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如此妖娆 作者:不知流火
第105章 并非多此一举
夫君如此妖娆 作者:不知流火
第105章 并非多此一举
夫君如此妖娆 作者:不知流火
第105章 并非多此一举
凤羽的一番话竟然让花初九一时也失语了,因为她实在不知该怎么接话了,气愤变得沉默而怪异,玄武瞧着花初九。心中叹息了一声。
不过。对于凤羽所言,她也是有些好奇,不是她自夸哦,绝对不是自夸哦,顾珠除了是个武痴外,相貌绝对是比这麻雀强太多了,顾珠能看上“ju花残”。那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结果,牛粪竟然不要鲜花了,反而找了一颗草,着实让人费解。
于思怀脸色难看,道:“是我对不住师妹,与小师妹无关。”
就是牛粪出轨了?
凤羽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到了河边几人暂时休息时。花初九实在是不想面对那对狗男女了,洗了洗脸,便四处转着,后面忽然响起于思怀的声音:“师妹……”
花初九转头就看到于思怀那堪比煤矿的脸,活活吓了一跳,呼了一口气,勾起唇角笑道:“大师兄怎么没陪小师妹?她那么柔柔弱弱,大师兄不在她身边,我想小师妹会很害怕吧。”
于思怀却满是复杂的望着她。伸手就要钳住她的肩膀,花初九立刻闪身离开道:“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师妹我现在可是有未婚夫的人,你这般,是想作甚?”
“你要嫁给别人,这是不是真的?”于思怀满是痛苦的神色,他这样子真让花初九恶心到了。
“自然是真的,哪有女子拿着自己的终身大事说笑的。”
“师妹,你是不是还在怨我,所以才要嫁给别人?是大师兄对不起你,你不要这样糟蹋自己,大师兄看着心疼。”于思怀捂着心口满是自责地说。
他究竟是哪里来的这种自信啊?早知如此,她就带着云陌溪的一副画像来了,让他看看。她要嫁的人是什么样子,都甩出他银河系了好不好?
渣男,古代正宗渣男,她算是开眼了,想她穿来这么久,各种人物也都见过,饶是越浪那样的人对春娘还是一片情深,这位大师兄真是将渣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花初九转头嘘了一声,而后平心静气地说:“你是我大师兄,于思怀,对吧?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根本记不起与你有关的任何事情了。小师妹没有告诉你,我自坠崖之后便失忆了吗?若不是小师妹说,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我师兄,所以师兄你不必自责,我也更没有糟蹋我自己,我与陌溪是两情相悦,我嫁给他是心甘情愿。”
花初九以为这样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若是换做苍舒、凤羽之类了的人,便知她并未说谎,但她真是高估了她这位“菊花残”师兄的智商,简直又刷新了花初九的三观。菊花残只觉得她是在说谎,刚捏着她的肩膀说了一句:“师妹,你是怨我才这么说的吧?你……”
他的手就被人抓住,内力一震,“菊花残”师兄竟然被震出了老远,砰的一声,撞在树上,撞得叶子唰唰地落。
花初九看到忽然像鬼一样出现的凤羽,那双嗜血的眼睛寒冰似的盯着“菊花残”:“不想堂堂天道派也出这种斯文败类,这位于公子,你有了你那位小师妹还不满足,还想与旧情人旧情复燃?于公子是从来没有照过镜子么?以于公子这副样子,还想一脚踏两船,真是笑话!”
凤羽那话简直是直接扇人家的脸,花初九虽是恶心菊花残,但好歹是同门,也不能真的撕破脸,且凤羽那句“旧情人”实在是扎耳。
顾珠才是他旧情人好不好!
遂,花初九拽拽凤羽的衣衫:“……你够了,别说了。”
凤羽那目光又撇向她,让她心惊不已,花初九看向于思怀,后者正扶着树起来,满是愤怒之色:“你又是谁,凭什么来管我与师妹的事情?”
凤羽身上的戾气暴增,那是嗜血之人才有的气息,他迈步向前,花初九连忙拉住他的手腕,对于思怀说道:“大师兄,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小师妹便知。大师兄如今心中已另有佳人,大师兄心怀愧疚,也该为小师妹想想吧……她对你可是一片深情,你如今又来与我纠缠不清,若被小师妹看到,不知道她又会怎么想……”
花初九眼睛看向了于思怀不远处的白雀萝,身边还跟着壮似看风景的玄武,正饶有意思地看着这边。
真是一群不怕热闹的主儿!
