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遗忘 作者:默染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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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
米迦勒对此很受用,仔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说:“这是魔界的成果。”
“只有这一种颜色?”他的表情没有变化,颜神里带了探究的意味。
“当然不是,还有蓝色和黑色,”米迦勒想了想又说,“我觉得蓝色太过忧郁,黑色略显压抑,你喜欢吗?”
他看了看手中艳丽的红玫瑰,对米迦勒一字一顿地说:“红色妖娆,我还是最喜欢白色。”然后把玫瑰花束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我也是。”米迦勒靠到窗边,视线向外看去。
他看着米迦勒,把手搭到米迦勒的肩膀上,对他说:“看到你开心的样子我也很高兴。”
米迦勒没有回头,笑着说:“学者们都说时间是最好的治愈药剂,大家都向前看了,我们也没必要沉浸在过去。”
“嗯,”他浅浅回应,“我们一起努力。”
随后他们完成了多年前想做却没有心情坚持的事情,从佩加蒙街边卖玫瑰糖和玫瑰糕的小店逛到展示玫瑰艺术的博物馆,又从最繁华的佩加蒙走到最僻静的小镇,一直穿过田间的小路,最后驻足在一个名为玫瑰谷却没有一支玫瑰生长的山谷里。
米迦勒看着山谷里叫不出名字来的植物发愣,他就耐心的向米迦勒介绍那些生长在□□岩石上的顽强生命。
第三天的山并不如比拉迦山地的山陡峭,玫瑰谷两边的山起伏并不大。平缓的坡地上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树木,光看着硕大的树冠,他就能想象地面以下盘根错节的景象。
米迦勒拉着他一路爬到山顶,他们一起抬头望着眼前高大却不知名的树。到这时,米迦勒转过头看着突然安静的他,他也只能摇头。米迦勒的眼神里透露出对‘原来你也会有不知道的时候’这个认知的笑意。
他走近那棵树,伸手触摸着灰白色的树皮,指尖仿佛感受到了生命的搏动。
他看着米迦勒展开翅膀,飞到了树干分叉的地方坐下,他也照做。树冠伞一样撑开,挡住了蓝天,也遮住了他们,在地面投下一个淡淡的影子。
视线向前,能够看到远处的巨大的湖泊和城池,在天界的自然光线映照下像童话世界一样美丽。
看到那个湖泊,他想起了动人的传说,就以一种低沉的口吻缓缓地讲着一个比较悲伤的故事。
米迦勒把头靠在一侧树干上,一边眺望着远处的飞鸟,一边听着他讲故事。
“那么它们在一起了吗”米迦勒问他。
他点头,说:“但它们最后还是分开了,因为其中一只小鸟的生命走到了终点。”
米迦勒伸手摸了摸树的枝干,又问:“你觉得这算不算悲剧?”
“你觉得呢?”他反问了一句。
“它们在一起了,快乐过,幸福过。所有生命都会有离开的那一天,我不认为这个故事很悲伤,”米迦勒这样回答他,“也许剩下来的那个注定要替另一个多看看这个世界。”
他伸手把米迦勒捞过来,米迦勒的头转回来看着他,然后他们并肩坐着聊着些日常生活的琐事,享受难得的悠闲。
不知在什么时候米迦勒又靠了回去,双手枕在脑后闭目养神。他伸手在米迦勒眼前晃了晃,米迦勒睁开眼睛,松开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前,接着又闭上眼睛。
他也没再打扰,任由米迦勒握住那只手,而他自己看着米迦勒。
后来每当他被繁忙的工作淹没的时候,就会想起这个静悄悄的山谷,想起那棵树,想起那个美丽的湖泊,还有睡在树上的天使。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就没有哪位朋友能说句话,悲伤qaq
第22章 bsp;22 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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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新的系统已经步入正轨很久了,米迦勒的工作量已经渐渐减少,也能经常抽出时间去看风景了。很不幸的是,他的事务比之以前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米迦勒之前把艾琳娜挖到白羊宫去的时候说过,等到他们把这里变得更好就让艾琳娜跟他学处理这些事。结果艾琳娜自己很认真,一不小心成了白羊宫的首席将领,调回来是基本不可能的了。
他无比感慨,这个时候他是真的很需要能做事的天使来帮忙。亚尔弗列德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莱蕾更是几乎没有空闲时间。据他所知,执勤的警卫亚尔曼对他的朋友们抱怨说行礼行的手都快废了。
某个星期日的早上,米迦勒端着装有红茶的杯子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拿着一大堆的卷宗出门,脸上的表情让他很是无语。
在把经过二次审查的卷宗归档之后,他有了勉强可以休息的空档。他起身走出办公室,踱到茶水间,随意端起一份小蛋糕拿了架子上最新的报纸,又在一众天使惊奇的眼神注视下回到办公室。
匆匆扫过首页关于行政和立法的信息,他翻到第二版,看到了有关魔界改革的事情。
时隔数十万年,路西法终于完成了初步建设,开始向新的阶段迈进。他知道魔界与天界每千年一战不止帮助路西法转移了内部视线,还帮他消耗了极大的原生魔族的力量,不然路西法的位置不可能坐得稳。
看完详细内容后,他发现路西法改革的预期目标同样是放开权力。魔界设立了议院,并分为上下两院。由旧贵族,也就是跟随路西法堕落的高层以及原本魔界强势的部族首领控制上院;新贵族,即后起之秀列席下院。君权大于议会,有权委任宰相和上院议员。
魔界没有给这种制度命名,很久很久之后它才会有一个能够概括它性质的名字:二元制君主立宪制。
他放下手中的报纸,看到已经在沙发上坐了很久的拉斐尔。说到拉斐尔,就不得不提这位最近所做的工作。拉斐尔担任了教育部长后自称是从学术领域退了出来,在他看来这实际上和他仍在里面没有太大区别。
拉斐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他从茶水间端过来却没动过的蛋糕正好便宜了拉斐尔。他把手肘放在报纸上,手掌托着下巴看着拉斐尔。
注意到他目光的拉斐尔毫无反应,慢条斯理地一勺一勺吃完了盘子中间并不大的蛋糕,然后才站起来走到他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拉斐尔学着他的样子坐在他的对面,他感到十分不自在。招架不住的他率先改变姿势,把手放到了桌下,双手交握。拉斐尔纹丝不动,看了他很久才慢吞吞地开口:“你这外面的湖都快比比逊河还受欢迎了。”
比逊河的河岸满是金子珍珠和玛瑙,星宫法庭外面的湖岸上除了树什么都没有,他淡定地装作不懂,说:“那湖叫许愿湖,这名字的意义可是比伊甸园流出来那条比逊河好很多。”
拉斐尔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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