之前闵秀秀在电话里说的“见岳父岳母要好好表现”让他心情倍感复杂，说真的，他还真有点紧张。
他很快就找到了展昭的家。是一座很普通的房子，还带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长得都很好看，看得出来主人是悉心照料过的。
白玉堂记得以前有人跟自己说过，能够将花草照料得很好的人，一定是很温柔细致的人，因为他们能够时刻留意到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的花草的异常，细心地照料。
这样的家庭也会是个温柔的家。这样想着，白玉堂笑了，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展昭一定过得很幸福。
一想到展昭，白玉堂的喉间好像哽了一下。现在，只要走过去按响门铃，他就要面对展昭的父母了。
白玉堂自小就是和卢方他们一起长大的，对长辈的感觉都是从哥哥们的身上感受到的。展昭的父母是怎样的人，白玉堂内心猜想了无数遍，忐忑地按响了门铃。
在按门铃的时候，白玉堂甚至还在想，自己按门铃的间隔会不会太快。不过还没有多少的时间来胡思乱想，门很快就开了，一个温和的男人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很温和的男人。白玉堂看了他一眼就知道这是展昭的父亲展逸。展昭和展逸长得并不像，但是温和的样子却很像，倒是展逸比展昭更有书卷气。
正想开口喊展逸叔叔，展逸就开口了，“你就是白玉堂吧？这么远来，有点累吧。先进来坐。”说完，展逸让开身让白玉堂进了家门。
白玉堂默不作声地跟在展逸的后面，先说话的机会被展逸这么简简单单地就拿走了。走到客厅之后，展逸说：“你先坐，我去给你泡茶。”
“不用……”白玉堂刚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了，展逸已经进了厨房。白玉堂就只能坐在沙发上干等了，这次谈话的主动权已经被展逸不动声色地拿走了，不得不说，他还真厉害。
在展逸泡茶的间隙，白玉堂已经打量起整个客厅，和一般人家没什么两样，倒是橱柜上摆着的展昭一家三口的照片吸引了白玉堂的注意。
每张照片上展昭和他的父母都笑得很开心，就像他想的那样是一个幸福的家庭呢。
“展昭从小就是这样，不只是在照片里，平时也是笑眯眯的。”展逸说这话虽然像是在说自己这儿子傻，但是只要一看展逸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是个标准的傻爸爸。
但是白玉堂对展逸的话却不否认，“嗯，一直都是笑着的。”所以一看到展昭的笑容，就走不开了。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人，都不会真心讨厌展昭的。
将白玉堂的表情看在了眼里，展逸收敛了表情，“展昭不在家。不用看了。”当他没看到呢，虽然白玉堂从进门开始就很克制了，但是他眼睛飘来飘去可不就是在找展昭么。
“伯父……”白玉堂有点尴尬。
展逸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可是单从他的表情上却看不出来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白玉堂心底虽然戒备，可是还是迷惑的成分更多，他不明白展逸究竟想做什么。
展逸可不在乎自己的话和行为给白玉堂造成了多大的困扰，他忽然问道：“会不会下象棋？”
“会一点。”白玉堂并不精通象棋，或者可以说在遇到展昭之前他都没怎么碰过。规则什么的白玉堂都懂，又不是什么难事，看一眼就明白了，只是白玉堂从来没什么兴趣。
受展逸的影响，展昭对象棋很热衷，也很擅长，曾经拉着白玉堂下了几盘。经历了几次失败后，白玉堂也算是熟悉了一些，开始和展昭拼杀。
用展昭的话来说，白玉堂这个鬼，精着呢。虽然白玉堂不爱碰象棋，但是却得到了展昭的高度评价——就算白玉堂不怎么下象棋，他布局也足够精明。
