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 56部分阅读
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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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她猛的用力撞向剑刃,霎时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洒了满地,血腥交杂掺和于大理石地面,刺鼻刺目!
“雅儿……”晋松心痛惊呼,沉痛的脸颊一下苍老了许多。
“哈哈……妹妹,你好傻,为了这么一个负心的男人不值得,他不配你这么做……啊哈哈……”眼见自己的妹妹为情自刎,皇后颤着双臂,悲痛的嚎叫着。
玄武拎着满是鲜血的长剑,低首望着倒在血泊的女子,一时间惊骇爬满全身。
她就这么死了,他要如何胁迫皇后交出解药?他该怎样救出灵儿?
此刻,殿内更加森寒凄冷,痛呼、狂笑、眼泪、血腥……混乱的交杂在一起,织就成一张大网,那种窒息的压抑,将在场之人全部笼罩。
突然,一道极细极寒的冷光一闪而过,只见一枚银针对准皇后那张狂笑的嘴射去。
她的身子猛然一震,惊恐爬满眼底,随后犹如萧瑟的落叶一般,轰然倒在地间。
她不甘的瞪大双眼,颤着发不出只字片言的红唇,于地间一动不动。
不远处的胡立,看见皇后的惨状,当下大惊失色,慌张的松开灵儿,拔腿便逃,只是还未跑多远,便被一柄匕首刺中后心,而后如厉鬼哀嚎般,倒在地上翻滚,“啊……痛……”
不消片刻,凄厉的嚎叫声渐渐搁浅,再看胡立已经化作一滩脓血,腥臭味弥漫在整个殿内。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令人始料未及,惊愕爬满在场之人的眼底。
这时,只见一身红衣的风清扬自暗处飞身而来,翩飞落定在失去意识的冷若玉身旁,低身颤手探了探他脖间的脉搏,凝重的脸色霎时一喜,而后赶忙封住他的几处大穴,以防他失血过多而亡。
最后风清扬纵身一跃,将一脸呆滞的灵儿拦腰抱离高台,放在冷若玉身旁。
突发的状况让灵儿深陷惊愕,一时没回过神,当意识刚复苏,沉痛的揽起男人的身子抱在怀中,凄声呼道:“玉、玉!你不能死……”
站在不远处的玄武僵在原地,没有上前亦没有动作,只是眸中交替的闪着诧异、落寞、苦涩、无奈。
“放心,师兄没事!”风清扬安慰一笑,回道。
听见他的话灵儿微微松了口气,眼底的沉痛稍减,只是抱着男人的手臂不断收紧,仿佛稍有松弛他便会消失不见一般,一颗心还在七上八下的揪着。
风清扬转首对向倒在高台的皇后冷笑道:“师姐,没想到你也会有被人暗算的一刻吧!呜哈哈……这是师弟我为你精心研制的毒药,滋味如何?是不是有苦不能言,有怨堵在心?你放心,这毒药不会要你的命,不过你此生都不能动,不能说了!你虽然歹毒心狠,可毕竟咱们师出同门,师傅肯定不希望咱们自戕,所以,这也算是对你的惩罚了!”
自灵儿求他入宫帮师兄后,他便赶往了皇宫,可到了皇宫他转念想到,师兄若是见到了他,肯定会问灵儿的事情,他又如何交待?况且,师兄虽然武功骤减,但对付这些区区兵将还是绰绰有余,一时半刻不会有什么危险,可灵儿不同,她不会武功,不能自保,万一出了什么事,不但他自责,师兄也不会原谅他,是以他当下赶回了府中,打算先将她秘密安置好,在回来帮师兄,可回到府中,却见一干下人都被迷晕了,他大惊失色,找了一圈也没见到灵儿的身影,这才笃定有人劫持了她,而那个劫持她的人也继而跃入了脑海,最后他沉着心再次赶往了皇宫,刚到皇宫大殿,便看见刚才皇后鬼哭狼嚎的一幕,是以他便暗下施针,这才将她制服。
那枚毒针他早就研制而成,只是一直没有派上用场,今日总算得偿所愿,不但替师兄出了气报了仇,也证实了他制毒的水准,真是一举两得!
而刚刚刺向那狗太监的匕首浸过了化尸水,那药水也是他不久前刚刚研制成的,今日一用没想到这么大的杀伤力!他简直是个制毒的天才!
风清扬弱弱的想着自己的成就,早将此刻大殿的危机抛之脑后。
听了风清扬刚刚的话,玄武大惊于色,几步来到他身前,揪着他的衣衫,暴怒道:“你将皇后弄得口不能言,灵儿该怎么办?她可是中了皇后的毒药!”
