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 作者: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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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却邪没说出这番话之前,梵音倒是真的有些好奇那九尾狐妖的“真面目”,正如却邪所说,那样一个最低级的小妖怪都美得惊为天人,若是换做管梨和扶笙这个级别的,真是很难想象究竟会美成什么样子。可是听完他这一番话,她就顿时失去了兴趣。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意志力很是薄弱,若是看过之后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丢人事就太糟糕了。
“不说这个了。”她尽量忽略了这个话题,转而提起了刚刚那只公狐狸说过的事情,“那个狐妖说蛇君就在前面的洞穴里,咱们还是不要过去了。”
她还没忘了自己并不是真的狐妖,更不是这群妖中的一员,贸贸然去见蛇君这种人物的话,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你闻闻哪里有凡人的气息。”她轻轻摸了摸小麒麟的脑袋。
却邪对这种事情显得很是不耐烦,“你当我是狗吗?”,但又被她摸得很舒服,抱怨了一句之后就尽职尽责的开始嗅了起来。
梵音很相信他的本事,他说应该走哪个方向,她便跟着他走,一路上就算碰到什么小妖小怪也用自己身上的狐狸气味轻松的糊弄了过去。
只是,当两人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却犯了难。
“我没靠近过你要找的那个人,不知道他的气息到底是怎样的,这三个方向都有凡人在,我也选不出来。”却邪并不想承认自己无能,可是事实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在这群妖聚集之地有其他凡人倒是不奇怪,毕竟有些妖怪也是要吃人的。可是对于梵音而言,选一条路走下去无疑很困难,若是走错了路遇到什么难缠的大妖怪,岂不是得不偿失?只可惜她没有却邪的本事,根本分辨不出江乔衣的气息。
“站住......”就在她终于选了一条路准备迈开脚步的时候,一个声音也突然从她的身后传来。
还不知道对手就跑显然是不明智的,所以梵音聪明的站住不动了,然后微垂下眼眸转过身,她用余光瞥到面前这个人的身形,虽然没有看清相貌,但从那婀娜的身姿也可以看出对方是个女妖,而且是个道行相当高深的女妖,不要说她了,就连却邪都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到来。
“这个蛇妖有些奇怪,大概是吃了什么灵药吧......”这一次却邪倒是没有在意自己的失误,反倒很是在意面前的这个大妖怪,语气中带着困惑,“可惜以她自身的修为压不住这灵药的威力。”
梵音看不出这许多门道来,她只是从却邪所说的话中判断出面前之人在这个阵营中地位应该不低,于是把头垂得更低了一些,等着这个蛇妖先开口。
“抬头。”只可惜蛇妖偏要看看她。
她依言抬起头,不仅让对方看清了自己,也看清了对方的面容。九重天上的神明们提起蛇妖时,总是不屑的,因为他们都觉得百兽之中,独数蛇类最为淫/邪。可是谁也无法否认蛇族幻化成人形后看起来其实是有些清冷无情的,偏又妖媚多姿,妖娆的身段更胜狐族。无情与多情,这样两种极致面貌集于一身,男人往往都会为了这种捉摸不透的“神秘”深深着迷。
面前站着的这只蛇妖就美艳的足以与九重天上的神女们一较高下,她走起路的时候,身躯起伏仿佛根本没有骨头一般,那婀娜妖娆的身姿让梵音这个女子都恨不得在她的肌肤上捏上一把,这等功力可比什么催起情/欲的妙药还要强上许多。可是当她笑起来的时候就没了那带着情/欲的感觉,面对眼前这个有些眼生的狐妖,她不由挑了挑眉问道,“你是新来的?谁的下属?”
梵音自然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而且已经没什么时间编个谎言了,所以当对方的话音落下的时候,她就选择了逃跑这个办法。
“却邪,救命。”边跑,她边喊着自己身上那只小麒麟,希望对方发挥一下上古神兽该有的实力。
可是,有时候太轻信一个人也是不对的。当她喊了几声都不见那个少年有所反应的时候,她不由低下头瞥了一眼,然后发现挂在自己身上的那只小麒麟不知在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
“你说谁来了?”当下属匆匆跑进来的时候,迦瑟还在为即将爆发的这场大战忙得焦头烂额,可是再重要的事情都比不上下属禀告给他的那件事。
有一个自称是霂溟的人来了。
迦瑟很清楚自己的父亲是怎样的人,如今魔族内斗,战事一触即发,依他父亲那种无能的性格来说,一定会跑得远远的避开这件麻烦事,就算派人硬去绑他回来都不一定能成功,何况主动回来。所以,迦瑟几乎可以肯定,来者绝对不是自己的父亲。可是问题是,谁又有胆子在他魔族的地盘,对着他这个魔君冒充他的父亲?