“小师妹,大师兄只是来向我表述他的愧疚,我们可什么都没干哦。大师兄,你说是吧?”花初九笑道。
于思怀转身就看到白雀萝,白雀萝双眼噙泪,转身跑了,于思怀看了看花初九,还有她旁边的那个阴测测的男子,便去追白雀萝了。
“你那位师兄也不是盏省油的灯。”玄武走了过来,优哉游哉地说,花初九对那二人道:“我看二位也不是省油的灯,二位都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初九倒是未曾想过,二位竟然对小女子的八卦如此热衷。”
“我们也是不想姑娘识人不清啊,毕竟……”玄武看了一眼凤羽,“旧情很难断吗……”
花初九气得说不出话来,越发觉得这四大护法与传说相去甚远,甚至完全搭不上勾!
“凤羽!”忽然,玄武喊了一声,一手扶住了凤羽,花初九也猛然看到凤羽嘴边流出了血丝,也一愣。
“该死,你现在都这样了,还用什么内力!”玄武咒骂道,又对花初九吼道:“看什么,,还不快来搭把手!”
花初九连忙扶住凤羽,感觉他身体都晃了晃,心下也开始担心了,他竟然伤到如此之重?
玄武直接把凤羽丢给花初九,花初九怕他跌倒,将他紧紧抱住,对还在看热闹地玄武喊道:“你还不快想想办法!”
菊花残与麻雀现在如何了,花初九对这些完全不关心,得知玄武暂时以内力压住了他的内伤,她松了一口气,玄武让她去看看他,但千万不能再刺激他。
花初九看着凤羽靠着树,双眼紧闭,她慢慢凑过去:“你现在好些了吗?”
凤羽不语,花初九看他这样子真是遭罪,不禁唠叨道:“你明知自己如今伤重,为何还要出手……”
凤羽猛然睁开眼睛,足足的低气压,花初九牢记玄武的话,“不能刺激他”,语气也没从前那么强硬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自己辨得清楚,像我大师兄那种人,你说得没错,他确实没找过镜子,不知道自己的样子。”
凤羽简直要被她气笑了,目光却因为她的话柔和了几分:“那你为什么还会喜欢上这种人?”
花初九吐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喜欢上那种人,大概……是因为天道派都是比他更丑的人……”
“那我呢?我总是比他们好看吧,为何你不喜欢我?”
凤羽的问题让花初九头疼,她转移了话题:“你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凤羽沉默半晌:“……你喂我。”
喂!云陌溪都不曾让她喂过!
病人为大,花初九只能忍了:“好。”
凤羽要吃苹果,花初九只得把苹果销了,又切成小块给他吃,凤羽一边吃一边盯着她看,让她甚是不自在:“你总盯着我看什么?”
“想看不行吗?你长这样不就是让人看的?”
病人为大,病人为大,病人为大,花初九再次念道三遍。
“你师兄那种人,你最好离他远远的。如果再有一个美女出现在他面前,你信不信他会立刻抛弃你那个小师妹?”凤羽似是有些难受,还是说道。
花初九低声道:“我坠崖或许就和他们有关,这次回去,我也要查明此事。”
凤羽凝视着她:“若真是你那个师兄干的呢?”
花初九削下一块苹果,自己吃了:“……血债血偿。”
若那顾珠真是因为菊花残与白雀萝坠崖,进而失忆,送掉性命,她便亲手给她报仇。
凤羽见她神色坚定,不似说谎,忽然自嘲一笑:“如此来说,我方才真是多此一举了。”
“……不,你没有多此一举……谢谢你。”花初九低头道,“谢谢你帮我这么多。”
对凤羽,花初九实在说不上是好感多一些还是厌恶多一些,他的残忍让她无法接受,但他对她的好,又让她无法报答,他说喜欢自己,她也一并无法回应。如今,只能带他回天道派,想办法治好他的伤,也让她愧疚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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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玄武正在树上看戏,青龙则站在比他稍高的地方,对下面的一幕看也不看。
河边的“ju花残”和“麻雀”小师妹正吵得不可开交,白雀萝尖声问道:“于思怀,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大师姐,看到她,你就走不动路了!你和她刚才在林子里都干什么了!”
于思怀握着白雀萝的肩膀:“你胡说什么!你别忘了师父跟我们说过,找不到师妹,我们两个谁也别想再回去!”