“不会吧……不早说!”丝丝惊慌爬满风清扬眼底,皇后的手段极辣,今日是生死攸关一战,她下到灵儿身上的毒定是无解,就算有解药,恐怕这世上也只有皇后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一时间没了主意。
此刻的晋松已经频临崩溃,看着两个爱女一死一伤,心尖血好似被抽干了一般,他架着皇帝,疯狂的咆哮,“你们都该死!”
他手中的剑向皇帝脖颈压深了几分,殷红的血液自剑刃缓缓流淌,皇帝惨着脸,忍着脖间的疼痛,颤着手抓住他握剑的手,极力的拉扯,心存侥幸的躲避着剑刃的下压,饶是如此,却终是抵不过他的力气,脖间的伤口又深了几分!
就在皇帝以为难逃厄运之时,晋松的身子忽然一僵,他的手随之一抖,而手中的剑便顺势滑落地间,顷刻间,声声刺耳的惨叫自他嘴边传出。“啊……”
皇上得了自由心口一松,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忙奔下高台,却在临近冷若玉身前时顿住了步子。
高台上的晋松目眦欲裂的凄厉哀嚎,他的身子发着‘嗤嗤’如沸水般的响声,不着片刻便化作了一滩脓血,只见一柄匕首赫然浮现在脓血之中。
而淑妃正双手颤抖的捂着嘴,一脸恐惧的站在那滩脓血旁,呆滞的望着眼前的景象。
原来她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殿内的情况,直到看见胡立被匕首刺中,化为脓血,她便悄无声息的拾起了那柄匕首,然后悄悄走到晋松的身后,给以了他致命的一刀。
皇后无声的躺在地间,两行热泪模糊了不甘的双眼,却是如何的悲恸也嘶喊不出声。
殿下的玄武还在愤怒的摇晃着风清扬的身子,“说,灵儿身上的毒怎么办?”
“她并没有中毒!”突然的一句话语,让玄武霎时停住了动作,他愕然回首,望向出声之人。
淑妃渐渐恢复了镇定,面色如常,莲踏下高台,走到皇帝身侧欠了欠身,而后解释道:“那瓶毒药被我调换成了调养身子的补药,所以她没有中毒!”
她曾经是恨过白灵儿,恨她夺走了墨庄的心,可那些小恨根本比不上暗藏在她心头的大事。
只因她知道,如果晋松和皇后篡位成功,那么她这个先帝的嫔妃便没有了丝毫立足之地,下场可想而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拿自己的命搏一个锦绣的前程,如果皇后得逞,她定是难逃一死,虽然如此,却也再坏不到哪去了!
可如果帮皇上保住了皇位,那么她便会一步登天,独领后宫!
是以,她一早便在暗中秘密安排着一切事宜,希望能够帮到皇上,却也刚好苍天怜见,让她亲手刺杀了晋松这个反贼!
对于,为白灵儿调换毒药为补药之事,正是她准备救驾迈出的第一步,也是为自己铺路的第一步!为的就是要卖逍遥侯一个人情,因为她知道白灵儿对逍遥侯来说极是重要,如果这次帮白灵儿躲过了此劫,那么逍遥侯定会感激在心,由此便为她将来封后的路垫上了一块稳固的踏脚石!
淑妃的一番话让玄武和风清扬皆是松了口气。
而此时没了贼首的兵将,霎时慌作一团,纷纷投剑弃刃,束手就缚,等待发落。
殿外的厮杀声渐消,肖天水最终攻破殿外的包围,带领一队禁卫军,闯入了大殿,包围住了殿内的叛军。
皇帝冷眼望过大殿一周,视线落在地间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片刻,而后匆匆收回,“将叛兵押下去,等候发落!众卿家救驾有功,择日着令封赏!现下都退出大殿吧……”
肖天水领旨,押着叛兵退出了大殿。
淑妃功成身退,自偏殿退出。
风清扬抱起昏迷的冷若玉,灵儿于身后紧随,也退出了大殿。
最后只余玄武在殿中,望着远去的身影暗自神伤,片刻后他的身影一闪消失在茫茫雪夜中……
皇帝几步踏上高台,走到皇后身边,低身嗜血一笑,“咱们之间的好戏才刚刚开场!你不是想知道玉玺的下落吗?现在朕告诉你——它就藏在你凤鸣宫的玉床下,你怎么也没想到,你日思夜想的玉玺会夜夜躺在自己的身下吧?哈哈……朕现在就带你去看,好不好?”
