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系的爱情故事 作者:朽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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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一阵香味儿扑来,又是炖蛋。
“老儿子赶紧换衣裳来吃宵夜,大满做的炖蛋,嫩的很!”我爸捧着一碗炖蛋一边吃一边招呼着。
彭满跟小媳妇儿似的巴结的接过我的背包,把我拉去浴室洗澡。
“你又干嘛啦?怎么都叫你大满了,趁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又乱说了?”
“没有的事,咱爸说叫我小彭显得生疏,问我怎么叫我合适,我就说叫大满呗。”
“别咱咱的,就知道套近乎!”
“行行行,快去洗澡,然后出来吃宵夜。妈熬了点粥,晚饭炖了几个鸡腿,给你留着两个呢,我看你中午没好好吃饭,现在肯定也饿了,所以啊,别的先不想,吃饱了咱俩给爸妈腾地方。”
“腾地方?咱们睡哪里?”
“客厅沙发床吧。”
“那么小的地方。”
“没事儿,我抱着你,掉不下去。”
“你走开!”
“叔叔阿姨,今晚你们就睡卧室,我跟至杭在客厅睡。床上换了刚洗干净的床单还有枕巾,屋里有电扇有空调,二老想用哪个用哪个。”彭满收了碗筷,就抱着刚晒好的凉被带着我爸妈进卧室。
“我跟你叔叔还是去找个旅店吧,你俩明天都得上班,在客厅肯定睡不好,明天耽误工作啊。”
“阿姨,没这道理的,既然都来了,又不是没地方住,怎能去旅店啊,旅店肯定没有家里舒服。我跟至杭都是大小伙子,在客厅将就一晚一点儿事儿也没有,您就跟叔叔放心住着吧。”
“行了妈,我俩没事儿,您跟爸就早点睡吧,上午我不去坐班了,送你们去火车站。”
客厅的空调机嗡嗡响着,我和彭满挤在沙发床上,连翻身都困难。
“你往我这边靠一点,别掉下去了。”
“不。”我背对着他。
“那你睡里面吧。”
“不。”
“至杭大人又怎么了啊?”
彭满一只手探了过来,我又把他打了回去。
这晚睡的确实不安生,彭满睡觉不老实,翻来覆去的,好几次差点把我挤下去。我只好死死的搂着他的胳膊,再后来彭满意识到我的处境,又把我牢牢地抱在怀里,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
听见一阵清嗓子的声音,我才稍稍有了意识。
睁开眼,看见我手脚并用的挂在彭满身上,彭满的嘴唇正抵着我的鼻子,我还能看见前两天我在彭满脖子上留下的牙印。
本想回身拿手机看看几点了,没想到我却卷着被子滚了下去,脑袋“梆”的一声磕上了茶几。彭满听见动静连忙伸手捞我上来,因为人还没清醒,浑身使不上劲儿,朦胧看见彭满胳膊上的肌肉线条猛地出现,我就被彭满拽了上去,撞到他的怀里。彭满半眯着眼睛问我疼不疼,伸手要给我揉脑袋,又在被撞倒的地方亲了一下。等我被他揉的清醒了之后,却看见了站在卧室门口的爸妈。彭满还在一旁没心没肺的打哈欠,问我早上给爸妈做点什么吃的。
我使劲推了推彭满,他也被吓了一跳,八只眼睛相互对视。
爸爸抱着手臂靠在门边憋着笑,我妈在一边面无表情。
“赶紧把衣服穿好了,大满还得去上班。”我妈说完便转身回屋去了,我爸笑呵呵的走过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要不是今天我发现你俩抱在一起睡的那个香,你们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爸,其实我还没想好跟您怎么说。”
“这有什么好想的,你就跟我说,爸,我有对象了,叫彭满。这不得了。”
彭满在一旁“噗嗤”的笑出来,我斜眼看着他,顺便套上了背心短裤,赶彭满去张罗早饭。
时间还早,不到六点,彭满说要去楼下买油条,爸爸在厨房烧水煮粥,煮鸡蛋。
我搬个小板凳坐在茶几前拌小凉菜。
“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知道我妈在问我和彭满。
“大一那会儿。”我低头看着玻璃碗里的海带和腐竹渐渐纠缠在一起。
“你追的他?”
“不是。”
“住在一起多久了?”
“当初租这个房子就是打算跟他一起住的。”
“去过他家了?”
“两次。”
“他爸妈知道吗?”
“已经知道了,同意我俩结婚。”我仍旧低着头,不敢抬头。
“我不同意。”
“妈!”
这时候爸爸还没来得及放下汤勺就出来了。
“大满这孩子挺好的啊,怎么就不同意啊?老儿子,爸支持你,我就觉得他不赖,到结婚时候爸给你大操大办一回。”
“成建国!我跟至杭说话你别打岔!”
“我哪儿打岔了!至杭好不容易有个能贴心的伴儿你干嘛这不愿意那不愿意的!”
“这算什么事儿啊?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就想看着他有个正常点儿的家庭,有个人知冷知热,再添个孩子,这多好啊,你怎么偏偏就非得喜欢男人!当年你爸跟我说这个我以为你就是年纪小,有些问题你意识不到,觉得你长大了自己就懂了,谁知道你还真的找了个男人,还私自跑去别人家里谈婚论嫁去了,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至杭哪儿不正常了?他跟大满在一块儿怎么了,你不就是觉得面儿上过不去啊!儿子是你养的,也是我养的,他喜欢什么我都不干涉,只要老儿子开心,只要他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儿,我就支持他!”
“都是你惯的!至杭这脾气都是你给惯出来的!”
“我就惯着了!至杨走的那么早,我就至杭一个儿子,我也想看着他过得高兴,就算大满是个瞎子,是个哑巴,只要至杭喜欢,我就喜欢,我就把大满当我儿子看!”
听到“至杨”两个字,妈妈的泪水就再也忍不住了。至杨就是我的哥哥,三岁的时候得病死了,过了两年后爸妈才有了我。爸妈在我面前很少提到“成至杨”三个字,对于那时年轻的他们来说,这是一个永远都抹不平的痛,他们在我身上寄托了很多希望,尤其是妈妈,别人家的严父慈母,在我家却是严母慈父。
我淘气犯错的时候,打骂我的是我妈,我爸总是护着我。哭的时候我妈会大声教训我不许哭,而我爸会抱着我,逗我笑,给我买糖。现在我明白,我妈只不过想把我培养成她心目中儿子该有的样子,我常常在想,要是至杨还在,我是不是会少一些来自妈妈的阻碍。说的俗一点,有了至杨,成家传宗接代的事情就不会完全落在我头上,至少,当我和彭满决定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会考虑的太多。
“叔叔阿姨。”彭满拎着油条站在玄关,“刚才回来时候,我听见你们的话了。”
“大满,别往心里去,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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