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如此妖娆 作者:不知流火
第86章 软萌徒弟
夫君如此妖娆 作者:不知流火
第86章 软萌徒弟
夫君如此妖娆 作者:不知流火
第86章 软萌徒弟
贺兰山庄如今戒备森严,从山下到山上皆有人把守,想贺兰山庄惨遭灭门,短短几个月内有召集了如此多的门徒。势力也是不能小窥的。
花初九打算先去“露个脸”,如何来说她应该都是贺兰无忧的“救命恩人”,他怎样也要尽尽地主之谊吧?
她让乔丫、叶叶在小城等她,便只身一人朝贺兰山庄而去,在一个巷口就看到一个搞笑的景象:一个五六岁的奶娃娃,短胳膊短腿,个子还没她腿长,穿得像粽子一样,头上梳着一溜一溜的小辫,手里却拿着一把不小的长枪比划着。
只是那枪太长,不是前面杵地,就是后面杵地,奶娃娃就像是在座跷跷板,白白地跟包子一样的小肥脸上好几块青肿,但那奶娃娃却不惧。等长枪掉在地上,他又吃力地捡起来。
花初九本来是有要事在身,即便看见了感到好笑,也就过去了。但她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大概看时间还早,想逗逗小孩儿缓解自己的紧张心情。
事实证明,她日后无数个日日夜夜都后悔自己当时的抽风之举;事实也证明,许许多多年以后,她才明白与那孩子的相遇,或许也是冥冥注定。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是谁在练太极风生水起!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花初九看看奶娃娃身旁也没大人看着,就走了过去,蹲在奶娃娃面前念着。
奶娃娃忽被人打断“练武”,脸上顿生不悦。肥肥的小脸颊往下一搭,举着枪刺过来,花初九连站都没站。直接平移,奶娃娃又刺,花初九再躲:“我问你,你这是跟谁学的枪法?我蹲在这里你都刺不到,真是个小笨笨呢。”
(阿九,你看着人家的爹妈不在身边就欺负人家小孩儿,你肿么就意思吼?)
奶娃娃绷起小脸,连连刺过来,花初九左扭扭右扭扭,奶娃娃手里的枪又飞了,他也一屁股栽倒在地上,可那孩子竟然没被她欺负哭。
花初九原本看他栽倒在地。心中就有些慌了,她不过是想逗逗他,看这奶娃娃很是倔强的样子,她倒觉得奇了,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啊,简直是个奇葩啊。
“呦,还挺坚强啊,要不要姐姐扶你?”
奶娃娃自己爬起来,指着她奶声奶气的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太婆。你叫什么名字,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
“小鬼,你叫谁老太婆?”花初九顿时黑线,双手捏着奶娃娃白胖胖的小脸,“叫我姐姐。”
奶娃娃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着她,就是不开口。
“叫我姐姐,要不然姐姐就把你的小脸狞成麻花啦。”花初九故意唬道,好嫩的小脸儿啊,花初九实在是下不去手。
这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刚才还一副“宁死不屈”的奶娃娃忽然嘹开嗓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吓得花初九脑子都一翁。
我的乖乖啊,他是广场大妈用来放音乐的音响吗?怎么一下就能飚出这么高的音!
我勒个去了,要是被别人看到她在这里欺负一个小鬼,还不被人拿着大刀追啊!
抬头看到头顶的大树,花初九一抱那奶娃娃,捂着他的嘴,一下就蹦到了树上,她一手抱着树,一手将那奶娃娃夹在身侧,而那奶娃娃自从上了树就不哭了,而是用一双水眸满是震惊地望着离自己五六米高的地方,竟然没有任何的胆怯之色,可花初九差点儿松手,把那奶娃娃直接丢下去。
只听一个清雅的声音响起:“无忧,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花初九透过枝枝丫丫,看到从巷口里走出一男一女。男子自然是三个月未见的贺兰无忧,身旁是一藕荷色的少女,少女的发帘呈心型,眉宇浅淡,身子窈窕,腰间配着一把剑,一看便是习武之人。
而贺兰无忧依旧是一身白袍,腰上挂着精致的玉佩,从前习惯披散的头发如今也是用发带梳起,独留两缕于发前,整个人比她“临死”时看上去要“容光焕发”,至少脸色是没那么苍白了,而且脸色健康起来,人也就更加英气不少。
这可是用她的命换回来的,他怎么能不活得“滋润”?否则如何对得起她那条命啊?
