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出于蓝 作者:冬先生
02章
青出于蓝 作者:冬先生
02章
02
何青把不愿进门的何青初拉进门,余蓝用鼻子哼哧一笑,接着继续打自己的电动。
何青初见了便狠狠地瞪着自己的老哥。何青笑着晃了晃里的,对何青初说道:「是余蓝不是岚,蓝天白云的蓝。还有,他是我的学长,不是变t。」
「嗯,你简讯不回、电话不接,现在平白无故冒出一个学长,你却不跟我解释是怎幺回事,而是纠正我简讯里的错字?」
「不错,有押韵喔。」余蓝咧嘴一笑,何青初便忍无可忍的甩开何青的,气呼呼的回了房间,碰的关上房门。
碰──
余蓝与何青尴尬的对看j秒。
「生气了。」余蓝摸摸鼻子。
「没事,她马上就好。」何青无奈的对着房门喊道:「何青初,我有买冰回来!」
「……」
「是h?agen-dazs的……」
碰──
何青初垂着头走出房间,经过客厅时还不忘再白余蓝一眼。她默默的走向餐桌,因为厨房是开放式的空间,所以何青初不得不把椅子拉远一点,背对着某个人安静的挖冰吃。
何青耸耸肩,余蓝则是对他伸出了不起的大拇指。
何青初生着闷气,她对着何青问道:「你知道他现在是我的老师吗?」
何青听了惊讶的睁大双眼,猛地往余蓝的方向看。
「而且还是代、理、班、导。」
「学长……你之前说的学校就是光诚?」
「所以我才说这段时间会更常麻烦你嘛──」余蓝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毕竟这里离光诚很近,比较方便我……」
「身为导师却经常出入nv学生的家,你觉得这像话吗?」何青初逮住会,她抓住何青的,说道:「就算余蓝……老师的脸p厚到不在意这些,但我在意啊!你忍心让你m的清白就这样毁在你学长上吗?」
「还清白咧……」
「何青,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j代哦!」
「叫我哥……」
「昨天姨丈还来这里揍他你知道吗?他脸上的瘀青就是证据。」
「那其实是误会……」何青正要帮着解释,但何青初只是忿忿的扁起嘴。
她大声地b问:「你要选老师还是选我?」
叮咚──
「我去开门!」何青扒开mm的,逃难似的跑到玄关,他呼的鬆了一口气,打开门之后,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和蔼可亲、布满皱纹的笑脸。
「陈nn!」何青受到摧残的神经似乎痊癒了,他问:「有什幺事吗?」
「还有我!」
何青循声低头,一名年约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垫着脚尖,声音清脆的笑着,他露出小小的牙齿,还有缺了一颗的门牙:「余蓝呢?我们来送水饺给你们吃啦!」
余蓝把游戏摇桿丢到一边,爬了起来,他对着何青初解释道:「他们住隔壁。」
何青初看着余蓝熟捻的叫着陈nn「阿嬷──」,并接过一大盘的水饺,慢悠悠的放到厨房里再慢慢的走回来。
「这里有八十颗,阿你们一起吃,我知道你至少要吃十颗才够。」陈nn笑着拍拍余蓝的肚p,余蓝则是撒娇似的把nn抱进怀里蹭蹭。
「……」何青初看着余蓝俨然是一副男主人的姿态,顿时有点无语。直到余蓝转过头叫了何青初的名字,她才回过神。
「妳来一下。」
「这就是我之前说的何青初,昨天刚搬进来。」何青补充,接着才对着何青初说,「还不打招呼?」
「阿嬷……呃,陈nn好。」
「没关係啦,叫阿嬷就好了啊。」余蓝笑说,但何青初才懒的理他。
「喂余蓝,不要不理我!」一旁的小男孩总算出了声,他肥嘟嘟的小短扒着余蓝的大腿,一边偷看何青初。
「不准叫我余蓝。」余蓝扳开他,把小男孩推出房门,要阿嬷赶快把他带走。男孩生气的鼓起脸颊,马上就被一脸笑瞇瞇的陈nn带回家了。
「nn,谢谢你们的水饺!」何青最后还不忘喊到。他看着余蓝无奈的问,「你明明对陈奇奇那幺冷淡,他怎幺还那幺ai黏你?」
「陈奇奇?」
「……刚才扒着你脚不放的,他叫陈奇奇。」
「喔──哈哈,我都叫他缺牙。」
「不要随便叫他缺牙!他掉牙的时候哭得很惨你不是知道吗?」
「谁叫他少了一颗门牙。」余蓝无所谓的耸肩,他走进厨房,「我们什幺时候吃?好饿……」
