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泥巴(H) 作者:斯大树/Yuantree
分卷阅读8
黑泥巴(H) 作者:斯大树/Yuant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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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权有些疲倦,没看到一半儿他就沉沉的睡着了。郑艺忽然胆大起来,借着黑暗的遮掩凑过去在王德权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散场之后,天才真正黑了。郑艺突然间觉得很愉快,这里的一切都很新奇,这个被自己妖魔化的外部世界远比自己想象中友好。
回去的路上郑艺就在不停的给王德权补充他瞌睡间错过的情节,说完这个,他又兴致高高的说将来自己毕业想被分配回家,随便干点什么都行,只要条条大路通我家。但一转头,他又有些发愁,因为他听说现在很多省市出现了新的试点,一些大学生毕业之后先会被下派到基层,工作几年之后再被转调至研究所。
王德权觉得他语气可爱,忍不住想要发笑。偏过头去看他,却发现那个和自己一起成长的青年身高几乎到了自己的鼻尖。一种异样在他心里蔓延。
王德权留宿得还算顺利,他替郑艺把床铺好,又替他将杂物收拾了。过了一会儿,他去走廊尽头的洗漱间用凉水简单冲洗了一下,回来见郑艺还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德权忍不住用大手在郑艺眼前晃了晃,说:“想什么呢?赶紧洗洗睡了。”
郑艺抬起头,忽然笑,他说:“王德权,如果我不结婚,我以后能黏着你吗?”
王德权沉声笑笑,说:“怎么了?怕你学校没有漂亮姑娘?”
郑艺咬了咬下唇,又说:“我说着玩儿的,你别放在心上。我先去洗了,你困了就直接睡下吧,我等会儿睡上面。”
王德权觉得郑艺调子很古怪,但也没多想,就脱去上衣,只着一条宽松的裤衩窝上床。他确实是疲困,头刚沾到枕头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直觉背脊似乎被一道视线来回描摹着,那种略微怪异的感觉让他猝然惊醒,王德权强撑开惺忪的睡眼,问:“大艺,你这是给我守灵呢,我呼噜声吵着你了?”
郑艺摇了摇头,他的神情也有些怪,眼角在微光下泛出一抹淡红,这让他整个人散发出有种难以言说的意味。又过了几秒,郑艺单手攀住上铺的把手,踩着简易焊接上的直梯爬了上去。
过了不到五分钟,床又晃动起来。
王德权刚准备张口嘱咐郑艺好好睡觉,就感觉一具偏凉的身体贴住了自己的后背。郑艺散发着热意的嘴唇轻轻蹭着他的耳廓,见王德权没有抵触,就吮吸起他的耳垂。
之后,郑艺那两只爪子绕过去也不停的揉捏着点缀在王德权厚实胸肌上的男性乳粒。那原本扁平的乳珠在郑艺肆意玩弄之下稍稍鼓起,拨弄几下就带出了王德权竭力压制的喉音。
那亵玩的动作又倏地停住,郑艺像一尾死鱼,静静贴着他。接着,王德权觉得自己肩头有些湿意。于是低声唤着:“大艺?”
“王德权,我想要你,我……我想操你。”郑艺的手在王德权胸口和小腹胡乱摸着,眼泪和鼻涕也在他肩背不停蹭着。
王德权的呼吸粗重起来,迟疑了许久,最后说:“行。”说完,他就翻身趴在床上,大手将那条朴素的裤衩扯到膝盖,而这四角裤里面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穿。
郑艺嵌在王德权背上,因为他的动作也翻了个儿,倒像是小孩儿趴在爸爸的背上。然后郑艺稍稍直起身,傻乎乎的看着王德权缓慢拱起的臀部。
他俩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郑艺用小臂擦了擦眼泪,然后开始摸起那两瓣肉润的屁股肉,手指摸到王德权的股缝,用指甲轻刮簇着短毛的肛口。郑艺早就勃起了,硬物撑着短裤,抵在王德权的腿根处,有意无意的摩擦着。
像想到什么似的,郑艺从木桌上摸到一小盒防手足皲裂的油脂,挖出一块晕在掌心,然后褪下短裤,将油脂细致的抹在蓬勃的阴茎上。剩余的部分沾在他细瘦的指尖,被他旋着送进王德权的内部。
为了便于他的动作,王德权用双手扒着臀瓣,将羞耻的部位袒露出来。王德权说:“大艺,你学坏了。”
郑艺咬着下唇,也不作声,但又添了根手指。过了半晌,郑艺觉得差不多了,就扶着自己硬挺的部位破门而入。
王德权咬着自己的拳头任由郑艺开拓,而青年的力压在他身上,愈发快速的冲撞下难以抚平的渴望似乎蕴含着无限可能。
郑艺发泄了差不多三次,腰部绵软,最后软在王德权怀里,两人相互拥着。郑艺的手顺着他的腹肌轮廓下滑,才发现王德权的欲望似乎还没得到纾解,龟头昂扬着,偶有透明的腺液从小孔渗出。
“是我没让你舒服吗?”郑艺亲吻他的胸口,时不时探出舌尖舔舐他褐红色的乳尖。
王德权被他撩拨得周身发烫,呼吸急促起来,他说:“你刚开学,我怕弄脏你的床单。”
郑艺眼睛红了一圈,凑过去和他拥吻,过后,又换了个姿势,鼻尖同那狰狞的巨物相对。郑艺说:“那就弄脏我的嘴吧。”
第二日,郑艺送王德权去火车站。
王德权说:“大艺,是不是因为我小时候总把你当女孩儿?你一不留神就学偏了。”
郑艺说:“你后悔了?”
王德权说:“有点儿,这事儿不太好。对你对我都不好。鸡奸罪,流氓罪我都听过,小报上总写。”
郑艺说:“那我要是还想和你做这事儿呢?你还做吗?”
王德权说:“会。”
郑艺说:“为什么?”
王德权说:“只要你想,我什么都会做。”
郑艺说:“那我想让你和我在一起呢?像一对夫妻那样。”
王德权看了看火车票上的时间,说:“时间快到了,我走了。大艺,你有空多给阿姨写写信。”
9.
王德权说得没错,他确实更适合校园环境。他们寝室加他一共三个人,还有一个没来报道。大家相处得都还不错。除郑艺以外的两个人,一个叫国嘉军,一个叫冯文革。
叫“国嘉军”那个说,他小学的时候叫“国治中”,那时候他调皮捣蛋,而他爸他妈也是急脾气的性情中人,常常拿着鸡毛掸子追到学校抽他。后来老师整理学生档案,发现他妈姓“姚”,他奶奶姓“王”,他姥姥姓“张”,他那个倒插门的姑父姓“江”。那时候大家都特恨“四人帮”,尤其是知识分子和有知识分子。
老师就去他家动员,说:“你看看你全家这姓,不能治中国。尤其是不能拿着鸡毛掸子治中国。”他家改不了姓,就只好给他改了名。改完以后,连教导主任都夸好。
叫“文革”那个说他三声“革”的“文革”是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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