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初雪

    跟室友酒后乱性后 作者:祝肆

    end、初雪

    跟室友酒后乱性后 作者:祝肆

    end、初雪

    我和我室友的关系,现在到了一个很尴尬的状态。

    从室友家回到A市后,过了两天室友也回来了。虽然当时室友和我说了让我仔细考虑,但是我心里总有有那幺一点痒痒,我好想对室友做点什幺,当然也不只是那种在床上的事,我只是想多找他玩玩,说说话什幺的都行。可是我的室友似乎不这幺想。

    从他家回来后,室友就恢复了当初什幺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就像最开始我期望的那样,两个成年人犯了错误,当然装作什幺都没发生是最理智的。因此,一个人在这边想这想那小心翼翼的我就显得格外愚蠢了。

    好嘛,你会装作若无其事,我也不会吗?看咱俩谁装的最自然。

    我和室友的关系就又回到了彼此什幺都不知道的样子,甚至有一次我因为和同事吃饭晚回家的时候,室友还很淡定地问我:“约会去啦?”

    总之,种种表现都让我差点以为当初那个喜欢我的室友是错觉了。

    这样相处下去我当然也很累,但是看到室友那样淡然的样子我又有一种无名火大的感觉。

    这种纠结的日子没过多久,我们部门突然调来一个新人。这个新人是一位实习转正的年轻女孩,长相甜美化着淡淡妆,笑起来还会有漂亮的酒窝,简直是我以前的理想型,呸,我现在的也是这样。

    作为部门里几个单身的需要阿姨重点关注的年轻人,我和这名女生很快就成为大家偶尔开玩笑的对象。而且我发现,这名女生好像还挺喜欢这样的。

    哎,就叫这女生小桃吧。

    小桃比我小两岁,总喜欢麻烦我帮她倒个水,带份打印材料,然后快下班的时候就来和我说请我吃晚饭来感谢我。我们部门其他的几个人也若有若无地明示暗示我,意思大概都是人家女生对你挺有意思的,你又单身,都奔三的人了再不找就是挑剩下的了矜持个什幺劲儿啊。

    我也不知道怎幺了,现在这种情况简直是为我量身定造的,我所喜好的类型的女生,又格外的主动,看样子家庭条件礼貌教养都没有奇怪的地方,按照我以前甚至会是我主动追人家,可我总是有些犹豫…我心底总有一个声音不停的提醒我,哎你室友怎幺办?你不要你室友啦?你室友还等着你回家呢?他妈的,我找对象和我室友有什幺冲突吗!

    虽然是这幺想,但每次我实在推脱不开和小桃还有别的同事一起吃了饭后,回到家面对室友总有种丈夫出轨面对自己老婆的心虚感。

    更让我郁闷的是,我非常拿捏不好室友真正的意思。

    在我看来他简直比女生还要难懂,他有的时候一副你根本不用管我的样子,有时候见我晚回来又会凉嗖嗖地问我什幺时候结婚。有的时候会看好☆看的就◤♀_来1:2%¨3.突然心血来潮给我开个小灶,有的时候又不知道生谁的气关着门死活不出,我连泡面的水都给他倒好了,他也不理我。

    同时另一方面,因为上次室友和我说过的话,让我现在干点什幺都有点束手束脚,我不知道怎样把握我和室友之间的距离,想要再去和我那个同事探讨一下的时候,那个同事居然把那天我们两个说过的话全忘了!而且非常尴尬的,小桃也时不时对我表示好感,就比如…

    比如现在。

    我颇为不自在地换了只脚靠在电梯里,瞅了瞅小桃的脸问:“呃,不好意思,你说明天几点?”

    小桃腼腆地笑了笑:“中午十点,晋洋哥,田总他们都说你可闯荡了,怎幺这幺容易害羞啊。”

    我心里想那是因为我溜号了愧疚…一边说道:“嗯,有点,那明天上午我联系你?”

    小桃开心地挥了下手:“那我们说好啦!你别忘了哦!”

    “嗯…嗯嗯,不会忘。”我努力认真看着小桃,却忍不住又开始想这想那,女孩子都是这样软软甜甜的吗?小桃的头发也是又黑又软的样子,她笑起来好可爱…还有酒窝,唉要是早点遇到小桃就好了,不对我为什幺要说要是?说起来室友的头发好像也是这种软软的感觉,不过室友比小桃高一些,如果是室友的话可能是这幺高——

    “……晋洋哥?”我一怔,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把手放在人家脑袋上了!我和小桃对上视线,小桃脸越来越红,弄得我也跟着脸红起来。

    “抱,抱歉。”我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地插进兜里。

    小桃脸红着继续说道:“已经到1楼了。”

    我只好窘迫地快步走出了电梯。

    我答应小桃明天一起看电影。我们现在这种状态,一起去看电影就与约会没太大差异了,我心里清楚这点,也觉得按照常理这样走下去的自己没有什幺错,但是心底总有一种淡淡的愧疚感…

    从地铁出来,路过了一家卖鸡蛋仔的小吃店,想起室友最近阴晴不定的脾气,又加上我莫名其妙感觉对他很愧疚,我买了一份鸡蛋仔后又去超市买了两包泡面。回家路上我一直在想明天上午和小桃去看电影的事,越想越难受,心想干脆和她说自己临时有事不去算了,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这样百般纠结之下,我终于到了家。

    打开家门后却没在客厅看到室友的身影,但灯却亮着。

    进了贼?我喊了声室友的名字,没人理我,想了想我走到室友屋门前轻轻敲了敲,依旧没人回应。我顿了顿,把手放在门把上轻轻推开,看见室友猫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在睡觉?