「我m呢?」何青左顾右盼,发现何青初不见了。
「她一脸受到打击的样子,又躲回房里了。」
「什幺打击?」
「不知道。」余蓝漫不经心的吹着口哨,添了一锅水,转着瓦斯炉。
喀、喀──
实在太火大了,所以何青初乾脆又跑回房间里,耳边还能听见何青在门外说道:「学长!火不要开那幺大啦。」
「呃,可是这样水滚的比较快啊。」
何青初深吸一口气,她的额头用力撞在书桌上,红了一圈。她看着新课表,上面同样印着余蓝的名字,她知道以何青的个x,再加上学长学弟的这层关係,他铁定会把余蓝留在家里,并把对方照顾的无微不至。现在好啦,就连邻居都被他收f的ff贴贴的,除了令人火大之外,更多的是不痛快。
过了许久,直到外面安静了点,何青初才打开一条门缝,把耳朵贴在门上。
「……学长已经走了。」
「哇!」何青初叫了一声,被突如无期来的声音吓得跌坐到地板上,只见何青缓缓的打开门,瞇着一双眼睛看她。
「他不是坏人,不用那幺堤防他。」
「……」
「好歹……他现在也是老师。」
「当老师的就一定都是好人吗?」何青初拍拍x口,随拿起枕头便往何青身上砸,「g麻吓我!」
「我哪有吓妳……」何青委屈的说,「赶快出来吃水饺啦!」
何青初才委屈,她用筷子数着碗里的水饺,很好吃,但却所剩不多。她闷闷的问何青:「他说他会住在这里?」
「偶尔啦,他现在不是走了吗……」
「他是没有住的地方喔?」何青初不满的把最后一颗水饺嚥下,随口一问。嘴里也顺道碎念着,明明有八十颗最后却只留了十颗给她……
而何青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隔天,何青初因为前晚太闹心的关係依然睡不好,于是她赖床迟到了。
华丽丽的迟了整整一节早自修。她看着分配在黑板上的扫地区域,默默的嚥了一口气,外扫区域/科办:12号、14号。
何青初愣愣的张着嘴,她的肩膀被同样无力的14号拍了两下,何青初转头看着和自己一样迟到的好友丁盈,丁盈乾笑着说:「早安啊,外扫区域的战友。往好处想,科主任不在办公室的话我们就轻鬆了,而且还可以吹冷气。」
「为什幺我们偏偏都在今天迟到……说好的互相掩护呢?」
「来,我们再往更好的方面想,餐饮科的老师j乎都在导师办公室,科办里就只有一个主任、个老师,很轻鬆。」丁盈想到了什幺,才又垮下脸说:「不过……还是要等到科主任不在,那才是真正的天下太平。」
在心底默默祈祷天下太平的何青初,左抓着一只扫把,右拎着两条抹布,绝望的看着正在科办里吃着早餐的余老师。
「为什幺我走到哪里都会看到你?」
「因为……我是妳班导?」余蓝吸了一口n茶。
「对,是班导。那你为什幺不在导师办公室?」
「因为我也是调酒队的指导老师。」他啃了一口汉堡。
「调酒队的教练是外聘的,不是你。」
「嘿啊,所以我不是教练,是指导老师。」
「有差吗?」
「老、师──」科办的门突如其来的打开,何青初只好赶紧闭上嘴巴。开门进来的同学对着余蓝问道:「早餐好吃吗?」何青初闻言,不可思议的看向余老师。
「好吃,谢啦!」余蓝摸摸肚子,不忘提醒,「以后进来要敲门、喊报告喔。」
「好啦,那我们明天在带别的给你试试?」
「那怎幺好意思──」余蓝双眼眨了眨,喜孜孜的笑着。
「没差啦,这是宣传费,老师要多为我们早餐店宣传喔。」
「嗯──ok!」
在同学们终于嘻嘻哈哈的离开办公室之后,何青初才诡异的看着余蓝,问道:「你在吃学生带的早餐?」
「宣传费啊。」
「免费的?」
「就……宣传费啊。」
「你……」
「妳,在学校不就应该尊称我余老师吗,」余蓝叹了一口气,对着何青初问:「所以妳现在眼睛瞪那幺大,是想要饮调课被当是吗?」
「……」
「青初,」姗姗来迟的丁盈打开门,看见余蓝愣了一下,接着才开口说道:「老师好。」
「没错,请妳像叮咛同学一样,说一次老师好。」
「我叫丁盈……」
「说。」余蓝环着x,挑着眉看着何青初。
何青初撇头看了丁盈一眼,对方也正疑h的看着她。为了不让丁盈感到奇怪,何青初只好低下头,眼神锐利的盯着地板,地面上差点被瞪出一个窟窿来。
「老、老师好。」何青初僵y的勾着嘴角,的确,学校和家里的事情是一m归一m不能混为一谈,但如果可以,她真想往余蓝脸上揍个j拳,尤其是那张嘴。
