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狐 作者:丹青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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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旧爱的东西来讨好新欢?敬之真是调皮~”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一眼谢临渊。
“砰!”
沈临砚一抖,颤巍巍的望向谢临渊手上,碎裂的杯盏划破了谢临渊的手掌,鲜红顺着指缝淌了下来,看得他差点没冲过去咋咋呼呼的就要包扎上药,但是一触及谢临渊的面色,他连迈开步子都觉得困难。
谢临渊生气了。
虽然看上去他不像生气的样子,反倒一脸越发笑得如沐春风,自顾自的随手翻了绢布将伤口胡乱擦了,也不处理或者施术止血,看都不看他直接对着沈南鹤开口:
“从今往后,这世上不会再有公子小燕。”
沈南鹤顿下脚步,哼一声:“你不是他,替他做不了决定。这话就算要说,也得他自己心甘情愿说出来,你凭什么?”
“就凭他是我孩子的父亲!”谢临渊不耐,再没心情和他扯下去,率先把话说开了。
沈南鹤复杂的看了眼沈临砚:“他说的是真的?你给元峥准备的药你吃了,让他捡了个便宜?”
沈临砚瞬间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道:“我、我没……”
“那药是我吃的,不是他。”谢临渊大大方方的承认,就像在说我今日喝了什么茶一样淡定,“孩子也是我生的。”
沈南鹤先是一愣,而后冷笑:
“为了留住他,你谢临渊倒是放得下身份……啧,可那又怎样?敬之若是决定了一件事,十头牛都拉不回,你以为他留在你身边就是真的甘愿?你该知道他本就玩心大,孩子栓不住他,你就等着赔了夫人又折兵罢~”
“南鹤!”沈临砚忽然低吼一声,果真见沈南鹤停了讽刺的话头,也不敢去看谢临渊什么脸色,拉着沈南鹤就往外头走。
直到出了院子,迎面还撞上才回来的朝云和彦青,他都无暇再顾及二人或疑惑或不解的眼神,埋头直接把人领到了只有他知道的一处林子里。
松开手,沈临砚再不似方才的油嘴滑舌,抱着手臂倚在一根腕口粗细的竹节上,声音也冷冷的:
“我知道你从一开始接近我谋的是什么,我给就是,你从今往后不要再来打扰他。”
“哦?你知道?”沈南鹤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漫不经心道,“你觉得我谋的是什么?你会舍得给?”说罢就要去解自个儿的腰带,可惜沈临砚侧对着他,没看到他的动作。
沈临砚手腕一转,幻化出那柄炫目且常年不离身的银色长~枪,微顿,看了一眼后,翻掌间便将那银枪化作一枚珠子,朝着沈南鹤抛过去。
沈南鹤愣了愣,下意识的接住那散发寒光的珠子,那珠子一遇着他便像有了灵性般融进了他的身子,他怎么运功都唤不出来,沈南鹤便有些慌了:“你这是做什么?”
“紫微万年的修为全在这珠子里,你想谋的,不正是这个么?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他,给你就是……”沈临砚白着脸,艰难的稳着乱窜的真气说到。
从此以后,他便与凡人无异了。
也许,还会生老病死……
“南鹤,莫要再找他,有了这个你该知足了,他的力量不如我,你不要打他内丹的主意……纵使你接近我不是因着喜欢,我也还是要说,我喜欢的一直是他,不是裴元峥,不是陆言,也不是你沈南鹤。”
沈南鹤脸色也跟着刷的变白,很是难看:
“我知道……我也承认我接近你是有目的,可是……你不该给我这个,谢临渊是瞒不住的,你不想让他因你的力量日渐强盛,失去制衡而堕魔失去本心,所以才甘愿自废修为,可你不怕适得其反?”
沈临砚稳住身形,闭目仰头轻笑:
“这烫手山芋不知引了多少人艳羡嫉恨,如今给了你,也算是值了……咳咳,这东西,给了谢临渊便是祸端,你、你别跟他提起这茬,省得他糊涂干些什么傻事,天帝又要作弄我……咳咳……”
“你把他想得太简单了,你我走这一趟,你便从神身化凡,他那样的玲珑心思会猜不到个中缘由?”沈南鹤顿了顿,上去扶住他,“为何选中我?”
沈临砚好不容易喘昀一口气,整个人好像骨头都被捏碎、抽走一样:
“你要真想要个理由……他想让天后替我掌了紫微大帝一职,天后因着我的关系出于愧疚,一定会在处理事务时不知不觉受他左右,让紫微垣为他所控,我偏就不想遂了他的愿,紫微大帝……你来做,并且要比我当得好,比天后更能胜任这一职……咳咳、要替我……守住紫微垣……不被旁人利用……我……”
沈临砚软软的滑了下去,出气多进气少,喘得像风箱,呼啦啦的瘆人,人也痉挛起来,蜷成个虾子似的,周身散发的光芒渐渐微弱。
“敬之!”
“你走吧……他们不会记得你来过这里。”
“怎么,你……”
“我猜到你会来,所以你来这之前,我给所有人下了术法,待得你以我的修为名正言顺坐上紫微帝尊的位置时,他就算猜到也不能拿你怎样了,而到那时,我也……”
“敬之,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接近你是另有目的?我自认从未出过纰漏……”
沈临砚越见模糊的意识里,依稀飘过当年的场景。
那日,他刚给沈南鹤清洗完,出了他院落后不久才发现忘了将调理的药方留下,转身回去的时候,他听到了门内的对话。
“主子何苦这般委屈自己?”
“哼~待我得到他所有的一切,紫微的修为、力量、地位、权势……他怎样还不是我说了算?再说了,这点名声算什么?我是男人又不是女子,顶多当做被狗咬上几口,只要能把权势和财富到手,我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阿猫阿狗,照样服侍得他翻天去~”
“主子英明!”
忆及往事,就像一把刀子狠狠隔开本就鲜血淋漓的伤口,痛得无以复加。
谁没有那年少轻狂又自负的时候?沈南鹤是,谢临渊是,他沈临砚亦是。
人生不就这样么,吃一堑长一智,摸爬滚打也就这么过来了,摸索中少不得要走弯路。
迷糊中,他只觉得心口一热,一口腥甜狠狠的吐了出去,疼得他不知东西南北、白昼黑夜。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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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痛死了!
他几乎是被疼醒的,睁开眼的刹那,他还紧张而又迷茫的四下看了看,却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屋子里,他是怎么回来的?
下意识的摸了摸心口,竟惊奇的发现法器银枪还在,就连修为也……
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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