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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到明朝考科举 作者:五色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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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到明朝考科举 作者:五色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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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到明朝考科举 作者:五色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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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说:“徵伯贤侄不是要赴这科举试了?何必非叫他赶在这时候去迁安,我叫守仁过去送文章,顺便看看和衷。”

    李兆先大公子经过崔家小黑屋一年淬炼,在考场熬一天已经不当回事了,去年就顺顺当当考上了秀才。今年正好是秋试之年,他要考试,明年大比就轮到王守仁,两个孩子其实都该安心在家复习的。

    李东阳道:“兆先去过一趟迁安,熟门熟路的,耽误不了什么,伯安明春可是要奔着状元考的,叫他安心念书吧。”

    当年王守仁落榜,他们这些当长辈的上门安慰时,他还忽悠人家孩子写了篇《来科状元赋》。那赋写得固然骈俪纵横,才气横溢,不过当状元豪言放出去了,不考个三甲回来终究不好看,这科王守仁的压也肯定也特别大,还是别给他添事,叫他安安生生在家复习吧。

    王状元苦笑一声:“我已不敢盼他这科考出什么样了。这孩子读书净钻牛角尖,先前一格竹子连格七日,格竹不成,后来不知怎地后来竟又看起了象山先生的著作,这岂不更偏离理学了?哪个考官能取中他!”

    李东阳讶然道:“怎么又落进这狂禅道里了?”

    王华摆了摆手:“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我哪儿管得住他?反正他也不是那种受不起打击的孩子,我索性再放纵他一科,等他落榜之后,明白何为正道就好了。”

    李东阳看着他又痛心又无奈的模样,顾不得怜惜他儿子,先怜了怜他:“那我写封信给和衷,叫他劝劝伯安吧。这孩子最擅教导人,我家兆先便是叫他调理出来的。虽说他正在孝中……”

    要一个身担两重重孝,祖母三七尚未过的孝子教学生,李先生也觉得怪不落忍的,摇了摇头,商量似地说:“我就跟他提一句,叫他劝劝伯安。这两个孩子自□□【幼交】好,和衷不是向来看重伯安,以为他能成大器的么?必定不肯看着他走上错路。”

    王状元深谢过李阁老,两人各自回家给崔老夫人宋氏写了墓表、墓志铭。他们翰林都是专职写这个的,凡朝中有谁家出事,都是捧着银子请他们写。因此都是下笔如飞,花不了多少工夫便一挥而就,两篇文字写得清婉流丽,足可收进自己的文集里流传后世。

    写好的文章都给了王状元,王华便把文稿用油纸、白缎层层裹好,打了包裹,交给正在家苦苦研习陆象山、不好好读科举笔记的儿子,“喏”了一声。

    “你崔世兄家近日又逢新丧,祖母宋老夫人过世,请了李阁老与你父给老夫人写碑铭墓表。你近日不是也没用心读书做文?既然没有正事可干,便替我与西涯公跑一趟腿,把这些给你崔世兄送去。”

    “好。”

    王守仁正读着“明本心”,叫陆象山兄弟勾得连门都不怎么出了,但听见有正事,立刻就去收拾行李,要去迁安看人。

    王华见他知道以人情为本,略觉满意,捋着胡子说:“崔家正守着两重重孝,你到那里略住一二天就回,不可多打搅和衷。”到那儿之后,和衷有心思提点他一句就提点他一句,没有就叫这孩子早些回来,明年科场上受受挫,也就长记性了。

    王状元对儿子的器量胸怀还是有信心的,不怕他在场中蹉磨多了能磨平心气儿,安心地等他从迁安回来。

    这趟不光王圣人去,李阁老终归还是把儿子派出来了,只说他跑过一趟迁安,识得路,带着他能方便些。两个少年才子名儒亦是相识多年,都不生疏,便搭着伴儿上路了。李兆先底子不好,走长路要坐车,两人在路上就多消磨了一天,到第四天下午才赶到嘉祥屯外崔家祖宅。

    崔家此时也过了三七,来吊唁的人少了,两个小的都叫崔燮赶到后头歇着,就他一个人在堂前待客。

    王、李二人先上前焚香致哀,主宾行过礼后,便把父亲们的文稿给他。崔燮当场打开看了一遍,感动得泣涕连连,还分给两个做儿子的同赏,极力夸赞:“状我祖母懿行如在眼前,此二篇文章掷地,亦当有金玉之声!”

    两位才子接过稿子,一份份细品。李兆先看熟了父亲的诗词文章,看着墓志铭后头那段错锦般的铭文叹道:“凄婉靡丽,真吾父手笔也……”

    又看了满脸复杂的王守仁一眼,问道:“王兄亦颇有所感不?可否将令尊大人的文章借我一观?”

    王兄……就感觉着墓表中辞气纵横,跟那几本锦衣卫以情胜人的路数一样,而李东阳这份墓志铭,清丽之致也颇像“水西先生”写的那几本锦衣卫。

    可怜李兆先至今还以为连环画里偶有像他父亲手笔的,只是因为西涯公操文柄多年,天下儒生都拟学他的文章,写出来略得他三昧而已。

    王守仁不忍心点醒他,把墓表递过去,接过那份墓志铭,就低下头默默品读。

    他们俩在看文章,崔燮也在看信。李东阳在信里写了王守仁从朱学转向陆学的危险征兆,要他帮忙劝劝这孩子,让他回心转意好好念一年书,先把进士考下来再说。

    王状元真是一片苦心。

    可陆九渊的学说就充满了主观唯心主义的色彩,跟王阳明“心外无物”的观点很像,说不定这就是圣人开启心学的起源呢,他怎么能阻止?

    崔燮收起信,看两位才子也互换着看完了文章,便先请他们住下,叫人拿着文章找匠人刻碑。

    李兆先是专门替他父亲来看望崔燮的,就安心住下来,还张罗着帮他们家料理丧事;王守仁却是记着父亲的叮嘱,不敢打搅他们,住了一天就要告辞。

    崔燮拉住王守仁,直接说:“明年就是大比之年,令尊王大人与家师李先生都担心你迷心于易简工夫,耽搁了经学。伯安贤弟自己对明年春试有何想法?是不在意一场得失,还是愿暂时花些功夫在科举上,明年搏个功名回来?”

    王守仁这才明白父亲临行时为何那样复杂地看着自己,还反复强调,要他不可打扰崔家守孝。

    原来他竟已舍下老脸,在信中托崔世兄提点自己。

    他这些年研究“明本心”,光从那些连环画里研究出了父亲恋君报国、思念故乡、孝顺父母……还有喜好个男扮女装……的本心了,竟是直至今日才知道,父亲为了他这个儿子所付出的更多。

    他又如何能放纵自己沉迷象山学问,叫父亲担心呢?

    王守仁心中已有主意,拱手深施一礼:“崔世兄的教诲守仁听懂了。守仁不会辜负父亲与李阁老的拳拳之心,回去后便收心苦读,明年定要搏个状元回来以报众人!”

    不!

    等等!

    他还什么都没劝呢!

    他没灌心灵鸡汤,王圣人怎么就突然被他劝得要改陆归朱了!

    那心学呢?

    崔燮心里都要咆哮起来了,脸上还得维持着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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