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如灯秋似海 作者:月月月中眠
分卷阅读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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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景青禾面色铁青,仍觉得这主意太过鲁莽。祁敬义继续说:“阳阳太孤单了,身边那些富二代个个游手好闲,别看阳阳表面和他们玩,其实他才看不起那群纨绔子弟。”
“我看这位简侄子聪明又会下棋,家庭条件也好,他和阳阳相同环境下出生又有同样的爱好,兴许能玩一块儿去。”
“可这人背景不一般,万一惹怒了他……”景青禾担心道。
“商人也是人,除了谈钱也有情感。本来就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只要他能让阳阳好起来,若是看得上我祁敬义这点微薄家产,拿去便是。”
论棋艺,整个林城怕找不出能和祁阳比肩的,就算有,祁阳挂着林城首富之孙的头衔,谁又敢轻易赢他?反倒是简知行,既有实力,出身又比祁阳尊贵,反倒成了最合适的对手。
祁敬义拍拍景青禾的肩膀:“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棋品即人品,这人看似冷漠,但心眼不坏。”
简知行无声地打量着房间,回头又看见祁敬义就像个普通老人,担心又生怯地往屋里望,忍不住叹了口气。
“说了不吃!”感觉到有人进屋,祁阳发出不满地吼声。
“没让你吃。”
简知行站在一红木柜前,柜子里的摆饰泾渭分明,一边是各种高达、钢铁侠模型,海贼王火影等漫画,价格不菲的限量手表被随意丢在模型旁,一边又是整齐罗列的围棋丛书,还有几本英语辞典,看上去张扬又乖顺。
听到陌生人的声音,祁阳猛地回神:“你是谁啊?怎么在我家?滚出去!”
“我刚刚就在了,站在你爷爷身后,是你没看见。”
从祁敬义进屋到离开,祁阳头都没抬过。
“我管你是谁,出去!”
简知行闷哼一声,朝他看去,那眼里有种冷漠的光,和怒气冲冲的祁阳相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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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大病初愈又窝在床上,再怎么鼓眼睛也没多大气势,相反简知行一米八多的身高往那儿一杵,视线自上而下,带着点俯瞰的意思,两人气场高下立判。祁阳不满地瞪了会儿,懒得再去看他。
简知行没再接腔,打量着祁阳的房间,红木桌面上堆着棒球帽、水杯、口香糖和漫画。漫画书下压着一张打印出来的棋谱,是今年围棋界最著名的一场对弈,世界排名第一的棋圣vs人工智能,此局被棋坛公认棋圣已经将实力发挥到极致,下出了职业生涯中最精彩的对局,但仍然不敌人工智能,以1/4子这个围棋规则中的最小差距输掉比赛。
“别乱动我东西。”祁阳瞟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
只可惜声音太哑,放狠话也嗲声嗲气的,像奶狗扮藏獒。
简知行蜷起手指在红木桌上轻敲:“我和棋圣复过盘,白54手可以拆。”
“瞎他妈吹。”人工智能所下的白54手被公认为“神之手”,人类思维不可攻破。棋圣就是在这一手后一路溃败,最终输掉比赛。
简知行轻笑:“要不要复盘?我有没有瞎他妈吹,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祁阳将信将疑地看过来:“你到底是谁?”
简知行走出房间时,祁敬义在门外紧张地来回踱步。
“祁小少爷说让您进去。”简知行说。
祁敬义大喜过望,连声说好好好,小跑进祁阳房间,不一会儿又唤了佣人,叫人伺候小少爷穿衣洗漱,又让厨子炖补品。
简知行在门外站了半刻,祁阳才慢悠悠地出来,穿着加厚加长的羽绒服,只露出纤细的脚踝和头发乱糟糟的脑袋。
“爷爷告诉我了,你家也是开公司的,而且比我家大得多。”祁阳缩着肩膀,似乎还是觉得冷,又让佣人取来暖手宝捧在手上。
“阳阳,不得无礼。”抛开简知行的身份不论,能把祁阳从卧室里劝出来,祁敬义感激还来不及,结果自家孙儿一开口就怼上了,祁敬义抱歉地看着简知行,又训斥祁阳。
简知行朝老人笑笑表示不在意,祁阳怎么看都觉得那笑容假惺惺的,又想起这人在他卧室里拽了吧唧的样儿,心里骂了声虚伪。
棋室暖气开得足,佣人又担心小少爷身子弱,取了一小型电暖器放在祁阳脚边,祁阳故意把暖气片朝简知行的方向踢,一会儿看见简知行热得脸发红,才稍稍解气。
“既然是复盘,我持白子,你解局。”祁阳端着一碗燕窝,示意佣人也给简知行盛一碗。
复盘不同于新局,只需要按照棋谱排演,祁阳落子很快,显然将棋谱熟背于心,简知行不慌不忙的跟上,重演棋圣与人工智能对决的过程。
这人还真是个懂棋的。祁阳忍不住朝简知行看去,这棋谱他背了好多天才能完整复刻,也不知道眼前这人花了多少功夫。
同是爱棋之人,祁阳便多看了几眼,细看简知行剑眉英挺、长得还算英俊,又见他明明热红了脸,还端着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心道都是爱棋的,热出病来不太好,又偷偷把暖气往自己身旁拨。
几回合后,祁阳落关键的一子,照搬了人工智能的“神之手”:“好了,你解吧。”
他提着一口气,大气也不敢出,不信简知行能解开。只见简知行轻轻落子右下角,放白棋活角,左边残子交换,这一招确实与棋圣此前的右上角打入不同,但行棋不功不过,局势依旧不明朗。
“这就是你说的解?”祁阳盯着盘面,没看出解哪儿了,更关键的是这一招与棋谱不同,复盘也就不存在了,接下来该怎么下?
祁阳心高气傲,没好意思问‘我接下来下哪儿’,忖量了会儿决定角部打入继续追击,简知行不徐不疾切入阻断,至此,棋局变成祁简两人对弈,与棋谱没了关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演变成持久战,祁家上下都担心小少爷耗得久了身子扛不住,祁阳却丝毫不知觉,在一个僵局的间隙才回过神来:“好像偏离主题了,已经不是在复盘了。”
虽然对手强劲,值得对弈。
简知行笑道:“先下完这局吧。”
祁阳闻言,捻了棋子却不落下,盯着棋面突然开口:“我要是赢了,你替我做一件事。”说完,又像是觉得自己不太礼貌,补了一句:“当然你赢了也可以提要求。”
简知行手指一顿。
对弈突然成了对赌,祁家老小简直一脉相承,爱先下棋再提要求。他好笑地朝祁敬义看去,见祁敬义也是眉头紧锁,像是又期待又拿不定主意。
“行吧,你赢了再说。”看在老人心疼孙子的份上,简知行不好在这节骨眼上拒绝,再看着祁阳不过十八九岁,正是好胜的年纪,又病恹恹的没半点生气,便答应了。
和祁敬义说的一样,祁阳下棋角度刁钻,许多下出来会被认定为“胡来”、“不成规矩”的棋,在祁阳手中却是妙手,一步步扩大赢面。
“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简知行心想,难怪祁阳提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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