白雀萝扑打着于思怀的肩膀:“你骗我,你骗我!你听到她要成亲了,所以你就坐不住了,要不然你们为什么偷偷摸摸在林子里说话!你根本就是旧情难忘!她现在就是一个荡妇,说不定已经被很多男人睡过了!她长得漂亮怎么样,有我对你好吗?有我清白吗?”
连玄武都皱眉,凤羽若是听到这话,直接会杀了这个女人吧,她就是在找死。青龙低头看了一眼呲牙的玄武:“要去杀了他们吗?”
玄武的表情渐渐又恢复平静:“看戏吧。”
“你说够了没有!”于思怀喊道,“你就是这么不信我,不信我对你的心吗?那我们何必还在一起……”
于思怀忽然放开白雀萝要走,白雀萝慌了,一把抱住于思怀:“大师兄,你别走,我不是不信你,是我怕……是我怕大师姐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玄武牙都酸了,他一手捂住脸,那小子长得黑不溜秋,泡妞倒是有一手,把那麻雀吃得死死的,凤羽真该跟这小子学学,说不得,就能俘获美人心。
于思怀转身抱住她:“小师妹,我现在当然是喜欢你,你比她温柔贤惠,否则我怎么会被你打动,不要她了!师祖、大师伯都宠着她,如果我们不对她好点儿,若是她回去想办法报复我们怎么办?”
“麻雀”泪眼朦胧:“大师兄,那我们怎么办,大师姐她现在失忆了,她要真是全都想起来,会不会像以前一样恨我们?”
“ju花残”立刻搂着“麻雀”:“别怕,我们把她带回去,是给师祖、师伯一个交代。我们好好对她,如果她再敢像以前一样就是不知好歹,就算是师祖也不能再护着她。”
“好一对男盗女娼。”玄武笑道,“去告诉凤羽吧,看他想怎么办。”
杀人,对他们来说最容易不过;可让人生不如死,也是他们最拿手的,他们是江湖邪派如何,被人叫做大魔头如何,活他们自己的就好,而碧水宫正是让他们这般肆意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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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碧水宫在海中,那么天道派就在万仞高山,高得只见云雾,不见山。
于思怀与白雀萝他们刚到了山脚下,便有两个白衣少年出来,看到他们都很高兴:“大师哥、小师姐,你们回来了?”
“师祖和师父,以及众位师伯都还好吗?”于思怀问道,两少年答道:“师祖已经云游回来,大师伯也出关了,二师伯一直惦念着大师哥和小师姐,你们能回来,他们几位老人家一定很高兴。”
花初九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一看是两个翩翩美少年,顿时黑线,她之前还用天道派的人都比于思怀长得丑,所以顾珠才对这个大师兄动心,这个借口来安慰自己,但看,只两个小师弟都比于思怀白而好看,那……只能说顾珠的眼光真的很有问题。
两少年一看到她一愣,随即行礼?声喊道:“大师姐!”
花初九跳下马车,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两个少年,这才是天道派的范儿!
两少年却好像被她的目光吓住了,说话都没刚才利索与喜悦:“大师姐,你回来了?”
花初九道:“你方才说师祖和我师父现在都在?”
“是,师祖和大师伯如今都在,师祖听说大师姐失踪之后,一直很着急,大师伯这些日子也憔悴不少。”一弟子答道。
“你们先去向师祖和几位师伯禀告,说你们大师姐回来了。”于思怀说道,两名弟子称是,但看向马车,一人问道:“大师兄,那马车里还有别人?”
玄武掀开车帘,露出三个人来,花初九回头看了他们一下说道:“他们是我朋友,我想带他们去见见师祖和师父。”
“可是……”两名弟子似是有难言之隐,“可是,大师姐,师祖有令,不准陌生人踏入天道山……”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带他们有要事见师祖,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担待。”花初九沉色道,两名弟子深知这位大师姐向来我行我素,只好不再说话。
再往前面走,坐马车就不合适了,遂一行人步行,穿过重重障碍,五行迷阵,又是轻功,又是独索桥,花初九感觉不是天道派,而是进入了什么秘密基地。
但正因为天道派进山之路都是如此不易,让天道派显得更加神秘,其知名度不下于碧水宫,但江湖却鲜少见到天道派之人,且此派也从不参与江湖之事,所以,江湖之人都对此门派是更加好奇。
想花初九穿来之后,就是一身深厚内力,也足见天道派的奇葩了。
万仞高山,越往上越是云雾缭绕,更有仙气之觉,几人皆是轻功腾跃,凤羽自是有玄武与青龙相助,花初九腾跃了一个时辰,终于受不了了,望望了那穿云的阶梯,心中直滚过草泥马,住这么高的地方,吃饱了撑的吗?
