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风暴 作者:
绝地风暴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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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风暴第64章
快乐的日子总是一晃而过,马赛的身体也在这段时间全部恢复。这天,一觉醒来,看见克里木坐在电脑前,笨拙地敲击键盘。
“哟,你会打汉字了”马赛从床上爬起,搓了一把眼睛走到克里木身后,
克里木不好意思地说:“我家隔壁有个网吧,看人家聊天多了,也能打几个字。”
“那太好了,这东西只要勤练,很快就熟了。来,我教你上网聊天。”马赛拉椅子坐下。
克里木却起身说:“以后吧,我马上要走了,下午的火车。我刚才记了你的聊天号码,到了口内,打字熟了,我找你聊天。”
“你真的要走”马赛皱起眉头。
克里木认真地点点头。马赛拿起烟,放进嘴里又取下,他从不在克里木面前抽烟,实在是有件为难的事,让他说不出口。在屋走了几步,说:“太可惜了,不瞒你说,这次请你来,除了想和你交朋友,还想请你帮个忙,就是。”
克里木摇头打断道:“昨天多所长找过我了,对不起,小马,这个忙我实在帮不了不管你怎么看我,我永远都当你是朋友。”
“别这么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不管你去到哪,我都想念你。”马赛心里并不赞成多里挑克里木做内线。
两人拥抱,克里木流泪说:“我也想念你,真主一定会保佑你的。”
收拾了东西,马赛开车送克里木去白晓莎落住的新中亚酒店,借口说检查车子,让克里木一个人进酒店接热比亚,自己跑到路边的电话亭打电话。
“老多呀,唉,没办法,他也有为难之处,我能理解,这事强求没用。再说,他这个人我看也不大合适,太斯文了。嗯,他们下午的火车走,就这样吧,再见。”
马赛的手机成了海达尔的战利品,一直没有买。打完电话,往车子走,只见白晓莎慌慌张张从酒店跑出。
“怎么了,遇上流氓了”马赛迎了上去。
白晓莎大叫:“不好了,热比亚摔倒在卫生间里,身上尽是血,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得赶紧送医院” 马赛也急了,刚要进酒店,迎面碰上怀抱热比亚的克里木。
热比亚身上还在流血,克里木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线。
“到底出了什么事呀,进卫生间还还好好的”白晓莎哭出声来。
克里木也带着哭腔叫道:“怎么办,怎么办小马,你一定要救救她,小马”
马赛有点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打开车门:“快点上车,你、你别着急,到医院就好办。”帮助克里木抬起热比亚的脚,两人慢慢把她送进车内。
到了医院,热比亚马上被送进了手术室,白晓莎去办手续,马赛陪同欲哭无泪的克里木蹲在手术室外。
“放心吧,热比亚一定没事。”马赛拍克里木的肩安慰,“另外,医药费方面,你也不用担心,我和小白能应付得过来。”
克里木突然紧紧抓住马赛的手,眼中像要喷出火来:“小马,你们要我做什么,你、你去告诉多所长,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听你们的。”
马赛没想到他提起这个事,急道:“喂,喂,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跟请你帮忙是两码事,你要去口内,热比亚病好后,随时可以走。”
“你、你不知道的。”克里木又痛苦地抱头,“热比亚成这样子,不是我,是、是海达尔这个畜生,真主啊,我、我咽不下这口气啊”说完哭了起来。
马赛一脸惊愕,半响才道:“的确是个畜生”
手术室的门开了,出来的是谢医生,两人双双迎了上去。
谢医生看了一眼马赛沾满鲜血的手,惊讶地说:“怎么,流产病人是你送来的”
“啊,是,是。”马赛显得局促不安,一把拉过克里木,“这是我朋友,谢医生,病人是他女朋友。”
克里木眉毛拧成一个八字望谢医生:“医生,你救救她,真主一定会保佑你,医生,我求你了,你救救她”说着说着要向谢医生跪下,马赛连忙把他拉起。
谢医生摘下口罩说:“你别担心,手术很成功,就是孩子保不住了,她失血太多,身体还很虚,要好好保养。来,我带你进来看看她。”说完领克里木走进手术室。
“你怎么像做贼似的,瞧医生问你把你慌的,好像是你干了坏事一样。”办完手续的白晓莎出现在马赛面前。
马赛还有点心慌:“谢医生是局长夫人啊,我真怕她误会。哎哟,我要去洗手。”往卫生间走。
“误会嘿嘿,是怕另外一个人误会吧”白晓莎大眼睛转动,背手望天花板。
马赛走了几步又站住,回头笑道:“我看呀,古往今来最大的醋坛子非你莫属,嘿嘿,不过,我爱看你吃醋的样子。”
白晓莎上前几步打了他一下:“臭美你以为你是谁呀我看你才是古往今最大的自恋狂快去清洗这双血淋淋的手吧,简直像个杀人犯。”
“喂,你去哪,生气了”马赛进卫生间匆忙洗了手,追上走廊远端的白晓莎。
“我才没空生气呢”白晓莎脚步不停,“帮你陪了几天恩人,我要去工作了,采访对象就在楼上病房。”
马赛跟着走:“又打算树立谁当英雄,亚里的专题片还没个影,你就移情别恋了”