得到白玉堂肯定的答案，展逸很满意，“那就陪我杀一盘吧。”见白玉堂还有些犹豫，展逸又接着说，“结束了，说不定就可以见到小昭了。”
就算是白玉堂再怎么犹豫，展逸的话都不能不引起他的注意。结束了，也许能见到展昭——白玉堂一凛，展逸话里的意思不能不引起他的深思。
结束，有两个可能，要么他输，要么他赢。要见到展昭，不赢不行。
“希望伯父能手下留情。”事关能不能见到展昭，白玉堂自然不会懈怠。
白玉堂突然认真起来，展逸扬眉，“红方先行。”
白玉堂发现自己是红方。既然棋局已经开始了，在这个时候礼让先行就显得假惺惺了，白玉堂就将“炮”平移到了“五”的位置。
展逸也紧跟着移动了他的“马”。两人都默不作声地在棋盘上移动自己的棋子，一开始的对局都很平稳，但是白玉堂知道棋盘之上总是杀机暗藏的。
观察了现在棋盘上的布局，白玉堂选择了“车三进一”这步棋，就是不知道展逸会不会上当了。
面对白玉堂的布局，展逸连眉头都不曾皱过，将“炮”往前移四，冲过了楚河汉界。白玉堂眉毛一跳。
“知道吗，我和阿行就只有小昭这么一个孩子。小昭这孩子从小就乖巧听话，从来不需要我和阿行操心，这是让我们既欣慰又遗憾的一件事，要是小昭小时候能像其他孩子一样黏着自己的父母就好了。
不过有得必有失，孩子大了，我和阿行也不好总是管着，而且他一向让我们放心。所以从小时候起，他跟着阿策到处乱跑，闹来闹去，最后长大了还闹到了别人的墓里，我们都不在意，想着总得给孩子自由，毕竟他不该被我们绑在身边。”
展逸说着话，但是推棋的手却不曾停下。白玉堂也认真地听，因为他知道展逸现在说的话，是关系到他和展昭的。耳朵认真地听，手下的棋路白玉堂仍然不敢放松，不能让“黑车”抢先，白玉堂推出了“车”。
又接连下了几路，展逸微笑，感慨白玉堂的布局不错。但是布局不错，不代表他会手下留情。展逸推车进四，开始反击。
“小昭想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什么时候恋爱，什么时候结婚，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哪怕是他选择这辈子都不结婚，我们都不会插手。
只是我们偶尔也会幻想小昭以后的生活，想想他会给我们俩带回一个怎样的人，好的不好的，书卷气的活泼的，我们都想过。总觉得只要他开心，我们就开心了。”
展逸的手按上自己的“炮”，自九进三，棋盘上的局势已经开始对白玉堂有些不利了，“但是我们从没有想过，小昭选择的会是一个男人。你想象不到，我和阿行还没有从儿子被绑架的事情里恢复过来，又看到我们儿子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的时候有多震惊。”
虽然面不动色，白玉堂还是受到了干扰，不如之前稳健。展逸抓住时机对白玉堂发起进攻，双车双马出击，让白玉堂腹背受敌。
白玉堂推动他的“兵”，仍然不打算退缩，现在展逸已经准备弃马，利用双车炮卒来组杀他的棋子，他能做的就只有背水一战，牵制白玉堂的棋子。
“我们当天就赶回来了，我和阿行那晚上都没有睡着，一直在想这件事。我们从不希望把这件事闹大，也不希望伤害到小昭。”
他们本来是打算等自己的心情调整好了，再去和展昭谈谈。所以在离开之前他们还特意嘱咐说不要将他们去过码头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没想到还是被展昭知道了。
于是展家的家庭会议只能提前召开，而展逸他们不得不以还没有完全整理好的心情去面对自己的儿子。
展昭当时充满歉意的表情又跳了出来，展逸心里一乱，棋着没了一开始的干净利落。白玉堂看出了里面的端倪。
“你如果理智点，就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出现在我们家。要知道，如果我的脾气差点，就可能直接给你吃闭门羹，或者会更严重。”展逸“好心”地提醒白玉堂。
白玉堂推出棋子，展开反击的第一步，“就算是这样，我也觉得有必要亲自来见伯父伯母，来表明我和决心。”
“决心？”展逸对白玉堂所说的决心很好奇，手下棋子失去了一开始的凌厉。