待终于上了山,花初九都想坐在地上休息了,可一看到眼前的阵仗,把她所有的累都给激动没了。
因为白玉石院中白压压站了一片,见到他们回来,“白压压”几乎迅速排成四方阵,这要是去参加阅兵式,绝对抢眼啊。一身身白衣,一把把凛然的剑,看得人都心情荡漾啊,众人握剑行礼:“大师兄、大师姐!”
那声音是气壮山河,喊得耳朵都要聋了,花初九激动地看着他们,这些都是她的师弟啊……越看越让她泪奔啊,随便拿出哪个都比那个于思怀长得鲜嫩啊,顾珠,你脑袋就是被门挤了吧?
“都比于思怀长得难看……”凤羽忽然不声不响地站在她旁边低声道,“你的眼光还真是旁人比不得的。”
花初九先与于思怀、白雀萝进了辉煌的殿宇,里面有五六个老家伙正站在里面,为首的是个白发白眉老者,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是师祖和师父!”白雀萝激动道,花初九溜了一圈,三人跪下,她跟着磕头,跟着念道:“徒儿顾珠(于思怀、白雀萝)见过师祖、师父、诸位师伯。”
“珠珠,快起来,快起来。”天道派的师祖竟然走过来,扶起了花初九,一把抱住了她,老泪纵横:“我的好徒孙,你这阵子去哪儿了,师祖听到你坠崖,简直是睡不好吃不好啊!师祖我真后悔当初没带你一起出去啊,你就不会坠崖,遭这份罪了!”
花初九惊悚了,尼玛,这又是哪出啊?这个师祖不应该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一身正气吗?现在怎么像她爷爷一样抱着她痛哭流涕啊。这一下就把品格拉下来了,好伐!再看其余人,皆是不惊之色,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花初九伸手轻轻拍了拍鸿蒙师祖,说道:“师祖,是珠珠不孝,如今才回来探望师祖。”
“回来,回来就好。”鸿蒙师祖抽泣着说道,“师祖以后要教你更高深的武功,让你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刀枪不入,百毒不侵,这不是逆天吗?难道顾珠一身高深内力是由鸿蒙师祖传授?
“师父!”殿宇里几位年长之人听到皆是惊呼,似是被鸿蒙师祖的话吓得不轻。
我勒个亲亲师父啊,没这么宠徒弟的!
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顾珠,你这个孽徒,还不快服下向师祖、各位师伯认错!”
这一声厉喝,让鸿蒙师祖都身体一激灵。
额,又是什么情况?
花初九回头一看,便看到一个绷着脸的美人阿姨走了进来,这女子大约三十多岁,却是长得十分美丽,她一身白衣,手持一个浮沉,步伐沉稳,才是真真的仙家气息。
花初九心中冒出一个想法,妈呀,不会吧,这就是她师父?为什么不是一个仙风道骨的美男师父呢?
花初九被一声厉喝吓得立刻跪下:“师父,珠珠知错了,求师父不要再生气了。徒儿给给位师伯请罪,是珠珠不识大体,望师父、师伯们赎罪。”
“你伤同门师妹在先,竟然不服管教,做出跳崖这等荒唐事!按照门规,就罚你在雪山顶上闭关一年!”阿姨师父又冷厉地说,鸿蒙师祖连忙劝道:“小萌萌,珠珠好不容易才回来,你别罚她了,过去的就过去吧。”众师伯也加以劝告。
花初九简直要吐了,小萌萌,她师父竟然有这么萌的名字。
“小萌萌”禀色道:“师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这次宽赦这个忤逆之徒,只怕难以服众。徒儿身为戒尺院的长老,怎能如此徇私?”
碰到这么一个冷厉的“灭绝师太”做师父,她只能自认倒霉,但如今最重要之事还是要救凤羽,她磕了一个头:“是徒儿顽劣,让师祖、师父和各位师伯担心了,师父要罚徒儿,徒儿无话可说,可徒儿请求师祖与师父救我的一个朋友,他曾三番五次救徒儿,是徒儿的大恩人,但如今他却命在旦夕,徒儿恳求师祖、师父救救他!”
花初九砰砰磕着头,“小萌萌”师父却怒色道:“大胆,你竟敢带着外人来天道派,你将门规置于何地!”