而当他问那个人的长相时,下属也说对方根本没变成霂溟的相貌就来了。事出蹊跷,出于谨慎为上的心态,迦瑟决定自己亲自出去探一探情况。只是,就在他刚刚从王座上站起身的时候,那个冒充了他爹的人已经不等他同意自己走了进来。
几万年来,擅闯魔族宫殿的人几乎是不存在的,因为纵使魔族的君主再昏庸,这宫殿也有重重结界,如果本身并非魔族之人硬闯进来的话,哪怕是天君也讨不到好。可是眼下站在他面前的那个男子不仅毫发无伤,进门的时候那慑人的气势还险些震碎了外面的匾额。
来者一身黑衣,清瘦俊朗,但是单从容貌来看,绝对算不上多么出挑,而且神色淡漠带着疏离,闯了一族王宫倒像是回了自己家一般毫不在意。
这个人......
如今开战在即,很多魔族兵将都守在殿中,他们本以为身为君主的迦瑟会与这个冒充父亲的人拼个你死我活,哪怕对方的实力高深莫测,为此,他们甚至拿起了自己手中的兵器。可是空等了许久,他们都没等到那剑拔弩张的场面。
而在众人目光聚集的地方,大眼瞪小眼的不知僵持了多久,迦瑟才用一副极其扭曲,仿佛被人当头揍了一拳的脸色,硬是从牙缝里憋出了一个字,“......爹。”
话音一落,在场诸人那瞠目结舌的表情无论怎样都掩饰不住了。
这......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他们愤愤不平,迦瑟心里更不是滋味,旁人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他这个当魔君的可认得出!论辈分和年纪,他能叫对方一声“爹”,是他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可是眼下谁也不清楚事实,人人都以为他是因为畏惧对方才睁眼说瞎话。他倒也想对面前这位祖宗说说,您老想冒充我爹,好歹也变成我爹的模样啊,以这副真面目过来的话,也就只能吓吓我这个知道真相的了。
可是面前的人根本听不到他内心的呐喊,甚至没看他一眼就走到王座上坐下,然后随手拿起旁边的地图翻了翻。这个举动自然引得在场诸人很是不满,若不是迦瑟下令让所有人退下,恐怕在开战之前,这个宫殿里就会血流成河了。
好不容易将“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迦瑟这才小心翼翼的凑近了那人一些,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您怎么又来了?”
除了祁凡那个篡位的之外,每一代魔君都能够认出初代君主,无论对方转生或变幻了模样都不成问题,这是魔君代代相传的能力。所以,他认得出面前这个人,始终都认得出,无论对方变成什么样子。
他知道,这位祖宗现在的身份是涂山管梨神君......不,现在应该是帝君了。上一次对方以那副妖媚惑人的模样过来的时候,他不得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配合对方。说实话,他其实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个人想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这个人有多么可怕,哪怕是对于几任魔君来说,这位堪称魔族始祖的人也是一个传说中的传说。寻常的人谁能想象到自己的祖宗突然“复活”出现在自己面前啊。可是正因为对方太可怕了,无论对方想做什么,他都要无条件的服从。
“现在我该将您当做管梨还是......师诏啊。”上一个问题没有得到解答,迦瑟只能小心翼翼的问了这个问题,毕竟现在这个人已经变回了自己的真面目,而不是狐妖的妖媚模样。当然,说出第二个名字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有些胆战心惊,可是他知道,自己叫对方“君上”其实是有些不合适的,叫“祖宗”就更不合适了。
“叫爹。”管梨也不想向他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谎称自己是霂溟,随口应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仍是倚在高座之上看着地形图。
“是,爹。”迦瑟觉得自己活了几万年之久,最憋屈的一刻就是现在了,就连听闻族内发生内斗的时候都没这么憋屈过。
只是,还没等他平复一下心情问问自己“爹”的来意时,一道金光就突然在眼前闪过,紧接着又从金光中跃出了一个少年。
却邪出现的猝不及防,出手的速度也快得让迦瑟这个魔君都反应不过来,可他攻击的对象却还是坐在那高高的王座上,随手一挥就将他挥退到几丈之外,整个过程中连眼皮都没不屑于抬一下。
“师诏,你要不要脸!囚禁我十七万年还不罢休!”却邪只感觉有一道无形的网罩住了自己,又像是一座高山在压在自己身上,让他半分都挣扎不得,无论怎样努力都只能趴在地上,唯有拼命仰起头对着不远处的那个人吼道。
直到这个时候,高座上的那个人才抬眸瞥了他一眼,只是那目光中除了漠然之外,什么都没有。打量了一眼还在苦苦挣扎的小麒麟,管梨终于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面前的少年,平淡的语气算不上凌厉,但那种无形的压迫之感却让人有种心惊胆战之感。
“滚回去做你该做的事,如果你还没忘记我是怎样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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