白玉堂推动自己的“车”越过楚河汉界，这一棋着让展逸挑眉，“从我第一天和展昭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一天我们会面对伯父伯母。
虽然他不说，但是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想要怎么和伯父伯母说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也知道这件事情会给二位带来打击，现在的局面从来不在我们的设想里。我来这里，只是因为我会和他共进退。不管发生什么，我会和他一起。”
棋盘之上，从一开始布局被展逸识破后，白玉堂就一直处于劣势。但是他始终保持冷静，寻找反击绝杀的机会，而现在，他知道自己找到了。
“我很肯定自己是展昭身边唯一的人，伯父说过，你们不会干涉展昭的生活，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幸福。二位识破我和展昭在一起之后没有当众发作，而是选择隐瞒他，回来整理思绪，就证明伯父伯母并不想伤害他。
那我想，你们唯一担心的就是我。不管展昭怎么和你们说，你们对我还是不信任。所以今天，我亲自来这儿，就是来和伯父伯母保证——
展昭是我身边唯一的人，我的家人也是他的家人，我会一直和他在一起，给他他想要的，陪他做他想做的，展昭的生活会像从前一样自由快乐。
我会照顾他。”
语罢，手下棋子走了惊人一步。
展逸的表情有些古怪，任谁都会这样吧？当有个人在自己这个做父亲的面前这样子保证会照顾自己的儿子，是个父亲都会震惊。
的确，他和妻子与其震惊自己的儿子选择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倒不如说是在担忧展昭未来的生活。
儿子和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幸福，这是困扰他们的主要问题。和这个问题相比，其他的事情都变得不值一提。
展逸想起展昭和他们谈话时的模样，每当提起白玉堂，展昭有时会笑，有时会抱怨，即便是在面对父母时那么忐忑不安，提起白玉堂的时候，展昭就会感觉到快乐。
展逸放松了下来，如果以后自己儿子的脸上能一直是这样的表情，那他们还有什么可以苛求的呢？
白玉堂只要愿意，也是会察言观色的。所以他马上就意识到了展逸表情的松动，他知道，展逸退让了。
展逸只是瞥了一眼现在棋盘上的局势，白玉堂刚才一着已经解开了他的危机。三步，再走三步这盘棋就是白玉堂的胜利，可他还是继续棋局。
三步，两步……
白玉堂走了最终一步，“伯父，我可以见展昭了吗？”
展逸盯着白玉堂看了几秒，“为什么要问我？”
白玉堂被展逸的回答弄糊涂了，就在他想要发问的时候，传来了大门打开的声音。接着就传来了展昭的声音，“妈，你买那么多吃的做什么？”
“我怎么不能买了？我平时一说要去买东西你爸就躲着我，好不容易抓着儿子当苦力了。小昭啊，能者多劳，赶紧搬啊，食材不新鲜了怎么办？”展昭妈妈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中气十足的。
展昭在母亲的奴役下碎碎念着把吃的往厨房搬，结果就看到白玉堂站在客厅。手上的袋子都掉在了地上，展昭激动地冲向白玉堂，抱住了他，惊喜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说着，展昭又瞥见展逸正在收拾棋盘，“你和我爸下棋了？战果如何？”
“别说，这小子下棋还真不错，以后你爸我不愁棋友了，他比你厉害。”展逸毫不客气地损展昭的棋艺。
展昭撇撇嘴，“他下象棋还是我教的。”说了半天展昭都没听见白玉堂说话，他伸手在白玉堂面前晃晃，“怎么傻了？”
白玉堂像是做梦一样地抱着展昭，然后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展逸。
