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子 作者: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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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已查出,所以,他有一个任务要交给花弦护法。”
水花笺的双肩不由的一抖,还没答话,秦有心终究还是冲了出来,抢先说道:“这个任务,我来替少主完成。”
蓦地,云凭语面色一冷,诗萱摇摇头,严厉道:“秦有心,你给我听好了!在教主面前不可以以‘我’自称,还有,我们离恨教早就没有什么‘少主’了!”
“属下明白,可做不到,十年来都做不到!”
秦有心大声道,不卑不亢的态度,话中的执拗显而易见。
“有心!”
水花笺急了,十年了,为了这声“少主”,顽固的秦有心不知受过多少罪,可是罪不至死,云凭语便留着他的命直到现在。
“不服从命令,擅自回到邺城已是一错,如今又对教中护法出言不敬,还想要代替你去执行任务?怎么?十年了,你还是管不好这个手下么?”
依旧是背对着水花笺,云凭语分析着其中的利害,冷淡的说道。
水花笺的心中更寒,凝了凝神,眉头一凛:“有心,请你安分守已,不要过分干涉我的事情。”
“少主,我只是想要多帮帮你。”秦有心诚恳道。
“你帮不了我!”
水花笺叫道,对残酷的事实有着充分的认知,说得很是决绝:“有些事,你根本代替不了我。”
“……”秦有心默然闭眼,断了所有的念头。
“很好。”
云凭语满意的点头,接着一甩衣袖,脸色严肃,命令道:“花弦护法领命,即刻启程去往丰城,杀了我教叛徒红焰护法,水落颜。”
耀州丰城,武林正派人士群聚于此,即将要举行一次重大的集会,共同商讨大计,计划剿灭离恨魔教藏在菱洲内部的最大本部。
林老庄主林义天信心十足,表示自己已经和某位神秘人士多次交涉,这位神秘人士也答应会在暗中相助,给他们提供魔教的最新情报。
福来茶馆,淡淡的桃花香气,一身红衣的水落颜找了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水落颜面若桃瓣,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丽的气质,此刻,她正边喝茶边观摩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各大武林人士,心中在暗自盘算着什么。
“落颜……”
一声轻唤打断了水落颜的思考,水落颜一看见水花笺,就不自觉的蹙紧了眉心,心里也不由的升起一股反感。
“你来干什么?我不想看见你,省得倒胃口。”
水落颜直截了当的说着,她不喜欢水花笺,简直到了厌恶憎恨的地步。
自小在离恨魔教中时,她是红焰护法,他是花弦护法,她总是尽量减少和他见面的机会,能不见便不见。
长大后要出任务,她也每次和他分开,选择离他最远的城镇办事情,总之,对于水花笺,水落颜是眼不见为净。
“是吗?相反我见到你,胃口会好很多。”
水花笺并不觉得自讨没趣,也不在意水落颜对自己的排斥,一边笑着,一边就坐了下来,悠哉的品着香茶。
在外人看来,两人像是许久未见的好友。
真的是许久未见了,在熙城时,她留给他的,也是匆匆的红衣一影;到了邺城,言心小筑,尴尬的见面场合,她口中的冷嘲热讽……
“少说废话,只会浪费我的时间。”
水落颜瞪起杏目,锐利的眼神像把利刃,不停的割着水花笺的心。
水花笺眉色光华流转,双眸晕染上柔和的笑意,慢条斯理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衣裳?我给你去买;有没有想吃些什么?我陪你去吃;有没有想去哪里玩?我也奉陪。还有没有看上哪家的好公子,我去给你说媒——”
“够了!”
水落颜眼神一凛,大叫道,顺手就把手中的一杯茶水泼到水花笺的脸上。
带着不屑和冷意的目光,水落颜的嗓音冷凝,字字带刺:“你给我滚!”
水花笺舔了舔唇,尝着茶水的滋味,隐隐感到有薄凉如水的哀伤侵入肺腑,看来,她对他,真的是嫌恶至极。
水落颜果断掉头,欲要走人,水花笺却及时拉住她,用略带抱歉的口吻道:“对不起,我滚不了,是他派我来的。”
水落颜瞬间明了,不免哂笑:“呵,那他这次又要你做什么?”
“他……他要我杀你。”
“呵…呵呵…呵呵呵……”
水落颜兀自放声大笑,内心根本没有半分惊恐,她的眼底是拂不去的嘲讽与绝望,笑了许久……
最后,她只是轻柔一句:“你忍心吗?”
他忍心吗?
水花笺,他真的忍心吗……
几日后,丰城集会之上,林老庄主林义天一脸悲痛,遗憾剿灭魔教的计划不能如期进行了,他和那位神秘人士突然间断了联系,恐怕是那位神秘人士已经被魔教发现,遭遇了不测。
又过去几天,耀州邺城,言心小筑。
“红焰护法已死,这次花弦护法可算是大功一件,该赏该赏。”
水花笺刚一从丰城回来,诗萱就强忍着心头的悲痛,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对于红焰护法水落颜,诗萱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然后一直陪伴照顾着这个最小的护法。
不料,前方却有一股骇人的强劲气场压了过来,云凭语负手而立,冷冷的说道:“你可知罪?花弦护法。”
“属下知罪。”水花笺低头,跪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诗萱疑惑道,不太理解水花笺完成了任务,这明明该奖赏的事情,为何也会有错?
“水落颜根本就没有死在你手中。”
“是的,她是自杀而死。”
没有一丝犹豫,水花笺平静的坦然道。
听完,诗萱心里一惊,分别看过两人之后,忧郁的眼神凝在云凭语紧握着碧玉箫那里。
在水花笺去丰城的日子里,云凭语夜夜吹箫,曲调哀怨忧伤,曲中的真意,诗萱不太明了,但确实有一种思念,他在等着他回来。
“恐怕她是嫌你恶心,就算是死也不愿意让你碰她一下,所以就选择自杀了……”
云凭语说得轻描淡写,诗萱却注意到他握着玉箫的手指,连指节都开始泛白。
“教主英明。”
“罢了,你下去吧。”
水花笺仍然跪着,没有动弹,他问:“属下最后,还想问教主一句话?”
“说。”
一颗发颤的心,迎上云凭语沉寂的目光,水花笺攥紧了掌心,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父亲,落颜她……是我的亲生妹妹,您可还记得?”
他记得吗?云凭语还记得吗?
好希望,他根本不记得了……
“……”
云凭语只感到呼吸一窒,半晌,才缓慢而凝重的答:“从没忘记,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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