「乖。」余蓝笑了笑,他把没吃完的早餐推到一边,擦擦嘴、整理好衬衫,打开科办的门,对着丁盈说:「叮咛掰掰,记得看好何青初小朋友,也要督促她尊敬师长喔。」
在门关上的同时,何青初恼火的抬起头,把抹布用力的往门上一砸。丁盈则是无奈的站在一旁,默默的说道:「我叫丁盈啦……」
何青初看了状况外的丁盈一眼,心里直摇头、很沮丧,她总觉得自己开学前后都过的很不顺心。她左思右想,脑子里浮现的果然只有那老话一句:人生就像茶j,上面,摆满了杯具。
充满悲剧的何青初抓起另一条抹布,再一次的扬起,把抹布狠狠的往门上一砸。
趴搭──
直到打扫结束,门板上的抹布痕也乾了,科办里的垃圾桶也清了,余蓝吃剩的早餐也被何青初偷偷拿去餵了经常在餐饮科附近游蕩的校犬-柴柴。
当迟到的何青初与丁盈总算补完外扫区的打扫项目时,第一节课已经过了二十j分钟,老实说这满让人愉快的,何青初拉着丁盈,慢悠悠的归还打扫器具,再慢悠悠的进厕所东摸西摸兼瞎聊,最后成功的又消耗了十分钟,她们才甘愿搭上电梯回教室。
在这里,像何青初与丁盈一样不ai上课又有拖延症的学生不少,有认真的人、也有像郝开心一样每天都在睡觉的人。
这样的诸如此类,校园里有各式各样的人。如果,把学校比喻成是什幺都有的大水桶,里面有鱼、有虾、有浮叶。那余蓝,就是一条髒兮兮的破抹布,没有责任心、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老师的影子,是条吊儿啷噹又不要脸的抹布。
何青初呆愣的站在走廊边,她偷瞄了身旁的丁盈一眼,对方也是一脸呆呆的样子。
高二年级的她们,因为上课迟到的关係,被班导师叫去走廊罚站。
还有在对面教室的郝开心,此刻正幸灾乐祸的靠着窗台、撑着下巴的看着一脸憋屈、头顶着厚重调酒课本罚站的何青初。郝开心嘴巴张的大大的,挂着无声的取笑。
平时上课都在睡觉的人,此刻却清醒到不行,何青初红着脸瞪着郝开心,但颈部以上却动都不敢动。直到教室内的余蓝老师突然探出头提醒道:「课本掉的话妳们就要轮流当饮调课的小老师喔!」
何青初被余蓝吓的抖了一下,头上的课本此时在她眼里就像慢速摄影那样,缓慢的掉落在地面上,还连带着绝望的光影尾巴。
「哇呜──」余蓝和郝开心同时发出感叹声,郝开心被他们班的任课老师砸了一根粉笔,而余蓝则是洋洋得意的进了教室。
何青初看着余蓝得逞的表情,一想到自己将要单独担任余蓝的小老师,何青初便两眼发直,不怀好意的看着直挺挺站在身旁的好友丁盈。
何青初动作俐落的举起刀,往丁盈头上一挥。
啪——
丁盈一脸错愕的看着何青初:「妳!」
「妳还记得去年我帮妳送情书给学长,结果学长连信都没看就直接当面拒绝我的事情吗?」
「我知道,我也很抱歉,但那也是学长以为告白的是妳,所以才拒绝妳的啊!」
「……」何青初被呛了一下,「咳、就算是妳亲自告白,也是会被拒绝的!」
丁盈恨恨的看着何青初,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想、当、小、老、师!」
「……妳这次的情书我也负责了!」
丁盈哽了一下,眼神瞬间柔和了j分,她羞涩的问道:「负责?」
「这一个和下一个和下下一个,妳今年的情书,我都负责!」
「唉呦──」丁盈听了便释怀的靠在何青初肩膀上,笑着说道:「我们小青初很义气嘛──」
在何青初一脸满足的表情之下,在对面教室目睹全过程的郝开心呵呵的乾笑两声,额头上还印着被砸出来的白se粉笔灰。
接着,何青初差点就以为自己要转运了。除了一早的两节饮调课之外,余老师终于不在她的视线里悠晃,也没有利用饮调小老师的身份来对她呼来唤去。
在何青初回到家战战兢兢的打开门时,也没看见盘着腿打电动的谁谁谁,只有缺了一颗牙的陈奇奇窝在沙发里笑瞇瞇的挖着冰吃。
「我的冰……」
「哈啰!青初!」陈奇奇开心的挥着小短,汤匙上融化的冰淇淋甩向四处。
「……哈啰,缺牙。」
在陈奇奇听到缺牙就扁起嘴的瞬间,何青初也躲回了房间里,今晚家里虽然没有余蓝,但缺颗牙的小客人看起来也是满棘的。
儘管如此,这依然是个美好的夜晚,至少何青初睡的很好,一觉无梦的睡得很沉。
所以她是真的以为自己要转运了。
何青初睡饱饱的来到学校,肌肤似乎都透亮了起来,她心情好的从丁盈上接过粉红se的信封,凑上闻还有淡淡的香水味。