但见他和那位少女肩并肩走着,不知少女又说了什么,贺兰无忧清浅一笑,让少女失了神,红了脸。
等二人离去,花初九才抱着奶娃娃下来,望着贺兰无忧离开的方向,她要不要上前去相认哇?
但贺兰无忧好像在和那位少女谈恋爱诶,那少女应该就是苍山派禾风光独女禾贞。看样子,贺兰无忧与禾贞相处到是不错,她要不要不识相地去做电灯泡哇?
看贺兰无忧的样子貌似也没什么变化,花初九到是有些放心了,她是真不想看到贺兰无忧因为仇恨而变得面目全非的样子,如何说,那也是个大好的青年,毁了也着实可惜。
他们既然是从这里出来的,回来的时候应该也从这里路过吧?她要不要直接在这里等着啊?然后假装遇到的样子?
花初九抬腿要走,谁知道忽然大腿被抱住,接着便是甜得发腻的称呼:“师父,别走。”
花初九一低头就看到那白包子,这才想起还有个小鬼而来,此时“白包子”满眼皆是崇拜之色地看着她,她以为“白包子”在喊别人,还左右看看。
白包子甜腻腻的声音又响起:“师父,我在叫你。”
花初九低头看他,蹲下身子,又掐着他胖胖的脸:“小鬼,你在叫谁师父?”
“师父,我在叫你,你是我师父。”白包子稚嫩的童音响起,花初九顿觉甚是搞笑,一手戳着白包子:“谁是你师父,放开。”
白包子更是抱紧她的腿:“师父,徒儿刚才出言顶撞,是徒儿不对,师父喜欢徒儿喊姐姐,徒儿就喊姐姐师父……”
你妹的姐姐师父啊,这小鬼着了什么魔了,居然抱着她不放!
“我靠!原来是个狗腿子!松开!”花初九抖抖腿,白包子还奶声奶气认真地纠正:“师父,阿雪不是狗腿子!师父,请你教阿雪武功!”
花初九用力弹了他一下,白包子抱着脑袋都要哭出来,就是强忍着不哭,花初九看着气得想笑:“你就是个狗腿子,方才还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就抱着我的腿叫我师父。放开,我可不会什么武功,我现在也才不想这么早收个累赘!小鬼,你再不放开,姐姐又要宁你脸了,给你拧成十八朵麻花!”
“阿雪,阿雪!”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呼唤之声,接着就有一个穿着兽皮简单做成的袄子,眼睛带着半个面罩的黑脸男人出现。
黑脸男人一看到阿雪,就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便见阿雪抱着一个陌生女子的大腿,不禁一惊,连忙单手抱起阿雪:“阿雪,你怎么又不听话,乱跑出来!”
花初九这才注意到黑脸男子左手的袖子空荡荡,只剩一只右手。
瞎了一只眼,又没了一只手,还真是可怜。
“张叔,我没有乱跑,我找到了师父,这个漂亮的姐姐就是我刚认的师父。”阿雪童稚的声音响起。
这孩子有妖怪附身了吧?刚才还喊她老太婆,转眼间就喊她漂亮姐姐了!
张长独眼看向站立的女子,一身锦缎衣衫,身后背着一把剑,虽是武者打扮,但一看便是有身份的姑娘,怎会平白无故收了阿雪做徒弟?
张长站起一手揽着阿雪,歉意道:“姑娘不必介意,这是小孩子家的话,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花初九微微一笑,略点头:“没关系,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花初九离开,阿雪不干了:“师父,你别走,张叔,我要师父,我要师父,师父会教我武功!我要学武功!”
“阿雪!”张长绷着脸厉声喝道,阿雪噙着泪看着他,张长蹲下,用孤掌揉着阿雪的头发:“阿雪,听话,你现在还小,学武艺之事不能操之过急,我答应老主子,是要将你抚养长大,不是让你手上沾满鲜血。”
阿雪低下头不说话,半天才低低说道:“张叔,那个姐姐的武功真的好高,我想跟她学武,我要给阿爹阿母报仇。”
张长神情一震,从这个孩子的嘴里说出的“报仇”,让他心酸又心痛,他将阿雪抱在怀中,抵住心头的哽咽:“阿雪,你现在还小,不要说报仇的话,你阿爹阿母听到,他们会伤心难过的。”
可是阿爹阿母都死了,他们还会伤心吗?
————
花初九最终还是没找到贺兰无忧,她去贺兰山庄,刚到山脚下就被人给撵了出来,原因是“看她贼眉鼠眼,不像什么好人”,塞,她哪里贼眉鼠眼了!