皇后眼中闪着惊诧、不甘、愤怒,却丝毫发泄不出满腔的怨恨,最后她狂呕一口腥红,被皇帝拦腰抱出了大殿……
☆、第九十四章:终章(大结局五)
一场筹谋已久的叛乱最终在雪夜中落下了帷幕,之后的善后事宜,全权交给了肖天水处理。
朝堂奸佞已除,天朝恢复了往日的安定祥和。皇帝颁布谕旨,有功则赏,有过则罚!
皇后于剿叛后的次日便被废黜了封号,世人只闻祸乱天下的妖后被废,最后到底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
淑妃本是救驾有功,原以为封后指日可待,岂料一朝心愿落成空,却是仅得到一些金银珠宝的赏赐,而并没有等到梦寐以求的册封!
那晚默默目睹灵儿远去的身影,玄武黯然隐退于世,从此了无音讯……
说到伤重的冷若玉,刺向胸口的那一剑本是致命的,可恰好刺下的时候被隐在体内的银针挡开,隔离了心脏的位置,仅仅一针的偏差却偏偏救了他一命。
说来到底是命不该绝,却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后来风清扬为他拔剑治伤的同时,刚好将那枚隐在体内的银针,一同拔出了体外,继而将那被封在一处的余毒连根拔出,不但余毒除尽,不必每月承受巨痛,且内力也被释放出来,武功也得以恢复如常。
风清扬虽讶异,封毒的银针被带出体外,不但没危及性命,而且将余毒完全不剩的清除,却也未曾深究这里面的奥秘,不过还是要庆幸那一剑刺得好,总归是福从天降!
而灵儿却是一边欣喜一面揪心,一颗心被折磨的疼痛难忍,欣喜的是老天终究带她不薄,总算将她深爱的男人完好无损的还给了她,揪心的是男人曾经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到最后为了救她竟不惜身死,她知道他刺的那一剑换来了诸多‘福祉’,虽然她不懂医术,不知这其中的缘由,可每每想起他自杀的那一幕还是心痛欲裂。
经过半月的调养,冷若玉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自他能下床走动,灵儿便时时从旁看着他,生怕他大意将伤口弄的裂开。
眼看着这个小女人,从温柔娴静变得强悍霸道,冷若玉不由得暗自咋舌,但心里却是盛满了二人能够劫后余生执手不离的喜悦与幸福。
今日天气极佳,没有些许风,阳光柔柔暖暖,自高阔水蓝的天际慵懒的洒下。
在这个冬尽春至的日子,细细想来他们几经波折最终相守,眨眼已是一岁晃过,时间过得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再过一月便是与灵儿成亲一年的大日子,是以,他打算这几日内将府内的下人遣散,而后将御赐的府邸上缴皇帝,顺便上书辞爵,一切办妥便带着她前往江南定居。
因距成亲一周年还有一月的时间,路上他们可以不用那么赶,顺便游玩一番也好!
江南,是个好地方,风景如画,四季如歌,一切都是那么的诗情画意,最重要的是那是她最向往的地方!
想法已经在心头一锤定音,他却没有告诉她,只因想给她一个惊喜。
不过在离开之前,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做完。
冷若玉目光一沉,凤眸中闪过寒鸷的光芒,衣角卷涟漪,风姿卓然的踏出了房间……
贤王府。
此时轩墨阁已经换了匾额,改成了悔阁。
外面青天白日,室内却是黯晦一片,窗口、门缝,只要是能透亮的地方全部被黑布遮住,没有一丝光亮的诺大房间,凄清苦寒。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开启,强烈的光线穿堂入室,坐在地间的男人微微皱眉,一只大手遮在眼前,挡住了那刺目的光亮,另一只紧攥酒瓶的手缓缓上抬,贴在嘴边,猛灌一口,些许酒水不规矩的自嘴边溢出,落到前襟,打湿一片心怀!
烈酒浇喉,灼痛穿肠。
浓重腐朽的酒气扑鼻而来,冷若玉暗自拧眉,负手站在门口一侧,淡扫满地狼藉的房间,视线一凝,落在地间的男人身上。
此时的墨庄,一身污秽的织锦月色华服罩在形销骨立的身躯上,晕开的酒渍、乌黑的墨迹,附着在衣襟前,满头的青丝不复往日的一丝不苟,凌乱如枯草,俊逸的面容不复神采,憔悴灰败的脸色透着难以形容的颓废,下颌青灰的胡茬丛生,打眼望去哪还有昔日温润俊朗的容颜?只是两团艳丽的红晕淡挂双颊,衬着憔悴的脸色,极是不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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