白晓莎得意地说:“这次不是英雄,是个普普通通的妇女。不过,她丈夫刚好是你的领导。”
刘丽想喝水,听到丈夫的呼噜声,开口没叫出声。她已经能够下病床,身上的伤基本康复,由于眼睛蒙着纱布,生活还难以自理,不得不全天有人陪护。其实,这一段时间她最担心的不是自己,她担心的是丈夫。得知亚里的死讯,程万里像彻底崩溃,在亚里追悼会上,拿出借亚里的钱,疯也似地要把亚里拖起来去办婚礼。当晚,又喝得酩酊大醉,在饭馆里与人大打出手,差点被派出所当酗酒者关押。第三天,他才会哭,那还是受了李东阳的严厉批评之后。他的状态已不适合工作,做过了检讨,被勒令到医院陪护刘丽。
“哎哟,嫂子,你别下床”
刘丽下床找水喝,差点碰跌了热水瓶。刘保山提饭盒走进,赶紧把她扶上床,给她要水。这才推了一把睡在陪护床上的程万里:“喂,醒醒,吃饭了。”
程万里跳起,迟钝地说:“哟,这么快又吃饭了。”
刘保山把饭盒放到床头柜上,把饭菜、碗筷一样一样摆好,程万里才慢吞吞地接手,准备喂刘丽吃饭。
刘丽在床上叹息道:“唉,保山,天天要你送饭,辛苦你家弟妹了。”程万里根本不会做饭,连他的那份也是刘保山带来的。
“她辛苦什么,她就会指手划脚,全是保姆做的。”刘保山是刑侦队少有的富翁,老婆收入高工作闲,家庭条件也好,平时大伙羡慕得不行。
“还是你家弟妹有本事,摊上电信这种好单位,家务也请保姆做,哪像我呀,去当保姆人家也嫌老。”刘丽提起工作又联想在宾馆门外看招工广告,眼泪也跟着来。
程万里的狮子吼响了:“我说你怎么搞的,老去跟别人攀比”
刘丽哭出声来:“是啊,人比人气死人。”
刘保山安慰道:“嫂子,你别这么说了,我那口子只是命好,托父母的福,其实什么也不会做,她呀,比你差的远了。”
“吃饭,吃饭”程万里端碗用勺子喂刘丽,“啊,你老老实实把伤养好,别再胡思乱想那么多。哦,保山,事情怎么样了”
“什么事情”刘保山知道他问什么事情,故意装傻。
“我还能问你什么事情买买提开口了吗那些塔里甫开口了吗还有海达尔”程万里叫了起来,一勺饭差点喂进刘丽的鼻子。
这是亚里牺牲后,程万里第一次提起工作上的事。刘保山微笑掩上门,摇头道:“买买提是别指望他开口了,天天给我们背古兰经,后来嘛,那张嘴巴除了吃饭,再也没开过。局长、我、多里昆,轮番审他,拿他没办法。抓到的那些人,不少也是顽固分子,开口的知道的又不多。目前海达尔没有任何音讯。”
“没有音讯这么长的时间了你们干吗去了不会想想办法,人家公开宣战了,我们居然连对手在哪也不知道”程万里像是又恢复了他的工作作风。
刘保山叹息道:“多里昆有个安插内线的想法,好是好,挑的人看着也还行,就是那个在沙漠里放走马赛的克里木。可这小子迷上了买买提的女儿,两人准备私奔去口内,估计现在已经在火车上了。”
程万里喂刘丽的勺子没送到她口中,碰上了鼻子,刘丽“啊”了一声。
刘保山叫道:“喂,你先好好喂嫂子吃饭,吃完饭再说。”
总算喂完饭,程万里递一张餐纸给刘丽,拿起水杯,准备给她喂水。
刘丽道:“把水给我,我不要你喂,心不在焉的。等下弄我一身湿。”
程万里如释重负,把杯子放进刘丽手中,转头向刘保山:“局长的调动怎么样了,不会在这一段时间走吧”
刘保山道:“难说,厅里成立这个反恐中心,总不能让负责人的位置是空着的,而且现在反恐成了全疆公安的头等大事,我看他过不了几天就要走。”
程万里坐床上:“那也不一定,反恐的重点还是在我们南疆,他去了乌市,工作反而不方便,说不定厅里让他兼职。”
“不是说,李局长要去当副厅长的吗”刘丽停下喝水插话。
刘保山叹息道:“唉,还不是因为调查组,无事生非。副厅长已经有人顶上了,不过,去反恐中心也是个副厅级。”
“局长才不在乎这个,他在南疆本来就是副厅级。”程万里起身走来走去,“唉,比较这个有什么意思我是担心他这个时候走,以后的工作真不好干。”
“是啊,万一再来个跟赵副书记差不多的新局长,哼哼,那我们俩想不辞职都难。”刘保山对赵副书记还是耿耿于怀。
这时,马赛和白晓莎出现在门口。
“咣当”一声响,监舍的门开了,狱警叫道:“活动时间,出来”
监舍里的几个人,一阵欢呼,抢先往门走,只有买买提像无动于衷,背朝外,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人都走完了,狱警大叫:“买买提,别磨蹭,快点”
买买提还是慢吞吞地把帽子戴上,转过头,表情傲慢地扫了狱警一眼,昂首挺胸,一付不可侵犯的样子,走向大门。
狱警在后面瞪大眼睛望买买提的背影,低声嘟囔:“二球的,以为在这儿疗养呢。”
买买提一般很少出去活动,要是强迫他,那是自找麻烦,他动不动来几天绝食,狱警们早就对他咬牙切齿,但又毫无办法。他能这么主动出门已经不错了。
看守所高墙下一块大空地,数十名身穿囚服的犯人散漫地在四下活动,买买提靠在墙上晒太阳,眼睛在犯人中游走,最后停在一个留络腮胡子的人身上。没错,是他的塔里甫哈力达,留了络腮胡子,差点认不出。
哈力达也发现了他,向高墙上的岗哨看了看,又扫视周围的狱警,慢慢走到他身边,抱着双臂也靠在墙上。
“真主保佑,老师,你身体可好”
买买提眼望他处地答道:“死不了,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哈力达一付苦脸:“基地被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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