“别看我，我可没说过一定要赢了我才能见小昭。我就是阿行和小昭不在家，想下棋了。”展逸埋头整理棋盘，不去搭理倍受打击的白玉堂。
展昭看看展逸，再看看白玉堂，就明白白玉堂是被自己爸爸骗了。展昭同情地拍了一下白玉堂的肩，与他一同默哀心中逝去的展逸为人父温和又不失严厉的形象。
“我总算是知道你这性格怎么养成的了。”白玉堂抽抽嘴角，展昭这性格根本就和展逸一个样。
展昭又捶了他一下，“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来这里。”
白玉堂凝视展昭，目光专注又热切，直把展昭看得不好意思了起来，“某个人心事重重地离开，我打了无数个电话都不接，结果发现他竟然回娘家了。”
“电话……啊，我答应在家陪爸妈几天，今天陪我妈出去买东西，忘记带了。”展昭懊恼地说，“对不起，本来是想告诉你的……”
距离他离开学校才两天不到，回到家的第一天展昭是和父母寸步不离的，一家沉浸在“儿子有了个男朋友”的事实里，努力迈过这道坎。
展昭很担心自己的父母，根本无暇分心思考其他。今天是出门忘了带，没想到让白玉堂担心到了这个地步。
白玉堂摸了下展昭的头，“没事的猫儿，正巧我可以来和伯父伯母见面。”
见白玉堂不生气，展昭也放心了。这一放下心，他才注意到刚才白玉堂话里的问题，“什么叫做回娘家啊！”
白玉堂仰天，不和展昭争论这个话题。
展昭的妈妈也走了进来，看到展昭和白玉堂站在一起就乐呵呵地笑了，“看到男朋友来了，就把东西都扔一边了？”
在母亲的提醒下，客厅里的众人才分出点注意力给被展昭扔在地上的食材。
“额，妈……”展昭放开了白玉堂，脸有点红。
“伯母……”白玉堂也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喊了展昭妈妈一声。
“诶。”展妈妈乐呵呵地应了一声，把白玉堂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迈过心里那道坎之后，她才想起来还没有看过白玉堂究竟长什么样。现在看看，展妈妈特别高兴，自己的儿子眼光真不错，“这伯母听起来是舒服，不过换个更好。什么时候能改口呢？”
正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大概就是展昭妈妈这类人了，说起话来连展昭都招架不住，更何况是白玉堂。
白玉堂惊慌地望着展昭——你妈是这样的性格？
展昭扶额——我妈才是我们家最厉害的。
白玉堂怀疑地看着展昭——你们家都是被你妈带的？
展昭表示不予置评。
“这么远赶过来累了吧？”展妈妈热情地说，“我今天特地拉着小昭去买了很多菜，你休息一下，待会儿阿姨下厨给你做顿好吃的。小昭，还愣着做什么？”
一边对白玉堂热情，展妈妈一边奴役展昭，催展昭完成他的任务。 [妙*筆*閣~] 更新快
白玉堂连忙说，“伯母我不累，您先休息，东西我来搬就好了。”说完，连忙和展昭一起搬运食材去了。
展妈妈看着白玉堂的背影，啧啧称赞，对展逸说，“越看越满意。老公，我就说算命的说我这辈子是两个儿子的命。”
“对，你说的都对。”老婆说的话，展逸从来都是盲从的，老婆开心就好。
展妈妈拍了展逸一下，“别忘了跟人家阿策说一声白玉堂到我们家了，你故意按着不让儿子联系白玉堂，就为了让阿策把他骗过来，现在人也见了，你也满意了，别让阿策担心了。”
展逸白了老婆一眼，“得了，我这么提议的时候你不也高兴着的吗？放心，我答应过阿策只要他帮我这个忙，我就在他带着包拯回老家之前先给公孙他们家打预防针。公孙他脾气可以我暴躁多了，这预防针不打不行。公孙这小子从小倔，让他担心担心挺好，就当做是人生的磨砺了。”
而远在他方，正在被磨砺的公孙策正捧着，在心里默念，白玉堂我对不起你，展叔叔和阿姨不会吃了你的。话说展叔你怎么还不给我打电话，我们家的老头子还靠着你打预防针呢！
于是，在不久后的一天，公孙家迎来了鸡飞狗跳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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