只可恨从前在贺兰山庄认识她的人都被碧水宫屠尽,而她给贺兰无忧疗毒“死后”,“花初九”更是山庄忌讳的名字,没人敢轻易提起,所以除了当时还活着的几人外,贺兰山庄新招募与被召回的门徒,是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的。
所以当她对那些守门人说自己是花初九,贺兰无忧的救命恩人时,旁人只以为她是个疯子,直接拔剑相向,花初九又不能一路打上去,只好气闷地退到山野上,另图他法。
她是太高估自己了吧?她当初不过是苍舒用来救贺兰无忧的工具,她现在却以恩人自居,可人家却根本没拿你当恩人,这不可笑吗?
花初九沉淀沉淀心思,告诉自己,她这次是带着目的来贺兰山庄的,如果被贺兰无忧发现她是受凤羽指使,只怕会对她痛下杀手,所以她不能再指望他们之间的友情,她也不能再把贺兰无忧当朋友,必须时时刻刻小心,不能将自己和陌溪置于死地。
先不管这些,她能进贺兰山庄才行吧?
她忽然后悔昨日不见苍舒,后悔方才没在贺兰无忧面前露面,这两个人随便哪个人都能带她入贺兰山庄的。
忽然,花初九动作一停,我擦,她怎么把那茬给忘记了?
花初九转身旋走,却忽听骨碌碌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滚动之声,她好奇地看过去,就见一个小孩儿脑袋朝下扎在斜坡的雪地中,半个身子都被雪覆盖了。
花初九大惊,连忙跃下,从雪地里抱起把孩子:“小朋友,你有没有事?”
等她把雪从那小人儿的脸上拂开,就看到一张冻得发青的小脸,白嫩嫩的小脸上有好几伤痕,触目惊心。
“怎么又是你?”花初九愣住了,看着面前的白包子。
白包子一看到自己的师父,一双发蓝的眸子便是水光荡漾,小嘴一扁,便是无尽委屈,让人看着都无尽心疼:“姐姐师父——”
花初九急忙捂住他的嘴,生怕他的哭声引来旁人。
抱着他来到一处隐蔽处,花初九一看白包子变成了雪团子,小脸脏兮兮的,身上也脏兮兮的,裤脚还湿了一片,她不禁心又软了,给他擦干净脸,又将自己戴的毛皮帽子扣在他头上,直接遮盖了他半个脑袋。巨丽每亡。
白包子伸出小短手将帽子拽了拽,可帽子太大,一会儿又遮盖住了眼睛,看的花初九又气又笑,将帽子给他一弄,这才露出那包子脸来。
花初九绷着脸道:“小鬼,你怎么在这儿?你是跟谁来的?你家大人呢?”
“我跟师父来的。”白包子一双亮晶晶的湖蓝眼睛眨了眨。
“你跟我来的?小孩子不准说谎!”花初九又拧了他的脸一下,白包子泪光滚动,就似眼中有一片蔚蓝的大海在波动啊:“阿雪没有说谎,阿雪就是跟师父来的!”
花初九转头看一眼漫无边际地山野,虽说她在这里是耽误了不少时间,但这么个短腿短胳膊的小鬼究竟是怎么走到这里的啊,这是要逆天的有木有!但看白包子小白手上有不少伤痕,也知道他路上吃了不少苦。
不对,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这是山里啊,古代的山上可是不乏豺狼虎豹,这小鬼就不怕被豺狼虎豹吃掉?真以为自己是白雪公主吗,入了林子能遇到七个小矮人?
“你跟着我作甚,你家大人知道吗!他们此时找不到你,有多着急,你有没有想过?”花初九斥责道,白包子又露出一副极为委屈的模样:“……我只想跟着师父……”
“谁是你师父!”花初九恶狠狠地威胁,“别以为你是小孩,我就不敢杀了你,识相就快走!”
花初九抬起手,白包子吓得抱住脑袋,却还怕怕地偷看她,花初九再举拳,他抱着脑袋,缩成一团。
花初九忽然瞧着白包子这小模样愣住了,因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忽然觉得这小白包子此刻的模样竟然和云陌溪有些像,就像是缩小版的云陌溪。
这样一想,这小鬼此时之模样一下就击中了她的心脏,让她再也发不起火来。
如今荒山野岭,让一个小孩子自己回去也不是回事,而她还想去探探虚实。
“小鬼,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不会做你师父!一会儿我把你送回去之后,你再敢跟着我,我就让你知道……”她手一攥,手就咔嚓咔嚓作响,谁知白包子却双眼闪亮,又抱住了花初九的大腿:“师父,你就收了我吧,阿雪一定会好好孝敬师父!”
