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作者: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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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作者: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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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作者: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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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家长
芙罗拉手里捏着一枚二十五美分的硬币,微弯着腰盯着一台赌博机。
“斯潘塞,这是我第一次来拉斯维加斯。”
“芙罗拉,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我的妈妈她在信里告诉我她非常乐意见你。”
自从瑞德说要带她的女朋友去正式见她的妈妈后,芙罗拉就有些魂不守舍的,能看出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掩饰自己的紧张。
芙罗拉将手里的硬币投掷进去,拉了一下赌博机的拉杆,屏幕上的三排图案开始飞速转动起来。
“你和她在信里说起过我我知道,可这只是你的主观印象,根本没有办法确认正真见面时她是否会接受我。”
瑞德两步迈到芙罗拉身边,一只手环住她的腰。
“别想这么多,你们见一面不就知道了?”他顿了几秒又继续道,“你知道通过赌博机赢钱的几率只有千分之二吗?”
之前以女朋友的身份正式介绍给瑞德的bau全体组员就够让她紧张了,现在可是要见真家长了她能不紧张吗?qaq
赌博机上三面图案的旋转速度缓缓降了下来,已经能凭借肉眼看清图案了。
“不知道,我就是想缓解一下。”芙罗拉耸了耸肩,“大概当我成了那千分之二我才会不那么紧张。”
“可是这几率……”
瑞德试图找更多安慰的语句时,转眼发现最先停下来的两个图案对在了一块,芙罗拉也测过了面注视着。当最后一面同样的图案艰难地转过对齐时,赌博机发出了“叮叮咚咚”的提示音和下方接币口硬币“哗啦”的碰撞声。
——她成了那千分之二。
所以就连神都在告诉她不用担心是吗?
踏进心理疾病中心的后花园时,芙罗拉一眼就看见了那位一头金橘色短发的中年妇女坐在长椅上,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翻阅着的书页上。
她看上去安详与平静,与疾病中心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其实,我也不是很敢于见妈妈……”瑞德突然开口道,“我总是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除了写信外甚至电话都极少打……”
“那么她见到你一定会非常开心的。”芙罗拉打断他,小小用力将她往妇女的方向推。看来为了瑞德,她也得鼓起勇气了。
最后两个人停在了距离瑞德妈妈还有三步的地方,瑞德则迟迟没有开口。
芙罗拉扭头注视瑞德,他的视线凝在他妈妈身上,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却只是单纯地盯着。
芙罗拉只能清了清嗓音,先一步柔声开口:“你好,戴安娜阿姨。”
“你好,洛佩斯。”戴安娜回应的很快,不仅料到了她是谁,甚至还知道他们已经在旁边站了一会。她仅仅有条地在书页夹了一枚书签后合上书本,抬起头:“来,走近点,让我看看你。斯潘塞就让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吧。”
“妈妈,我……”瑞德欲言又止。
“如果你要为很久没来看我而自责就不用了,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挺好的。”她话锋急转,接着说出了让在场两人都惊呆了的话。
“话说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参加你们的婚礼了。”
等一下,这进度有点快?
*
婚礼
瑞德的对面不再是手染鲜血、只为了让一位心目中的女神注意到自己的精神变态者了,芙罗拉的对面也不再是秘密监视了她几年、只为了能获得她芳心的极端追慕者了。
加西亚作为伴娘,卷着片小纸巾使劲擦着眼角。天呢,她先是认识了自己的女神,转而自己的女神就要嫁给自己的同事兼好友了,还有能比这更值得激动的事吗?
