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初恋情人的孙子 作者:迷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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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么想抚摸一下云清的脸,又生怕不小心就碰碎了这个来之不易的梦,此时此刻真是美好得宛若梦境,秦歌彦既酸涩又甜蜜。
在病房里逗留了半个小时后,秦歌彦才恍然想起这期间不知去向的云殊烟,他收拾好情绪,走出病房就撞见一直安静等在病房外面的云殊烟。
“看完了?”云殊烟抱着双臂靠在墙壁上,表情冷淡地看着秦歌彦。
秦歌彦反问:“你要进去看看吗?”
云殊烟摆了摆手:“让他好好休息吧。”
“叔叔阿姨呢?”秦歌彦又问。
“我让他们回家了,他们年纪大了身体撑不住,知道小清没事了就行。”说完两人又是一阵沉默,云殊烟计划是等云清做完手术就让秦歌彦离开的,只是刚才看到秦歌彦又哭又笑的滑稽样,那些话忽然堵在嘴里有些说不出来了,最后云殊烟才说,“你不去看看孩子吗?”
经过云殊烟这么一提醒,秦歌彦才后知后觉想起孩子的事,不由得觉得好笑。
孩子是足月生出来的,可惜她在云清肚子里吸收到的营养不够,生出来时才四斤四两,已经被护士整理干净放在保温箱里了,保温箱前挂着一个小牌子,她还没有名字,上面只写着几个数字。
保温室里一排排一列列放着很多保温箱,有一半的保温箱里都放着才出生不久的小婴儿,云清生的小丫头正好在靠近窗口的保温箱里,小小的一只,秦歌彦觉得自己只用一只手就能轻松把她托起来。
小丫头的皮肤还是皱巴巴的,泛着一点红色,她小动作地吐着舌头,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她爸爸的存在,她居然用力睁开眼睛,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朝秦歌彦的方向挥舞着。
秦歌彦只觉全世界都静音了,他只能听到自己失控的心跳声,仿佛这个世界的所有都变成了灰白色,唯有与他仅是一层玻璃之隔的小丫头还是彩色的。
这种感觉太神奇了,他到死也不会忘记,那犹如听到生命花开的声音。
*
云清昏昏沉沉睡到凌晨三点多才缓缓醒来,张开眼睛看到的居然不是囚禁了他四十多天的地下室,腹部还有隐隐的痛感,云清稍微一动,那些丝丝疼痛就瞬间变得剧烈起来。
愣了片刻,云清恍惚中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起身要看自己的肚子。
“小清。”有道惊喜的女声响起,躺在沙发上休息的云殊烟见云清醒了,倒了杯热水走过去放在床头柜上,”口渴吗?我先扶你坐起来吧。“
云清靠坐在床头,接过水杯啜了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这时云清忽然感觉被囚禁在地下室的时光有些不真实起来。
“对了。”云清说,声音里不可避免带了些紧张,“孩子呢?我孩子跑哪儿去了?”
云殊烟把水杯放回床头柜上,替云清捻了捻被角,笑着说道:“你生了个女儿,很健康,只是她的身体有些虚弱,现在还在保温箱里,护士说要等几天才能抱出来,这些天你就安心养身体吧,等孩子从保温箱里出来了,你也回家休养。”
云清低低的哦了一声,大脑开始放空,他蜷缩进温暖的被褥里,手脚却抑制不住的发凉。
在地下室里的日子无疑是云清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候,他想过被人救出来的景象,当时的他还以为自己会痛哭流涕,现实却是他无比平静,甚至冷静得太反常了,好像被关在地下室里的种种经历只是过眼云烟,云清下意识不去碰触那些记忆,既然改变不了过去,他只能选择遗忘。
一周后,小丫头从保温箱里出来了,她脑袋上有点浅浅的黑发,两只大眼睛像黑珍珠一样透亮,镶满了碎钻,散发着盈盈光辉。
云清还没给孩子取名字,整天抱着她就丫头丫头地喊,连其他人也跟着这样喊起来,都三十多岁了还没有结婚当爹的楚翰和王南天天往医院跑,腆着大脸对着小丫头傻乐。
但是小丫头貌似不太喜欢他们,尤其是看到楚翰那张挤眉弄眼格外滑稽的脸时,小丫头嘴巴一扁,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阿清,你闺女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挫败的楚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在窗户的反光中打量了一下自个儿的帅脸,还用力揉了几下,“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王南幸灾乐祸地笑着,还不忘推搡一下楚翰:“你也不看看你那张脸有多大,都比丫头的屁股大了,当然吓人。”
“去去去,你的脸才比她屁股大!”楚翰吹胡子瞪眼,“那是阿清闺女不会欣赏,从小到大我就是远近闻名的帅哥,现在追我的女人都排到故宫门口了,等丫头长大一点有了审美能力,她就会知道我这个大干爹帅得多么惨绝人寰了。”
王南翻了个白眼:“牛皮都被你吹上天了,多大年纪的人了,要点脸吧。”
没一会儿两个人就吵得天翻地覆了,躺在病床上的云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抱起哭闹不休的小丫头轻轻放进自己怀里,那小小的身体源源不断传播着热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到云清的皮肤上,原本还有些脚凉的云清忽然感到好温暖。
“乖,别闹。”云清僵硬地吐出两个字,绷紧的唇角却不可控制的往上勾起。
话音刚落,小丫头的哭声真的止住了,她懵懵懂懂眯缝着眼睛,微微吐着粉嫩嫩的小舌头,无意识的在云清胸口蹭来蹭去,直到蹭得舒服了才逐渐睡去。
楚翰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忍不住酸溜溜地说:“这丫头对待亲爹和干爹的方式差别也太大了吧,以后她长大了再这样的话,我这个干爹是不会带她去买糖吃。”
王南嬉笑着踹了楚翰一脚,云清冷飕飕一眼撇过去,似笑非笑起来:“楚翰,你信不信我下了这病床照样可以把你打得在地上趴个五天五夜。”
一番话吓得楚翰赶紧举手做投降状:“我错了我错了,哎哟这可是我们大家的心肝宝贝,我怎么舍得不给她买糖呢?”
翌日,闲得无聊的云清在网上搜索了一天,终于把小丫头的名字确定下来了——云笑。
起初云清列举了一大堆有寓意又复杂的名字,挑挑选选了半天连个备用的名字都没有选出来,倒是被那些花样多的字眼逼得头疼,最后干脆给小丫头取了个最简洁的名字,意义也很简单,希望她这辈子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度过。
云父云母和云殊烟对云清取的这个烂大街的名字都没有意见,名字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无论小丫头叫什么,她都会是他们云家捧在心尖上的明珠。
倒是楚翰听到这个名字后,从云清出院开始一直笑到云清回家,还口口声声说以后云笑会嫌弃云清取的这个名字。
然后云清用一个拳头结束了楚翰的笑。
云清在医院住了将近两周时间,这期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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