这小鬼!
花初九抱起白包子:“小鬼,你叫什么?”
“回师父,徒儿叫令狐雪。”
“令狐冲是你哥哥吗?”
“阿雪没有哥哥,师父,我们要哪儿?”
“我说了,我不是你师父!”
“先生教导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是徒儿的师父,师父当然要喊师父……”
山野里回荡着稚嫩的童音,花初九给他扣好帽子,迅速移动身形,朝着记忆的地方而去。
没错,她是要去找找当日与贺兰无忧发现的密道是否还在。
只是到了那里,哪里还有什么山洞,四处都被堵死了。
花初九放下令狐雪,看着散落的巨石,失落地叹了口气,想来也是白来,贺兰无忧又怎会忘记这里,若是被人发现,贺兰山庄又要被血洗了。
正郁闷时,却看到一只老鼠从巨石的缝隙下钻了出来,探头探脑,花初九眸光一亮,立刻跑到那石缝处,趴下,侧耳听到有风声呼呼穿过。
说不定洞口还在。
她用力推巨石,奈何现在内力不及从前,推了半天,巨石也没有动。
“师父,你要进去吗?”身后响起令狐雪的声音,花初九一边推一边咬牙说道:“小鬼,站一边去,一会儿石头落下来,砸着你,我可不管。”
“师父,那个洞,我能钻进去。”令狐雪靠过来,探头说道。
花初九一愣,看看那露出的小洞,又看看令狐雪,以她的身量自然是钻不进去,但以令狐雪的身量大抵能够。
“师父,要不要徒儿钻进去?”令狐雪端起小脸认真地问,花初九也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形,又打量了打量令狐雪,“好,你只管进去瞧一瞧,若里面都是巨石,你便出来。”
令狐雪点头,他要钻进去的时候,忽然转头道:“师父,阿雪要是进去了,师父能不能做我师父?”
你妹,谁能告诉她,这真是个五六岁的小鬼吗,竟然跟她讲条件?
但这小鬼不惧虎狼一路追她至此,她又指使这小鬼去帮自己,花初九咬咬牙,她一个大人怎好意思哐一个孩儿哟!
“……好,我答应做你师父就是。”
不就是一个小小孩儿想学武功?这还不好教吗?
“师父,那阿雪进去了。”令狐雪看看这便宜就得来的师父,小短腿、短手就爬了进去。
花初九在外面担心地看着:“小鬼,里面怎么样?快出来!”
一会儿,令狐雪才爬了出来,脸上有不少土,花初九将他抱出来“里面怎么样?”
“回师父,里面都是石头。”
果然,是完全堵死了。
但紧接着令狐雪又说:“可师父,里面还有个洞……”
“里面还有洞?你看仔细了?”
令狐雪点头。
花初九让令狐雪站远了一些,摩拳擦掌,运起内力,大吼一声,只听咔嚓嚓的声音,那巨石竟然就让她推动了!
令狐雪小嘴张成圆形,直拍手:“师父,你好棒!”
棒个头啊,没看见你师父都要吐血了,才推动了一点点吗?
花初九又吃力地将巨石推动了一些,终于露出她也能钻进去的缝隙,她又和令狐雪钻了进去,里面的空气要比外门焖,由于撕裂了一个口子,冷风嗖嗖地吹进来。
花初九打开火折子,满眼都是巨石,哪里有什么洞,直到令狐雪指着一个不大的洞说:“师父,洞在这儿。”
花初九一看那洞,一手按在他头上,就像顾川按在她脑袋上一样,恶狠狠道:“这是洞吗?”
确实也是洞,却是很小的洞,只能容小孩子通过。
花初九的手却一顿,静心感觉,只觉得气息从那小洞上面的石头缝里露了出来。
“小鬼,你先出去。”花初九说道,令狐雪看她神色严肃,便出去了。
花初九又运用内力,一掌打在石头上,便听得哗啦啦的巨响,那些石头咣咣地朝里倒去,一条暗道隐隐显现出来,看不到尽头。
暗道竟然还保留!
外面的这些乱石不过是障眼法!
这是贺兰无忧保留下来的,还是别人别有用心地保留下来的?
花初九牵着令狐雪在暗道中小心地走着,时不时蹿出的一两只老鼠,吓得两人惊魂不止。
两人又爬出来时,却不是当初的贺兰山庄金库了,而是假山中。
花初九是抱着令狐雪从假山深处的石门中撞出来的。
一大一小从假山中露出脑袋,看到的是亭台楼榭,令狐雪好奇地看着,抬头问花初九:“师父,这里是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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