摩根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着自己曾经总操心的大男孩终于也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也不自觉流露出笑容。
不过接下来的婚后课程他绝不会给他落下。
此外到场的还有bau的全体成员和戴安娜,就连派和它的小母猫都被带到了现场的后台。
牧师庄重地宣读着宣誓词,芙罗拉和瑞德跟读着,眼里都映着对方的影子。
“……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尊敬你,珍视你,至死不渝。”
芙罗拉深情款款地注视着瑞德,在话音落下后,她们都微微勾起嘴角,从今以后,她们将属于彼此。
瑞德执起芙罗拉的左手,缓慢地在她的无名指上套上那枚象征着爱情的戒指。
“你知道为什么戒指要套在无名指吗?”当两手的中指向下弯曲、指背相靠时,你可以轻松分开大拇指、食指和小拇指,却怎么都无法分开无名指,因为无名指代表夫妻,是一辈子不分离的。
婚礼前,芙罗拉为了把这句浪漫的话告诉瑞德,小小地用问题铺垫了一下。
显然,她做错了。
“古埃及人认为,因为无名指出发的纤细神经,直接与人的心脏相连。虽然这个说法并不完全正确,但从心脏出发的神经,的确在经过主动脉、锁骨下动脉……掌深弓、掌心动脉、指动脉之后,最先相连的是无名指。”
瑞德很流利地叙述完毕后还对自己这个答案很认同地扬了扬头。
“……”
于是,神圣的婚礼上,当戒指被戴到一半时,想起了这段话的芙罗拉忽然笑场了。
对,新娘抑制不住地笑场了。
在牧师思考如何应对时,就看到男方用唇语无声说了什么。
牧师立刻照做:“那么,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于是憋不住地半闷着声笑到一半的芙罗拉,就被一个吻彻底把低低的笑声给堵上了。
*
生产
“斯潘塞,快拿个盆倒点温水再拿块毛巾,快生了!”芙罗拉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
瑞德扔下手里的《动物生育指南》后,立刻接了盆温水走进房间,无意间“砰”得把忧心忡忡的黑猫关在了门外。
芙罗拉接过那盆温水,重新蹲回铺着旧衣服的纸箱边。
“已经能看到头了,这个时候要做些什么呢?”她看向无所不知的博士。
母猫羊水破裂的太突然了,芙罗拉只是匆匆谷歌了一下,真上了战场实地操作有些措手不及。
“人的话需要告诉她用力推……”瑞德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如果是哺乳纲猫科动物,书上说羊膜破裂超过一个小时还没有动静必须送医,现在才过了半小时,相信母猫应该自己能处理。”
如瑞德所言,五分钟后,第一只身上还裹着羊膜的小猫被挤了出来。
“小心撕开羊膜,擦拭小猫,还要用棉线在脐带距肚子两厘米左右的地方打个死结”瑞德熟练地背书。
在瑞德这位知识丰富的理论家指导下,芙罗拉小心翼翼地完成这一系列步骤,擦拭干净后,能看清手中这只小奶猫身上长着黑白相间有规则的细短绒毛,眼睛还没能睁开,“叽叽”叫了两声,柔软肉色的小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又缩回去。
处理完第一只后,第二只小猫也被成功挤出来了。
有了第一只的经验,芙罗拉熟门熟路地撕开羊膜,剪短脐带并打结,给第二只小猫擦身。这一只小奶猫除了脑门那一块有一撮白毛外,其他部分全是黑漆漆的。
“由人接生的小猫仅此是不够的。”瑞德继续说道,“粘上了人的气味母猫很容易排斥,你得先让小猫粘上点母猫的气味,一般而言要抱着小猫擦拭……”
十几分钟的忙碌后,两只顺利生产的小猫终于安静地趴在母猫身下被喂乳。
芙罗拉洗了手,一把扯掉身后的橡皮筋,金棕色的长发倾斜一背。
她目视着两只小猫,脸上挂着微笑:
“这些小生命的诞生比编程神奇多了。”
“如果你想体验的话……”瑞德一出口就发现自己的用词多么不妥当,赶忙微红着脸转口,双眼眨了几下“我们其实也可以拥有……嗯,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芙罗拉挑了挑眉,“可是为什么母猫的生产过程你都能毫不避讳地叙述,这种事就说不出口了呢?”
“这不一样。”瑞德辩解道后却说不下去了,脸一点点涨红。
“那我们来看看哪里不一……”
芙罗拉话说到一半,唇忽然被同样的柔软贴上。
她惊了一下,随后一点点跟上节奏地回应,没想到她家的斯潘塞原来已经如此主动了?
察觉上衣的纽扣被一粒粒扭开,两人顺势坐在了旁边的双人床上……
当一切发生的时候,自然没有人会注意到房间外那只已经快放弃、贴在门上用一只前爪一下一下刮着门的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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