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憨攻的春天 作者:衣落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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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了起码有半个小时之后,水面忽然窜起一个浪头,男人露出一个头,飞快地划水过来——那姿势前所未见,可又是说不出的流畅。
男人□的肌肉线条匀称,就好像切割完美的大理石一样。
杨翰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虽然看起来挺健壮的六块腹肌……嫉妒了。
男人上岸以后,手里空无一物。
杨翰有些失望。
什么都没找到吗……
男人看着杨翰,转身拿起了下水前就放在旁边的竹筒,把盖子揭开来,用手指伸进竹筒里,比划在水面下、没到竹筒底部的位置。
杨翰看明白了。
男人在告诉他,他根本没办法下到水底……
一瞬间,杨翰心里涌起了更加巨大的失望——乃至于绝望。
他不是没有盼望过,也许这个湖底有能够让他回到地球的东西……传送门或者什么漩涡或者一些什么其他的玩意儿。
退一步讲,能找到学弟也很好。
可是什么都没有。
这个看起来自己强得多的男人都无法到达水底,那么他自己还有什么可期盼的呢?
……不,也不是没有。
说不定学弟阿策也会像他这么好运,在刚出水的时候就被其他人救走了呢?
杨翰毕竟不是怨天尤人的人,在发觉了一条路走不通之后,他马上想到了其他的可能。
而面前这个男人,大概就是他的突破口了。
也是他刚来到这个异世之后唯一的依靠——或者说帮手,
杨翰看得出,最起码,这个男人对自己是怀着善意的。
下一步,他需要跟着男人走,去男人的家里……先把语言学会了再说!
★★☆☆☆
从河里上来之后,阿尔森感觉挺对不起雌性的。
他虽然不知道雌性想要找的是什么,但他也是想趁机先去给雌性探探路的。结果他不仅没探到路,还发现这湖真是太深了,压根就见不到底啊!
阿尔森足足有了好几圈,甚至在水中就化作了蟒型下沉,也没能看到深处。再想朝下游的时候,周围的水突然变得十分沉重,以至于他居然没办法再继续向下了——
所以在上岸之后,阿尔森第一时间就向雌性表示了歉意。
不知他不愿意帮忙了……雄性面对心上人的时候从来都是勇往直前的!但是他不能拿自己心上人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啊。
连他都不能去的地方,娇弱的雌性就更加不能去了。
这件事,没得商量。
雌性好像也还挺通情达理的。在看到了阿尔森的解释之后,他也不再纠缠,只是眼睛里带上一些不好的情绪。
阿尔森觉得,也许这就是悲伤吧。
他对雌性的爱意更加浓烈了,他觉得,当自己将雌性变成自己的伴侣之后,哪怕用尽全部的努力,也一定会为雌性抹去这种痛苦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确认这个雌性是否就是坦图家雌性的兄长。
阿尔森想了想,他尝试着用通用语叫出了坦图家雌性的名字。
“阿策。”
“苏策。”
交替地、缓慢地、尽可能清晰地重复着。
然后,面前的雌性愣住了。
★★☆☆☆
杨翰觉得,他听到了什么熟悉的单词。
这种语言并不是他曾经学习过的任何一种语言,但他的确对这两个有细微不同的单词有反应。
杨翰在脑海中努力地回想……终于,他想了起来!
这是学弟的名字!
杨翰喜出望外。
他记得,他这个学弟从在大学时候开始,就对各种奇特的语言有兴趣,并且精心地研习过其中好几种。学弟在语言上有着绝佳的天分,再加上百分百的勤奋,几乎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
杨翰在和学弟混熟之后,心血来潮的时候曾经笑着向他询问过关于几种语言的简单发音。
当然,也不是什么很难的部分,而是两个人的名字而已。
学弟的性格一直很认真,但是对杨翰却很不错。当杨翰提出想知道的时候,学弟就老老实实地教给了他。
而杨翰想起来,男人所说的这种,就是学弟教过他的其中一种!
难道男人认识学弟吗!还是说什么其他的原因?
杨翰几乎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指着自己艰难地发音:“杨翰。”
75、番外:那三个月(4)
……这就是互通姓名了吧。
阿尔森从雌性的行动中弄明白他所要表达的含义,心里很高兴。
“杨翰。”他重复了一遍。
面前的雌性点点头,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阿尔森觉得自己被治愈了。尽管刚刚从水里上来身体比起平常更加冰冷,可是心里却感觉到很温暖。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被雌性通报了姓名所引起的错觉。
然后雌性也开始呼唤坦图家雌性的名字:“苏策,苏、策。”
阿尔森指一下雌性,再指一下自己,而后指向前往部落的方向。
他得问问雌性愿不愿意跟着他走。
而且看雌性对“苏策”这个名字这么有反应,想必坦图家的雌性就是他的弟弟了吧。
这很好。他不仅完成了坦图一家的拜托,还找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可是,要带着雌性回去,只需要不到一天就行了。
时间太短了……
而且,现在部落里还有很多外来人。
如果把雌性带回去的话……
如果雌性被其他部落的雄性看中、要带走的话……
阿尔森的心里,真的很纠结很犹豫。
还是拖延一下时间吧。
总得等“火舞节”的“游猎日”结束之后。
尽可能与雌性多一些时间相处,等到雌性和自己回去的时候,其他部落里的雄性已经全部离开,而自己则是与雌性相处时间最长的雄性……那么,如果雌性想要选择一个伴侣的话,自己就会是最优先的一个了。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一定要好好表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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