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噤声 作者:偶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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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唰地从眼角流出来,慌得他连忙低头,把脸埋在胳膊里,心也突突的跳起来。屁股除了烫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他忍不住扭了几下,滑溜溜的软肉在黎漠手心里撒着娇。
黎漠嗓子一紧,慌忙撤开手,那肉球如熟透了的蜜桃一般红润诱人,大抵是因为肿了,中间那屁股缝倒是密不透风,黎漠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有什么样的风景,他呼吸急促,嗓子干渴的厉害,克制不住想分开那两球肉,看看那里面的模样。
昱昇晾着屁股,突然埋在胳膊里面叫骂一句:“你这个王八蛋!”
他虽然还是骂,但是却带了哭腔,声音又哽咽得厉害,倒是像在撒娇了,黎漠本是个极隐忍的性子,几乎没有脾气,这老实人被逼着发了狂也有几分气性。
好在这噼里啪啦的一顿巴掌后,黎漠渐渐清醒过来,看着被他钳制在桌子上挨打的昱昇,只觉得浑身发热,心口七七八八的不对劲,再开口嗓音都是沙哑的:“说你错了!”
昱昇本指望黎漠动情上来跟他就势亲热一番,谁知道他却还是教训人。
那昱昇哪里是那么好驯服的?他在下面一个鲤鱼打挺,带着哭腔叫骂道:“我错就错在要把你捡回来!白白养了你,还要打我。你打死我好了!”
黎漠如今反正已经是动了手,也豁出去了,见他不服管教,抬手又是打:“今天非把你教老实了!说你错了!”
过去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都在噼啪的声音中被唤醒,那些被他们丢在记忆最深处,刻意上锁封闭的过往,一下子涌上心头,尽管动了手,他们却都敏锐的感受到,刚回来的隔阂和陌生,都随着巴掌声一齐被打碎了。
昱昇依旧叫骂,却偷偷摸了摸自己下身,那屁股蛋子好容易给揉了揉,想不到接下来又是打,黎漠平日里话不算多,为人又和善,从不仗势欺人,对待下人最多也是责骂几句,更不要说对他那心头的肉尖儿,今日算是破了戒:“到底你养我还是我养你?今天我就好好教你怎么做人!”
昱昇扭着屁股躲闪,如今已经是这样,还要脸面做什么,他叫痛的途中断断续续的说:“你还敢提爸爸,爸爸要你照顾我,你照顾了?你不顾我的死活,自己跑去天津,倒是把别人都照顾的好。那赵月朗生了孩子还不忘来找你,什么李锦添,什么沈姨娘,八竿子打不着的你都要管,何曾管过我?”
黎漠被他气着了,话也比平时多:“混账东西,都是我惯的你!从小到大你整日惹是生非欺男霸女,若不是你听赵老六挑唆,能把家都让给人家?说跑就跑,扔下你一双几岁的弟妹不闻不问。”他边说巴掌边落:“都说你如今懂事了长大了,我看半点长进都没有!三十岁的人了,说话办事还是没有脑子!”
昱昇左摆右摇的来回躲着骂道:“我长着眼睛看的清楚,如今你成了东家,那些个什么赵月朗,什么李锦添都要围着你转圈,男男女女想必伺候得你舒服,还顾得上管我?我看你就是想打我!”
他说得委屈,黎漠听出话里面的示弱,他放软了口气,又问:“你错了没有?昱昇我问你,这些年你错了没有?”
十几年如一日,如今往前想想,也没有什么要死要活的爱恨情仇,过日子总要搀和进去世俗,只是心口总有一人,兜兜转转,总是还存着一份希望,遮遮掩掩,过去的是非,说是刻骨铭心,若是想翻页,不过是须臾之间。人言轻贱,不过是信口开河,诅咒发誓,更是沧海桑田,人生不过几十年,谁也看不透明天,更不要说抓着过去不放,情愿活在对故人的依恋里。
说真的,他们还能重逢,还没有换掉心里的人,就比什么都值得原谅。
黎漠明明看的明白,知道两厢情愿最是难得,却不知为何认下死理,偏要这么一句话。这些年来,他让昱昇折腾的团团转,昱昇不在的时候,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如今俩人的隔阂被一顿巴掌打散,他心里偏偏焦虑不安起来。黎漠向来只能依靠自己,从未从他人身上获得安全感,如今却在昱昇身上破了戒,不惜动用武力也要那一句服软。只是那昱昇脾气倔强,让他认错倒是比登天还难。当初落魄时候都不肯,如今想必更是无望。
黎漠叹了口气,松开手,伸手想帮他把裤子提上,昱昇冷不丁被放开,心里一慌,吓得连眼泪都不敢再掉了,黎漠今日反常的厉害,昱昇自从跑回来遇到他,心情总是大起大落,十分经受不起猜忌,他慌忙低下头,声音几近不可闻:“错了……”
这样一声过后,昱昇又觉得道歉原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气,又稍稍提高了声音:“哥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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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哥哥把人的神智全都唤回来,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嗔痴,满满的发酵在胸口,几乎堵的人喘不上气来,黎漠内心的渴望压抑太久,爆发的毫无头绪,如今恢复正常,才觉出心慌气短,昱昇撅着个红屁股,可怜兮兮地趴在他的书桌上,黎漠从恍若隔世中醒过来,才知道自己盛怒之下做了什么,心疼和后悔一齐涌上心口,被压制的欲望竟然也跟着抬起头。他慌忙的深吸一口气,竟然后退几步,转身跑出去了。
昱大爷可怜兮兮地趴在桌子上,本指望黎漠恢复神智好好哄自己,谁知道,那人竟然跑了。
他慌忙地想站起来去追,腿却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软了一下,顺势坐在地上,那滚烫的屁股蛋子摔在地上被凉的一个激灵,疼的昱昇差点跳起来,眼看黎漠走得头也不回,昱昇又羞又气,连挂在脸上的眼泪都顾不得抹了。
这个畜生乌龟王八蛋!刚刚那巴掌打得跟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的痛快,打完之后连句体己话都没有走跑得无影无踪,你上衙门敲鼓也得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吧!
昱昇摸摸火辣辣的屁股,呲牙咧嘴的抽凉气,若不是这两瓣儿肉又烫又疼,他都以为刚刚是南柯一梦。
黎漠出去后也没打算回来,昱昇臊眉耷眼地自己穿好裤子,在屋里走来走去,他自小就挨揍,这回算是轻的,但依然站着难过,坐着痛苦,唯有撅着屁股趴着还好受些。加上挨打的时候他还动了情无处散发,憋得慌,更是怒火攻心,干脆胡乱摔了些茶杯茶碗,又对着桌子板凳一顿乱踹,最后愤愤然边揉着屁股边踹开门。
院子里几下人先是听到厅堂有打斗声,又见自己主子摔门而去,最后屋里又是一顿打砸抢,也不敢进去看究竟,各个面面相觑。这会儿瞧见昱昇踹门而出,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主人和客人一个个都铁青着脸,他们做下人的更是不敢找不自在,全都散去了。
昱昇做贼心虚,生怕给别人瞧见自己被打了屁股的样子,憋着一肚子的气没出撒,他转了一圈,见没人敢来惹他,便硬着口气对两个丫头说:“就在这里伺候着!没有我的话,谁赶你们都不要走!”
两个丫头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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