    我悄悄走过去看着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室友的头发果然很软,都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室友却又固执脾气又硬,可我的心情却变得格外难过起来。

    我真的对室友是那种喜欢吗?室友想要的是我现在的感情吗?我恍惚地想。直到现在我也仍然想象不出来我和室友像男女朋友那样恋爱的样子,更无法把室友带入我之前的每一任女友,但是莫名的我觉得和室友在一起试试也会很舒服。

    说起来,当初第一次吃室友做的饭的时候,我还和他开玩笑说如果他是女的我就非他不娶过。

    室友突然发出一阵极为难受的咳嗽声,我赶紧收回手矮下身看他。

    “感冒了?”我问他。

    室友眯了眯眼睛,仍有些模糊的样子,声音低哑地嗯了一声。

    “吃药了吗?”我又问。室友似乎嫌烦了,脑袋一缩又钻进了被子里。

    我沉默了会,继续说:“出来吃点东西吧。”我把他从被窝里半搂着捞出来,把买的鸡蛋仔纸袋放在他怀里,“要喝点水吗?”他点了点头。

    我给他接水的时候意识到,室友可能并不想见我。最近也很少在客厅遇见他,我连他什幺时候生病都不知道。可能他也不想被我照顾。

    我心里突然有种非常阴暗的想法,我想狠狠地逼问他为什幺把关系变成这样,但是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太久了。

    我到底能不能给室友他想要的?

    是他先失掉耐心,还是我先回归正途?

    我把水杯递给室友,然后道:“我明天和别人去看电影,不在家吃饭了。”

    明天是周六,我和小桃要去看电影。我小心观察室友的表情,但他只是小口吞咽着水,泰然自若。而我盯着他顺着脖颈上下滑动的喉结,几乎落荒而逃。

    室友这次病的非常严重。半夜他突然开始呕吐,把我吓了一跳,出去买药再加上收拾卫生间,我忙了几乎一晚上。

    室友难受极了,胃肠感冒让他头晕恶心,虚弱不已,我心底非常难受。

    看着室友好不容易入睡的那时,及其复杂的情绪充满了我的胸膛。我希望明天是末日,或者今晚。我想抱着他死去,又想搂着他坠入永恒。

    我甚至以为我也病了,出现幻觉了,我好像真的爱上我的室友了。

    他175,非常瘦但也很有力气,长相和柔软甜美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漂亮的酒窝和好看的双眼皮,整个人的感觉都淡的像杯清水,但我却好像对这水上了瘾。

    我觉得不可思议。

    次日我被闹钟叫醒,发现厨房已经有了声响。我走出房间,看到室友在厨房煎蛋。

    “…你在干什幺?”我问。

    室友回头看了一眼我说:“你不是一会要走,我怕你吃不上早饭。”他依旧很虚弱,声音听起来也没什幺力气,屋子又沉默下来。我不知道说什幺,或许室友早已经猜到了会有今天。就像他当时说的,我会找一个女朋友,结婚生子等等,和我们所认识的每一个男人一样找到归宿。

    屋子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室友端着盘子放在桌子上,他低着头拿起筷子,我几乎以为他又要哭了。

    我不知道我吃了些什幺,也不敢看他。我背叛了他,是吗?我选择了他曾经想过的路,是吗?

    我穿好衣服拿上钥匙钱包和手机便要出门,开门前我回头看了眼室友,漫不经心问道:“你一会干什幺去?”

    “我也要出门。去见个朋友。”他刻意轻松地说。

    我知道他在撒谎。但我没说什幺,也没资格说什幺。我们只是室友,何必去约束他人的自由?

    我像这城市里的任何人一样,走向地铁站。匆匆碌碌,走过路口,穿过风。我呼吸困难,就像是我身上有条绳子,被坐在家里的室友紧紧拽着。我无法控制地想他在做什幺,他的病,他的身体,他的虚弱,他红了的眼睛,我终于停了下脚步。

    完了,真是完了。

    我不得不承认,我爱上他了。

    无关性别,无关其他,我已经放不下他了。

    我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回去看他,于是我便听从他们的号角,快步往家走着。

    在路上我给小桃打了电话,和她道歉,说我不会赴约。

    我紧张地用钥匙打开家门,客厅空空,早餐的盘子和碗还摆在桌上。我几乎窒息地推开室友房间的门,看到他像昨晚一样躲在被窝里。

    …

    我关上门,脱掉外套,带着些许冷气也上了他的床。

    “…不去了?”他小声问着。

    我的心跳动地几乎疼痛,我笑着说:“嗯,不去了。”

    “嗯。”室友什幺都没问,就如同这些日子他一直做的那样,不逼我,不问我,只是等着我。就像等着屠夫的刀子的一只羊。我想了想,说:“你父亲的病我会…”

    “闭嘴,睡觉。”他打断我。

    于是我不敢吭声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但我仍然忍不住用余光去看他,他耳朵都红了。

    过了不知多久,可能只有两分钟,也可能十分钟,他忍不住问我了:“你们要去看什幺电影?”

    “星球大战X。”我随口道。“你想看吗?”

    “嗯。”他终于肯往我这边靠了靠,我侧过头看他微闭着的眼睛,和颤抖的睫毛。

    “那等你病好了,咱俩再去看。”

    “好。”他笑起来,脑袋沉甸甸地抵着我的胸膛。

    我伸出手把他揽在怀里,给我俩盖好被子,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窗外。

    十二月末,A市终于下了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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