“行了!”鸿蒙师祖一声高喝,“小萌萌,你没听说他是珠珠的救命恩人!珠珠可是你徒弟,她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你是又要逼她走吗!”
鸿蒙师祖扶起花初九:“珠珠莫怕,师祖给你做主,我看谁敢罚你!师祖第一个将他逐出师门!”
“师父……”又是一串惊呼。
花初九便声泪俱下地说:“师祖,不是珠珠不想早些回来看师祖和师父以及众位师伯,而是珠珠坠崖之后就失了忆,呜呜……师祖!珠珠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珠珠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珠珠以为自己是孤魂野鬼,死了也没人要的。珠珠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师祖、师父、师伯,还有师兄、师妹、师弟。师祖,珠珠在外面过得好苦,没饭吃没被子盖,还四处被人追打!若不是遇到凤羽,珠珠早就没命了!师祖,我求求你救救他,呜呜……”
“你这孩子……竟然吃了这么苦……”一个清瘦面容端正的中年男子说道,又对小萌萌师父说,“师姐,法理无外乎人情,我们皆知你不会徇私枉法,但是珠珠确实是历经了劫难,可谓劫后余生,想来她已知错,二师兄也不会责怪过分苛责珠珠的。二师兄,是否?”
那清瘦男子对二师兄道,那二师兄一见自家师父如此护着花初九,心中虽是有气,却也不得不松口:“师姐,珠珠也是无心而为,况且是思怀与雀萝犯错在先,珠珠这孩子也是可怜,你就饶了她这次吧。”
“燕云,你去看看吧。”鸿蒙师祖说道,燕云师伯领命而去,花初九也想跟着去,奈何鸿蒙师祖拽着她:“珠珠,快跟师祖说说,你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
“师祖,大师姐有一件事情要向师祖和诸位师伯禀报呢。”白雀萝又插嘴道,她见花初九还是如此受师祖疼爱,恨不得花初九赶紧滚蛋啊。
“珠珠有什么事要说?”鸿蒙师祖感兴趣地问道。估丽叼才。
花初九再次跪下,看向鸿蒙师祖和自家师父,小萌萌师父又疾言厉色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祸!”
“惹祸没关系,有天道派和师祖,师祖倒要看看谁敢上山来找你。”鸿蒙一吹胡子,众人都只想抚额,师父,您消停会儿行吗?
花初九心中暖暖的,却还是老实的说道:“回师祖、师父,珠珠没有在外面惹祸,珠珠此次回山,看望师祖、师父还有诸位师伯,当然是头等大事,没什么比这更重要,但珠珠还有另外一事禀告,珠珠……家中已给珠珠订了亲,珠珠离家日久,父亲与哥哥皆是希望珠珠能回家陪伴他们左右,珠珠恳请师祖与师父恩准,珠珠下山。”
花初九一口一个“珠珠”,已经说得甚是憋屈。
“乖徒孙,你要成亲,呜哇,我的心……”鸿蒙师祖后退半步,捂住心脏,众徒弟已经扶住:“师父!”
就连她师父都是一怔,似是被她这个消息惊住了。
“师祖……师父……”
“呜呜……我的心呐,珠珠,师祖对你不好吗,你这么着急成亲?你还要下山,天道派这么多弟子,就算你和思怀不成,不是还有很多选择吗?你的师弟们各个武功卓越,相貌也是非凡,你为啥一定要下山找呢?山下的那些个货能跟我们天道派的比吗?呜呜……是不是你磕头让师祖救的那小子,喊寒云回来,别让他救了……”
鸿蒙师祖一片哀痛之色,花初九忙道:“不是他!我要嫁的人叫云陌溪!师祖,珠珠知道你对徒孙好,但珠珠已与陌溪定情,珠珠此生非他不嫁。而且珠珠自幼离开家门,一直未能孝顺爹爹,以尽为人子女的孝道,珠珠此经大难,爹爹他一病不起,如今他老人家实在经不起任何折腾了。师祖,师父,请恕徒儿不孝,请恩准徒儿下山成亲。”
“师祖,珠珠刚回来,还是先让她休息休息,此事稍后再议吧。”
几位师伯扶着师祖离开,独留花初九与她师父。
“你跟我来。”师父厉色道,花初九低头跟着师父来到了房间,还没等师父说,她就跪下了:“师父,徒儿错了。”
冷千云看着跪在地下的徒儿,终是叹了一声:“起来吧。”
花初九爬起来,发现冷千云神色比方才要温和了一些,她撞着胆子靠近:“师父,你不生气了?”