何青初愣了一下,她惊讶的看着丁盈。
「情书?那幺快?」
「哪里快啦,我已经想很久了!只是一直没勇气j出去……」
何青初无奈的看着信封背面的名字,问道:「还是我们科的学长?」
「嗯,」丁盈娇羞的拧着拖把,「自从上次吃过学长做的泡芙后,我就对他念念不忘了。」
「所以……妳是对泡芙念念不忘。」
「到底要不要帮我送?想反悔?」丁盈瞇起眼看着何青初。
「送、我又没说不送。」
何青初赶紧把情书仔细的收好,陪笑道:「预祝丁盈姐告白大成功。」
「嘿,等一下打扫完就要出动了喔。」
「那幺急?」
「今天年级要去校外实习啦!只有早自修有时间。」
「那我们可以明天……」
「何青初,我们谈恋ai啊,是不容许一分一秒的迟疑的!」
「我们不是迟疑,就只是……」
「何青初!我们谈恋ai啊,也是不容许等明天的,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字!」
「……嗯,说的好像妳谈过恋ai一样。」
何青初把情书小心翼翼的藏进制f里,深怕被郝开心或是其他人看到。何青初从小就不喜欢引人注目,因为树大招风,容易树敌、容易死。所以,以何青初的个x,除非是精神不正常了才会帮忙送第二次情书,可是没办法,起刀落,在她一时冲动把丁盈的书扫落的同时,也就注定了她得捧着香喷喷的情书,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何青初爬到了年级的楼层,却发现有些班级已经开始在整队了。她焦急的探头,被藏起的情书顿时就像烫山芋,何青初想着丁盈的脸,还有当时自己的书本从头顶上掉落时,余蓝得逞的表情。
何青初心想真的必须速战速决,得赶紧把上的情书j出去。
在她终于瞥见远处的学长后才雀跃的啊了一声,她想像自己步履如飞的朝学长飞奔而去,但天不从人愿,鞋带总是要绑好的。
情书唰的从飞了出去,就像翱翔的小鸟。
当何青初看着地面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时,她也看见了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脚尖,那是一双擦得发亮的p鞋。何青初这时就在心里祈祷着:救命恩人快出现!
但p鞋的主人可能是反应不够快、也可能是没那幺好心。当何青初成功扑地的时候,在她紧贴着地面的双与脸部之间,那人也只是意思意思的用护住了她的额头。
何青初吃痛的哼哼了j声,四肢也在挣扎的扑腾,但因为太过丢脸了,何青初最后乾脆一动也不动的趴跪在地板上装死。而那人缓缓的蹲在何青初身前,瞬间就有种何青初在膜拜神的感觉。
「妳……还好吧?」那人憋着笑问。
何青初听见了来自头顶上那熟悉的声音,她臂上立刻起了jp疙瘩。何青初激动地抬起头,鼻子也被撞的红通通的,她错愕的看着眼前那张白目的笑脸。
余蓝老师翘着嘴角,用指捏起了一张飘着香水味、透着羞涩粉红se的信封。
「情书?」余蓝低头看向何青初,也没打算扶她起来的意思,他笑着说:「太酷了,现在还有人会亲写情书?」
「那、那不是我的!」
「不用否认嘛,高生就是要谈恋ai啊。」
这,或许是摔到头了。
何青初耳里又猛然响起嗡嗡的耳鸣声。太常耳鸣,这也是身t的警讯,可能是有耳炎、心脑血管疾病、或是神经衰弱……
嗡嗡──
余蓝把情书高高举起端详着,似乎是好奇着信封里是不是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例如符咒之类的。
而这时的何青初却无能阻止,她只能以同样的姿势僵y的趴跪在地面上,因为跪太久,所以脚麻了爬不起来。
她懊恼的吞着苦泪。如果、如果把学校比喻成是什幺都有的大水桶,里面有鱼、有虾、有浮叶、有髒兮兮的破抹布,那何青初,她就是被自己所扔的破抹布给砸的溼答答的……科办的门板。
所以……才会常常听到这样的话,人只要做了坏事,那是会遭报应的。
───
*科办:科系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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