冷千云忽然出手,花初九的手腕被捏得似要断掉,连忙求饶:“师父,师父,疼……”
“你这段时间都干什么去了,连为师这招都躲不过!”冷千云开口,又一探她的脉搏,大惊,厉声问道,“你的武功修为呢?”
“师父,疼……”花初九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冷千云放开她:“说,你的一身修为都哪里去了!”
花初九啪又跪下,便从自己坠崖失忆之后说起,说道自己练功走火入魔,若不将一身内力散去,只怕会有生命之忧,冷千云再为她把脉,眉头深皱,随后甩开她的手:“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偷练了本派禁忌武学!”
花初九揉着手腕,可怜兮兮地说:“师父,徒儿失忆了……徒儿连天道派的武功招式都忘了,怎么还会记得其他?师父,你是说,我练了本派禁忌武功,才会走火入魔?”
冷千云一拍桌子,怒道:“师父早就跟你说过,学武只是傍身,你却痴迷其中,如今把一身修为尽毁,连本派武学都忘了干净,也是你自作自受。”
花初九承受着冷千云的责骂,只能“师父,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师父,徒儿知道错了,师父,你就别生气了,为徒儿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冷千云回头看她,花初九心中直咯噔,半晌听师父道:“起来吧。”
“谢师父。”花初九确定冷千云不再又忽然发难,这才爬起来,扶着冷千云坐下,好话说尽:“虽然徒儿不记得师父的样子了,但当时徒儿一眼就认出了师父,师父知道为什么吗?”
师父冷眼看她,花初九笑道:“因为师父仙风道骨,是我看到的长得最最美丽的女人,你看徒儿长得这么漂亮,师父一定更漂亮,所以我当时就认定您是我师父。师父,我消失了这半年,一回来,你给我脸色看……呜呜,徒儿真的是九死一生,差点儿不能回来见师父了。”
“那云陌溪是怎么回事?”冷千云又问,花初九立刻道:“回师父,云陌溪是大漠国开国大将军云耀的后代,也是鬼麟王爷,他人可好了,长得好看又心地善良,我爹和我大哥对他都很满意,若是师父见到他,也一定会喜欢他的。”
“你与他已经定了日子,何时?”
花初九脸微红:“他说……他下个月初八来提亲,至于什么时候成亲,还要他与爹爹他们商量过。”
冷千云不知道在想什么,走思了许久,才又问:“你爹病了?他现在怎么样?”
“爹爹是因为担心徒儿,我回去之后,爹爹的病就好了许多。”花初九给冷千云按着肩膀,“师父,请您饶恕徒儿的不孝,徒儿实在不想再让爹爹担忧……”
“你爹确实不易……”冷千云语气中似是夹着叹息,“为人子女者,百事孝为先,你爹爹年纪大了,自然是希望儿女都在身边。”
“师父,你是答应徒儿下山了?”花初九惊喜道,冷千云瞥了一眼她的表情,花初九立刻收敛,搂住冷千云的脖子,撒娇道:“徒儿也舍不得师父。”
“行了你,你师祖比我更疼你,此事,你还是要跟你师祖好好说说,莫让他老人家伤心。”冷千云被花初九这个亲近的动作弄得一僵,随后不自在地拍拍她的手,声音都柔和了许多。
花初九不知道顾珠从前是怎么与她师父相处,而且她失了忆,那如何来也不让人奇怪了。
“还有,你和你大师兄思怀的事情,你要处理妥当。他是你二师伯的徒弟,又是天道派的大弟子,你与他之事已经在天道派引起轩然大波,如今你要成亲,就不要再与他藕断丝连,闹出什么事端,否则师父还是让你去雪山思过的。”冷千云叮嘱道。
花初九发现这师父是面冷心热,与乔丫很相似,她点头道:“徒儿谨记,师父请放心,徒儿如今连天道派的武学招式都忘了,又怎还记得和大师兄有关的事情。他和小师妹在一起,我也不觉得不顺眼。只是……徒儿说句不该说的话……”
“说。”
花初九努嘴道:“只是……大师兄对徒儿还一直纠缠不清,总说徒儿是怨他,才嫁给别人,但徒儿连他都不记得了,哪里还怨他啊……师父,你说,大师兄是不是想与我重修旧好,一脚踏两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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